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景山神色十分不錯,滿臉都是和悅之色,他掃過衆人一眼,得意的說道:“大家都靜一靜,本座來宣佈一件事情,自今日起,收安桐爲關門弟子!”
“啊!安桐拜掌門爲師了!”
“安桐加入我們三富寶庫了?”
衆人都是大驚,這事情來得的確是太突然了,真不知道剛纔兩人在外面說了些什麼,居然讓狄景山這麼快做出了決定。
狄景山拍了拍蕭雲升的肩膀,對衆人說道:“以後安桐便是大家的小師弟了,你們可要好生照看一下,要是誰敢欺負他,本座可絕不容許!”他又對狄峰說道:“狄峰,你對鳳城最熟,以後便時常將安桐帶在身邊,拿起你做師兄的樣子來,聽明白了嗎?”
狄峰微笑說道:“安公子……不,是安師弟,安師弟實力可比我厲害,我這師兄可還得靠他來保護呢!”他走到蕭雲升身邊,親熱的錘了蕭雲升胸膛一拳,微笑道:“安師弟,我早說你來不會吃虧吧,你看看,這靈液還沒拿到手呢,爹爹就送了這麼一個大禮給你,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們三富寶庫,招收弟子那是極嚴的,關內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加入我們寶庫呢,你能得到爹爹收爲最後一個弟子,可是讓別人羨慕死了!”
狄景山哈哈一笑,說道:“狄峰,你就應該多和你安師弟說說,讓他知道我們三富寶庫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何勝傑笑道:“師父,恭喜您老收了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如今多了個安師弟,只望師父以後不要太偏心纔是啊,我可是自小就跟着您老的啊……”
“勝傑,你少給我貧嘴,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對你安師弟偏心那是肯定的。”狄景山瞪了何勝傑一眼。
忽然聽到餘苑舞激動的叫道:“師父,此人來歷不明,說不得還是其他敵對勢力的人,您怎可這般輕率的收他爲徒啊!”
“苑舞,你不要總是這般性子,難怪人家都有些怕你了,你好好坐下來,你難道還信不過爲師的眼光嗎,當初爲師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說你有傷心事,還自小缺少父愛,怎麼樣,都被爲師說中了吧,這次對安桐又豈能看差的了。”狄景山示意着餘苑舞坐下。
餘苑舞最是敬重狄景山,不敢違背狄景山的意思,只能是重新坐了下來,她咬了咬嘴脣,說道:“師尊,我並非懷疑您的眼光,只是此人實在是古怪,又來歷不明,我覺得師尊還是多瞭解一下再說……”
狄景山搖頭笑了笑,說道:“苑舞啊,你不用疑神疑鬼了,爲師就告訴你吧,他和你一樣,也都不是關內本土之人,乃是來自於南方的小邦之中。”
“來自邦內?”餘苑舞聞言渾身一震,心中的那個模糊的感覺似乎又清晰了一些,她死死的盯着蕭雲升,深深的問道:“你來自於哪個邦?”
狄景山說道:“苑舞,你問得那麼清楚做什麼,誰人沒有一些私事,想你以前在四方邦的傷心事爲師不也沒有具體問過嗎,安桐具體是哪個小邦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以後在關內要安穩的定居生活下來,現在本座便來宣佈第二件事情了。”
“第二件事情?”
衆人都是一驚,沒有想到值得狄景山隆重宣佈的還有一件事,第一件事已十分震驚了,真不知道第二件事情究竟又是什麼……
旁邊的蕭雲升的臉色忽然顯得十分不自然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一心想距離餘苑舞遠點,沒想到弄來弄去兩人還要成夫妻了,世間離奇之事當真是非此莫屬了。他無奈一笑,真不知道等會餘苑舞將會是多麼恐怖的反應了……
狄景山爽朗一笑,說道:“你們這幫兔崽子可不要羨慕了去,本座第二件事情便是打算將苑舞許配給安桐,他們兩人可是再合適不過了,同爲小邦之人,正好在關內一起安個家,這樣一來,我也更放心了……”
狄景山的話還沒有說完,餘苑舞那邊已經爆發出了一聲激動無比的叫喊:“我不嫁人!更不會嫁給他!”
一時間衆人都徹底譁然了,相對比狄景山宣佈的第一個事情,這第二個事情實在是來的太過震驚了,三富寶庫中這麼一朵無人可以採摘的花兒就這樣許給了安桐這個纔來三富寶庫一天的小師弟!而且還是掌門狄景山親自下令!這年紀輕輕的安桐還真不知道是哪裡修來的好福氣,居然得掌門這般看重!
同時,他們也爲餘苑舞暗自擔心起來,狄景山爲人和氣歸和氣,平時無關緊要時也會和衆人開開玩笑,不過一旦涉及到正事時可是嚴厲得很,大家也都是對狄景山最是敬重,如今餘苑舞居然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回駁着狄景山,還真是三富寶庫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狄景山聞言臉色頓時一沉,他深深的說道:“苑舞,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狄景山這麼一生氣,衆人紛紛噤若寒蟬,再也沒有誰敢插嘴了,都是忐忑的等待着餘苑舞的回答。
餘苑舞緊緊的一咬牙,她臉龐上一片痛苦,說道:“師尊,您不要逼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人,只想要永遠伺候師尊……我真的不是有心頂撞師尊的,我……”
狄景山沉聲說道:“我只問你,聽不聽我的話?”
“師尊……我……”餘苑舞也是太過在乎狄景山了,一時間居然急得哽咽起來,想她在東方羣族中哪裡展現過這般柔軟的一面,此時眼睛中卻已噙滿了淚水,只是因爲最後的倔強才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她聲音已經是嘶啞無比,顫聲說道:“師尊,苑舞不敢對您有半分不敬……在我心中,早已視您爲父……我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您這麼一個親人了……師尊您對我的好,我爲您死了也可以……”
蕭雲升目光一抖,他對餘苑舞以前的性子可是十分熟悉的,如今餘苑舞居然會爲狄景山一句責怪而流淚,當真可以想象出餘苑舞和狄景山之間的深厚感情。
狄景山只是深深的問道:“既然知道爲師便如你父親一般,那我最後再問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聽爲師的安排?”
“師尊……”餘苑舞心中一片痛苦,自己一生之事就這樣被狄景山給安排了,這是她萬萬難以接受的,她下意識的想要再求一下情,然而再看向了狄景山時,只見狄景山目光卻透着一股氣憤和失望混雜的神色,她瞬間崩潰,僵硬的低下頭去,顫聲說道:“師尊……我,我聽您的安排便是……”
一說出這句話,她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忍耐住,如同兩行斷線的珍珠一般快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