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年代久遠的酒館——四海酒館一出來,夜已黑了,天空中偶爾有幾顆繁星閃爍着淡淡的星光,奇雲城不愧是繁華熱鬧的大城,一入夜,大街上燈火通明,在街上行走的人還真不少,叫賣聲,討價還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原本兩人都只喝了有五六分醉意,但被這初秋的夜風一吹,兩人此前喝的酒的酒勁開始上涌,頓時眼神迷離,面頰泛紅,有了七八分醉意了,兩人相互攙扶着踉蹌這腳步在燈火中前行。
朦朦朧朧中,燈光變得暗淡和迷濛曖昧起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來到面前,笑容綿綿地將已有九分醉意的翼天陽和劉凡攙扶進了一座裝潢的極爲考究有許多美女的大宅子。
一張完美精緻的鴨蛋臉,長長的黑色睫毛,微撅的紅脣小嘴,綢緞般光潔的肌膚,天鵝般優美的玉脖,光滑乳羊脂白玉般美麗的的背脊,豐滿而富有彈性微微翹翹的香臀,堅挺飽滿的胸部,粉紅的,平滑的小肚,修長白皙的大腿,渾圓的雙腳,雪白的赤足,微風輕吹,不知從何處飄來些雲彩,如少女的輕紗,環繞那女子身邊,朦朦朧朧,似透還清。
就這麼一個曼妙嬌美異常完美的軀體慢慢地浸入到那清涼清涼沒有一絲雜質的溪水之中,山花爛漫,微風輕拂,璧山清水,好一幅美女沐浴圖。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雨雯師妹,雨雯師妹,你在哪裡?”
雨雯,雨雯,哦,好熟悉的名字,每次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心中便隱隱作疼。那是自己所深愛過的一個女孩的名字。
聽到呼聲,溪水中洗浴的美女的嬌軀從水中緩緩飄起,如同一個女神一般那麼優美那麼典雅那麼飄逸若仙,手一招,數只美麗異常的蝴蝶託着衣裳翩翩飛來,美女身體在空中優美的一轉,衣裳自動地穿戴上身,捋了一下溼漉漉的長髮,這個美人擡眼看了一下天空,天空正有一個英俊的青年駕着一把長劍低空御劍飛行,在看到溪邊的美女後,這個面目英俊的青年手臂前伸,咻地一下飛到美女跟前,落地收劍一氣呵成。
“雨雯,在師叔那沒有找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到這兒來了!”英俊青年滿臉的笑意,眼神狂盯着剛剛洗浴出來的絕色麗人。
“有勞雲師哥掛心了。”麗人發出黃鶯一般動聽的聲音。
“師妹,我們回去吧!”英俊青年上前拉住麗人的手,麗人回頭環視了一下美麗的山谷,略略掙了一下,沒有摔掉英俊青年的手,英俊青年嘴角露出一絲讓人感覺不甚舒服的笑意,手中長劍飛出變成一把大大的劍型托盤,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兩人便飄飄地上了劍型托盤,呼地一聲沖天而起,瞬間消失在天邊。
“雨雯不要走,雨雯……”翼天陽滿頭大汗地呼地從坐起,渾身的衣衫均被冷汗浸透。
“喲,官人,你醒來了!”隨着一個甜的可以膩死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翼天陽擡頭一看,一個打扮入時,看起來年歲不是很大,二十出頭的一個面目姣好可以算作美女的女子極爲誇張地扭擺着要胯走了過來,老遠,人還在門口足有四米開外一股濃濃的香氣就先傳了過來。
翼天陽擡頭打量了一下,愕然發覺自己睡着——不——現在應該是坐在一張同樣有着濃郁香氣的錦緞棉被的大牀上。房間不大,大約十個平米,房中的擺設也極爲簡單,除了翼天陽坐着的這張大牀外,就只擺了一張桌子,兩把凳子,此外在房間左邊靠窗的位置還有一面銅鏡,銅鏡的前方有一張檀木櫃,櫃上擺放着胭脂粉彩,整個房間無論是家居的佈置還是空氣中瀰漫的脂粉的香氣無一不是表明這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看着對面扭腰甩胯款款而來香氣襲人的女子,若不是她臉上的脂粉太厚,身上的香氣太濃,這女子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美女了,只可惜…………
翼天陽睜着一雙略顯惺忪的眼睛愕然問道:“這位大姐,這是什麼地方?”
