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緊控制住他,不然事情會變的更麻煩!
斑心中這樣想着,隨即一個閃身立馬向遠處的狄子默徑直衝去,當前局勢下他已經來不及管什麼所謂的魔靈獸了,眼前的這隻血色怪物纔是首要目標,而千米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千里江陵一日還”的功夫罷了。
原本還一直慢慢悠悠的狄子默在感受到正朝自己飛速逼近的強大氣息波動後,下一秒也是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雷電殘影。無疑,斑直接撲了個空,但緊接着他就感覺背後一股涼意襲來,那散發着猩紅光芒的血月戟可謂朝他當頭劈下。
以斑的修爲就是出現再大的失誤也必然不可能受到這種程度的攻擊,因而手握鷹嘴柺杖迅速轉身一揮輕鬆將其格擋,不過就在這須臾之間的交鋒中,卻也令他的內心出現了幾分驚訝。
好強的壓迫力,此武竟如此蠻橫,真不愧是那個人燃盡生命創造出來的東西。
“小子,一身逆天之力,以後,可要用對地方了!”說完,斑雙眸光芒一閃,手中的鷹嘴柺杖同樣是靈光大放。
“命武技—不夜天!”
與此同時,遠處的高空之上。
“咳......你們體內的魔能還剩多少?”
魍臂魔人搖了搖頭:“我現在連維持飛行都難,你覺得呢?”
噬靈熊王道:“我的魔能也快用盡了,無法再召喚傳送陣,待那些人類把剩餘的魔靈獸消滅乾淨,我們的處境會變得更加不容樂觀。”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蠱妖魅姬問道。
噬靈熊王思索了一下:“我本以爲我們的任務在老怪物出現之際就已經失敗了,但此刻本熊王又看到了一線機會。我們這次的目標,那白毛小子不知爲何突然暴走,甚至能讓老怪物直接置我們於不顧轉身去對付他......”
“一會兒魅姬你負責打開通往魁魔域的暗門,等到他們兩個打的差不多了,魔人、獅獒,我們三個再趁機出手強行將目標帶走。眼前只能用這僅剩的微量魔能賭一把了,這是最後的機會。”
伴隨着一聲嘹亮的長鳴,狄子默眼中頓時看見一隻黑羽巨鷹朝自己當面襲來,其磅礴的能量衝擊直接把他震飛。無疑,這黑鷹固然是鷹嘴柺杖所釋放出的強大力量,而這看似平淡無奇、不引人注意的柺杖自然也是斑的命靈武器,其名爲:不夜。
緊接着,還沒等狄子默落地那黑鷹便又是瞬間炸爲一片黑墨,覆蓋面積之廣,就好似將天空都渲染了一般,無數根黑色能量線更是從中疾墜而下,眨眼間就把狄子默牢牢纏死、動彈不得分毫,只能發出陣陣怪異瘮人的咆哮。
“原來,這就是你的真相麼......”
劉航瑞獨自一人在不遠處注視着這一切,顫動的瞳孔未曾停歇,事到如今,這個白髮男孩身上隱藏的秘密,對他而言已經如撥雲見日般的顯現了出來。
“院長!不好了!流兒他......”匆匆趕來的青詩凝三人還沒說完便也發現了此時被斑完全支配、憤怒嘶吼的狄子默。
“小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帶着學員轉移了嗎?可流兒爲什麼又會一個人回到這裡?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見此情形青詩凝也是一頭霧水,說道:“我們在轉移的路上受到了一隻三階利爪魔猴的襲擊,襲擊的目標正是流兒,不過由於那隻修爲不高所以很快就被流兒擊退,但流兒說辛虧這利爪魔猴攻擊的是自己,異能者姑且都可以反應過來,如果換做是普通班學員的話怕是當場就沒命了。之後流兒要去追殺那隻利爪魔猴排除隱患,當時我就想着以他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夠解決掉,爲了普通班學員的安危我便答應了他,可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歸隊,我和龍老師、秋老師把所有學員都安頓在藍夢學院後就立馬來找您了,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這裡見到了流兒......”
聞言劉航瑞長嘆了口氣:“之前看你們大部隊已經和藍夢學院沒剩多少距離,就與幾位院長先行趕回這裡支援了,早知如此我就護送到底了,唉。”
龍躍丘這時不禁問道:“院長,那流兒他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他離隊的這段期間準沒遇上好事,目前的流兒已經不是他自己了,而是血族真身,魈。”
“血族?魈?”秋雅蓉一臉的不可思議,青詩凝、龍躍丘同樣如此。
劉航瑞繼續說道:“其實大可不必驚訝,我們從一開始就沒人相信流兒是一個人類不是嗎?全市榮耀大比的時候就連喬院長都親自跟我說過他敢百分百肯定流兒是一位異族人,只是沒想到他竟是血族的,說起血族,想必你們已經聯想到了些什麼吧?”
青詩凝稍加思索了片刻:“差不多十年前血族遭逢變故,權落他手,血王血後也不知所蹤,這件事當時整個異族都鬧的沸沸揚揚,難不成流兒就是那場災難中的倖存者?爲了避免再次惹禍上身所以才刻意隱瞞?”
聽完劉航瑞看向她:“然而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你們仔細想想,如若真的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麼一位普通的血族子民又何必驚動帝國出動來保護他的安全?據我所知,十年前血王血後曾誕下一子,可孩子剛出生沒多久血族就遭遇強敵入侵,這難道只是巧合嗎?如果你們還不明白的話,就再想想流兒自身那非同常人的自愈能力。”
這最後一句話可謂頓時讓三人恍然大悟、面面相覷,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但他們心中無疑都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劉航瑞則是將目光重新轉移回狄子默身上:“縱使是二十多年前查閱的古籍,到現在我也依然記憶深刻。血族的真身形態是所有異族中唯一一個被列爲禁術的存在,真要追溯起來,恐怕得追到十多萬年前的【血神統治時期】。自‘伐血戰役’之後,血神爲平息衆怒,也爲了他血族子民安穩的未來,只好向世界承諾會親自廢除掉血族的真身,血族從此只依靠人類之體生活,並且之後血族的每一個新生兒都要在六歲時接受一次洗禮,將魈的根苗強行扼殺於搖籃之中。”
“可現如今,流兒不知何因化身爲魈,身爲血族一員,他又爲何在六歲時沒有被廢除真身?倘若流兒真的是血族的王子,那麼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我猜測,並不是他不想廢除,而是他在六歲時甚至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至於血王血後下落不明,他們的兒子爲何又會出現在加納賓爵帝國。關於這一點,我想應該和流兒的那位師父有着莫大的關係。”
秋雅蓉凝重地道:“這樣說來,血族遭逢如此劫難的真正緣由,恐怕也正如我們心中所想的一樣了。院長,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流兒這邊不用管了,有斑佬在不會出問題的,咱們去幫助帝國剿滅剩下的魔靈獸。對了,關於血族的這些真相事後切不可再向他人提及,包括依依和煜裔他們,全部都爛在肚子裡,知道嗎?”
“不錯,或許我們的沉默,是對勤流兒最大的保護了。”此時喬建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四人扭頭看去,劉航瑞滿是驚訝地道:“喬院長?莫非你也?”
“本院長又不是傻子,難道只能你猜得出來,我就不能?當我知曉勤流兒的真實身世時同樣也是十分震驚的,真沒想到他竟然揹負着這麼大的責任,這孩子以後的路可以說是千溝萬壑、極其艱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