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裡躺着了,也許是睡得時間久了,渾身的疲憊。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竟然和昨晚車頂上驚人的相識。
“嗒嗒,嗒嗒,嗒嗒。”
我有些慌亂。
“老公,你終於醒了,可把我急死了。”
看上去趙媚兒好像一晚上沒有睡覺似的,大大的眼睛下面有些浮腫,長長的秀髮裡裹着一臉的擔心,走到我面前,撲到我懷裡。
“媚兒,你怎麼來了,我沒事!”
我胡亂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
“老公,我都擔心死啦!”
趙媚兒從我的懷裡擡頭問我,我看見她的眼裡有了淚花在轉動。
晚上,我陪趙媚兒吃完飯,我感覺很累,不想去別墅,堅持想回宿舍,也想梳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把趙媚兒送回家,自己回了。
我喜歡關着窗戶睡覺,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想靜靜的想一些事情。
我洗完澡,穿好睡衣,我不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朦朦朧朧的聽見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吱吱!”
聲音斷斷續續的,還感覺有股難聞的氣味,在窗戶處飄進來。
這時,我突然的被一個一聲驚醒,猛的醒來。
“噔噔,噔噔,噔噔。”
原來是我的手機在響,我一看是趙媚兒打來的,隨手接通了。
“現在幾點了,還給我打電話,你都嚇死我了。”
“老公,做噩夢了,夢見鬼了!”
趙媚兒在哭哭啼啼,我的心在疼。
“媚兒,你別哭了,我馬上過去,你等我!”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又給趙媚兒說道。
當我無意識的朝窗戶看時,窗戶真的被打開了一扇,我明明睡覺的時候關的好好的,我一下子沒有了睏意,並且渾身還冷冷的。
當我上完廁所回來,居然另一扇窗戶也開了,外面的風颳了進來,吹在我的身上,我感覺這樣的夜晚不平靜,尤其對我。
從新關上窗戶,關了燈,躺牀上死死的盯着。
就在我剛換好衣服的時候,那個“吱吱”的聲音又一次的出現,窗戶在慢慢的被打開,我渾身的神經繃的緊緊的。
這時,窗戶突然的不動了,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在搖曳,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尾巴,還有耳朵,四肢什麼的。
“喵喵,喵喵,喵喵。”
原來是隻貓,在窗戶外面逛悠,我的心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防備再次的消失。
夜,還是很平靜,我再次的打開燈,走到窗戶那兒,準備關好窗戶。
可是,那隻貓卻“嗖”的一下子鑽進來,一隻黃色的貓站地板上“喵喵”的叫着,看着我,但是,我怎麼感覺眼睛裡有什麼似的。
我還以爲它餓了,當我拿出火腿,好無防備的轉身時,一切的情況都變了。
那隻黃色的貓,突然間的變大了,和老虎差不多大,竟然坐在沙發上,前爪翹起,眼睛盯着我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貓臉居然變成一個人臉,還是一個女人臉,在哪兒笑,很攝魂,很嫵媚。
“劉陽陽,你敢跟我來嗎?”
留下這句話消失了,我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對什麼事情,都必須的搞明白,搞不明白我會極不舒服。
我穿好衣服,開門,我出來,向四周看了看,居然什麼也沒有,我真的很氣憤。
夜,還是把空氣壓得很低很低,靜的只能聽到我的心跳聲。
這時,我看見在宿舍路邊的連椅上,那隻黃色的貓,坐在那兒,這次小了很多,像哈士奇狗一樣大小,也不是那個“女人臉”了,就看見它居然向我招手。
突然的刮來一陣風,風裡好像還有東西向我飛過了,當這個東西快要撞到我的臉上的時候,風突然的停了,一張紙飄落在我的手裡。
“一路向北,跟我走,你敢嗎?”
我看到紙上這幾個字,我不屈服的性格再次的被激怒,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我還就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當我擡頭看那隻貓的時候,發現居然又不見了,好吧,那就一路向北走。
當我走出校園,來到大街上的時候,繼續向北走,走了好長的路,沒有看見那隻貓,兩邊的路燈越來越暗。
只能藉着月色看路,我的心很是急躁,夜,靜的很,都能聽見空氣的流動聲,我在思考這幾天一連發生的事情。
怎麼會這麼詭異,如果她們真的要殺我和趙媚兒,根本不用這麼費力,能輕而易舉的將我們殺死。
卻連連的這樣捉弄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兩旁的柏樹就像是一把把的長劍,在月光和路燈的映襯下,發着寒光。
突然的,天空中掉下來一個東西,直接的落在我的眼前,幾乎和我一米八的身材相等。
又是那隻貓,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看着忽然身體放大了幾十倍的它。
“敢來嗎?”
我再次的聽見這隻貓,它居然又開口說話了,那幾乎一米的鬍鬚還一顫一顫的,只是有一邊沒有鬍鬚。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何引我一路向北。”
“咯咯,你還敢一路向北嗎?”
這次又是那個“人臉”在說話,居然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
說完轉身徑直向北走去,這隻東西居然能直立的走,尾巴還搖來搖去,身體大搖大擺,回頭還向我招手。
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有些害怕,而是,這樣的詭異事情一直在我的身邊發生着,我身上的白毛汗再次的豎起來。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徑直跟着它走,我就是要看看它能把我帶哪兒去,兩邊已經完全沒有了路燈。
我藉着月光,看見那隻貓忽大忽小,忽然的爬着走,忽然的直立走,走過一段就回頭看看我,那眼睛全是冷冷的藍光。
我的直覺告訴我,它帶我走的這條道,是通往一個墓地的道,平時就很少有人來,晚上更是沒有,恐怖的力量再次的向我襲來。
我剛想問問它,它卻在我的眼前又一次的突然消失了,代之而來是天空中的月色忽然被一大片烏雲蓋住。
並且,這烏雲在向我席捲過來,我又下意識的舉槍。
“砰,砰,砰!”
三聲,一個身影,在我的身邊竄出來。
可是,我已經被這團烏雲給滿滿的包圍住,瞬間這團烏雲變成了白霧。
我感覺渾身溼漉漉的,很涼很涼的溼透我的衣服,還感覺我的身體在被這白霧緊緊的捆起來,不能動,我變得有些僵硬。
身體開始出現抽搐,呼吸困難,想說話都說不出來,我感覺我的臉應該憋得通紅,渾身的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就在我馬上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這團白霧裡突然出現一個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羅奇。
滿臉的血污,沒有眼睛,鼻子被消平,臉上的肉在慢慢的脫落,還有綠頭蒼蠅在嗡嗡叫着,嘴還是在咕嘟咕嘟的冒血。
“劉陽陽,這這個可惡男人!”
又是那個熟悉的女人聲音,話閉,白霧消失,我看見羅奇朝着我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