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深感自責

?張小風自然聽不到遠在神界十二星宿神宮內,那名女子之言——如今也更是不會明白什麼是十二星宿主的宿命,此刻的張小風猶如失去的魂魄一般,緩緩的走向陽面的白虎聖獸而去。

八卦爐已經消失不見,如今白虎聖獸身上捆鎖的鐵鏈也消失不見,見到張小風前來,雙眼不禁白光一閃,極是興奮的道:“哈哈哈!我白虎聖獸,終於又要自由了。”

張小風聞言,漠然的離開了盯着手中煉妖壺的視線,緩緩擡起頭瞪着一臉興奮的白虎聖獸咆哮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破解八卦爐封印,需要聖女的血來血祭?”

“呃……這……”白虎見此刻張小風神智有些不對,但是對方的話,自己明顯明白,故而不知該如何迴應道。

“白虎聖獸,你他媽可是堂堂的造福人類的聖獸啊,知道要破解八卦爐封印,卻需要犧牲一條無辜的性命,你心裡覺得過得去,良心受得了麼?”張小風瞪着白虎聖獸大喝道。

“我……我怎麼了我?我對無姜氏族有恩,作爲捆鎖我的歉意,用血祭來封印,就算死了一人,能換回我百萬年的牢獄感受麼?”白虎聖獸此刻覺得甚是惱怒道。

“畜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毀掉你的獸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張小風聞言,更是大怒道。

“你……你敢?”白虎不由得一顫,自己的獸元自然是在張小風手中的煉妖壺內,對方想要毀去自然輕鬆之極,不過高傲的聖獸,卻不容外人輕視,不過此刻說話的底氣卻沒有先前那麼張狂。

“我爲何不敢?爲了你,妹姜就要犧牲自己那無辜的性命,你算是什麼道理,恩?你解釋一下,你好好跟老子解釋一下啊!”張小風盯着白虎聖獸大喝道。

“我哪知道啊,這一切不都是玄女做的麼?你要問,就去問玄女,如今我都想找她說明白!”白虎不敢直視張小風,低估道。

張小風聞言,雙眼紅光泛散,但是卻定在當地,不再說話,也不再動彈,只是猙獰的盯着白虎聖獸。

許久,白虎聖獸才稍微挪動了下身子,望着張小風小聲的緩緩道:“那個,現在你可以將我的獸元還給我了吧?”

而白虎話畢,換來的卻是張小風冷漠的一瞥。冷視了白虎片刻之後,張小風便終於開口,冷漠的道:“如今該兌現你第一個條件了,先跟朱雀道歉。”

“是,是是!那麼朱雀在哪?”白虎聞言,連忙答應道。往昔與之朱雀就是兄妹一般,道歉自然簡單。

“你隨我來!”張小風隨之便揮放了一道五彩之光,將白虎給包裹起來,然而卻挪動不了白虎分毫,顯然對方存在戒心。

“恩?白虎,你想違抗承諾?”張小風詫異的望着白虎,冷漠的道。

“你要帶我去哪?”白虎有些疑慮的道。

“去跟朱雀道歉,難道你怕我?哈哈哈!真沒想到,堂堂的聖獸,還會懼怕我一介凡人。”張小風不屑的朝着白虎大笑道。

“嗷!怎麼可能,走吧,我這就去道歉,兌現我的承諾。”白虎大吼一聲,隨之抵消了抗拒,大喝道。

“哦!”張小風簡單的迴應了一聲,隨之便將白虎聖獸收進了九龍鼎中。而白虎聖獸臨進九龍鼎的那刻,分明看到了張小風嘴角那一抹極其猙獰的邪笑。

只是如今白虎已經進入了九龍鼎內,處在了一座暗黑的空間中,也由不得自己多想,隨之便大聲的道:“那個,我四妹在哪?”

“道歉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將精血給我?”張小風的聲音出現在九龍鼎內的空間道。下一刻,張小風的人影,便無聲無色的出現在了白虎的身邊。

“我的獸元呢?”對之張小風的突然出現,白虎自己全然沒有任何感覺,心中不由得一顫,而覺得張小風的聲音也變得極其冷漠,但是此刻又感覺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對,故而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的道。

“恩,給你!”

