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一百萬血煞源晶!
這話一出,頓時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中扔進了一個炸彈!
一百萬血煞源晶是什麼概念,就算是三大勢力的舵主們,擁有的血煞源晶也不會超過百萬,現在凌寒天獅子大開口,直接索要百萬的賠償。
這簡直就已經不是敲詐,而是赤果果的搶劫啊!
而凌寒天這句話,也徹底將彌寶兒激怒了,這個天殺的,難道他就這樣吃定自己了,認爲自己不敢與他一戰嗎?
這一刻,彌寶兒全身澎湃出強大的能量波動,那滔天的怒氣,如同火山一般徹底爆發開來,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凌寒天徹底淹沒一般。
面對着彌寶兒那如山如海般的氣勢,凌寒天似磐石般站立當場,臉色淡然,說出了一句讓彌寶兒當場吐血的話。
“別不自量力!”
簡短的五個字,簡直如同五把利刃一般,插進了彌寶兒的心間,極度的羞辱感涌上心頭。
“凌天,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這一刻,滔天的怒意讓彌寶兒完全喪失了理智,她不顧一切的出手了。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場中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丁點的細節。
這一次,凌寒天沒有純粹用身體來硬扛彌寶兒的攻擊,他已經讓葉天南試過他的身體防禦力,不必再試一次。
九幽鍛魂錄瘋狂運轉起來,凌寒天的識海中兩張金色的書頁爆發出燦燦金光,金色色的靈魂之力凝聚在凌寒天的指尖。
下一刻,凌寒天的指尖迎向了彌寶兒那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沒有滔天的能量波動傳出,兩者接觸的瞬間,一切都禁止了,甚至是整個畫面都定格。
唯有彌寶兒的腦海中迴盪着凌寒天冷凜的聲音,“魂之奴印!”
足以媲美諸候境強者的靈魂之力,毫無懸念的衝破了彌寶兒的識海,凝聚成一個黑色的菱形印記,重重的烙印在了此女的靈臺中央,那印記旋即蔓延出無數藤蔓一般的黑絲,覆蓋了整個靈臺。
這些藤蔓般的黑絲緩緩隱沒進了彌寶兒的靈臺之中,只留下一個米粒般大小的菱形印記!
魂之奴印,成!
下一刻,凌寒天便感覺彌寶兒的靈魂被他完全掌控,意念間,他便可以感知到彌寶兒所有的想法。
如果彌寶兒有一絲背叛凌寒天的想法,那此女的靈魂便會被魂之奴印吞噬,靈魂湮滅。
此時,彌寶兒的眸子先蒙上了一層迷茫之色,緊接浮現出一縷縷黑色細絲,最終徹底隱沒。
彌寶兒也悠悠恢復了神智,望向凌寒天的眼眸盪漾出屈辱的光芒。
這一切說來很長,但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所有人都沒有看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蠻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牙齒有些露風的道:“寶,寶兒小姐,不要逞強,先回盟裡。”
此刻,以血蠻的角度看來,凌寒天應該是扛下了彌寶兒的一擊,所以血蠻猜測彌寶兒肯定不是凌寒天的對手,所以不由得勸說道。
這話落在圍觀的衆人耳中,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凌寒天真的這麼強?半步涅槃境的彌寶兒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真是隻有半步先天之境,不是隱藏了修爲?
一些聖天盟的武者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看來我們得馬上將這個消息上報到魂風舵主那裡。”
“我也要將這個消息上報到屠不語舵主了。”戰天盟的武者們也陸續開始離開,面對凌寒天這樣的強者,他們真的害怕殃及池魚啊。
不過眨眼間,圍觀的羣衆都走光了,只剩下滿臉屈辱之色的彌寶兒,還有一臉驚懼的血蠻。
血蠻雖然是半獸人,但卻也不是傻子,凌天的強大,恐怕就算是逆蒼舵主都不一定能夠鎮壓。
彌寶兒到現在都還是像一截枯木般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這讓得血蠻簡直是度日如年。
就在血蠻度日如年之時,凌寒天的淡淡的聲音響起,“彌寶兒,你是個天賦不錯的天才,否則根本不值得我奴役你。”
這話一出,血蠻只感覺天旋地轉,頭頂天雷滾滾,幾乎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個凌天,竟然把彌寶兒奴役了,讓彌寶兒成爲了奴僕。
彌寶兒是什麼人,她可是逆天盟盟主妖月的親妹妹啊,就算是來自第三層,甚至是第四層的高手,都要對彌寶兒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人敢冒犯她。
可是今天,凌寒天竟然說是看在彌寶兒天賦不錯的份上,才奴役了彌寶兒。
話裡的意思就是,如果彌寶兒天賦不好的話,他都懶得奴役彌寶兒。
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囂張到了沒邊!
凌寒天完全無視血蠻那見了鬼一般的表情,緩步來到彌寶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蛇人族女子。
彌寶兒年齡不過二十五,但卻已經是半步涅槃境高手,這等天賦,確實配得上不錯了。
當初在海獸入侵時,凌寒天就曾經看上了江如龍的天賦,將此子奴役了,只是後來由於赤龍道人的原因,他與江如龍失聯了。
這蛇人族的彌寶兒,天賦不知甩江如龍幾條街,這樣的天才如果能夠收爲已用,可以成爲鎮天盟基石。
被凌寒天居高臨下的俯視,彌寶兒只感覺遭受了此生最大的恥辱,但偏偏她的心中卻不敢升騰起一點反意。
“凌天,你是不是瘋了,寶兒小姐可是逆天盟妖月盟主的親妹妹,你敢奴役她,你死定了!”
血蠻終於是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跳出來,指着凌寒天的鼻子開始大吼聲,企圖通過逆天盟盟主妖月施加壓力,讓凌寒天解除奴印。
但血蠻再一次悲劇,凌寒天不但沒有受到他的威脅,反而再次拍出了一個巴掌,像拍蒼蠅一般,直接將血蠻拍到了修煉室的牆上,生死不知。
“彌寶兒,要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了我,接受這個命運吧。”凌寒天不再凝神彌寶兒,轉身朝着外面走去,空氣中還殘留着他淡淡的聲音,“總有一天,你會慶幸成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