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在後面笑道:“原來你也是個怕怕啊,今後我們不用再嘲笑黃跑跑了。”
卻說劉勇和農民上去之後,楊浩忙又幫助着李詩茵和姜如蘭也爬了上去。這時門板終於被喪屍打破了,大批的喪屍如潮水般地涌了進來……
李壽生一下子面色慘變,兩條腿抖動得就象遭到了電擊,上下牙齒也不停地磕碰:“可、可、可司,怎、怎、怎麼辦啊?”
這時,兩人都是站在桌子上,而桌子又是擺在牀上,離地面其實有一米多高的距離,喪屍一下子還爬不到桌子上來,但李壽生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楊浩從容道:“慌什麼?你快點往上爬,我掩護你”
李壽生總算鎮定住了一點心神,扒着通風管的邊緣往上爬去。而那些喪屍則伸着雙手,試圖拽住還站在桌子上的楊浩的腿。楊浩忙揮舞撬棒驅趕着、敲擊着,其中有兩隻喪屍被他打破了頭而倒在了地上。但是喪屍們越涌越多,它們甚至試圖將牀和桌子推翻。而牀已經被推得快要散架了,有一邊的牀腿甚至都塌陷了下去。
楊浩也有點發急了,忙催促李壽生道:“麻子,你還在幹什麼?怎麼還不快點往上爬?是不是被前面的人堵住了?”
李壽生答道:“不是呀,我好象被什麼東西把衣服勾住了……”
楊浩定睛一看,果見李壽生背部的衣服被通風口殘餘的鋼筋給勾住了,他無論怎樣掙扎也掙不脫。楊浩忙幫了他一把,將他的衣服從鋼筋上解脫了下來。
李壽生本該就此往上爬去纔對,但他不知怎麼回事,從鋼筋上解脫下來後,竟然往下一滑,從通風管裡滑了出來,又摔回到了桌子上,而承受桌子重量的牀此刻又被喪屍扒掉了一隻牀腿,整張牀的一邊都偏斜了下去,擺在牀上的桌子自然也往一邊傾倒了下去。
從通風管裡掉出來的李壽生自然也順着桌面滑了下去,眼看就要滑落到喪屍羣中了……
說時遲那時快,楊浩急伸出撬棒勾住了李壽生的腰,將他硬生生地拽了回來,而他自己的一隻手也牢牢地攀住了通風管口。
現在的情況變成了他在倒數第二的位置,李壽生則處在了最下面的位置。也就是說,要楊浩爬進去之後,李壽生纔可以爬。楊浩對李壽生道:“麻子,你抓住我的撬棒,一定要抓緊了我爬上去後你再爬”
李壽生哭喪道:“可司,我、我、我會不會被吃掉啊?”
“不會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楊浩說着,靈活地將身一縱,如同一隻輕巧的猿猴一般鑽進了通風管裡。他在往爬的時候,是將萬能棒尾端的小鉤子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這樣可以保證他既可以順利爬上去,也可以繼續拽住李壽生,不讓李壽生掉到下面去。
爬到了通風管水平的地方後,楊浩便返過身來拖拽李壽生。
李壽生自己也手忙腳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往上爬着。畢竟這是在逃生,他不敢再懈怠。
當楊浩最終將他拖上了通風管裡後,發現他的全身都已經溼透了,身上甚至還有一股屎臭味。楊浩一面用手搧着空氣,一面嘆息道:“李麻子,你真不愧是黃跑跑的‘接替人’啊,這麼一下子,竟然連屎都嚇出來了”
李壽生大口大口地喘氣道:“可司,不怕你笑話,當你懸吊在空中,無數雙喪屍的手在你的腳板下撓抓着,你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喪屍扯下去撕成粉碎,你能不緊張嗎?”
楊浩點頭道:“不錯。不過就算緊張,那也不該嚇得把‘粑粑’都拉出來了吧?”
李壽生面皮稍微紅了一點,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他仍強詞奪理道:“在那樣的情況下,誰能保證不嚇出‘粑粑’來啊?唉,不過你還真別說,這玩意兜在褲襠裡真的挺難受的,我真想把這褲子給換下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現在哪有地方給你換褲子?快點爬吧”
“可司,我問你一個問題,那些喪屍會不會從通風管裡爬進來啊?”
“我想喪屍還沒有聰明到那種程度,能夠爬通風管吧?”
“可是萬一……”
“萬一他們追上來了,你就拿萬能棒打他們啊,你手裡難道拿着的是燒火棍?”
“那就不要廢話了,你現在既然處在殿後的位置,就要承擔起殿後的責任”楊浩嗤道。
爬了約二十多米,前面的人突然不動了。在楊浩前面的正是李詩茵。楊浩忙問道:“詩茵,前面什麼情況啊?”
李詩茵答道:“我也不清楚。阿蘭,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她問在她前面的姜如蘭。姜如蘭忙又用手指戳了戳在她前面的農民的屁股道:“農民,前面怎麼了?”
農民也看不見前面的情形,因爲他的視線剛好被劉勇擋住了。他便也用手指戳了戳劉勇的屁股道:“勇子,怎麼回事?”
