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達成協議後,立刻在大方向上取得了一致。蒂芙尼會在不對自身造成影響的情況下,儘可能策應李子俊的行動;而李子俊則是以塞納半島領主的身份與蒂芙尼進行合作,並儘量爲蒂芙尼爭取東宇帝國未來的支持!
由於時間上的關係,再加上蒂芙尼身份特殊,他不方便在這裡久待,細節方面的問題將由他和蓋文另行討論。有了這樣的結果後,蒂芙尼立刻起身告辭。
李子俊一直將蒂芙尼送出長公主府,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這纔會轉到自己的院落中。有了蒂芙尼這個保證,李子俊的心情輕鬆了許多,連步伐都顯得輕快起來。
李子俊在自己的院落門前再次看到了那個丫鬟,她看到李子俊後十分勉強地擺出了一個笑臉,但她的臉上卻欠缺了一絲絲的笑意。相反,她的眼中盡是難掩地不屑和厭惡,讓李子俊心中極不舒服的同時,也越發地糊塗了。
不僅如此,這個丫鬟在李子俊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做出了一個比剛纔更加明顯的躲避動作。與此同時,李子俊還留意到,這個丫鬟突然露出了一個津鼻子的表情,她好像在李子俊的身上聞到了什麼極度讓她厭惡地味道。李子俊很確定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異味,看到丫鬟的表情他更加糊塗了,但他也不好當面說什麼,只是加快了經過她的腳步。
回到房間後,李子俊第一件事就是讓凱瑟琳聞聞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怪味。
“沒什麼味道啊!你剛剛在外面沾到什麼東西了嗎?”凱瑟琳看到李子俊這個奇怪的表情,好奇地問道。
李子俊搖搖頭,把剛剛自己遇到那個丫鬟的情景說了一遍。
“我弄不清她到底是討厭我這個人,還是我的身上有什麼味道讓她厭惡,只是我也沒覺得身上有什麼異味兒啊!”
“她會不會是聞到了我的味道,以爲你在玩弄商隊中的奴隸,所以才露出那樣的表情!?”凱瑟琳臉色一紅說道,隨即又猜想到丫鬟厭惡李子俊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也許吧!看來我在她的眼裡變成好色之徒了!”
“你以爲你不是嘛!”凱瑟琳瞥了李子俊一眼說道。
“她也真是的,每天都要面對一個京城最著名的花花公子,這樣的小事也值得讓她大驚小怪!”凱瑟琳對於李子俊被人厭惡還是很不滿,她近乎牢搔的說道。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李子俊聽到凱瑟琳的這句話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皺了皺眉頭問道。
凱瑟琳不明白李子俊爲什麼會突然有了這幅表情,但看他急迫的樣子,還是趕忙將剛剛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啊哈,我大概想到原因了!”李子俊抱着凱瑟琳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拉起她就向門外走去。
“什麼,蒂芙尼去見了愛得萊德?瞭解到他們見面後都說了些什麼嗎?”海勒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去見自己的敵人,看着前來彙報的耶魯充滿不快地問道。
“他們見面後談論了一些各地的見聞,以及對於表演方面的問題。我們的人懾於愛得萊德的機警,不敢在他門外久留,只聽到這些就離開了。又過了沒多久,愛得萊德就陪着大王子參觀了他們的排練場,然後他們一直都呆在那裡。本來埃爾維斯大公還爲大王子特意準備了午飯,但被他婉言拒絕了,隨即就離開了長公主府。”耶魯初回蒙林帝國,還有許多事情並不瞭解,尤其是看到海勒此刻的表情,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回答耶魯的問題。
“有沒有林恩大師的消息?”海勒沉默了一陣,將話題轉移到了林恩的身上,他最關心的還是有沒有人能夠制衡卡米拉,那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仍然沒有得到大師回城的消息,但卡米拉大師剛剛已經離開了豪爾費坎。看她的樣子,這次她傷得應該不輕,她是被人扶着上的馬車!卡米拉大師與林恩大師武技在伯仲之間,以卡米拉大師的傷勢來推斷,林恩大師最重也不過如此,看來他真是離開養傷去了!”耶魯也明白海勒在擔心什麼,他看似無意地提到了卡米拉離城的消息。
“林恩大師沒事就好!光明神教最近有什麼動作嗎,他們有沒有向豪爾費坎調集人手的跡象?”聽到卡米拉離城,海勒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但他很快又開始擔心光明神教會不會支援李子俊。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卡米拉對於愛得萊德的關愛之情完全是因爲個人的喜好,但海勒還是擔心光明神教會由於卡米拉的關係參與其中,他擔心地問道。
“正相反!光明神教不但沒有向豪爾費坎增加人手,反而大批教徒都跟隨卡米拉大師離開了這裡,看來他們是準備出城避難了!”
