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雲夕舞對他只是有姐弟情,那讓她住在寢殿之中也是好的。畢竟,他還是需要人來讓自己安心。
在這後宮之中,大多數人都趨之若鶩,爲的只是那榮華,是富貴,而他要的,只是片刻安寧。
在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之後,只想讓自己的心如同當初的時候那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漣漪,簡單的幸福,未嘗不可?
只是,雲夕舞,爲何就是不肯答應?難道說,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擁有這些了麼?雲蕭想着嘆了口氣,轉過身去,對小櫃子說:“你們就先退下吧!朕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再說。”
雲蕭獨自一人走到亭子旁,看着沒有一絲波紋的湖水,嘆了口氣。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人?雲夕舞,難道真的不屬於自己麼?命中有始終須有,到底什麼時候,那個人纔會出現?
此刻,雲夕舞在寢殿之中,看着寢殿中的宮女將太醫送來的藥端了進來,對流歌說道:“哎!這次若不是你生病,恐怕這輩子都有伺候別人的份兒吧!你就好好養着,知道麼?”
“小姐,若是可以,流歌可願意在這牀上躺很長一陣子呢!嘿嘿,怎樣?”流歌一臉開玩笑的模樣。
雲夕舞給了流歌一個白眼,“你這丫頭,想的倒是挺多!”
這幾日雖然流歌都在休息,但是還是聽說了一些消息,看着雲夕舞雖然整日裡都嘻嘻哈哈的,但流歌心裡知道,雲夕舞此刻也在爲此事擔心。
看着一旁的宮女將藥放好,似乎是要盯着流歌喝下這才離開似的。流歌便匆忙喝完,讓她趕快走。
“小姐,上次你是去見王爺了吧?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了麼?”流歌小心問道。
雲夕舞一愣,在這寢殿之中,恐怕除了流歌,再也沒有人問起她與獨孤浩然的事情了吧啊!
“自然沒有,我只是看到他受了傷,似乎很嚴重,在休息而已
。其他的就沒有再看到了。”雲夕舞說道。
“受傷?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呢?小姐,難道是因爲我才受傷的麼?”
看着流歌緊張的樣子,雲夕舞也不好說,獨孤浩然是在送藥方的路上才受傷的,只好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不是因爲你的原因。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在路上碰到了強盜什麼的吧!”
流歌嘆了口氣,這才安下心來,“眼下咱們就一直在這天啓國住着,雖然說是沒有什麼。皇上對咱們也好,只是這麼一直住下去,而且沒有個名分,也實在是有些過分。”
“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想。只不過,流歌,我又能怎麼辦呢?許多人都以爲我是公主,但也有人覺得我肯定是皇后。這兩個身份,無論是哪個,我都不會想要的。”
看到雲夕舞這般苦惱,流歌倒是有些搞不清楚了,問道:“小姐,這皇后的身份自然是不好的,只是這公主的身份,有什麼不好的呢?難道說,小姐是想和皇上斷絕關係?”
“自然不是,只是若是當公主的話,我的身份又多了一層。上次去蓬萊仙島,雖然蒼穹國那邊很少有人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但畢竟皇太后是知道的。”
“小姐的意思是,這牽扯的關係太多,到時候不好說話?”流歌就知道,雲夕舞心地善良,自然是不會想要摻和什麼糾紛的。
只是,在這皇宮之中,而且是與多個國家的皇室有關係,又怎麼可能不摻和進去?
流歌將雲夕舞的手緊緊握住,說道:“好了,小姐,要知道,不論發生什麼,都會有流歌在您的身邊兒陪着。日後若是有什麼心事,一定要給流歌說。只是,小姐,眼下等着我的病好了,咱們就趕快回去吧!”
雲夕舞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希望獨孤浩然現在好好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不知道爲什麼,流歌總覺得此時的雲夕舞似乎是在擔心什麼事情。而且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發生似的。
雖然說不上來是什麼,但心裡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此刻在一個茅草屋中,獨孤浩然捂着傷口,醒了過來,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這纔想起,小鳳姑娘有事先走了,所以纔將他送來了這裡。
屋子裡似乎是在做飯,一股香味飄了過來,獨孤浩然坐了起來,看着一個老頭兒正忙活着,上前說道:“您這是……”
“哦,小夥子,起來啦?”老頭兒看到獨孤浩然之後,倒是挺開心的,指了指鍋裡的雞湯,說道:“一會兒就好了,你先休息着!”
獨孤浩然拗不過老人,只好先回去休息。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人便端着一碗飯還有一碗雞湯走了過來,對獨孤浩然說道:“是小鳳那丫頭將你留在我這裡的!”
獨孤浩然這纔想起來,說道:“沒錯,我昏迷之前,的確是聽到小鳳似乎說了這件事情。只是老人家,小鳳呢?怎麼沒有見到她?”
“小鳳這丫頭從小就心地善良,原本以爲這丫頭進了宮,就再也不會出來了呢!只不過沒有想到,我和她竟這麼快又見面了。”老人家自顧自地說着,幫獨孤浩然往碗裡夾了蔬菜,說道:“小鳳回去了!”
“回去了?這麼着急,難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麼?”獨孤浩然問道。
昏迷了很長時間,眼下還真是餓了,獨孤浩然看着碗裡的飯菜,大口吃了起來。
老人家嘆了口氣,“小鳳這丫頭其實挺可憐的。以前就總是被人欺負,每次欺負了就出來哭。有次我見到了之後,給她買了好吃的,這纔沒有傷心。聽小鳳說,是你幫忙讓她有了新的生活。”
獨孤浩然想起自己爲小鳳安排了住的地方,而且還幫忙開了家鋪子,估計生意不錯,日子過的也很好,“這些都沒什麼。只是,小鳳姑娘的身世原本就可憐。”
似乎是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