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鵬慢慢的想著,突然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邱鵬說道:“東方巖在等待你的回信吧?”
玄冰心中惴惴,忐忑不安地看著邱鵬臉色時陰時晴的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邱鵬下一步想要怎樣處置自己,聽到邱鵬的問話,本能地說道:“是。”
剛剛回答完這句話,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駭然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邱鵬心中閃過一絲迷惑,“天哪,竟然真的是東方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究竟哪一點引起了他的猜忌,他又爲什麼會讓玄冰來跟蹤自己呢?”
邱鵬望著眼前的玄冰,不由得微感歉然,伸手把他拉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剛纔多有得罪了。”
玄冰恍如夢中的望著邱鵬,沒有想到邱鵬就這樣放過他?邱鵬也不去理他,逕直向前走,一面心裡慢慢的想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東方巖會派人來跟蹤他呢?
想來想去,他剛剛來到凌雲閣,與這裡沒有任何的恩怨瓜葛,唯一所做的一件事情,只不過是在凌雲閣裡比了一場武,有什麼值得讓東方巖猜忌的呢?再想一想見到東方巖的第一眼,東方巖的眼神中就閃爍著戒備和疑忌的眼神。真是讓人費解啊!
在肥城的南側,緊鄰豪湖的地方,有一片繁華且高樓林立的街區,這裡便是最著名的、被人們戲稱爲溫柔鄉的紅燈區。
在這小小、幾十裡方圓的地方,有數百家大大小小的妓院分佈在這裡。這裡是整個肥城情行業的精華區。
全城最漂亮、最有才華的名妓,幾乎都棲身在這裡。這裡最著名的青樓,要數天上人間了,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來自武林中任何一個地方的絕色佳麗。
這裡是大人物們一擲千金的場所,是有閒階級的人們休閒的最佳去處。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紅燈區燈火通明,夜生活纔剛剛開始。白天看起來了無生氣,死氣沉沉的街市忽然之間散發出了活力。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流,絡繹不絕地從四面八方突然出現在這裡。
邱鵬和何平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了紅燈區。李謙之挑選的地點,是紅燈區最著名的四大名店之首——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最出名的,並不是它精美的菜餚、周到的服務,而是它擁有肥城四大名妓其中的兩位:紅玫瑰和白蓮花。
當邱鵬、何平來到這裡的時候,只需要報上他們的名字,就有專門的人將他們引領到李謙之事先訂好的房間之中。
李謙之早就已經帶着幾個人在那裡等着了。當邱鵬進來的時候,他們都紛紛站了起來,向邱鵬行禮。李謙之攬着邱鵬的肩膀說道:“子軒,你終於來了。來,來見見這幾位好朋友。”
李謙之指着屋子裡的人說道:“這一位雲中先生,這一位鶴宗主,你們已經見過了,這一位,那是我們肥城總舵的副總舵主,宋思明舵主。”
邱鵬轉頭看那位宋思明舵主,他看起來有四十多歲,面白無鬚,文質彬彬,看不出竟然會是一位舵主。李謙之接着解釋說道:“宋思明舵主以用兵如神著稱,子軒,你可要多向宋思明舵主學習學習。”
邱鵬向宋思明躬身行禮,宋思明和藹的阻止邱鵬說道:“怎麼敢當!厲子軒公子年少有爲,落日山一戰,更是足見過人之處,可謂英雄出少年。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有空一起切磋切磋好了。”
李謙之指着旁邊另外一年輕人說道:“這一位,是著名的高手,萬挫宗的磨礪,乃是著名的青年高手,也是我們四宗十八流的後起之秀。”
邱鵬轉頭看那磨礪,見他肩闊腰圓,身材魁梧,身上肌肉非常的發達,給人一種充滿着爆發力的感覺,一望便知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不過,尤爲可怕的是,他的衣服沒有遮掩的地方,都可以看出各種各樣的傷疤。這些傷疤看起來有些是劍傷,有些是鈍器所傷,縱橫交錯,以至於在臉上也有好幾處,使整個人看起來又威武,又帶了幾分猙獰。
邱鵬心中唸了幾遍萬挫宗的名字,非常奇怪這個宗派的名字怎麼會這麼不吉利。
何平知道邱鵬不太清楚四宗十八流的源流,說道:“原來是磨礪兄弟,久仰久仰。萬挫宗素來以萬挫神功出名,擅長敗中取勝,據說萬挫神功每進一層,都是通過實戰當中練習獲得,而且必然會在身上留下傷疤,僅僅是看磨礪兄弟身上的傷疤,就知道磨兄的萬挫神功必然已經練到了極高的境界。”
磨礪淡淡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線條非常僵硬,似乎沒有什麼表情。
邱鵬看了看磨礪,由衷地說道:“這位磨大哥氣勢既強悍,又堅凝,無論是在坐臥行走之中,都透露出殺氣,照我想來,一般人要和你對決的話,恐怕只要你拔出長劍,大喝一聲,你的對手就已經全無戰意,不戰而勝。”
磨礪臉上冷峻的表情,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是被邱鵬說中了自己武功的來路。原來,磨礪的戰技,的確是偏向於氣勢這一方面,遇到氣勢不如自己的人,就會如虎添翼,甚至經常能夠戰勝強過自己的對手,靠的便是這種堅強勇猛的氣勢。
磨礪的臉上露出一絲野獸一般的微笑,他看起來兇狠的臉,在笑起來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坦誠和憨厚,向邱鵬伸出了手:“小兄弟,謝謝你給我出了一口氣。”
邱鵬怔了怔,李謙之在旁邊解釋說道:“磨礪前一段時間曾經和西門拓野交過手,也是一招之差而敗北,幸而子軒你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揚眉吐氣了。”
邱鵬心中恍然,磨礪的氣勢儘管強悍,但畢竟是後天養成,相較於西門拓野那種先天的悍勇相比,畢竟還是有所不如,偏偏兩個人的路子非常相似,因此,磨礪必定會因此而迅速敗北,而且還會敗得很難看。
邱鵬伸出手,和磨礪雙手互握,這才說道:“磨大哥說到哪裡去了,其實磨大哥的武學絲毫都不比西門拓野差,如果是現在,即使西門拓野是完好無損,武功如初,恐怕也不是磨大哥的對手。”
聽到邱鵬的話,衆人臉上都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邱鵬仔細觀察,發現宋思明是第一個臉上露出了釋然表情的人,但是他竟然擅於藏拙,一聲不吭,裝作不知道。
雲中先生想了想,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說道:“厲公子的意思是,磨礪兄弟並非是在武學上有所缺陷,而是在氣勢上有所不如,但是,西門拓野新遭敗績,想來氣勢上定然有所減弱,因此,即便是沒有受傷,如果磨礪兄弟和他再次交手的話,應當也無法再一次在氣勢上獲得任何的便宜?”
邱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幾個人紛紛落座,李謙之這才說道:“對了,宋舵主,姓唐的那個匹夫,還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
宋思明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反正左三堂都在我的手中,就算他想玩弄什麼鬼把戲,也是有心無力。”
雲中先生擔心的說道:“宋舵主不可掉以輕心。這一次他們把陳咬金安排到雷火堂之中,便是要控制肥城總兵的第一步,他們必然會有下一步的行動,宋舵主應該謹慎小心纔好。”
李謙之微笑地說道:“好在陳咬金自己不爭氣,沒有抓住機會,出了這麼一個大樓子,他們想要控制肥城總舵的兵力的計畫恐怕要受到強大的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