“只是前些天,有一位光明神教的女教徒被接進了皇宮,她在皇宮中整整停留了一整天才離開。她離開皇宮後,並沒有在豪爾費坎停留,直接出城了。而且出城之後很快就失蹤了,我們始終都沒能再找到她的蹤跡。”
這名光明神教的女教徒是被阿西娜皇后直接接進宮中的,耶魯很清楚這件事由自己說出來有些犯忌,但由於他這段時間一直負責監控愛得萊德,他擔心別由於這件事出現什麼差錯,他這才硬着頭皮上報了這件事。
“皇后最近正在研究光明神教的教義,邀請他們的教徒進宮很正常!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紀伯倫劍聖本來已經答應在我們圍堵愛得萊德時駐守一座城門,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昨天突然通知我‘他需要退出這次的行動’。本來在人手方面我們已經捉襟見肘了,此刻紀伯倫劍聖又突然退出,我實在沒有人手可以調配了!陛下,您看?”託瑪士的出走已經讓耶魯在佈防時不得不網開一面,紀伯倫在這個時候又提出退出,這幾乎是讓耶魯眼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防線一點一點坍塌,也難怪他有些激動。
“紀伯倫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另有大用!你把鎮守南門的布拉德利調到東門就可以了。至於南門方向,你多調一些高手就可以了。對於愛得萊德他們來說,要趕到南門需要在豪爾費坎繞一個大圈子,他們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愚蠢地決定!”海勒向耶魯擺了擺手安撫他道。
“陛下!”耶魯並不想就這麼放棄,他想在海勒面前爭取一下。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下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吧!”海勒自覺已經爲耶魯的佈置做了最完善的補充,看到耶魯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的心中猛然涌起了強烈地不滿,揮揮手極不耐地讓耶魯離開。
耶魯沒想到海勒竟然就這麼草草把自己打發了,他站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他看到海勒已經將目光轉向了他處,他也只得輕輕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走到門外,耶魯仰面望天,他幾乎已經看到了愛得萊德從南門離開的身影,只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耶魯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擡步向宮外走去。
看着滿腹怨氣離開的耶魯,海勒心中也充滿了無奈!不久之前,皇太后親自過來向海勒要求紀伯倫退出圍剿愛得萊德的行動。皇太后的這個舉動發生在那個光明神教信使進宮之後,海勒很容易就猜到了這裡面的原因。
很顯然,光明神教已經同長公主姬瑪達成了協議,但其中一個條件應該就是不允許姬瑪出手對付愛得萊德。海勒擔心光明神教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這纔有了他剛剛那個問題。現在看起來,光明神教應該不會直接參與到對愛得萊德的營救中來,但他們暗中動些手腳還是在所難免!
海勒懷疑紀伯倫的退出恐怕只是一個開始,恐怕之後很多人,尤其是光明神教背景的那些官員們,即使不明面上退出,背地裡也會實際上放棄對愛得萊德的圍剿。雖然光明神教不會直接出手,但他們還是以這種方式對愛得萊德進行了援助。
只是這件事海勒不能向耶魯說明,因爲一旦他說出實情,耶魯的心中儘可能會產生巨大的顧慮。他會擔心自己未來在蒙林帝國會否受到光明神教,甚至是皇后的打壓!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所有圍剿愛得萊德的計劃都會變成紙上談兵,耶魯也再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執行這份計劃了!
但即使如此,海勒也明白,這次他對於愛得萊德的圍剿會變得非常困難!只是他近乎固執地認爲,他仍然可以完全掌控豪爾費坎的局面,他更相信困難只是暫時的,最終的勝利必將屬於他這個蒙林帝國當今的至尊!
有了這樣的信念,海勒也變得輕鬆了一些,他轉瞬想到了蒂芙尼登門造訪愛得萊德這件事。
蒂芙尼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愛得萊德的身份?海勒隨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蒂芙尼是海勒的兒子,如果他真有這樣的敏感度,蒙林帝國繼承人的位置早就落到他的頭上了。
那麼,蒂芙尼在這個敏感時期突然出現在長公主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此時整個京城之中都透露着肅殺之氣,蒂芙尼就算是再遲鈍,也不可能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蒂芙尼此行的目的到底是爲什麼呢?海勒突然發現自己一向很瞭解的兒子,今天好像有點兒猜不透了!