沒想到劉勇剛好憋着一個屁,被他一戳,頓時便放了出來——劉勇本來是打算當成響屁來放的,但轉念一想,放響屁不太文明,於是便忍了一下,放了一個不響的悶屁。俗話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劉勇的這個悶屁一放出來,整個通風管裡的空氣頓時都融進了一股含有臭屁素的污濁氣體。
“媽呀,勇子你放臭屁是不是?”農民被臭得前進不能、後退不得,幾乎窒息了過去。而在他身後的衆人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響。後面的人不明就理,將農民給臭罵了一頓:“死農民,你放什麼臭屁?”
農民應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黃跑跑”
“黃跑跑哪有在這裡?你不要什麼事都賴黃跑跑”姜如蘭在農民身後嗤道。
農民自知失言,不由拍着腦袋道:“唉,都怪黃跑跑太出名了,我腦子裡不由自主就想着他……”
劉勇在前面笑道:“所以你把我也當成了黃跑跑?”
“你少廢話,快點爬啊”農民沒好氣道。
楊浩也在後面催促道:“勇子快點往前爬啊,我們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裡,還有,不許再放‘毒’了啊,這通風管裡空間狹窄,臭味很難排出去的”
劉勇在前面答道:“前面好象有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你爬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農民嗤道。
劉勇只得又往前爬去。爬了沒多遠,只聽見他恐怖地叫了一聲道:“是死老鼠”
農民嗤道:“死老鼠怕什麼?你不會真的成了黃跑跑了吧?”
“去你的死老鼠在下面,你看着點,再通知後面的人一下,這裡有死老鼠,別踩上了”
“知道了,快爬吧”農民一邊催促劉勇快走,一邊向後提醒姜如蘭和李詩茵等人前面有死老鼠,不要踩上了。
原來那死老鼠少說也有一斤多,正躺在通風管的底部,已經快要腐爛了。劉勇屏住呼吸,張開四肢,肚皮緊縮,背脊緊貼着通風管的頂部,小心翼翼地從死老鼠的上面爬了過去。
接下來的衆人也都學着劉勇的樣子張開四肢、肚皮緊縮,背脊緊貼着通風管的頂部,小心翼翼地從死老鼠的上面爬了過去。
然而輪到李壽生時,他的手電筒捏拿不穩,忽然掉在了地上,他雖然重新撿起了手電筒,但眼前還是出現了短暫的黑暗,一時間竟沒有看清楚死老鼠到底在哪裡,結果他往前一爬,左手剛好按在了死老鼠的身上,只聽“撲哧”一聲,死老鼠的肚皮被他按爆了,腐爛的老鼠肉、屍水、蛆蟲什麼的濺了他滿手滿臉。駭得他怪叫一聲道:“我x,什麼鬼東西這麼噁心啊?”
楊浩回頭一看,不禁忍俊不禁:“死麻子啊,你真是個背時貨,別人都沒沾惹上那玩意,怎麼偏偏讓你撿了個‘彩頭’?這下臉上是死老鼠臭、身上是屎臭,你已經徹底成了一個臭人了”
李壽生哭喪着臉道:“我哪知道怎麼會這麼倒黴啊?”
通風管總算爬完了,衆人也終於趕到了那座露天平臺上,警方的一架直升飛機已經停在了那裡。
楊浩等人上了飛機後,飛機載着他們到酒店的樓下接了黃跑跑上飛機,然後飛機載着他們直飛大嶼山。
大嶼山是香港島西南面的一座大島,直升飛機降落在了島南面的一座別墅前的草坪上。負責接待他們的馬先生說,他們需要的東西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送來,要他們先在這裡休息休息,等東西送來後,將派直升飛機來接他們去機場,然後乘坐民航班機直飛南太平洋的R島。
這座別墅是港府租下來特地給他們暫住的,他們可以隨便使用別墅裡的東西。另外,馬先生告誡他們不要隨便離開這裡,因爲這裡似乎也受到了喪屍病毒的感染,他們將要對這裡的居民進行消毒和甄別,在消毒和甄別實施之前,他們千萬不要隨意走出別墅區,也千萬不要和這裡的居民接觸。
還有,這附近有一個黑社會大佬叫武天。這座別墅的主人王先生曾經和武天結下了樑子。他們如果貿然走出去的話,也許會和武天的人發生衝突。對於武天,港府拿他都沒有辦法,只能忍讓三分。
馬先生交待完畢後,便乘坐直升飛機離開了。
楊浩則看着衆人道:“好了,現在我們先到別墅裡休息一會,勇子、農民、麻子,咱們把黃跑跑擡到房間裡去一下。”
劉勇、農民等人便上前和楊浩擡起了黃跑跑,將他放到了一張大牀上。楊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劉勇等人道:“咱們趕快去浴室把身上都洗乾淨一下,特別是李麻子,你得把你身上的屎味和老鼠全部都洗乾淨才行”
李壽生點頭道:“那當然,誰願意兜着屎在身上啊?”
劉勇等人尚不知道李壽生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一齊驚訝道:“啥?麻子拉了屎在身上了?”
