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苑舞一把便越到了蕭雲升的身邊,將靈劍橫在面前,她激動無比的叫道:“你們誰敢動安桐!我拼盡一切也要報仇!”形勢實在太過危急,她這句話完全就是脫口而出的心裡話。
蕭雲升故意祭出了焚天鼎和靈蟻后等物漂浮在空中,又讓腰間纏着的兩條冰玄蛇蠕動出來,他深深的說道:“你們誰第一個上,我們兩人便將全力攻擊那一人,相信我,就算是最後我們被殺,也絕對能要了那人的性命!你們自己想好了,星紋宗的兩位,你們中任何一人有事,可就再沒有現在這種優勢了,後面就必須得和他們兩方平起平坐,平均分贓了,另外巨鯊門的紅月小姐、還有姓金的狗雜種,你們也想好了,你們中任何一人有事,平衡將徹底失去,你們再也無法聯手,只能獨自對抗擁有着兩名大圓滿修爲的高手了,星紋宗屠殺你們將易如反掌!我想你們不會天真的認爲最後星紋宗還會多留一人和他們分寶貝吧……裡面的寶貝可多着呢,大家當真要爲外殿中這些微末東西孤注一擲嗎?”
餘苑舞憤怒的叫道:“你們有膽便來,卻教你們看看我們三富寶庫的手段!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倒要看看後面你們勢單力薄,如何對抗墓地深處的危機!你們當墓地裡就安全了嗎,就沒有蒙樾獸那種東西了嗎!”
蕭雲升和餘苑舞一番軟硬兼施、陳述利害下來,程紅月等人不由自主的便後退了兩步,正如蕭雲升兩人說的,他們這麼做的確是不明智的,其實此時最初的那股衝動已經從他們心中淡去了,他們漸漸也接受着這麼一個現實。
金銘通卻是不甘心的,他對蕭雲升有着切齒的仇恨,依然揮舞着靈劍大叫道:“大家不用怕他!現在一起上,他們兩人不可能翻身得了的,上啊!”
蕭雲升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直接指着金銘通叫道:“你這狗雜種!有膽便和老子單打獨鬥,不死不休!沒膽的話便趁早給老子滾遠點!來啊!敢不敢!”
“安桐,你敢如此羞辱我金蠶宗……我……”金銘通被氣得渾身顫抖,不過腳步也在畏懼的不斷後退,其實這次他帶齊了厲害的寶貝,尤其是進入墓地前金虎林還將焚天鼎和另外一件神秘的攻擊法寶讓他拿來了,他現在能施展的力量絕對不是當初搶親那時單拳赤手可比,不過蕭雲升打敗他的陰影太深了,他心中還真是怕了蕭雲升這個全身透着一股鬼氣的傢伙,他現在固然是有一些厲害寶貝不錯,可是他見到蕭雲升那邊卻也是多了一些更加莫名其妙的東西的。那雪白醜陋的冰玄蛇、還有根本不可能施展的焚天鼎,都在瘋狂衝擊着他的心靈。更何況蕭雲升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餘苑舞,他怎麼敢擅自和蕭雲升單打獨鬥!一個不好,可是要丟命的!這裡可再沒有自家長輩護着他性命了!
蕭雲升還在咄咄逼人,就差將唾沫一口直接吐到金銘通的臉上了,他一步步靠近着,厲聲喝道:“金銘通,來啊!單打獨鬥敢不敢接!不敢接,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狗雜種!你們金蠶宗這麼沒膽,丟不丟人!”
蕭雲升在一步步逼近着,金銘通卻在一步步後退,他現在完全都被蕭雲升的氣勢給壓住了,哪裡還有什麼一戰之心。
蕭雲升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後面的金蠶宗衆子弟已是氣得瘋了,其中丁良跑了上來,激動的叫道:“少宗主,答應就答應!和他們拼了!他們三富寶庫欺人太甚!”
金銘通正是被蕭雲升羞辱得不行,哪裡還由得丁良過來指手畫腳,他一巴掌就將丁良給直接扇趴下了,怒道:“你懂什麼!老子要怎麼做用得着你哆嗦!丁良你算個什麼東西!”
“少宗主息怒!”丁良抱頭逃竄。周圍金蠶宗子弟默默的看了金銘通一眼,都感到失望至極,面對着其他門派的嘲笑,他們覺得臉上恥辱到了極點。
蕭雲升冷哼了一聲,說道:“行了,你這狗雜種也就只有欺負同門手下的膽量,當你們金蠶宗的子弟還真是丟人。”
“啊!”金銘通忍無可忍,他大叫了一聲,猛地祭出了自己的靈劍,“安桐,老子和你拼了!”
蕭雲升絲毫不退讓,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他兇狠無比的吼道:“來啊!”他手中又開始快速凝練出一層層風沙了,同時兩隻冰玄蛇也張牙舞爪的盤旋出來,吐出一口口寒氣。
金銘通再次焉了,尤其是瞥見到餘苑舞那一臉的寒光,他的那股衝動立馬化爲烏有,奔跑的身形再次止住。
蕭雲升冷冷說道:“沒膽的狗東西。”
程紅月走上兩步,神色複雜的說道:“行了,安桐,你也不要再欺負他了,以後見到各自師門長輩可不好見面。”她無奈的看了金銘通一眼,金銘通這種貨色的確是太讓她看不起了,偏偏現在她還不得不幫襯一下金銘通,形勢所迫,此時巨鯊門和金蠶宗還真不得不聯合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和各自有着兩位頂尖高手的星紋宗和三富寶庫對抗,成三角平衡制約之勢。
蕭雲升冷笑道:“見到師門長輩又如何,我現在就將話撂下了,金虎林也是他奶奶的狗雜種!上次給我們寶庫的乃是一個損壞的焚天母鼎!無恥之尤!”
“不許罵我爹爹……”金銘通漲紅了臉,不過焚天鼎這事情他們金蠶宗還真的沒法反駁,剛纔可是他親口將真相說出來的。耍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當真是丟盡了顏面。
安世忠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安桐,現在你們也將這母鼎弄好了,就不要再爲難金公子了。”
蕭雲升冷冷一笑,說道:“大家走吧,裡面的寶貝可多着呢。”他的目光閃亮了一下,卻是想起了天機大師的銀羽魂。
“走了!”
四大勢力整裝待發,紛紛前進,事實上大殿中能看上眼的寶貝早就被他們瓜分一空了,真正覺得最寶貝的那個木箱子也已有了主人,大家沒什麼好留戀的,率先離開了大殿,倒不管其他小勢力的是不是跟過來了。
餘苑舞走在蕭雲升的身邊,過了好一陣她終究還是沒忍住,神色複雜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那焚天母鼎明明是壞的,怎麼到了你手裡便好了?”
蕭雲升說道:“不過是湊巧,僥倖而已。”
餘苑舞咬了咬嘴脣,說道:“你明明很厲害,爲什麼總是瞞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