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護衛從殿堂之外跑了進來,在大長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等待着大長老開口。
大長老在聽到了護衛的低聲話語之後,本是悲意連連的臉上,立馬升起了憤怒之色,對着護衛高聲道。
“讓他進來。”
見到這番的一幕後,木樂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在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人來,誰敢趟這渾水。
不一會,一個肥的流油的中年男子,便是出現在了殿堂之內,一臉惶恐的臉上,在見到高臺首座上的卓不凡朝着他看來的冷漠目光後,那胖子立馬露出了一臉的諂媚之色。
“屬下木霖城城主木志遠,參見神話院子殿下。”
來人竟是木志遠,木霖城遭遇非法斂財的幫兇之一。
大長老與三長老見到木志遠臉上的小人模樣後,都是恨的牙癢,奈何這裡有卓不凡在,當着卓不凡的面,心裡的恨意,也不好對着木志遠發作。
見到自己父親的到來,木樂的眼中卻是精光閃爍,冷意連連。
夏小嬌與牛魔王兩人,更是恨不得立馬將木志遠擒下,好好的鞭笞一番,那副小人的嘴臉,簡直是太可惡了,先前竟然敢欺騙他們。
被捆仙繩束縛着,雙腿跪在殿堂內的二長老許重,同樣見到了此時的木志遠,臉上升起了惺惺相惜之色,眼裡一抹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心裡暗自想到。
“就算要死,也要一起死,嘿嘿,在木霖城的斂財當中,這死胖子仗着是木霖城的城主,沒少與我搶奪生意,這次我看他還能笑的出來。”
一臉肥肉的木志遠,在見到卓不凡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己,卻並不打算開口說話,木志遠在看了看一臉坦然的木姿後,便是有些激動的出聲道,臉上的肥肉都是隨着木志遠的開口而左右晃動了起來。
“院子殿下,這木霖城中遭受山匪斂財的事情,全是我女兒木姿一個人的主意,她是唯一的主兇,對於此事,當初的我並不答應,可是我的女兒木姿卻對我威逼利誘,若是不答應她的話,她說,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將我襲殺掉,所以,我不得以之下才選擇了屈服。”
跪着的二長老,在聽到了木志遠此番義正言辭的話語之後,眼裡微微愕然,卻是立馬的反應了過來,也朝着卓不凡一臉正氣的開口道。
“院子殿下,五年前木姿找到我的時候,說要在木霖城之中進行僞裝斂財,我也是反對的,整個的落山遺宗都是知道,我對宗主打小就喜歡,怎能看他受這般的折磨,
另外木姿告訴我,宗主因修煉功法而走火入魔後,初時還是清醒的,並且哀求過她,讓她不要將其噬殺的另一面傳到大長老與三長老的耳朵裡,不想讓大長老與三長老知道,
因爲大長老與三長老對宗主從小就寄予了厚望,宗主不想讓他們失望,不想讓他們知道,也不願意動用落山遺宗的財力對定心丹進行購買,怕傳出了風聲。
最後,我見宗主日夜備受噬殺一面的煎熬,卻不能對任何的人進行廝殺,讓其身體內的是噬殺毒性更爲的嚴重,此番下去,宗主定然會立馬隕落,所以,不得已之下,我才選擇答應了木姿的請求。”
木姿對於木志遠與二長老許重的此番話語,並沒有任何的反駁,依然一臉坦然的注視着卓不凡的方向,讓人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卓不凡久久不語,雖然對於木志遠與二長老許重的話語沒有全信,但卻對木姿的不反駁,持有了許多的疑問。
就算木姿爲了維護汪旭的自尊心,不願意將汪旭噬殺的一面告訴大長老與三長老,也完全用不着找二長老許重與自己的父親,在木霖城之中僞裝成山匪進行斂財。
完全可以動用其它的方式,比如說等價交換,勞作換取酬勞,用這種激進的方式,就算僞裝的再嚴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有一天會傳到遠古神話學院之中,屆時,誰又能逃掉法網,此番,又是爲何?