臉上擦着厚厚的脂粉身上噴了不少不甚高級香粉的女子咯咯一笑,咧開一張紅紅的嘴脣道:“喲,這位小哥,你可真會開玩笑,你自己走進來的,會不知道我們這兒,咯咯,我們這可是奇雲城有名的風月之地——喲!你該不會連我們麗春苑的大名都未曾聽過吧!”
女子一臉地誇張。
什麼?這這——這是風月場所——麗春苑,老天,難道我居然在窯子裡?翼天陽大驚,忙掀開被子一看,還好,自己還穿着內衣內褲。
翼天陽一掀被子,跳下牀,將牀邊自己的衣褲抓在手中,匆匆地穿戴上。
在後面美女一疊聲的:“喂喂喂,你去哪裡?你錢還沒付呀……”的呼喚聲中,翼天陽落荒而逃。
剛奔出樓房,在走廊拐角處,一個人影閃了出來,一隻手便搭上了翼天陽的肩膀,翼天陽肩膀一沉,身體向外硬生生地橫移半尺,同時手腕上翻,一把拽住對方的手腕,正欲吐氣開聲將之摔開,一個懶懶的聲音傳入耳中:“兄弟,這麼慌張幹嘛呢?”
聽到這個聲音,翼天陽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握着對方手腕的勁兒也隨之鬆開,轉過頭來,果然是昨日結識的同伴——劉凡。
“劉兄,我們快點走,這是煙花之地呀!”
“呵呵!煙花之地又咋地,我們不是昨晚都睡在這兒嘛?天陽兄弟,是不是你睡了人家姑娘醒來之後一摸口袋是空的?這就打算溜之大吉?”劉凡呵呵輕笑道。
翼天陽俊臉一紅,雖說自己此前也是一個調皮搗蛋甚至帶點壞帶點邪氣的那種少年,但自從兩年多前被落塵,落星兩人的師傅天涯子劈的差點魂飛魄散之後,兩年的靜修,兩年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絕對不算短,至少這兩年多來對於翼天陽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兩年,裡面的辛酸和苦辣也只有他自個最清楚,兩年多的遠離人世,使得原本那個飛揚甚至有點狂妄跋扈的少年蛻變成了一個做事比較低調比較謹慎也比較成熟的青年。
即便是以前那個調皮飛揚狂妄的翼天陽,也僅僅停留在口頭上的便宜上,要說流連着煙花之地那可是生活了十七個年頭的翼天陽破天荒的頭一次。而且這一次還是在喝醉酒之後迷迷糊糊之中來到這煙花之地,因爲是醉酒之中,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還是什麼都沒發生翼天陽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聽到劉凡半開玩笑之語後,翼天陽也只是俊臉一紅,蠕蠕地道:“劉兄,說那裡話,怎麼可能呢?對了,劉兄昨晚也是在這兒過得夜?”翼天陽也是天資聰穎之人,立時將這個問題轉到了劉凡的身上,看他如何答覆應對。
“是呀!”劉凡倒是承認的非常乾脆,一點也沒有遮遮掩掩地意思。
“難道劉兄早就知道這是煙花之地?”翼天陽驚訝地問道。
“這倒不是?但這又有什麼不同了,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不的,嘻嘻,天陽兄弟,你說是吧?”劉凡嘿嘿笑道。
“想不到劉兄原來也是一個俠客?”
“也是,這麼說來,天陽兄弟是將自己也劃爲這俠客一流了羅!”劉凡笑的更賊了。
“呵呵,劉兄誤會了,小弟我離俠客兩字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何談。”翼天陽苦笑道。
“兄弟也別太過自謙,對了,我們在這休息了一晚,不管昨晚如何,這一晚的過夜費還是要給的!”劉凡呵呵笑道。
翼天陽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自己房裡那個塗抹了許多脂粉的煙花女子追了上來,劉凡彷彿知道翼天陽的心思一般,拍拍他的肩膀,徑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