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週末的夜晚,平靜的劍橋鎮就開始變的喧囂起來。小鎮的一間酒吧門前霓虹閃爍,人來人往,夾雜着各地的方言俚語,烈酒和香水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之中,激盪的着男男女女的荷爾蒙。
“喝了它!喝了它!喝了它!”此時的酒吧氣氛熱烈,衆人圍在一張桌子鼓着掌大聲叫喊着。
桌子的兩端分別坐着一女一男,桌面上散落了幾十個酒杯。女人身材火辣,金髮碧眼,手裡搖着個空杯,不時的用舌頭舔一下性感的紅脣,像看着獵物一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名男子黑髮黑眼,穿着時尚,正是從中國遠到劍橋學習的楊風。畢業鄰近,在異國他鄉闖蕩了四年的他如釋重負。難得同朋友們一起放縱一下,在朋友的唆使下就對上了眼前這名金髮美女。
“喝了它!喝了它!”在衆人的推捧下,楊風頭一仰,一口抽掉手中的烈酒,一股灼燒的感覺從他的咽喉直通腹部,正當他感到渾身燥熱難當的時候,一股清流頓時從胸口的玉佩傳來,瞬間流遍了全身,片刻之後,那燒灼燥熱的感覺竟然在一瞬間似乎減弱了不少,昏漲的腦袋也似乎清醒了不少。他迷離的雙眼恢復清明,把手中的杯子倒過來,挑釁的看着對面的金髮美女。
砰,一隻玉手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面上,俏臉微紅胸部的波濤洶涌上下不斷的起伏,這名異國美女,此時正瞪着一雙碧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若無其事的楊風。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會醉嗎?這已經是第20杯烈性伏特加了,即便是自己都感覺到了不適,可是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20多歲的青年居然還沒有倒下,要知道這種白色經典伏特加可不是普通的烈酒,其酒精濃度達到了恐怖的79度,是一種極高強度的酒精飲料,普通人只要一大杯就能讓你倒地不起,更別說連喝足足的20大杯。
兩人驚人的酒量就連吧檯裡的酒保都目瞪口呆,做了20多年的酒保,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喝的人,而且喝的竟然是還是這種恐怖的烈酒,這種人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然而今天他不但見到了而且還是兩個,瘋了瘋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呵呵呵!小帥哥,沒想到你這麼能喝,難怪你的朋友對你這麼有信心,居然敢說你如果輸了今天酒吧所有的費用都由他們來支付。呵呵,你的確厲害,我自愧不如,我不行了有點頭暈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你們今天的消費就讓老闆記在我的賬上,記住我叫莉莉絲,呵呵,下次有機會再和你比過。”說着莉莉絲就扭動着腰肢,對着楊風拋了一個媚眼,對酒保拋去了一張卡片,轉身就離開了酒吧。於此同時,酒吧的一角,一個黑衣人也悄然的離開了這裡。
數個小時之後,這一班人終於喝的東倒西歪,就連酒量一向厲害的楊風,也在路邊大吐特吐。雖然他酒量超羣,但在和美女莉莉絲狂拼20大杯烈酒之後,也不禁大呼吃不消,再加上美女走後那幫狐朋狗友非要說什麼慶祝爲男人爭光,說什麼反正免費酒不喝白不喝,在這幫狐朋狗友不斷的強烈攻勢下,他也終於告敗,此時胃裡劇烈的翻騰,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腦中強烈的眩暈感,一時間讓他迷失了方向,不過他還是拒絕了幾個朋友的同行要求,許久後在確定方向後他才一個人向着家裡走去。
夜間的涼風透着一股腐爛的味道,楊風一搖一晃的獨自走着,腦子有點混亂,興奮激動醉意讓他腳下要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大腦一時間失去了方向感,依稀只記得自己是向着酒吧左手邊的那條路走的,他能肯定那應該是自己的家,不過顯然現在自己走進了一條未知的死衚衕。
“我迷路了?”他自語道,擡頭看了一下明亮的月色,猛力的搖了搖頭,想要辨認一下方向,就在此時一條黑影如閃電一般從他頭頂之上掠過,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才舉到一半,剛想去擦一擦眼睛證明自己是不是幻覺的時候,只覺得後腦一涼,彷彿受到了一把巨大的鐵錘砸擊,腦中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覺,同時兩個黑色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安德魯,你真的要這小子!”莉莉絲皺着眉頭說道。
“呵呵,沒錯!我敢保證這小子的體制非常的特殊,能一口氣喝下這麼多酒而不醉的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剛纔可是連你都險些敗給他。”說着兩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許久之後,在一個漆黑的密室中。
“這是哪裡?”楊風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伸手剛想撐着地面爬起,腳下卻突然一滑,整個人仰天摔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已經從後腦傳來,本就昏漲的大腦被這一撞弄的更是昏昏沉沉的,這一跌一撞楊風終於睜開了他痠痛萬分的雙眼,然而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是他始料未及的。
“好疼”楊風揉了揉自己的後腦,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的一片漆黑,心中一驚:“這是什麼地方。”
原本因爲兩眼痠脹一直沒有睜開的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麼一個漆黑的地方,四處透露出一股壓抑感,他能肯定的是,這裡絕對不是他的家,因爲周圍的空氣中有着一股發黴的味道,就算他的家裡從來不收拾,但也不至於有這種味道啊,這裡就好像是很多年沒人住過的一樣,死氣沉沉的。
