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動人 17 他未婚妻 6000
伍媚給酒店服務檯打了電話叫來一名服務員,讓服務員送了一包板藍根沖劑和紙條給隔壁的霍司爵。
這人還真不會帶孩子,現在好歹已經入秋了,讓那麼點的小孩子穿着睡袍站在露臺吹風,不感冒纔怪。酒酒的抵抗力一直不是很好,感冒發燒是常事,不知道兒子是不是也一樣。
他們是雙胞胎,一點點大的時候就是,她哭,他也哭……
服務員送來一包沖劑和紙條,說是隔壁的客人叫他送的,霍司爵接過,看着紙條上的中文。
剛剛貝爾打噴嚏了,我擔心他會感冒,把這沖劑衝半杯,餵給他喝下,以防感冒!
霍司爵看着紙條,冷哼,又看了眼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兒子。他好好的,哪裡要感冒了?
隨手將沖劑丟進了垃圾桶,將紙條撕了個粉碎。不需要她的關心,小鬼更不需要!
他們都不需要她的關心!
隔壁套房,伍媚陪女兒看迪斯尼動畫片,時不時地摸酒酒額頭,生怕她發燒,不知霍司爵到底有沒有喂兒子喝沖劑。就算不喝,也要多喝熱水才行!
“媽咪,你怎麼總摸人家頭。”酒酒嘟着嘴,問。
“媽咪擔心你生病啊,小寶貝……你生病了,哥哥也會生病……媽咪要心疼兩個……”伍媚紅着眼眶,喃喃地說,女兒還小,聽不懂她說這些,她也對她說過,她還有個哥哥,跟她同一天出生的。
“哥哥在哪裡?隔壁的那個嗎?好漂亮的,那個叔叔也帥。”小酒酒低着頭,失落地說,還記着被貝爾嫌棄的事呢。
伍媚苦笑,小丫頭片子,小花癡,第一次聽她誇異性。
很想告訴她,哥哥就是貝爾,至於她爸爸,那就算了吧!
那禽獸不配爲人父!
“寶貝,媽咪肚肚痛了——”避開女兒的問題,也確實是肚子疼,起身後,快速地去了洗手間。
小酒酒嘟着嘴站在那,媽咪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
在她看了兩分鐘動畫片後,已經把這個問題完全忘記了。
伍媚捂着肚子,坐在馬桶上,疼得眉頭緊皺。
東方人體質到底和西方人的是不一樣的,以前在美國生孩子後,幾乎沒坐月子,落下了很多月子病。以前是不痛經的,這兩三年,反而每次都疼得要死。
在忍過那陣痙.攣後,她纔出了衛生間,回到沙發邊,發現酒酒倒在了沙發上,還以爲她睡着了。
“寶貝,困了嗎?”酒酒歪在沙發裡,眯着眼,小.臉紅紅的,伍媚立即撫上她的額頭,心裡一驚,連忙將她抱起。
“不是喝了板藍根了嘛,怎麼還——”伍媚頭疼地牢騷了句,將女兒放在牀.上。
這三年,女兒是她一手照顧大的,對付感冒發燒,她很有經驗。
從女兒專用的急救包裡,找出溫度計,放進她的腋窩裡,“媽咪,又要吃藥藥嘛……”小丫頭皺着眉說道,伍媚搖頭,“媽咪看看溫度多少再說!”
“可是,這次人家沒有玩水……”以往感冒都是不聽媽媽的話才生病的,酒酒覺得這次自己沒有做錯事,委屈地說道。
以爲這樣就可以不用吃藥了。
伍媚.笑了,轉瞬笑容僵硬,想到了貝爾,他會不會也——
還記得這噴嚏是他傳染給女兒的。
雖然擔心,還是鎮定地看了女兒的體溫,沒有高於38.5,暫時不用吃藥。
立即找出退熱貼,給她貼上,還好這些她都隨行李帶着,感冒藥和退燒藥也都有帶。
出了臥室,拿着溫度計和退熱貼,她沒多想就出了酒店房間,正好看着霍司爵抱着兒子出來,兩人視線相對,霍司爵沒有穿西服外套,只穿了襯衫,看起來穿得很匆忙的樣子,有點邋遢,不似平時那一副一塵不染的樣子。
孩子身上還穿着睡袍。
“他是不是發燒了?!”伍媚回神連忙問,霍司爵沒理她,就要走。
伍媚連忙上前攔着,“這邊醫院離這遠着呢,大半夜的,你帶他去哪?!”她氣憤地說,就要搶他懷裡的孩子,“酒酒也發燒了,已經貼了退熱貼了,你把孩子給我,我照顧他!”
