蝦皮煩燥道:“那就開空調吧,黃跑跑去把空調的插頭插上去”
黃跑跑便走到牆邊,將一個白色的插頭往插座上插去……
沒想到這個傻蛋將白色的插頭插上去了以後,卻又將旁邊一個黑色的插頭給碰得掉到了地上。
“哎呀,監視器看不見了”所有的人忽然一齊出了驚呼。
原來,被黃跑跑碰掉的那個黑色插頭恰好是所有監視器的總插頭,所有人面前的屏幕都在同一時間裡黑掉了,監視器上的圖像也一齊從眼前消失。所有的人都一陣大呼小叫:“怎麼搞的?爲什麼看不見了?”
唐軍站起身四面觀察了一下,忽然罵道:“是黃跑跑乾的好事黃跑跑快點把插頭插上去”
黃跑跑一時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傻乎乎地問道:“插頭我已經插上去了呀?”
“不是那個,是那個剛剛被你碰掉的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唐軍氣急敗壞道。
“就是黃跑跑你簡直就是個人渣、敗類”衆人一個個挽袖捋臂咆哮道。
黃跑跑擤了一把鼻涕,低頭盯着自己腳下的黑色插頭看了好了一陣,纔將它撿了起來,重新插進了插座。
衆人面前的監視器恢復了電源,但屏幕上卻是一片雪花點,沒有了圖像信號。
衡其等人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圖像?”
黃跑跑也湊過來看了看道:“這不關我的事,我已經把插頭插上了啊。”
蝦皮道:“怎麼不關你的事?因爲你拔掉了插頭導致監視器斷電,從而使得信號送機也自動停止了提供信號,這一切的罪魁禍就是你”
衡其道:“咱們不能再容忍這個人渣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下去,他遲早是個禍害”
“對、對”龍運鵬、謝可等人也高聲喊打。
“好了,有信號了,快看看可司怎麼了?”農民連忙叫道。
衆人連忙往監視器裡看去,果然畫面又恢復了,只見楊浩竟然已經不在牀上了,而房間裡也沒有他的人影。
衡其率先叫道:“怎麼回事?可司怎麼不在牀上了?”
謝可也納悶道:“他不是被催眠了嗎?怎麼不但沒有被催眠,反而弄得人都不見了呢?”
唐軍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蝦皮道:“死蝦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蝦皮扶了扶眼鏡,忽然往外面衝去,一邊跑一邊叫道:“除小兵留下看守機器外,其餘的人都趕快跟我去找可司”
衆人忙也屁滾尿流地跟着蝦皮衝了出去,衝過兩重院落,再衝上樓梯,一直衝到楊浩的房間裡。
楊浩的房間裡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到底上哪去了?”衆人都困惑不已,一個個不停地搔着花崗岩腦袋。
唐軍四下翻箱倒櫃了一番,臉色驚悚道:“看來可司已經離開了,他到底去哪兒了?”
謝可則玄乎其玄道:“他是不是被那個‘女鬼’綁架了?或者,他已經被‘女鬼’吃掉了?”
“‘女鬼’把他當成了她的男朋友,愛都還來不及,怎麼會綁架他?吃掉他就更加是無稽之談”龍運鵬嗤道。
“如果‘女鬼’現他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惱羞成怒地吃掉他,有沒有可能?”大頭歪着腦袋問道。
“不可能這房間裡一看不到打鬥痕跡,二看不到血跡和人肉渣滓,怎麼能夠斷定可司就是被吃掉了呢?”龍運鵬質疑道。
“你以爲鬼吃人也象野獸吃人那樣要弄得滿地的鮮血和人肉渣滓?告訴你,鬼是吸人的精元,把人的精元吸乾了,人也就死了。”謝可道。
“這就更加不對了。就算鬼吸走了他的精元,那他的肉身應該還在啊”龍運鵬嗤道。
“好了,你們都別扯蛋了,總之這件事情非常的詭異,我們要好好地勘查現場後再下結論”唐軍一揮手道。
“牀上的被褥很凌亂,被窩裡還有餘溫,說明可司剛離開沒有多久。”蝦皮沒理會衆人的扯蛋,一直在仔細地勘查着現場,他一邊勘查,一邊向衆人解釋道。
“他是不是上茅廁去了?”農民忽然問道。
蝦皮道:“我已經檢查過了茅廁,他不在裡面。”
楊浩他們的房間本來是沒有茅廁的,上廁所都要去樓下的公共廁所,後來特遣隊取得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勝利後,上邊纔派人給他們修了房間內的衛生間。
“那他會不會到公共廁所裡去了?”朱鳳練也插話道。
“公共廁所早就停止使用了,而且也沒有水沖洗,他房間裡有衛生間,他跑到公共廁所裡去幹什麼?”唐軍反駁道。
“也許他有上公共廁所的習慣呢?”朱鳳練也反問道。
“不可能假如你是當官的,你有小車坐了,還願意去騎自行車嗎?”大頭代替他哥哥回答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派人到公共廁所裡去看一下吧。”朱鳳練道。
龍運鵬笑道:“你還怕可司掉在茅坑裡了?”
