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凌寒天就開始閉關了,至於華若淵所說的那件事,凌寒天確實還沒想好,索性就暫時放在一邊,先將修爲提上去再說,畢竟天玄武院考覈迫在眉睫。
將融圓丹易筋丹擺好後,凌寒天弄來了一隻大木桶,放滿了熱水,脫掉衣服跳了進去,隨後將融圓丹吞了下去。
融圓丹入口即化爲一道熱流,凌寒天運轉無極真元訣,體內真元在融圓丹藥效的刺激下,瘋狂的運轉起來。
隨着藥效的發作,皮膚之中傳來了陣陣刺痛,這與融圓丹藥效開始發作的標誌。
融圓丹不斷的刺激着凌寒天的皮膚,這種刺痛感逐漸擴散到了全身,使得體內的真元第一次真正的融貫全身。
之前凌寒天利用空明意境修煉,其實主要是淬鍊真元,同時利用真元淬鍊體內的雜質,但卻未能將真元融貫全身,沒有達到煉體二重圓滿的境界。
但有了這花費五萬金幣買來的融圓丹,一切都變得順利了許多。
在藥效的不斷刺激下,凌寒天體內的真元在全身緩緩的流轉起來,真元也終於擴散到了全身皮膚之中。
這是煉體二重圓滿的標誌。
接下來的時間裡,凌寒天則利用空明意境的幫助,鞏固着煉體二重圓滿的修爲,不斷的淬鍊出真元之中的雜質,同時也將體內融圓丹殘留的藥毒排除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凌寒天猛的睜開了眼睛,眸中精光閃爍,煉體二重圓滿真元擴散到全身,肉體力量增強的不止一星半點,更爲重要的是現在皮肉的防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如果說之前凌寒天的皮膚能被一劍刺穿的話,現在同樣的一劍,估計就只能刺破一點皮了。
“哈哈,這五萬金幣果然沒有白花!”很滿意這次修煉的成果,凌寒天站起身來,發現木桶之中的水已經變成了黑色。
恰此時,在天玄城東宮,一身素袍的華若淵看着一位玉面金冠,身着四爪龍袍的青年,有些傷感的道:“太子殿下,可以確定國丈大人最終未能邁出那一步,而他的衣鉢被一個小輩偶然獲得。”
“咔嚓!”
太子楚浩身下的坐椅轟然爆碎,一雙修長的手掌緊握,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流露出悲傷的神色,抿嘴久久不語。
“殿下,如今聖上已經時日不多,您一定要保重身體。”華若淵出聲提醒道。
楚浩痛苦的擺了擺手,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那小輩現在在何處,太傅爲何不將那半塊玉佩收回?”
“呵呵。”華若淵有些苦笑的說道:“這小輩有些神秘,當我趕到時,他已經走到了城南的那個典當鋪中,而且那半塊玉佩似乎也落到那位的手中。”
“城南的典當鋪?”太子渾身一震,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急忙的問道:“難道那個小輩與典當鋪老闆有什麼關係?”
“不是。”華若淵十分肯定的說道,“這個小輩名叫凌寒天,來自天巖城凌家,與典當鋪老闆之前應該沒有交集。”
楚浩眼角一跳,連忙問道:“可是那凌天陽所在的凌家?”
“正是。”華若淵點了點頭,嘴角有些苦澀。
楚浩長嘆了一口氣,道:“凌天陽此子絕非池中之物,本宮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燕王根本不可能對本宮構成威脅。”
“殿下,如今凌天陽已經倒向了燕王,但據我所知,這凌寒天與凌天陽可是死敵。”
隨後,華若淵向太子楚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凌寒天與凌天陽的恩怨。
“太傅的意思是要利用這凌寒天來牽制凌天陽?”
楚浩皺了皺眉頭,踱步道:“據太傅所說,這凌寒天不過煉體二重修爲,與凌天陽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甚至在天玄城被逼得寸步難行,無容身之地,他怎麼能牽制住楚天陽。”
面對太子的質疑,華若淵嘴角苦澀,這也沒有辦法的權宜之計。
楚浩搖了搖頭,補充道:“太傅,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凌天陽似乎已經引起了天玄宗某些高層的注意。”
“什麼?”華若淵一驚,臉色一變,低喝道:“看來老朽還是太小看了這個凌天陽,他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大,甚至要不了多久,帝國就必須要封此子爲貴族,詔告天下了。”
楚浩嘴角苦澀,突然眼睛一亮,問道:“太傅,據你所說,現在這凌寒天住在城南的典當鋪中,你說我們能不能借助這個凌寒天,與那位攀上一點關係呢?”
“這個?”華若淵略作沉吟,道:“如果那位能夠說上一句話,那燕王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機,可惜要與那等存在攀上關係,這簡直不可想象。”
楚浩轉身,望向城南的方向,喃喃自語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