霍司爵仍一臉冷峻,伍媚氣得一把將孩子搶過,轉瞬就進了她的房間,霍司爵連忙跟了進來。
“是不是沒有喝沖劑?霍司爵你可以對我冷酷無情,但是兒子跟你沒仇!”伍媚將孩子抱進客房,放在牀.上,他好像已經睡着了,她低聲對霍司爵斥責。
將溫度計塞進兒子的腋窩裡。
霍司爵一聲不吭,冷淡地看着她那似乎很熟練的動作,她怎麼知道這孩子發燒了的?
伍媚坐在牀沿,手撫摸兒子的額頭,輕柔的動作,慈愛的眼神,眼眶泛紅。
迷迷糊糊的,小貝爾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好溫暖的感覺,很香的味道,是不是媽媽?
他想睜開眼看看,可是眼皮很沉,漲不開眼。
伍媚拿出溫度計,看到是39度,不禁心驚,立即打開退熱貼,給他貼上。
轉瞬起身,出了客房,霍司爵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一會兒,就見着伍媚又進來,手裡拿着酒精和酒精棉。
“你別愣着!”這混蛋,看到孩子發燒都無動於衷的嗎?伍媚很氣,瞪着他,喝斥。
“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霍司爵冷哼,向前走了兩步。
“憑我是孩子的媽,而你是一個一點都不合格的爸爸!快點拿酒精棉擦貝爾的手心!他高燒39度!”伍媚對霍司爵氣惱地說,她真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能改變霍司爵的冷血無情!
霍司爵這纔在牀沿坐下,拿起酒精棉,而伍媚爬上.牀,幫兒子擦腳心。
“你別在我面前表現,我明明可以帶他去醫院的。”霍司爵輕聲地嘲諷。
“表現?表現什麼?爲什麼表現?對你沒死心?感動你?哈……說你自大你還真自大!”伍媚立即反駁,她壓根沒想那麼多,久病成醫,她對小孩感冒發燒處理得很有經驗,即便去醫院,也還是相同的步驟。
而且從這裡到醫院得個把小時車程,萬一耽誤了怎辦?
沒想到,自大狂的霍司爵居然這麼想!
霍司爵不吱聲了,認真地擦着兒子小手心,伍媚擦了一會兒,想到主臥的女兒,立即下了牀,肚子還在一陣陣絞痛,加上心急,她額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又給女兒量了體溫,降了一點,只有38度了。
回到客房,霍司爵還在幫兒子擦,她疲憊地尚了牀,又量了體溫,還沒退。
臥室裡,大牀.上,孩子躺着,霍司爵坐在牀沿,伍媚坐在牀.上,她臉色泛白,燈光的照射下,額上的汗珠散發出亮晶晶的光芒。
她的目光是溫柔的,表情是慈愛的,看向他時,就恢復了冷漠。
這種感覺讓霍司爵很不爽。
心裡有點抓狂,卻找不到對她發泄的理由!
“貝爾經常感冒發燒嗎?”伍媚平靜地問了句。
“我不知道,都是傭人照顧他。”霍司爵冷淡地回答。
“他是你兒子!你真把他當成獲得利益的工具了?!霍司爵,你真讓人瞧不起!是沒能力吧,靠一個小孩來搶奪霍家財產!”伍媚咬着牙嘲諷他,想到這一點,真的一點都瞧不起他!
“你但凡有點本事,不靠霍家,不靠父母,自力更生,那纔算真男人,真的成功的商人!”伍媚義憤填膺地衝他斥責,像他這種人,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活着真是悲哀。
霍司爵看起來並沒生氣,依舊一副冷冷的樣,“你沒資格教訓我,我不要你教訓,也不需要你懂。”他平靜地說,沒看她一眼。
“我懶得教訓你,我就是覺得你活得很窩囊!”她又嘲諷道。
霍司爵不再言語,他爲什麼希望她懂他?
無所謂了!