“這個也難說啊,萬一他蹲坑蹲久了,有個頭暈目眩的也說不準呢。”
唐軍道:“那就派人到公共廁所去看一下吧,誰願意去?”
龍運鵬道:“這事是朱瘋子提議的,當然是朱瘋子去”
朱鳳練啐了一口道:“呸這事是我提議的就該我去嗎?”
龍運鵬反問道:“不該你去那該誰去?”
朱鳳練的腦袋四面一轉,眼光落在了躲在人叢背後的黃跑跑身上,忙高聲叫道:“該黃跑跑去這整個事件都是黃跑跑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碰掉了監視器的插頭,害得我們沒法看到可司房間裡的情況,怎麼會生這樣的事?”
“對,是該黃跑跑去”衆人齊聲吆喝道。
黃跑跑無奈,只得跑到公共廁所去察看情況。
一會兒,黃跑跑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道:“可……可司不在公共廁所裡。”
“不在就不在……咦,你身上爲什麼這麼臭?”唐軍奇怪地問道。
“是呀,好一股大便臭”其餘衆人也都捂住了鼻子。
大頭則看到黃跑跑的背上有一片黃糊糊的溼漬印子,正是那片黃糊糊的溼漬印子出的臭味。大頭看清楚了以後忍不住叫道:“我x,你背上這片溼東西是大便嗎?我的個天,你這是到糞水裡打了個滾啊”
黃跑跑尷尬道:“那廁所裡又沒有燈,到處都黑乎乎的,我一不留神就踩在了一堆糞便上,結果摔了一跤……”
“哈哈哈……黃跑跑,你真是個背時鬼啊,走到哪,背時到哪”衆人一個個都笑得前俯後仰。
“好了,快去你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吧,你也真是,爲什麼不帶個手電筒呢?”唐軍也差點笑岔了氣。
蝦皮也哈哈大笑了好一陣才忍住了,然後對唐軍道:“可司的失蹤確實很離奇,咱們我現在懷疑,他是不是被吸進異度空間裡去了?如果是,那又是誰幹的?是芳芳嗎?”
唐軍道:“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說,不過我相信可司不會無故失蹤的,他遭人綁架的可能性也非常小,而且,他如果要去哪裡的話,一定會跟我們說一聲的,絕不會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
“你別說他遭人綁架的可能性非常小,他現在可是張伊的肉身,張伊的仇家說不定仍然會來批他的麻煩呢,而他卻沒有了張伊那樣的身手……”衡其則憂心忡忡道。
“好了,我們趕快到附近尋找他的蹤跡吧,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蝦皮將大手一揮道。
楊浩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呢?他去了哪裡?
原來,也就是黃跑跑碰掉了監視器的插頭的那一刻,他實際上已經處在了一種半睡眠的狀態——那催眠的音樂其實是很效果的。就在這時候,那個女鬼又來到了他的牀前,並且以光的度和他進行了交流,讓楊浩瞭解了他和那女鬼——也就是芳芳相戀的過程,同時他得到了一個信息,即芳芳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求他幫忙,並且十萬火急,一刻也不能耽誤。楊浩弄明白了芳芳的意思後,決定去幫助她。因此他在離開之前對着房的攝像頭說了一段話,他以爲這些話能夠通過攝像頭和送話器被蝦皮、唐軍他們接收到。然後他就離開了。
而他離開的時候,大家都還在心控制室裡,因而竟沒有一個人能夠碰到他。因此他說的那些話自然也就沒有一個人能知道了……
此刻楊浩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正風風火火地從雙塔鎮趕往五百公里外的d市。楊浩不停地催促着出租車司機道:“師傅,你能不能再開快點?”
出租車司機答道:“現在已經快接近一百公里了,再開快,你是不是想我被罰死?”
出租車司機剛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臉上象被誰重重地摑了一巴掌,頓時起了五個粗大的手指印。出租車司機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同時衝楊浩大吼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幹嘛打我?”
楊浩也非常納悶,因爲他剛纔根本就沒有打他。可是那司機臉上的這一巴掌是怎麼來的呢?
雖然這事情很詭異,但楊浩還是向他解釋道:“不是啊,我沒有打你。”
那司機捂着被打腫的臉,更加惱羞成怒道:“還說沒有?不是你打的,難道是鬼打的?”