楊浩道:“當然是嚇出來的好了,大家都去洗一下吧,阿蘭、詩茵優先,男士請稍後。”
農民道:“我剛纔看了一下,樓下的洗澡間裡有一個大浴缸,二樓和三樓也都有淋浴間,一次可以洗三個人,不知道女士是喜歡泡浴缸呢,還是洗淋浴?”
李詩茵和姜如蘭一齊道:“我們當然要洗淋浴了。”
李壽生道:“那我泡浴缸”
劉勇道:“二樓和三樓就讓二位女士去洗,剩下我們四個男士只能泡浴缸了,不過浴缸只有一個,也就是說一次只能一個人泡,所以我們四個人必須來‘候’一下”
楊浩道:“我給你們放哨,我最後洗,所以我不參加‘候’,只有你們三個人‘候’”
李壽生身上最髒,此刻只想着最快把身上洗乾淨,並換上乾淨衣服,因此迫不及待道:“勇子、農民你們就行行好,不要跟我搶了,我身上兜着屎真的很難受啊”
楊浩也插言道:“勇子和農民你們就發揚一下風格,讓麻子先洗吧。”
劉勇和農民笑道:“好吧,看在可司的份上,我們就不和你爭了,不過你要趕快啊,最多隻許洗五分鐘”
李壽生哭喪道:“才五分鐘?往身上打肥皂的時間都不夠……”
楊浩道:“你們就不要爲難他了,讓他多洗一會兒吧。”
劉勇和農民方不再說話。李壽生則趕快屁顛屁顛地衝進了浴室。
這時,李詩茵和姜如蘭也各自到樓上的浴室裡洗浴去了,姜如蘭在二樓,李詩茵去了三樓。
楊浩便和農民、劉勇呆在樓下的會客廳裡發呆。
約莫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楊浩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召喚道:“可司、可司,你來一下好嗎?”
這個聲音彷彿是來自他的腦海裡,因此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而農民和劉勇都沒有聽到。
楊浩聽着這呼喚聲,心念忽然一動,內心裡也響起了一個聲音:“虹虹是虹虹嗎?你在哪裡?”
“你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這聲音繼續對他說道。
楊浩聽見這個聲音竟是傳自樓上於是他不由自主地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着一道旋轉樓梯往樓上走去。
農民和劉勇以爲他只是隨便走走,便也沒有多問。
而楊浩則一直走到了三樓,停在了洗澡間外。
“進來吧,我需要你。”那個聲音在洗澡間裡說道。楊浩的腦子這時還有一點點清醒,知道在這間浴室裡面的人是李詩茵,她正在裡面洗浴,自己怎麼好進去呢?
但是浴室的門竟然自動打開了,浴室裡霧氣蒸騰,一個美麗的胴體在他的面前若隱若現,彷彿雲中的仙女
“別發呆了,進來吧。”霧氣中的“仙女”在向他招手。
但楊浩一時間躊躇了,他真的不敢造次。
“我知道你還是很困惑,可是你的心應該能夠感應得到我是誰吧?”
“是的,我能感應得到你是虹虹,可是,你不明明是詩茵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進來吧,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放心,不會讓你難堪的。”“仙女”繼續在霧氣中說道。
楊浩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浴室裡雖然霧氣蒸騰,但並沒有水,不過“仙女”卻是一絲不掛地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令楊浩感到詫異的是,她身上竟然散發着一種淡淡的藍色光暈,這種藍色光暈正是楊浩最熟悉的周虹身上的光暈
但眼前的她明明是李詩茵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別發呆了,有許多事你一下子是不會明白的,你也沒必要一下子全明白……你明白我的話嗎?”李詩茵輕輕地解開了他的衣釦,一件一件地幫他脫去了所有的衣裳,讓他也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了她的前面。
“抱緊我。”李詩茵發出了喘息聲。
“不……”楊浩想要拒絕。
“來吧。”李詩茵如玉的胳膊卻伸向了他,接着他感覺到那美麗的胴體已經緊緊貼住了他的肌膚。他的下面也不由自主地衝動了起來——在這巨大的誘惑面前,他也終於有了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望
但李詩茵接下來做的事情卻又讓他略感到失望。因爲她竟然念出了一連串人體穴位的名稱,並且讓他也按照她所說的穴位名稱去運氣……
原來,李詩茵和周虹合二爲一體的工程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但她體內的陰氣太盛,缺乏一種陽剛之氣助她打通一道對她頗爲重要的穴位,只有打通了這道穴位,周虹的靈魂才能真正和她合二爲一。而她自己本身先天之氣不足,必須藉助外力才能得到足夠的陽氣。
而楊浩的純陽之氣正是她的首選。於是她這纔要楊浩來給她輸些陽氣,好將穴位打開。而不是楊浩想象中的她想要和他猥狎。
再說李壽生,此刻也正躺在一樓的浴缸裡愜意地享受着一場很舒服的沐浴。他身上的穢氣已經全部洗去,但他仍然還不想起來,於是他繼續躺在浴缸裡,讓身體浸泡在滿滿的一缸溫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同時還快活地哼起了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