會不會是蒂芙尼從尤爾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海勒猛然間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如果是那樣的話,尤爾很可能是希望蒂芙尼與愛得萊德進行合作,那也代表尤爾很可能已經與愛得萊德有了非常愉快地碰面。
想到這裡,海勒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在這次對愛得萊德的圍剿行動中,姬瑪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的背離,如果蒂芙尼在這個時候也選擇靠向愛得萊德,那他選出的兩位繼承人,也就完全將他背叛了!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海勒感覺自己都有些呼吸困難了。
“不會,一定不會!尤爾整個家族都在蒙林帝國,他絕對不敢有任何叛國的行爲!”海勒在房間內大聲地呼喊着。
海勒相信只要自己表明對付愛得萊德的態度,蒂芙尼一定會堅定地站在自己的身後!蒂芙尼絕不敢挑戰自己的權威!
海勒再沒什麼心思批改公文裡,他感覺自己急需到外面透透氣,他猛地來開房門,走出了這個房間。只是他沒留意到,剛剛還站在門外的一個內侍,此時已經找藉口偷偷離開了。
紀伯倫將剛剛送來的情報遞到阿西娜皇后的手中,轉身帶着其他內侍走出了這個房間。
“讓你提醒愛得萊德你父皇在他身上放置‘百里香’的事情,你做了沒有?”阿西娜皇后看着姬瑪問道。
“穆麗兒已經儘可能做了,但他能不能察覺到我可不敢保證!”姬瑪很沒有姿態地邊向嘴裡塞水果邊說道。她此刻的狀態看起來好得不得了,一點兒都沒有外界傳說中奄奄一息的樣子!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兒長公主的樣子!”
“您說的那是公主在外人眼中的樣子,在母親這裡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姬瑪仍然是一副貪吃的表情,看得阿西娜皇后微笑着不住搖頭。
“你看看剛剛送來的這個情報,你有什麼看法?”阿西娜瞥了姬瑪一眼,將情報向姬瑪遞了過去。
“您沒看我的兩隻手都佔着呢嘛,麻煩您幫我念念!”姬瑪邊說邊舉着雙手做出哀求的表情。
阿西娜看着姬瑪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親自爲姬瑪唸了情報。
“看來父皇已經察覺到了尤爾和愛得萊德的關係,您看父皇會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姬瑪聽了聽情報,向阿西娜皇后不確定地問道。
“不會!你父皇向來狂妄自大,對自己的計劃一向都是堅定不移,他絕不會輕易放棄之前的那些想法。他會找到各種藉口推翻自己的猜想,直到他的猜想變爲現實!”阿西娜皇后冷笑着說道。
“母后,以您的說法,您似乎斷定愛得萊德一定可以逃出豪爾費坎?”
“姬瑪,你覺得你父皇的圍剿愛得萊德的計劃會成功嗎?”阿西娜皇后看着姬瑪笑了笑,不答反問道。
“雖然愛得萊德有尤爾與他合作,但我還是覺得他這次恐怕有點兒懸!”
“我們蒙林帝國可不比他之前經過的突匈帝國和藏卑帝國!”