張小風聲音一出,隨之手中的火葫蘆的瓶蓋被打了開來,一枚白色的大珠子便出現在了白虎身前。

望着眼前的珠子,白虎此刻心中有之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雙眼閃爍着光芒隨之便一口將眼前的珠子吞了進去。而珠子一進白虎的體內,白虎全身頓時綻放出刺眼的白光人,而整體的實力,猶如質一般的飛躍,簡短的時間,就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哇哈哈哈!我聖獸白虎,又活過來了!”白虎咆哮一聲,不斷的伸展着自己的身軀,感覺極是舒服道。

“精血呢?”張小風依舊冷漠的道。

“恩,給你!”白虎此刻自是興奮之極,擠出了一滴精血扔向了張小風而去。

張小風好生的收取了白虎聖獸的這滴精血,顫抖的捧在手心,雙眼不禁又溼潤了起來。假如妹姜沒死,此刻在身邊,肯定也會替自己高興的,但是如今這滴精血,卻是妹姜拿性命換來的,當真珍貴無比。

“妹姜……”

張小風再次大喝道,聲音也不斷的傳播在九龍鼎內,迴盪起來,久久未能平息。

好不容易等到張小風平靜下來,白虎纔開口詢問張小風道:“我四妹呢,如今我就道歉去。”

“你是不是很想馬上離開這裡?”張小風收回了自己的心緒,轉而一臉冷漠的望着白虎聖獸道。

“是!”白虎如今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恢復,根本就可以不用再看張小風的臉色,故而傲慢的迴應道。

“哦!”

張小風簡單的回答了一聲,隨之便消失不見。

“恩?你……你去哪了?朱雀呢?”白虎見狀,不由得一愣,而神識感覺之下,自己此刻所待之地,猶如茫茫宇宙無邊無際,而張小風的身影自己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白虎此時才覺得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哪天我覺得應該放你出去的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對之白虎聖獸的咆哮,張小風僅僅留下一句話,便再也沒有迴音。

“你……你騙我?我這是在哪?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白虎聞言,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但是此刻自己根本就出不去,頓時大怒道。

“爲了妹姜的死,好好懺悔,我哪天想通了,你自然可以離去。”

白虎的腦中頓時冒出張小風的一句話來,隨之白虎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動彈,連話都開不了口。

張小風出了九龍鼎,默默的看着禁妖洞內的一切,隨之便轉身離去。重新除了禁妖洞,張小風的眼光看向了無姜國水鄉,低嘆了一聲,便朝着水鄉而去。

待張小風來到白塔之下,族長之家時,族長此刻一聲不吭的坐在自己的屋內。而神情有些失落,似乎感知到了某些事情一般。

“族長……”張小風輕輕的走進屋子,小聲的道。

只是此刻族長舉起手,示意張小風不要繼續說話,順而有些苦澀的道:“大首領,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會怪怨什麼,妹姜的命,早就是老天註定的了,只是可憐了我這苦命的孩子。”

張小風見族長此刻語氣如此的闊達,但是怎麼也掩飾不了族長心中的那份苦楚。天下哪有不愛自己兒女的父母,就算是爲了整個無姜國,作爲父母的,心中也有那份寵愛的私心。就算明白自己的女兒的命運,但是也不是一時半分能接受得來。

張小風心中也極是悲傷,故而也不再說話,靜靜的站在門檻邊。自己覺得,這一切最大的緣由,還是因爲自己的到來,沒想要救助白羽的性命,卻要拿別人的生命作爲代價來換取。於情於理,張小風都覺得自己應該愧疚,更是自責不已。試問老天對自己公平,還是不公。

喟嘆天地不仁,以萬物當草狗。

靜靜的待了足足有一天之長,族長便緩緩的站了起來,望着張小風道:“大首領,你也不需如此愧疚,俺家妹姜能幫到你,那也是妹姜那孩子莫大的福緣,妹姜也不會怪你什麼的!”

話畢,族長看了張小風一眼後,便緩緩的朝着後堂而去,只是這僅僅一天過去,族長似乎蒼老了百萬年一般。

“岳父!”

望着緩緩向後堂走去的族長,張小風突然下跪,口中恭敬的喊了一聲,更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族長聞聲,身子不由得一顫,行走的步伐更是有些踉蹌,連忙伸手扶向了牆壁,還穩住了蒼老的身子。

“唉……”

族長低嘆了一聲,卻不知是迴應張小風還是其他,隨之另外一隻手拭向了臉顛,而身子也朝着後堂走去,不再回頭。

望着族長消失的背影,張小風此刻也不敢擡頭,哪怕額頭上此刻滴落着血滴。雙手更是緊緊的按着塵土,緊咬着壓根不語。

片刻之後,張小風也消失在了屋子之內。而屋子之內,後堂之中卻傳來族長微微的滴落的哭泣聲,可憐天下父母心也!

張小風並沒有再待留在無姜國,直接便出了氣流層空間,落在了大雪山腳下。

“啊……”

張小風對着天際就是一聲長嘯,直訴自己心中的悲傷,以至於周邊開始出現雪崩,壯闊的大雪崩瞬間就將張小風給覆蓋了去,埋葬在了冰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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