擦了很久,小貝爾的體溫終於降到了38度,隔壁的妹妹體溫也降了,小寶貝發汗了,伍媚終於放心。
她癱軟在牀.上,抱着肚子,疼得喘粗氣。
霍司爵一個人在照顧兒子,也學伍媚,給孩子量了體溫,在看到體溫正常後,他也鬆了口氣,嘴角揚起一個難得的微笑,想也不想地就去找伍媚。
“貝爾——”剛進門就喊,看到抱着肚子坐在牀.上的伍媚,他頓住。
“你怎麼了?”靠近牀沿,冷靜地問,她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沒事,貝爾怎麼了?”
“他退燒了!”
“那就抱他回去休息吧,別再凍着,發汗也先別洗澡——”伍媚低着頭,沒力氣擡頭,現在她也沒力氣照顧孩子們了,簡直虛脫了。
霍司爵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你到底怎麼了?!”頃長的身影靠近,沉聲問。
伍媚擡起頭,倔強地瞪着他,“關你什麼事?快回去吧你!”不客氣地說道。
霍司爵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拉過,拽到牀邊,將她的臉擡起,就見着她滿頭大汗,好像聽小丫頭說她肚子疼的。
“霍司爵!你別碰我!滾開!”
“你要不要上醫院?我送你去!”他誠懇地說,居然有點心疼,見鬼了!
伍媚也一愣,怔忪地瞪着他,“你別在這惺惺作態!”說罷,將他推開。
“我對你需要惺惺作態?我圖的你什麼?你也做過我的女人,剛幫我照顧了兒子,禮尚往來——”
“那也是我的兒子!你以爲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照顧他的?嘶——你走吧,看到你,我肚子只會更疼!”伍媚說着別開頭,不想多看他一眼。
“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司爵說完,強勢地將她打橫抱起,伍媚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脖子,“你把我放下!”
“去醫院!”霍司爵霸道地說,出了臥室,伍媚在他懷裡掙扎,雙手捶着他的胸口,“我是痛經!去醫院治不了!”
伍媚這一吼,霍司爵愣了,“痛經是什麼?”
“月.經!疼!”
“……”男人的臉頰上泛起一絲潮.紅,他別開臉,抱着她去了沙發邊。
“這個要怎麼辦?”他疑惑地問,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伍媚立即從他懷裡掙開,也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雙手撫着肚子,搓.揉。
“你以前不是沒這個病——”
以前,她來例假的時候,不會疼的,頂多肚子漲,他記得。
“你走!”
伍媚不耐煩地說,霍司爵真站起身走了,伍媚還蜷縮在沙發邊,一動不動。
在伍媚以爲他已經早離開了時,從肚子上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她睜開眼,穿着襯衫的霍司爵蹲在跟前,她的肚子上,多了一隻暖水袋。隔着衣服,一股溫暖的感覺蔓延開。
她怔忪地看着他,霍司爵別開視線,起身。
“你別以爲對我好點,我就會心軟不搶兒子!”
“我不怕你搶,你也搶不過霍家,省省力氣吧。也別對貝爾好,他不需要母愛,什麼愛都不需要。”霍司爵平靜地說。
“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霍司爵,你自己都活得這麼失敗了,你還想把兒子也拉下水嗎?我就不明白了,你得到了霍家,得到了公司又能怎樣?說到底還是一個連愛都不會的可憐蟲!”肚子溫暖了,心還是涼的,爲兒子有這樣的爸爸,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而感到悲哀!
霍司爵沒有迴應她,去了客房,抱了兒子就走了。
剩下伍媚,蜷縮在沙發裡,肚子上還捂着暖水袋。
肚子一點點地不疼了,心卻一點點地疼了。尤其想起霍司爵說,喜歡過她,當初是誤會了她時,心就一陣陣地抽着疼。
也想起了懷.孕期間,那一個多月短暫的溫馨和快樂。
那時候的霍司爵是溫暖的、溫柔的,也是寵她的。
現在的霍司爵,比她剛遇到他時,還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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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着女兒生龍活虎的,伍媚就放心了,不知隔壁的貝爾怎樣。
她帶酒酒出去吃早餐,剛出門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是某大牌的經典款香水。一位美女從她們身邊經過,她穿着黑白色的修身套裝,束着馬尾,拎着手提袋,一張完美的混血兒臉,十分精緻。
即便見慣美女的伍媚也被驚豔到了。
而那位美女已經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口,門開了,霍司爵走了出來,美女熱情地將他抱住,雙臂圈着他的脖子,在霍司爵的雙頰上各親了一口。
這一幕恰好落在伍媚眼裡,她愣了下,意識到女兒也看到了,立即轉了身。
一股酸意猝不及防地涌上了心頭……
霍司爵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她們母女,心也扯了下,身後的貝爾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酸酸的,他不喜歡看到別人和爸爸親密。
“都收拾好了嗎?”女人大方地問,看着小貝爾,立即將他抱起,在他的臉頰上也親了一口。
貝爾禮貌地跟她打招呼:“morning,Denise!”
