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得罪土豪
“那些都是嬰兒的屍體所浸泡出來的酒,喝下去,會迅速要了人的性命。”烈揚頓了頓,說出一句讓趙老實和於修瞬間變了臉色的話來。
“哈哈哈哈……”秦沐笑了,手中的殉葬晃動着,幾滴酒液揮灑出來,滴落到白皙的手指上,顯得其手指格外的蒼白,“你說的,確實讓人無法相信,蠍子說了,這不過是調酒師調製出來的血液而已。而且這種事情,你一個做……”秦沐頓了頓,難以啓齒,怕直接說出來會傷了烈揚的自尊心。
不過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笑貧不笑娼,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提不得的,”作爲一個在酒吧裡的坐檯小姐,你覺得這樣機密的事情,老闆會說與你聽麼?是不是胖子,說你是個高級貨色,是個公主,你就相信了?”
秦沐刺耳的話說得烈揚臉色一白,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有些乏力:“你不相信就算了吧。”
“我信。”於修一臉凝重。
趙老實恨鐵不成鋼:“頭兒,這樣漏洞百出的話你都信?啊?就這酒,若是一開始就能要了人的性命,那哪裡還會有那麼多人追捧,都說是狂歡一夜,年輕十年……而且古永也年輕了……你也發現了……”
“可是你沒發現,當古永吐出來那個嬰兒以後,他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就算古永是個娃娃臉,可你跟他工作那麼久了,連他的氣息都沒分出來麼?”於修煩躁的轉過身來,他是受夠了趙老實了啊,這遲鈍的個性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只是覺得這貨經常“老實點,老實點”的叫的異常給力,從沒發現是個木訥的人啊。
秦沐若有所思的低着頭。
“這……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趙老實訥訥的說道。
“這就說明,那東西本身就是有問題的,爲什麼喝下去的時候,明明不是嬰兒,而吐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個嬰兒屍體?”於修眼色犀利的看着趙老實。
“這個……其實這杯子上是做了手腳的,我想,秦大夫應該知道的吧。”烈揚將這個包袱踢給秦沐。
其實秦沐一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他好奇烈揚出現在這的原因。
此番讓烈揚提起,遂笑了笑,捉着手中的殉葬,一手也不見得他做了什麼,在上面輕巧的一抹,整個杯子已經變了模樣,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這樣的味道,就是秦沐都皺眉,將那杯子嫌棄的擱在桌子上。
杯子裡面是一抹非常濃重的血色,血色裡面有個橢圓形的東西在裡面浮浮沉沉,看不清楚是什麼玩意,秦沐離得遠,雙手結印,以靈力灌輸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右手以劍指,在半空中迅速的畫下一個“古神語”,即符文,那符文在杯子中一閃而入,而秦沐則端着一個菸灰缸在一邊等着。
正當於修疑惑想要開口詢問什麼的時候,那杯子裡的血水突然沸騰起來,由於那味道實在是銷魂,幾人都不敢靠近,烈揚好像是司空見慣,也被這味道薰得靠後,眼裡卻流露出一瞬的不捨,只是很短暫的一閃而過,也讓於修捕捉到了,覺得莫名其妙。
於修也是捂着口鼻靠後,至於趙老實,恨不得整個人就化作門板,跟個蜘蛛俠似的,都貼到門上去了,要知道,那門可離着茶几是最遠的,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於修都懷疑這貨會毫不猶豫的開門衝出去。
沸騰的血水一點點的分開,漸漸的從裡面升騰出一個血紅色的玩意,這玩意的味道也愈發的難聞,就好像一條臭水溝很臭,而秦沐直接將臭水溝內最臭的東西給拿出來了一樣,整個房間,霎時間瀰漫出一種腐爛的味道,聞着直達頭頂,讓人作嘔。
這個玩意在上浮到杯子的上空後,秦沐又是一道符文打進去,那東西身上所帶着的血污一點點的退散,露出原本的樣子,那是一個皮膚暗紅的嬰兒,蜷縮着小手,緊閉着雙眼,身上的傷痕,與原先古永吐出來的那個嬰兒一模一樣。
秦沐這纔拿着菸灰缸放在嬰兒的下面,那感覺就好像撈魚似的,將那嬰兒放置於手中的菸灰缸中。
那真的是一個人類的嬰兒。而非胖子所說的由調酒師調製出來的東西。
紫河車就是嬰兒的胎盤,本草綱目曾經記載,紫河車有滋養補氣的作用,而小嬰兒更是在一些古書上記載,有滋補的作用,就是在現代,也有人花高價吃小嬰兒的。
“禽獸。”趙老實看着菸灰缸裡的那個嬰兒,也顧不得那味道難聞了,直接衝口而出,衝到茶几邊上,看着這小嬰兒,眼睛溼潤。
而秦沐則望着這嬰兒發呆,這玩意就是在一些城市裡面,也是賣着高價,讓一些富人食用,說是可以延長壽命,保養皮膚,網上就曾經流落出一組吃小嬰兒的畫面,那是採用燉補的方式,小小的嬰兒的皮膚都已經煮成了紫褐色。
說是那些嬰兒都是採用的是一些在母體已經死亡了的嬰兒,可究竟如何誰又知道呢?那種東西,就是在現代也要賣上個高價的,這天地酒吧,竟然免費贈送,在活動日當天那麼多人都是免費喝下去的,只有後來追捧的時候,纔是要付錢的。
而且是消費曾經超過一千萬的客戶,所謂的鑽石會員纔有機率得到這殉葬酒, 寧城有幾個有錢人不說,如果這酒真的像烈揚所說的,會迅速的奪取人的生命,那麼天地酒吧的老闆,是腦袋被雷劈了,要去得罪這些土豪?
“這種東西……真的能讓時間逆轉,年輕十歲麼?”於修盯着秦沐手中的菸灰缸,陰沉着臉問道。
“若是單純的嬰兒,我告訴你,可以有滋補養氣的效果,但是年輕十歲這樣猛的藥力的,沒有。”秦沐端詳着手中的菸灰缸,看着嬰兒的肚子,由於這嬰兒是蜷縮着身體的,就好像胎兒在母體當中一樣,所以看得不大清楚,不得已,只好伸出手來,撥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