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我們來說有好處?”青木一臉疑惑的說道:“沒好處吧?神明存在的緣由不就是有人信奉麼?”
白叔擺了擺手,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我們還是繼續觀看唐淑嫺吧,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說。”
青木點了點頭,卻是出奇的沒有多問,如果這個時候換做秦沐的話,不死纏爛打讓白叔說個透,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也讓白叔刮目相看,他意識到,無論自己對秦沐的感情究竟如何,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僅僅只是長得像秦沐而已,即便是有些地方和秦沐很是相像,可終究不是他。
而白叔,也在看到青木的第一眼,就將自己對秦沐的感情寄託到他的身上去了,即便僅僅是長得相像,那都行。
y國的事情他聽說了,如今的花街的那個小診所,長年累月的閉門謝客,房間內都放置着厚厚的冰,有時候甚至還讓花無月和司空文徵兩個鬼魂找多點朋友在房間裡面亂逛,房子裡面的溫度,正常的人絕對進不去,即便是進去了也呆不久,因爲這完全是爲了不讓秦沐的屍體腐爛所準備的。即便秦沐的“屍體”一直都沒有出現腐爛的跡象。
秦沐的事情白叔也聽說了,卻一直都沒有去看秦沐,不是白叔不想,而是紅蓮不讓。
在紅蓮那個瘋女人看來,秦沐一直都沒有死去,一直都還活着。
是的,瘋女人,現在,所有認識紅蓮的人背後都這麼叫她,紅蓮爲了秦沐,的確已經快瘋了。
白叔怔怔的想着關於秦沐的事情,而這個時候,唐淑嫺顯然已經迎來了她的第一位顧客。
那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的女人,穿着打扮看上去還算光鮮,在月鎮這個小地方能看到這樣一個還算是時髦的女人已經不錯了,雖說這女人的打扮在青木的眼裡還是比較老土,不過在鎮子上,真的已經算是一隻花孔雀了。
這孔雀邁着極爲高傲的步伐走到了那唐淑嫺的面前,在青木看來,似乎這孔雀還對唐淑嫺頗爲看不上,極爲高傲的哼了一句,連腰都沒有彎,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唐淑嫺的椿天芽是醃製在透明的玻璃罈子裡面的,這罈子的外頭,還有一些常見的蔬菜,只是量非常的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這椿天怎麼賣啊?”女人發出尖細的聲音,說話的時候,用手擺出很奇怪的姿勢,看上去有些扭捏,可能她自己覺得很嫵媚,但是青木和白叔卻看得冷汗直冒。
青木的注意力放到了周邊的環境當中,在陰差的眼裡,看到的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名字和生命的倒計時,放眼望去,大概也就只有唐淑嫺的壽命最短,僅僅只剩下一週。
白叔發現青木正在觀察其他的人,便笑了笑說道:“觀察人的時候,是可以看見那個人的剩餘天數,生命的倒計時,這也是陰差的好處,但是你要記得,你所看到的,除了我們同行,其他的人皆不可說,這個人間是有一些人有一些特殊的功能,能夠算到別人的壽命,可他們那樣觀看,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有的是陽壽,有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青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白叔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看了一陣兒,他樂了:“看來我們兩個蹲在這裡已經造成了這裡嚴重的治安問題。”
青木一臉迷茫,他不由得朝着唐淑嫺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花裡胡哨的時髦婦女並不肯離去,但是她卻時不時的對唐淑嫺菜籃子裡面的東西評頭論足,甚至在砍價,看樣子好像很嫌棄似的,但是卻不肯離開。
青木有些不理解,不過這些事情與他無關,只是對白叔的話很是好奇:“這話怎麼說。”
“你看見那邊的紅色沒有。”白叔沒有直接回答青木的話,而是反問一句,指着遠處一個飯館的門口說道。
青木舉目望去,之前他就已經發現了這片紅色,那是在一個小飯館的門前不遠的地方,這裡的道路邊沿有被破壞的痕跡,靠近這一區域的路面顯得並不是那麼平坦,不少地方坑坑窪窪,看上去顯得有些粗糙。
“看見了,怎麼了?”青木愣愣的說道。
“那裡有個地縛靈。”白叔直接說道,他話音剛落,青木就張望着,卻什麼都沒有看見,白叔笑眯眯的說道:“你當然看不見,因爲那傢伙藏起來了,而他所呆着的地方,卻留下了痕跡,那是一片煞氣,即便地縛靈不出現,所有經過的人,都會感覺到不舒服。”
“爲什麼他要藏起來?”青木一臉疑惑的說道。
“因爲我們啊。”白叔笑眯眯的說道,他拍了拍青木的肩,“你站在這裡看着唐淑嫺,我過去看看那地縛靈。”
白叔這麼說着,就徑自離開,他跟青木說,並不是什麼討論和建議,而僅僅只是告知而已。
青木張望着,只見白叔直接飄到了那片紅色的地域旁,他蹲下身來,用手在那片紅色的地上一拍,一個掙扎的綠色魂魄就被白叔給抓了出來,那魂魄的身上寫着一個姓名,卻沒有看到壽命的倒計時。
那綠色的魂魄長得極爲可怕,倒不是真的將青木給嚇住,而是長得太過難看,基本上已經到了出離人的範圍的那種難看,他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兩隻紅色的小角,嘴裡有長長的獠牙,看上去極爲猙獰,四肢都有厚實的鎖鏈,將它牢牢地鎖在那片紅色的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白叔的武器是一個類似於白色的雞毛撣子,說實話,當白叔一本正經的從自己的胸口中“變”出來的時候,青木差點笑噴了,不知道爲啥,看着這樣的白叔,青木總是有種想笑的衝動。
白叔的雞毛撣子在那綠色魂魄的四肢輕輕的拂了一下,這四肢上面的厚實鐵鏈就都悉數解開,而那綠色的魂魄也停止了掙扎,反而是一臉欣喜的跟在白叔的身後,從表情上來看,應該是感恩戴德。
青木眯起了眼睛,地縛靈,這種東西即便是想要勾去投胎,都非常的困難,這個困難倒不是因爲尋常的陰差做不來,而是因爲這種魂魄一般都是怨氣極大,且非常難以搞定的,也就是說,投胎,未必是人家想去的,在勾魂的時候,說不定人家還會跟你對着幹。
青木即便是現在已經做了陰差,但是對於對付地縛靈這種兇殘的東西,還是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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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啊卡文,原諒我的慢吧哎。看點鬼片惡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