話音剛落,他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大力狠狠地撞向了自己,接着他便身不由己撞開了車門,滾到了外面的地上。接着那車門“啪”地一聲又自動關上了,然後車子也自動飛駛了起來。
楊浩駭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他從後座上欠起身,想抓住方向盤,但他的手剛一伸過去,立刻也被一股大力擊得坐回到了後座上。那車子在無人操縱的情況下則以更加狂猛的度往前疾奔而去。
這只是一條快路,並不是雙向、全封閉的高公路,間也沒有隔離帶,僅用雙黃線區分了左右車道。因此如果方向掌不穩的話,就有可能駛入對面的車道。
這車子由於車太快——楊浩看那指針,都已經指到了快兩百公里因此這車子根本就不是在一條直線上前進,而是忽左忽右、以一種蛇行的方式前進。
此刻天色已近黎明,路上的車輛分明增加了許多。只見這輛車子越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有時甚至從兩輛並排行駛的車子縫隙裡穿了過去,它沒被夾成鐵渣,那兩輛並排行駛的車子卻因爲驚慌失措而撞到了一起……
有時它一下又駛到了對面的車道,差點和迎面而來的車子來個迎頭相撞。但就在快要相撞的一瞬間,它卻又奇蹟般地滑開了,倒是那輛快要和它迎頭相撞的車子由於驚慌失措而衝向了路邊的護欄,有的則劃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漂移”弧線,再和別的車輛撞到了一起……
因此這輛車所過之處的道路無論是左車道還是右車道都已經是一片狼藉,翻倒的車輛比開動的車輛還要多上好幾倍
“嗚嗚嗚……”交警自然不是吃乾飯的,他們很快確定和鎖定了肇事車輛,並派出大批警車追了上來,前面甚至還有車輛在堵截
此刻楊浩已經確認了是芳芳在搗鬼,於是他朝着空空的司機座不停地打拱作揖道:“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把車開慢一點吧”
在楊浩連續不斷地哀求之後,那司機座上終於有了動靜,顯出了一個朦朧的女子身影,同時還有一個幽幽而空寂的聲音在說道:“張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位特警隊嗎?”
楊浩道:“我本來就不是張伊啊”
“你給我坐好了”幽幽而空寂的聲音猛喝一聲,車子又如箭一般地往前飆去……
這時,前方的公路上放下了紅白相間的標誌杆,一個交警揮舞着手的三角小旗子示意楊浩停車,接收檢查,交警的身旁還有五、六名交警守候在閃着警燈的警車旁,虎視眈眈地注視着楊浩的車子。
楊浩知道芳芳不會停車,於是哀求她道:“芳芳,我求你不要傷害這些交警……”
楊浩的話未說完,車子已經“呼”地直衝了過去,“喀嚓”一聲,立在馬路央的那根標誌杆被撞得四分五裂,那警察也被撞得飛了出去,跌落在公路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呯”一輛橫在路央的交警執法車被撞了個四腳朝天,從翻倒的車底下可以看見有戴大檐帽的人在驚慌呼救……
楊浩駭得冷汗四溢道:“姑奶奶,你再這樣開,會出人命的”
“人命?我是鬼,人的命關我什麼事?”那幽幽而空寂的聲音出一聲悽然的冷笑。
車子繼續在往前急飆着,眨眼間又駛出了好幾公里。
忽然前方又有警車攔住了去路。楊浩定睛一看,只見那些警察都端着清一色的衝鋒槍,顯然已經將他當成了刑事犯罪分子來對待
但芳芳卻繼續若無其事地駕車往前衝去……
“噠噠噠……”警察例行公事般地朝天鳴槍警告後,終於向楊浩他們的汽車開了火,一串串子彈雨點般地射了過來。
但芳芳駕着車左避右閃,竟非常靈活地避開了射向汽車的子彈,並再次衝過了這個關卡。
這時,前方是一座高架橋,橋下是另外一條通向d市的公路。而高架橋的前方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警車和武裝警察,看來要想強衝過去已經有些困難了。
楊浩此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竟向芳芳哀求道:“芳芳,我們還是投降吧……”
“你住嘴”芳芳怒喝一聲,操縱着車子突然對準高架橋的護欄衝去
“呯”地一聲,水泥護欄被撞得四散飛濺,車子便從這飛濺的護欄碎屑衝了出去,凌空飛出了十多米遠,接着往下一墜,穩穩地落到了橋下的公路上。橋下的公路上根本就沒有佈防,因而車子得以暢通無阻地往前急飆……
車子在開出一個隧道後,前方已然出現了d市的身影。芳芳操縱車子放慢了度,然後停在了路邊。楊浩不解道:“怎麼了?”
“換車”芳芳冷幽幽地說完,突然似一團旋風滾了出去,擋在了路央。很快一輛小車被她攔了下來。那小車上的司機就象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着一樣從自己的車裡滾了出來。
楊浩正看得目瞪口呆時,自己這邊的車門“呯”然打開,自己也身不由己地滾了出去,幾乎和那在公路上翻滾的司機交叉而過——當然司機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只看到了一團旋風。
楊浩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自己已經坐在那輛小車的司機座上了。
只聽芳芳的聲音在耳邊說道:“你來開車——現在你想怎麼開都可以了。”
“啊?可是,那你……”楊浩連問了好幾聲,但芳芳卻不再吱聲。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楊浩嘆了一口氣,慢慢地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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