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使拜見宗主、副宗主。”立刻有一個穿着背上繡着星圖的道服的中年男子出來說道:“屬下算的二十天後即是大吉之日,可爲道子舉辦婚事。”
“嗯!好!那就二十日後吧。兩位掌控意下如何?”葛道一笑着問道。
“天機使所算,宗主所準,自然是最好,我等謹遵宗主之意。”一然子和月九東齊聲說道。
“好!既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辦吧!”葛道一大手一揮就要離去。
“我對!”突然一人大喊道:“這是我的事啊,怎麼沒問問我的意見?”衆人一看,正是天龍。
“胡鬧!”一然子揚手就是一個爆慄,罵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葛道一回頭看了看一臉吃癟的天龍,嘿然笑道:“反對無效!”
“……”天龍這是要抓狂啊,這宗主老頭也太任性了吧!
正說着間,天上飛來一道長虹,遠遠地大喊道:“我對!”
“嗯?”衆人齊齊看去,連葛道一也面露不悅,看向了來人。
“段九龍?”一然子詫異了一下,不過馬上明白過來了,微笑着問道:“不知道九龍峰掌控反對什麼?”
“我反對道子和月掌控女兒在一起!”段九龍面對大家雖然有些心虛,但是此刻卻強撐着,大聲說道。
“段九龍!莫不是你以爲我落劍峰怕了你九龍峰不成?”一然子暴怒道:“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緣由來,別想離開。”
連葛道一也好奇起來了,問道:“段掌控爲何反對啊?老朽也挺好奇!”
“因爲……因爲……”段九龍面對宗主的質問,瞬間又緊張起來,不知道怎麼說好。
“嗯?”這時連葛道一都有些憤怒了:“你既然說不出緣由,就退下吧!”
“還是由我來替他說吧!”站在龍行天旁邊的和龍行天有些相似,但是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的人說道:“因爲段掌控的兒子早已和月掌控大女兒定下終身了。”
“放屁!誰在胡說八道!”月九東大聲呵斥道。
“月九東!你認爲老夫是在胡說八道?”剛纔說話的人憤怒道。
“龍……龍副宗主?”月九東大驚,說話之人竟然是龍行天的弟弟龍行地,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關係到兩峰和道子,故而段掌控不方便說,是吧?段掌控。”龍行地緩緩說道。
段九龍正在擔心怎麼說呢,聽到此話,頓時故作悲哀的說道:“哎!事已至此,老夫還能說什麼!只不過,我兒剛剛撒手人寰,實在看不得這新人換舊人啊!”
“月雙!到底怎麼回事?”月九東暴跳如雷的問道。
“胡說!我根本沒和段狼來往過!宗門大比之前我都不認識他!”月雙急忙說道。
“你……”段九龍捂住胸口,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搖着頭說:“當初可是在老夫家裡,你親口說的,等大比之後,就讓狼兒上門提親的,現在竟然……你,好狠毒啊!”
“我沒有,你冤枉我!我根本沒去過九龍峰!”月雙大喊道。
“你認爲老夫堂堂一峰掌控,會冤枉你?就算你認爲我冤枉了你,那你也認爲堂堂的龍副宗主,也會冤枉你嗎?我的兒啊!你死的太冤了!”段九龍老淚縱橫的說道。
“這不是真的!你冤枉我!你們冤枉我!”月雙哭喊道,而一然子和天龍則眉毛慢慢皺起,一旁空中葛道一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哼哼!月掌控,此事你說該如何處置?”段九龍冷聲問道。
“這……”一時間月九東也不知道如何抉擇。
“段掌控,空口無憑,那還不是都是你說的。”一然子微笑道。
“你認爲老夫會撒這種謊嗎?就算你認爲老夫撒謊,難道你認爲副宗主也在撒謊?一然子,你好大的膽子!”段九龍怒目而視,看着一然子。
“我不懷疑任何人,你說有此事,那你得要有證據啊是不是?空口無憑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啊!”一然子不急不躁的說道。
月九東好像也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突然也冷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說道:“段掌控,你可考慮清楚了!若是此事不是如你所說,老夫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踏平你九龍峰,洗清我女兒清白!”
“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段九龍頓時有點慌了,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龍行地。
“此事,老夫可以爲他作證,當日老夫剛好也在九龍峰!”龍行地出聲了。
“怎麼樣?副宗主這個證人可以了吧?”段九龍冷冷的說道,嘴角卻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
“……”一然子和月九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時候天龍開口了:“誰規定副宗主說的就一定是真相!宗門老祖規定的?還是你自己規定的?”
“放肆!天龍!別以爲你是道子了,就可以目無長輩了!”龍行地勃然大怒,對着宗主說道:“宗主,天龍看來並不適合做道子啊!目無尊長,口無遮攔。”
“有德者我自然尊敬,對待小人,我從來都是無視!”天龍也怒道。
“好你個天龍,你想死嗎?”龍行地盛怒之下,修爲散開,元嬰期的修爲鋪天蓋地而來,立刻四周衆人“撲通”的跪倒在地,天龍撐了三息時間,嘴裡噴出鮮血,也跪倒在地。
“哼!今天老夫教你如何尊敬長輩!服不服?”龍行地說完,又想繼續加大威壓。
“夠了!老朽還沒死!”葛道一一聲厲喝,頓時四周的威壓消散無影。
龍行地立刻倒飛十來步才勉強停下,頓時氣息不穩,心裡驚道:“這便是問道期嗎?”
“龍行天,你好好管管你弟弟!至於段九龍,你且罰去閉關三年,面壁思過吧!就這麼散了吧!”葛道一意興闌珊的說道。
“是!宗主!”龍行天恭敬回答道,起身帶着龍行地離去。龍行地居然沒有半點反駁,便乖乖的跟着龍行天走了。
“宗主!我不服!我無罪!”段九龍大驚道。
“有何不服?”葛道一眯着眼說道。
“宗主是不是抓錯人了,該罰的是月雙和天龍這小雜種啊!”段九龍氣急敗壞的說道。
“老夫曾說過:太上長老之下,見道子者都要行禮拜見,你辱罵道子,再罰面壁一年!去吧!”葛道一揮了揮手。
“宗主,我不服!我不服!”段九龍恨恨的怒吼着。
“哼!你以爲老夫的宗主秘使是吃乾飯的嗎?你說的是真是假,老夫早已知曉,今天念在你對宗門有過貢獻,只罰面壁!你若再犯,老夫不饒你!”段九龍耳邊傳來葛道一的傳音。
“宗主……秘使!”段九龍聽完神色駭然,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