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看向黑咕隆咚的房間,一股莫名的悲哀充斥着我的心,我的思維。
“我這是怎麼啦?難道那個山洞男屍是願望的,還是他想給我說什麼?”
我心裡暗想着。
噔噔!
手機的聲音把我從思維中拉回來,我拿起手機是劉局的。
“劉陽陽,醫院打來電話,說馬上要咱們刑警隊去一趟,很急的。”
接完劉局的電話,我把師姐和羅奇叫醒,沒有驚動趙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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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立即去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停屍房的值班醫生很驚恐的拉住我的手,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詐....詐屍了....山洞的那個....!”
我們衝過警戒線,來到停屍房,沒有一個人,就能聽見冷氣哧哧的響着,整個停屍房還是霧濛濛的,霧氣來回晃盪,陰冷陰冷的。
我們拿着男屍的號碼牌,手槍打開保險,找了過去,一排排的停屍櫃,裡面躺着無生命無思維的人。
嗒嗒!
停屍房迴盪着我們腳步的聲音,特別的刺耳,我們都沒有把握男屍還是不是在停屍櫃了,三人背靠背的,手握槍在搜索着每一處角落。
吱吱!
眼前一排的停屍櫃後面突然的冒出這樣的聲音,我們聽的特別的清楚,再次的緊緊靠在一起,形成強有力的三面支持。
當我們看過去的時候,這個聲音又突然的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看見,冒着寒光的停屍櫃哧哧的露着冰氣。
呼哧!
又一個這樣的聲音在前排的發出來,就像是過度疲勞的人,發出來的。
呼哧!
啊!
“變異人,臭小子,南排停屍櫃上,男屍....!”
砰砰!
羅奇連着開了數槍,槍聲響徹整個停屍房,當我們轉過身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羅奇說的變異人。
也沒有看見男屍,羅奇驚恐的看着我們,那眼神我看得出來,他說的絕對是真的,就是一剎那忽然的消失了。
吱吱!察察!
一陣急促的尖叫和摩擦地面的聲音,拐着彎在前面的一排停屍櫃通道里出來,我們心都開始撲通撲通的激烈的跳着,把槍同時指向哪裡。
突然的,在我們面前出現一個蝙蝠人,血紅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尖利的牙齒外露嗚嗷嗚嗷的叫着,半蹲在哪裡,翅膀展開,仇恨的直視着我們,瞬間與我們對峙。
“陽哥哥,怎麼辦?”
羅奇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不知道是因爲停屍房裡的冷氣導致缺水,還是瞬間的精神集中破壞她的聲帶。
“看他的行動,我們在動,他不動,我們也不動,看誰耗過誰,明白嗎?”
蝙蝠人四處張望了一下,搖頭晃腦,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我們屏住呼吸,靜觀其變,停屍房裡的冷氣哧哧地冒着,頓感手和腳都要冰凍一樣。
突然的,蝙蝠人翅膀底下生出兩隻白骨手來,並且慢慢地擡起,指着我們,齒牙咧嘴的朝我們笑,渾身的黑毛看上去極度的瘮人。
“不好,他愛給我們耗時間,想把我們困在這裡,羅奇,趕緊的大110請求支援,我數到三,你就開槍,明白嗎?”
羅奇打完支援電話,迅速的轉身過來。
砰砰!
幾十發子彈鑽進蝙蝠人的身體,更加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子彈居然都被彈到一邊,噼裡啪啦的落在地上,我們的心驟然急劇的跳動,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哈哈,小姑娘,你的子彈對我是沒有用的,你就受死吧。”
這個蝙蝠人明明是個男的,卻說出來的話是女人的聲音,及其熟悉的女人的聲音,我猛然的想起。
前幾次怪異的貓影、大蟒蛇、血牆還有黑蜘蛛都曾經發出過這個聲音。
這時,那蝙蝠人騰空彈起來,尖叫着,那白骨手在翅膀底下伸開朝我們抓來,血紅的眼睛射出道道的恨光。
“開槍,打他的眼睛,別讓他看見我們。”
砰砰!