“有沒有人在?”這次楊風十分小心的撐着地面,緩緩的站起,觸手間地面上一股溼漉漉的感覺傳來,摸着像是某種液體,並伴隨着一股微微的腥味,一股噁心感頓時涌上心頭,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盡力的穩住自己的身體,向一旁的摸去,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步伐,周圍一片漆黑,但他起碼要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很快的他就摸到了一面硬邦邦的牆壁,沿着牆壁楊風一路摸索了過去,在心裡已經能夠肯定這裡沒有人在,而且這是一個十分大的封閉空間,因爲他剛纔的那一聲大喊,迴應他的只有房間內那巨大的回聲,再加上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一絲的光亮都沒有,這種情況只有在十分空曠的封閉空間內纔會發生,由此就不難判斷周圍的環境了。
幾個小時後,楊風終於放棄了搜索,他知道這種搜索是徒勞的,這裡根本就沒有出口,幾個小時以來,他已經在這個密室內不斷的來回了數十圈,甚至連透着噁心刺鼻氣味的地面,他都摸索了一個遍,想到這裡頓時跌坐在地,腹中一股難耐的飢餓感讓他的眉頭一皺,整整三天米粒未進,嗓子裡一股燒灼感好似冒煙了一樣,剛剛清醒過來的緊張也許並沒有讓他感到有多難受,可是現在這一靜坐,這種飢渴感可就難以忍受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雖然曾經想過死,可是卻不想自己這麼餓死,因爲楊風知道一個人從健康一直到嚴重食物缺乏到最終死亡那過程有多痛苦多殘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密室之內安靜的可怕,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感覺到,壓抑的氣氛能夠讓人發瘋,密室內噁心的氣味和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時時折磨着楊風,他想出去,他想自由,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做過一件事,三天了他已經被關在這裡足足三天了,三天來密室內除了自己的心跳,他聽不到一點點聲音,他甚至覺得此時就算是聽到一聲老鼠的叫聲,那都堪比天籟。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圍還是漆黑一片,仍然沒有一絲的光亮,他只覺得自己的乾裂的嘴脣已經滲出了血絲,四肢開始感到無力,胃裡的劇痛幾乎讓他無法忍受,可是周圍依然是如此的安靜,甚至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聽不到一點點,胸中的煩悶感更甚,他知道這房間雖大,可是畢竟是密封的,氧氣早晚有用光的一天,到時候自己就算不被餓死渴死,也會因爲重度缺氧而死。
自從跌坐在地,腦中已經回想了無數次,那天在酒館出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試圖找出自己在這裡的真相,可是想來想去,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回想起那之後發生的事了,就好像自己的記憶在那裡有了一個空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漆黑的禁室內,楊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多久,能夠告訴他的只有自己日漸虛弱的身體,也只有藉此他才能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困了很久很久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然而這份等待卻還是值得的,因爲他終於等到了一絲光亮,就在他等待了許久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在離他不遠處的牆壁上意外的露出了一絲光亮,直覺告訴他那就是出口。
“出口?”心頭一陣狂喜,腹中的劇痛無力的四肢,一時間似乎都不是障礙了,楊風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顧不得腳下的地滑,就這樣爬起摔倒,摔倒又爬起,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一絲的光亮處,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忘卻了疼痛,出去出去這兩個字,比任何的時候都重要。
伸手猛的推開大門,然而就在大門推開的剎那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楊風立刻捂住鼻吼,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心中燃起的求生火焰又熄滅了下去大有想罵人的衝動,這哪裡是出口,這分明是一個牢籠,沒錯在他眼前的並不是什麼出口,頭頂上一盞燈光昏暗的吊燈微微晃動着,不知何時他身後通向那黑暗空間的大門已經關上,現在他所在的地方,他能清楚的看到是一個牢房,地上到處散亂着鎖人的枷鎖,牆壁上斑斑的血跡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血腥,絲絲反光讓楊風知道,這些血跡都還是新的,尚未變幹,就好像剛剛鞭審過犯人的囚室。
就在這時,一陣陣咕咕咕的怪聲,突然間從牢房的一角傳來,尋着聲音楊風向着牆角處看去,只見五個赤身**一頭亂髮的男人圍蹲在牆角邊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幾人背對着楊風,他能看見的也僅僅是背影而已,不過看背影他們應該是在爭奪着什麼,一陣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向上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