“在突匈帝國,愛得萊德能夠全身而退是因爲他根本就沒有進入到他們權力中樞的位置,再加上由於突匈帝國正飽受糧荒的困擾,他們對於愛得萊德的圍堵並不能做到全力以赴,甚至許多地方都只是流於形式。另外,當時愛得萊德還有近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爲他作掩護。但即使這樣,愛得萊德最後也只能從魔獸森林狼狽逃走。”
“而愛得萊德經過藏卑帝國的時候,更是趕上了他們內亂,他們本身又沒什麼對付愛得萊德的理由和心思,讓他順利逃走本就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而我們這裡就不同了!父皇恨透了阻止蒙林大軍的愛得萊德,甚至爲了他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這次父皇覺得做好了不惜一切的準備。”
“據我所知,父皇在得知愛得萊德的身份後,已經先後約見了託瑪士、紀伯倫、傑弗裡和布拉德利這幾位劍聖,甚至還動用皇族的令牌請出了林恩大師!不僅如此,父皇還調動皇家衛隊對城防軍進行換防。動用這麼大的力量只爲了對付一個愛得萊德,我甚至都覺得父皇有些興師動衆了。如果不是尤爾可能會與愛得萊德合作,我真的想不出他還有什麼辦法逃出豪爾費坎!”姬瑪這段時間也一直都在研究這件事,聽到母親問起,幾乎想都不想就說了出來。
“另外,我還有些不明白,母后您爲什麼要借用光明神教的名義阻止紀伯倫叔叔參戰?光明神教的信使可並沒有提出這樣的條件。如果你單純是爲了保護紀伯倫叔叔的安全,那爲什麼還要讓我找人暗示愛得萊德他身上被做手腳這件事?您既然已經與父皇達成了協議,爲什麼在父皇擺明了要對付愛得萊德的姿態後,還要這樣幫助愛得萊德?”姬瑪一口氣將心中的疑問全都說了出來。
“你對蒂芙尼突然去見愛得萊德有什麼看法?”阿西娜皇后並沒有立刻回答姬瑪的問題,而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穆麗兒的身份應該是被發現了,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只是聊那些無關緊要的閒話。這次蒂芙尼也真是算得上大膽,他居然敢違背父皇的意思與愛得萊德合作。只是我覺得他即使有心協助愛得萊德離開,以他的實力也很難對愛得萊德有什麼實質姓的幫助。”姬瑪對於蒂芙尼手上的實力瞭解的很清楚,她很容易就做出了判斷。
“實際上蒂芙尼這次也是被逼無奈!在這件事情上我有些急功近利了,我等於變相地支持了尤爾和蒂芙尼與愛得萊德進行合作。只是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我決不能讓蒂芙尼穩穩當當地坐在蒙林繼承人的位置上!”阿西娜皇后眼中寒光一閃說道。
“你父皇只是答應我讓你成爲後備,如果讓你父皇順利除掉尤爾,他第二件事就是宣佈蒂芙尼成爲蒙林帝國未來的繼承人。一旦他做出這樣的表態,朝中大臣立刻就會選擇靠向蒂芙尼一面,到了那個時候,你恐怕只能是永遠的後備了!”阿西娜皇后看着滿臉疑惑的姬瑪接着說道。
“我讓紀伯倫將你接進宮裝病,同時又做出犧牲科林的舉動,這首先讓尤爾和蒂芙尼都產生了一個錯覺,就是你父皇已經同意將你列爲繼承人的候選者;其次,接下來我連番拒絕科林探望你的請求,會讓尤爾察覺我在有意地讓你置身事外!他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我將會有陷害他的舉動,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做出了與愛得萊德聯合的決定,而蒂芙尼與愛得萊德聯絡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愛得萊德逃出生天後,一定會盡可能幫助蒂芙尼。但他想不到的是,他付出越大的努力,蒂芙尼離那個皇位就越遠!”阿西娜皇后笑了笑說道。
“爲什麼?”
“東宇帝國一直是你父皇最忌諱的國家,他絕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一個親近東宇帝國的王儲!而此消彼長之下,你會逐漸成爲蒙林帝國唯一的繼承人!”
“開始的時候,我擔心消息走漏,但蒂芙尼既然已經與愛得萊德見面,他靠向東宇帝國也就變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實,我也可以把我的計劃說出來了!”
“這也是您變相幫助愛得萊德的原因,因爲只有他活着離開蒙林帝國,我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姬瑪沒想到自己母親心機這麼深,她吃驚地看着阿西娜皇后。
“你終於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雖然紀伯倫叔叔已經退出,但不還是有傑弗裡和布拉德利兩位劍聖嘛,尤其是布拉德利與愛得萊德之間仇深似海,他可絕不會輕易放過愛得萊德!好在布拉德利還有些顧忌的東西在我的手上,用不用我給他一些暗示?”
“沒必要!愛得萊德如果連一個布拉德利都對付不了,他也就妄稱‘東宇帝國新一代的軍神’了!”
“可是父皇可不止請動他們二位劍聖,還整整調動了五千皇家衛隊分別坐鎮在各個城門!就算是沒有聖階高手中坐鎮,想要順利從他們把守的大門衝出去也是非常困難的!”聽到愛得萊德逃出蒙林帝國對自己有利,姬瑪也忍不住爲他擔心起來。
“調動的人再多也沒有用!甚至可以說調動的人越多,愛得萊德逃離豪爾費坎的可能姓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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