丹妮絲抱着貝爾走在樓道里,霍司爵跟在他們身後,一起朝着電梯口走去,那對母女早就在等電梯了,電梯一直在緩慢上升。
“媽咪,那是哥哥的媽咪嗎?”酒酒趴在媽媽的肩膀上,看着後面的三口,失落地問。
伍媚的心這下更加撕扯了,明明她纔是貝爾的媽媽!
有一種眼睜睜地看着屬於自己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心裡很不甘,有種立即去搶回來的衝動!
男人她可以不要,但是,她的骨肉,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怎麼可以給別人?!
他們三個人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後,小酒酒趴在媽媽的肩膀上,大膽地看着貝爾,也看着霍司爵,“叔叔早安、哥哥早安、阿姨早安!”
酒酒雖然任性頑皮,但是伍媚教給她的禮貌,她學得很好,雖然不是很開心,還是很禮貌地衝他們打招呼。
明明是他的女兒,卻叫他叔叔,霍司爵心裡有那麼點不舒服。
“小朋友,你也早安!”丹妮絲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對小酒酒熱情地迴應,一臉柔和的笑意。
貝爾看了酒酒一眼,沒吱聲,電梯門開,伍媚先進去,轉過身後,看着他們三口人進來,她面無表情,只是看了貝爾一眼。
他被這個叫丹妮絲的女人抱着。
這就是霍司爵所說的,未婚妻吧?
他遲早要這個門當戶對,對他事業上有幫助的女人結婚的。只可憐了貝爾,這個女人會真心地對他好,對他視如己出嗎?
貝爾被放下了,丹妮絲將套裙整理了下,伍媚彷彿能聽到她嫌棄的抽氣聲。
這樣沒生過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別人的孩子!
伍媚心裡充滿了敵意。
她向來不是聖母,也不是心地善良的女人!
“貝爾,你有沒有不舒服,咳嗽,或者覺得頭疼?”伍媚放下女兒,手撫摸上小貝爾的額頭,柔聲地問。
這溫柔的動作,讓貝爾皺眉,呆呆地看着她,昨晚好像也有人這樣摸.他的額頭……
“沒有。”小聲回答,丹妮絲卻詫異了,他們認識嗎?
仔細盯着伍媚的臉看,恍然大悟。
這不是霍司爵那個所謂的前女友嗎?!小鬼的親生媽媽!
她看向霍司爵,表情疑惑,霍司爵沒說話,一臉淡漠。
電梯開了,他側過身,“貝爾,我們走咯,跟阿姨和小妹妹說再見吧!”丹妮絲自然地說,抱起了貝爾。
貝爾愣愣的,沒有回答,伍媚的目光一直鎖着他,霍司爵還在紳士地等她們母女,伍媚回神,抱起女兒,快速地出了電梯。
霍司爵大步跟上,“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人選。”
伍媚頓足,轉過身,會給他一個明媚的笑,“是嘛,恭喜霍先生了。”
在向她示威嗎?
伍媚嘲諷地想,說完就走,霍司爵怔忪,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希望她在乎什麼?
即使在乎,也是在乎兒子!
霍司爵覺得自己真多慮了!
出了酒店大門,就看到伍媚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輛高檔的商務車旁邊,兩人鬆開後,男人扶着她,她上了車,那男人跟着也上去了。
東方面孔,他不認識。
他看過報道,伍媚這幾年的緋聞男友不少,不僅男的不少,女的也不少。
“爵,你怎麼了?”丹妮絲見霍司爵愣着沒上車,小心翼翼地問。
霍司爵回神,對丹妮絲也一副很冷淡的樣子,他上了車。
“你怎麼也來美國了?”落座後,伍媚靠在容言的肩頭,輕聲地問。
“出差,聽說你們來加州了,我忙完了就過來了!身體不舒服?你氣色看起來很差!”容言左手撫摸她的後腦勺,笑着問,對面坐在兒童座椅裡的酒酒,撅着嘴看着他們,很不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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