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玉想到不久之後的谷脈之爭,頓時憂心忡忡起來,她咬了咬嘴脣,說道:“這可怎麼辦啊,他怎麼打得過柴宏啊,到時候一個不好是會送了命的……”
白萱目光閃動着,說道:“正如谷主所說的那樣,谷脈之爭並不全靠着自身實力,最後勝敗與否和許多因素都有關,你放心吧,我會讓年鬆多照顧雲升的。”
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年鬆也開口了:“我會盡量幫着雲升的。”
朱婉玉擔憂的說道:“年師兄,我並不是信不過你,只是你實力畢竟不如柴宏,到時候未必能夠護住的了雲升啊。”
“我會盡力的。”年鬆說道。
蕭雲升瞳孔一縮,問道:“這谷脈之爭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爬到谷脈上比試嗎?”
白萱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哪裡有這麼簡單,谷脈成敗的關鍵便在於誰能爬到谷脈最上端,誰又最晚從谷脈中下來,你要想贏過柴宏,不僅要爬得上谷脈之頂,而且還比柴宏晚下來,最重要的是,自始自終,柴宏肯定都會攻擊你的……比試可謂是無處不在,可比普通的決鬥要兇險的多……”
蕭雲升越聽越奇,說道:“攀爬谷脈柴宏會攻擊我我能理解,爲什麼硬要拼着誰在谷脈之頂待得時間多呢?”
白萱說道:“這谷脈可不是其他地方,端的是神奇無比,谷脈之所以難以攀爬,不僅僅是因爲周圍那一片片黃雲的阻力,還有谷脈上方終年棲息的那些靈鼠,它們攻擊性極強,數量更是不可想象之多,越往上攀爬,它們的數量就越多,攻擊就越猛,當人到達谷脈之頂時,靈鼠的攻擊更是不可想象,修爲低者一個不好便就要喪命了,人根本不可能在頂峰中待多久時間,能夠堅持的最久的必然是最強的勇士。谷脈只有每年的九月初一這天才能讓人靠近,並且還限定在陽氣旺盛的年輕男子身上,我們女子還接近不了,是以這次爭鬥我和婉玉根本無法助你,也只能是讓年鬆他們照料一下了。”
年鬆說道:“谷脈之頂的回報也是十分驚人的,上面生長着許多上好的參目靈花,並且那邊的靈力也極度充裕,人能在上面修煉簡直進展神速,只是可惜了,不會有人待的太久。”
蕭雲升緩緩點頭,說道:“噢?還有參目靈花……”他一聽到“參目靈花”頓時目光大亮,他現在最爲需要的便是這種提升修爲的參目花液。
朱婉玉神色複雜的看了蕭雲升一眼,咬了咬嘴脣,說道:“你要是擋不住柴宏的攻擊,便直接往下面跳好了,周圍黃雲乃是有着阻力的,下面又有谷主他們坐鎮,上面再高也絕對摔不死的……輸了便輸了吧,你沒事便好……”
白萱嘖嘖說道:“當真是情意綿綿,婉玉,你也不用太悲觀,到時候雲升多加註意一點,儘量躲避着柴宏,年鬆他們再多加照料,未必就一定會輸。”
蕭雲升的目光抖動着,這次谷脈之爭可謂是兇險萬分,光是一個實力高絕的柴宏便讓他難以招架,一個不慎他的確是會失去性命的。
蕭雲升被安排在靜心齋最邊上的一個僻靜竹板房中,倒不是白萱刻薄,卻是他自己要求的,他需要安心修煉,這個僻靜的環境正附和他的意願。
對於不久之後的谷脈之爭,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如今騎虎難下,他終歸不可能丟下朱婉玉而獨善其身,如今之計也只能是儘量搏一搏了。餘苑舞那邊他也有些不放心,雖說姬谷主說了不會虧待餘苑舞,但是餘苑舞最後那個黯然的眼神讓他很是心悸,就怕餘苑舞自身會做出什麼意外的事情來,如今他十分想要和餘苑舞見上一面,將事情解釋清楚。
朱脈主那邊的態度讓他感到十分的哭笑不得,朱脈主對他明明一臉的冷意,實際上卻十分的照顧他,第三天便派着人給他送來了五瓷瓶的參目花液和五十顆的綠玄珠。這份大禮可是十分厚了,先前他從畢長老手中敲詐出四瓷瓶的參目花液時,畢長老都是哭天喊地的,可見眼前的東西是多麼的珍貴。如今看來,朱脈主最終還是希望着他贏得勝利了,這樣也好,這些東西都是他如今最爲需要的。
在僻靜的環境中蕭雲升拼命修煉着,由於這中間的時間太短,提煉龍鬚木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只能是儘量提高着自身的修爲。
因爲之前已經交代過了,其他人倒也並不來打攪他,朱婉玉也是平均兩天來一次,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投入在修煉上面。
在他的旁敲側推之下,也算是搞明白了姬谷主居住的方向,這天他終於沒能忍耐住,偷偷往谷中北邊行去,卻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遇上餘苑舞,或者是打探到餘苑舞的消息。
他從偏僻之中繞着前往,最後倒也尋到了目的地的所在,然而他根本無法靠近,這處乃是人羣密集之地,周圍各處總能碰到明鏡穀子弟,想要偷偷前往根本就不可能。
他在外面兜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看來要見到餘苑舞,還真必須要等到谷脈之日之後了。
他沿着來時的道路回去,正從一處樹林中經過,忽然發現不對之處,竟隱隱感到自己被人跟蹤着,他心中一動,猛的加快了速度,奔跑還未一陣,又猛地回過頭去,果不其然,他就此見到了跟蹤着自己的人,赫然是徐昊和柴敏兩人!
“是你們!”蕭雲升目光閃動着,自己一直從僻靜之地經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徐昊柴敏兩人盯上的。兩人明顯來者不善,他暗自戒備着。
徐昊和柴敏剛纔冷不防蕭雲升會忽然加快速度,是以也猛地追了出去,沒有料到蕭雲升會猛地停下來,他們就此暴露,偷襲的計劃失敗,也只能跟着止住了身子,接着是一臉的冷笑。
“沒錯,正是我們!”柴敏冷冷的打量着蕭雲升,“姓蕭的,你對谷主是圖謀不軌啊,這一路偷偷潛到谷主的養心齋那邊,分明就是暗藏歹心。”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如此看來,你們遠遠跟蹤着我很久了。”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徐昊柴敏兩人只怕是一直在靜心齋外面等着他,這次忍不住靠近,怕也是準備偷襲了,現在身份暴露,偷襲失敗,但是一場戰鬥絕對是在所難免,他想起當初柴敏施展的三道藍翅,眼睛是縮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