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嫂說話還真的直接呢,也是,結了婚的女人,什麼都不在乎了,也許這正是淳樸的民風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有點面紅耳赤的,畢竟我是處男一枚啊,劉想這小子就更不用說了,還他媽問。
“大嫂,什麼是日的他媳婦哇哇叫啊,怎麼叫呢,像公雞那樣叫嗎?”
這一下,把這大嫂逗樂了。
“你個小娃娃,現在還不懂,等你長大了,娶媳婦就知道!”
說着就嘿嘿笑着出去了,劉想眨巴下眼睛,看着我。
“小兔崽子,你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沒有娶媳婦呢!”
一夜無語,第二天,我們把車寄存在大嫂家裡,就上山了。
說實在的,這他媽山路真的難走,沒有路,都出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一天的時間也沒有走了十公里。
“好了,現在太陽馬上下山了,我們基地安營,明天再走!”
孟卿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說道。
“這樣走太慢了,等着我們走到地方,大墓裡的東西都被別人搞走了,我看啊,應該把東西扔下一些。”
徐傑說道。
“扔東西不行,山裡沒有超市,你以爲是大都市啊,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啊,你個白癡!”
王皓說道。
“不如我們連夜走,什麼時候累了,什麼就停下來休息!”
金手指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在白天陽氣最足的時候行動,只要太陽一落山,我們就必須馬上休息,我不說,你們應該明白的!”
孟卿又是瞪了他們一眼,我是沒有意見,走了這些路,我都受不了鳥了,還不如劉想着小子呢。
“我們是幹嘛的,我就不信有那麼厲害的東西,我反對!”
高輝又說道。
這一次,孟卿沒有拿槍頂他腦門,而是自顧自的紮起帳篷。
“好了,都聽孟卿的!”
這個時候傷無害說話了,結果都不說話了。
晚上輪夜值班,我和劉想被安排在凌晨五點多的時候。
“起來,別他媽睡了,我說你小子是豬託生的,睡的這麼死,該你們值班了!”
金手指鑽進我們的帳篷。
“草,老子還是傷員呢!”
我瞪了金手指一眼,叫上劉想,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的精神頭,比我還足呢。
也是,劉想雖說是個小孩子,但人家的陽氣足啊。
就在這時,我看見金手指的臉,已經不是人臉,而是一個龜甲裂臉,出現道道的細細彎曲的裂紋。
像極了被污水沖刷的梯田,縱橫交錯的,眼睛居然的也變的異常的冷漠,還在慢慢的變化着,扭曲着。
這可是我們兩個的臉幾乎貼在一起,不到一釐米的樣子,他的頭髮都在變的溼漉漉的,呼吸居然變得越來越急促。
我心咚咚的跳個不停,渾身的也開始冰涼,不是我自己嚇得,而是被金手指給傳染的,我這就是在被一塊冰抱住。
突然的,我感覺到金手指的大舌頭從我的喉嚨裡猛的出來,好像我的不知道什麼被鉤了出來,感覺好像是好多的液體,不是心臟就行。
“啊!咳咳!”
我猛然的感覺到我能叫出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斷的咳嗽起來。
這時,就感覺金手指的大舌頭還在我的臉上撫摸,只是感覺不像是舌頭了,而是一隻手在撫摸我的臉。
分明能感覺到五個手指在有節奏的顫抖,可是,金手指的雙手還是在死死的抱住我的後腦勺啊。
燈光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亮了起來,我猛然的朝金手指的臉上看去。
“啊!”
在金手指張着的大嘴裡面居然有一隻手,還在摸着我的臉,血紅的五個指甲,煞白的手,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推開金手指。
可是,就是推不動,手摸到他的身體上就像摸到一睹冰牆,就連他的那個什麼都硬的令人不敢想象,冷的像極了兩大大的冰球。
呼哧呼哧
我不停的喘着粗氣,更讓我想象不到的是,在金手指嘴裡的那隻手,忽然的消失。
但是,卻出現了一個沒有身體的,只有長長脖子的鬼臉,像極了一個變異的雞蛋。
這個只有脖子的鬼臉居然是從金手指喉嚨裡伸出來,都把他的嘴和臉撐的扭曲變形,像極了金手指吃進去一個血肉模糊的小孩子的胳膊似的。
這個鬼臉的眼睛幽幽的發着藍光,死死的瞪着我,臉色煞白,居然的還有小獠牙,滿臉的不知道是汗還是其他的液體,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
我感覺我被金手指的身體馬上腰纏的喘不過起來,血液和神經末梢都要出竅似的,這時,就看見那個人臉朝我吐了一口東西,我頓感一股血腥的問道。
“啊鮮血!”
這麼近的距離,我看看的真真的,金手指的脖子都變的異常的粗糙和薄,像極了一個被吹起來的糖人,一根頭髮絲都能刺破,毛細血管都看得透明。
金手指整個的身體現在哆嗦成一團,我都感覺他掐住我後腦勺的雙手指已經刺進我的肉裡,全身的疼痛,只是有一個聲音在這個人臉的嘴裡說出來。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嘖嘖嘖!”
當我聽見在金手指嘴裡的小人鬼臉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全身的忽冷忽熱。
並且,開始哆嗦成一團,儼然失去了本有的理智,一股血脈反衝上來。
我感覺我的嘴角在流血,眼前一陣的黑,暈了過去,就在我暈過去的瞬間,我看見金手指的嘴慢慢的閉上。
我又一次醒來的時候,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外面和煦的陽光,軟軟的照在我的臉上,有些刺得眼睛疼。
我下意識的翻了一個身,卻發現劉想就在身邊躺着,但是,卻睜着大大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很呆呆的。
很明顯,劉想眼睛紅紅,我確定不是血紅,是流淚的紅,因爲眼角還掛着沒有滾落完的淚水,劉想看着我醒過來。
木木的把臉扭過來,眼睛裡的神情,我一時的確沒有讀懂,那種欲說還休中夾雜着悽美,嘴角微翹。
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眼淚再次的滑過鼻樑,溼了枕頭一片,眉頭上的一縷頭髮掩蓋了她此時複雜的心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我聽見趙菲兒的手從被子裡,悉悉悆悆的拿出來一個東西,遞到我的面前。
一戰白紙,上面寫着。
“搭骨屍!”
我一下子懵比了,昨天晚上是搭骨屍變化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