落山遺宗宗主汪旭,此時雖然心智不全,但在聽到了木姿的先前話語之後,也是明白木姿再說什麼,一臉慌張的來到了木姿的身旁,緊緊的抓住了木姿的手臂,生怕木姿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汪旭那一雙受驚的目光,更是連連的看向了首座之上坐立着的卓不凡,但見到卓不凡一臉的威嚴與冷漠之後,又受驚般的低下了臉龐,不敢說任何的話語。
大長老與三長老,在聽到了木志遠與二長老許重的訴說之後,臉上更是陰晴不定的看向了木姿,想要從木姿的背影之中看出些什麼。
但一番的掃視之後,卻一點東西都找不到,難道真的如木志遠兩人說的一般,這等惡事全都是木姿一人的主意,不應該,真是不應該,木姿在兩人的眼中,是絕對做不出那等惡事的。
但也知道木姿對汪旭非常的喜歡,雙宿雙棲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兩人卻是恩愛不已,若真的是汪旭的要求,那麼木姿爲了維護汪旭的自尊心,完全能做出這等的惡事。
木姿膽量極大,不像她的父親那般怯懦。
坐在首座上的卓不凡,見到木姿久久不語,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如初時那般的望着自己,從木姿的堅定眼神之中便是可以看出,木姿在等待着自己的降罪。
對於自己的夫君,木姿是寬容的,但對於整個木霖城的普通百姓,木姿的此番作爲卻是罪惡滔天。
卓不凡一時之間,也是心緒連連,人情世故,逃脫不了一個情字,木姿爲的是愛情,損傷的卻是天下大義。
整個的殿堂之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衆人不太和諧與不太均勻的呼吸聲。
突然,一道焦急不已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神話院子殿下,不要相信木志遠與許重的話語,在木霖城中斂財的事情,全是這兩人的主意,咳咳……”
隨着急促聲音的傳來,一個小女孩,扶着一個臉上佈滿了病態之色的中年女子,快步的從殿堂之外走了進來。
殿堂內的所有人,在見到來人後,表情不一,但皆是有些意外。
來人正是木樂的母親與木樂的妹妹木喜。
卓不凡也是沒想到,能從這裡見到這母女兩人。
“你來幹什麼,一身病態,院子殿下一身的尊貴,哪能受得了這般的驚擾,還不快快退下去。”木志遠臉上驚色一閃,黑着臉怒聲道。
“沒有大長老與院子殿下的准許,誰讓你等進來的,門外的守衛都是吃乾飯的嗎,全都拉下去杖打二十棍。”聽到了中年女子的話後,臉上怒意連連的二長老許重斥聲道。
聽到了兩人的怒喝之後,木喜卻是從懷裡拿出了一道令牌,在衆人的眼前晃了晃。
“與門前的守衛無關,我有大長老的隨身令牌,可以隨意的出入落山遺宗任何的地方。”
說完後的木喜,一臉冷色的朝着大長老看了過去,又是出聲道。
“我說的對吧,我的外公。”
大長老聽到木喜的話語後,沒有出聲反駁,也沒有上前搭話,一臉平淡的站着,但在看到中年女子臉上的病態之後,大長老那平淡的目光之中,卻是蘊含着一絲的怒意,朝着木志遠怒瞪了過去。
這番的情況看在了卓不凡的眼裡,沒想到中年女子竟是大長老的女兒,木樂與木喜兩兄妹竟是大長老的外孫子與外孫女,看來這落山遺宗與木霖城城主府,有着複雜的關係那。
“不要叫我外公,你母親當初選擇嫁給木志遠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遊家的族譜,與我游鴻明恩斷義絕了。”
木喜與中年女子聽到了大長老的話語之後,並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像是對大長老能說出此番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意外。
中年女子,在看到首座上坐立着的卓不凡,那朝着自己看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疑惑之色後,便是在木喜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木姿的身旁。
而後的中年女子又是一臉焦急之色的撇了撇身旁的木姿之後,便是對着木姿出聲道。
“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你的母親臨終之前已是將你託付與我,要我好好的照顧你,今日,怎能看到你這般的輕賤自己。”
木姿在聽到中年女子的這番話語之後,不曾有任何心緒表現在臉上的木姿,此時的眼裡,卻是淚光閃爍。
阻擋住木姿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語,中年女子便是一臉正色的對着卓不凡開口道。
“院子殿下,所有的事情,我全都知曉,且聽我細細說來。”
點了點頭的卓不凡,見到木志遠與二長老許重想要阻攔,便是冷聲道。
“之所以讓你們在我的面前訴說,是因爲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還有心底的那層良心有沒有被紅塵所磨滅,儘管這其中的事情頗爲的繁雜,僅憑你們所言,我也不能全數的分辨出真假,但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等兩人若是再敢阻攔,我便直接對你兩人進行搜魂索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