一陣硝酸味攪合着冷氣散去,蝙蝠人卻在我們頭頂上飛了過去,卻沒有殺害我們的意思,徑直朝着後面的停屍櫃飛去。
我們猛的想跑過去,一下子都跌倒在地上,原來是站的時間長了,腳下被冷氣粘住了,眼看着蝙蝠人在那邊的停屍櫃通道落下去,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當我們飛奔到哪裡的時候,就看見一地的血跡,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氣的一腳踹向一個停屍櫃,悻悻的走出停屍房。
回到別墅,已經是天亮了,我一直在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怎麼也睡不着,胡亂的翻身。
一擡頭居然在牀頭櫃上又多了一個青梅竹馬的玉佩,我的心又是咯登咯登的跳個不停,幾次熟悉的聲音又從新浮現在腦海裡。
我躺在牀上,看着青梅竹馬的玉佩,爲什麼每出一個懸案,我就會收到一個這樣的玉佩,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
如果沒有,這些日子所發生的詭異事情又該如何的解釋?
還有就是師姐這些日子總是阻止我和趙媚兒,但是,她爲什麼又在危險的時刻卻出手幫我,這好像邏輯不通?
還有就是那個可惡的人臉,爲什麼說趙媚兒是我的師孃?這都是什麼啊,亂七八糟,毫無頭緒,沒有一點的章法,完全是不按規律出牌的案件。
想起趙媚兒,在停屍房出來以後,我讓羅奇回局裡了,我卻怎麼也睡不着,坐在別墅外面的石階上。
現在對案件的偵破工作沒有一點的進展,省廳一直都在關注這幾個案子的發展情況,劉局去報告了。
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本市的輿論新聞都是職責刑警隊辦案不利的負面影響,每天一大堆記者,長槍短跑的就知道把辦公大樓堵得死死的。
出去個保潔都要問問案子怎麼樣了,害的刑警隊都是在後門進出,難道我們不想趕快的破案嗎?
難道我們不想把社會上的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嗎?
難道我們不想好好的休息嗎?
我覺的總是這樣瞎想也沒有什麼意思,乾脆去看看趙媚兒,當我來到趙媚兒的房間時,看見師姐正好陪着趙媚兒呢。
她看見我來,也就走了,我沒有告訴她剛纔我想的一切,趙媚兒看上去精神好多了,看見我突然的流淚了,我不知道爲什麼。
叫着我的名字撲到我的懷裡,又一次的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好不容易勸着她不哭了,想問問她。
那天吃完晚飯,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趙媚兒卻說她有些累了,現在不想談和案件有關的事情。
就想安靜的看會我,這讓我心裡沒有底,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趙媚兒好像有些細微的變化,尤其是眼睛,總感覺和以前相比有些怪怪的。
“媚兒,你好好休息,我會陪着你的,一直到天荒地老!”
趙媚兒抱着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抱着她也慢慢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我還做了一個夢。
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夢裡的情況已想不起來。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累,看了看我懷裡的趙媚兒,像極了一個熟睡的嬰兒,我真心的不捨讓她醒來。
我翻身看了看手機時間,都凌晨二點多了,還是沒有一點的睡意,擡頭望望窗外,茫茫的夜空吞噬着黑暗,只是聽見莎莎壓抑我心的悶。
噔噔!
我看見是趙媚兒的手機號碼,心裡就咯噔一下,心想這是什麼時間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公司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果然,我接了電話,那頭卻不是公司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說道。
“我知道是你,劉陽陽,趙媚兒....!”
然後就是嘟嘟嘟的盲音,我一聽是個很怪異的聲音,以前從來沒有聽見過,就算在經歷了這些詭異的事情。
我來不及叫醒趙媚兒,其實,我真的怕有危險,纔沒有叫醒她,急急忙忙的隨手很小聲音的把門帶過去。
邊跑邊穿衣服,開車飛奔到了醫院,心裡想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等着我呢,又把羅奇叫醒,我預感醫院又要出事。
凌晨以後,夜特別的靜,那種壓迫心臟的感覺,我撲通撲通的心跳個不停,羅奇手中的槍打開保險。
雖然有時候這子彈對那些東西不是具有威力,但是,誰能保證碰不上一次有威力的時候呢,我匆匆的走到了住院部的門口。
剛要進去,看見門口有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好像趴在那兒,還在慢慢的蠕動,我四處看了一下。
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以爲是別人家病人的守夜的人呢,也沒有在意,可是,當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的站起來。
白色的手裡居然拿着一個酒瓶子,滿臉醉笑的看着我,說完又一下子到了下去,我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他那白色的手,原來是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的方便袋,裡面還有沒吃完的東西,估計是在這裡借酒消愁呢。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慢慢的消散下去,快速的我們走過走廊。
嗒嗒!
整個病房樓都是我腳下發出來的這樣的聲音,又響起醫院停屍房裡發生的這幾起奇奇怪怪的靈異事件,我就感覺好像是有個東西在後面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