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開門。”吉芬攙扶着渾身是血的月寒,站在門口。“小妹,這是······”吉博遲疑片刻,後抱起月寒上了樓。吉博學過醫,在此領域可算的是出類拔萃。所以月寒傷勢雖重,但吉博還是可以應付的。
“我不希望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哥。”吉芬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毫無感情的說道。“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小妹。”吉博提着醫療箱回房了。“小妹,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吉博嘆息道。(因吉芬已猜到,這個陰謀的策劃者和月寒所受銀彈的射出者,都是吉博。兄妹感情出現了裂痕。)
南城小縣,世外桃源,此處坐落的建築頗具古典風韻。其中,一家飯館在當地頗有名氣,倒不是飯菜做得獨到,而是酒釀的很有滋味。現在不是飯點,店內也沒有幾個客人,可VIP房內有一男子,他守着十幾瓶紅酒狂飲不止,一副借酒消愁的架勢。“你很少喝酒的,博兄,是與芬兒吵架了吧?”康自顧坐在那男子的對面,萬分肯定的說到。“唉,你怎麼知道?”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除了芬兒,還有誰能讓吉博你,生悶氣啊?”康露出得意之色,樣子很是迷人。吉博盯着他,也笑了起來。
“康,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吉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是夜之族那老傢伙,對一個吸血鬼很感興趣,想招募他,就讓我調查調查他、探探口風之類的。但問題是:他似乎很神秘,我只找到了些皮毛。”康說完並遞過去一些資料。
“康,你的吸血鬼餐廳遍佈世界且耳目衆多。看來這血族,挺有些道行啊?”吉博接過資料隨手的翻看,“康,你們要找得是月寒。”吉博站立起來,看着康。康很是吃驚: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吉博,竟如此激動。
“世界還真是小啊!康,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的。”吉博冷靜後坐了下來,神色中那抹詭異,連身爲吸血鬼的康都不住的發顫。
目前,由於副天使長煜和一批天使中的精英的死,導致光明聖教勢力下降。但反而激起了他們‘剷除吸血鬼’的決心。另一方面,夜之族急於尋找月寒,以求壯大自己的力量,徹底打敗那幫神棍。所以,形勢十分嚴峻,大戰一觸即發。
到時候,人類算什麼,不就是和螻蟻一樣嗎?“小妹,現在的局勢你應該瞭解吧,不要在胡鬧下去了。”吉芬把餐具端到廚房,打開水龍頭,用抹布清洗餐具上的殘渣,“依照吉氏家族的使命,月寒必須要死。”碟子從吉芬手中滑落,摔成了碎片。吉芬拿來笤帚和矬子清理着地面,有一塊碎片拉下了,吉芬拾起了它,“看來你真得愛上了他。”碎片劃破了嬌嫩的手指,鮮血流了出來。吉博緊張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給你7天時間來處理,否則,我來殺了他。”
······
夜晚,公園裡總是有很多情侶在散步,這時女方總是問些白癡的問題:“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男方往往是更白癡的回答:“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請你離開這個國家。”男子驚訝於女子瞬間變得如此冷酷無情,甚至於她有可能衝過來殺了你。“給你3天時間。當然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算是補償你。”女子留下一臉茫然的男子走了。
今夜無月,璀璨的明星點綴着寶石藍的夜空,給人以無限的遐想。晚風吹拂,山坡上一對情侶相擁而坐。“很美吧,芬兒?”月寒感慨道。“嗯。不過,你怎麼會提‘和你一起看星星’的要求?”吉芬溫柔的說到。
“我活得太久了,生活似乎已失去了樂趣。只有當仰望星空時,我才感覺到愉悅。就想找人和我一起看,也想讓她快樂。”月寒柔情的看着吉芬。
“你真是的,賴好人。”吉芬羞澀地把頭埋入了月寒的懷裡,多麼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呢!
月寒依約從這個國家消失。吉氏兄妹幾個月後,也銷聲匿跡。夜之族未能收服月寒,又屢遭暗算,力量大幅下降。光明聖教元氣還未恢復,所以兩方都不主動攻擊,局勢僵持了下來。
世界暫時,是和平了,只是讓一堆相愛的人永遠不得相見而已,不算什麼,對吧?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反倒是剛剛開始。詛咒這東西最令人恐懼的地方,不是它對罪人的懲罰,而是對與之相關的人無處不在的恐嚇,讓他們的後代永遠流淌着罪惡的血液、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贖。可惜呀可惜,作爲族長的吉博,還是未能阻止吉氏家族的人捲入接下來的聖戰之中。
這是一座美麗的臨海城市,郊區風景優美、氣候怡人,是度假旅遊的首選。在旅遊風景區不遠處,有一所著名的大學,吉賁就是此大學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今天,同學們都很興奮,有說有笑的走出校門,去迎接他們美好的暑假生活。一位無論是身材、樣貌、氣質都一流的男子,走進了一輛嶄新的寶馬車。
“賁兒,最近怎麼樣啊?”一位同樣帥氣的男子,笑着問道。
“賁兒,你有心事?”當男子見吉賁一臉愁容,十分着急問道。
“爸,我是人嗎?”男子急速剎車,勉強躲過了前面的卡車。“幾個月前,市區就有多人被殺,準確的來說是吸血致死。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不敢在外面逗留。那天,我記得是滿月,月光灑在校園裡,十分的美。一人從樹後竄到了我們面前,什麼也沒說,就向我們撲來。海沉是個急性子,順手拿起牆角的鐵杴,阻擋他的攻勢。他實在是強大,單手把海沉甩出去十幾米。海沉在地上掙扎,明顯身受重傷。他抓住我的衣領拉向了他,長長的獠牙在向我的脖頸處靠近,口中散發着濃重的血腥味。海沉不停的向他頭上扔石子,他煩了,一掌把海沉打暈。我感到了恐懼,感受到了血液從我身體裡流走。
不知怎麼他跌倒在地,痛苦的嚎叫,鋒利的爪子撕扯着他的肌膚,變得血肉模糊。他指着我喊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純種吸血鬼······哈哈······你是純種吸血鬼······。’然後,他化爲紅色的沙粒。
“父親你知道嗎,我最好的朋友——海沉,不治而亡。”吉賁眼中泛着淚花,旁邊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些事情,你是應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