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少偷襲的瞬間,華若淵也發現了,但他根本阻止不了,更不可能提醒得了凌寒天。
心中都爲凌寒天暗暗捏了一把汗,卻不想凌寒天竟如此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這說明凌寒天體內的真元還十分充沛,根本沒有出現力竭的情況。
剛剛這一擊,文少可是拼着被天玄武院剝奪考覈資格的風險,對凌寒天發動了偷襲。
這簡直就是同歸於盡的做法,竟沒有能夠對凌寒天造成一絲影響。
這實在讓他難以甘心,因爲他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果然,文少剛剛偷襲完畢,便被一道光芒包裹,直接傳送出了青石梯外,失去了繼續考覈的資格。
雖然躲開了文少的偷襲,但凌寒天徹底憤怒了。
這文少竟如此卑鄙,妄圖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失去考覈的資格。
在心中,凌寒天已經將這個文少劃入了必殺的名單。
也就在此時,眼前的幻象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是一處雕欄玉砌的閣樓,周圍輕紗帳蔓,薰香四溢,在片片粉紅的輕紗中,幾十個身材妙蔓的少女正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身姿,那惹火的紅脣,不知會讓多少青年熱血沸騰。
而這些少女扭動着水蛇般的腰枝,纖手輕揮,朝着凌寒天走來,她們邊走邊解開身上的衣衫,一時間整個閣樓春色無邊。
看着眼前的無邊春色,凌寒天感覺心中升起了一股燥熱,血液流動的速度驟然加快。
“這不過是幻象,豈能亂我之心。”
凌寒天輕喝一聲,將體內的燥熱壓下,堅守武道之心。
但就在此時,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浮現,紅色宮裝的寡婦雅赤足而來,淡淡的紅紗蘊含着神秘,渾身秀髮出嫵媚的氣息,曼妙多姿的身姿讓得凌寒天剛剛壓下的燥熱再次升騰起來。
“該死的,我的心中怎麼會出現她的身影!”
凌寒天怒喝,猛的咬了一下舌頭,鑽心的疼痛傳來,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恢復了理智,眼前的幻象終於消失。
而這一瞬間,凌寒天的汗水打溼了身衫,而此時,嚴嵩的身形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緊了緊手,凌寒天再次擡腳朝着青石梯一步踏出,而幻象也不在像以前那般密集了,隨着凌寒天的前進,他與嚴嵩的差距也越來越小。
“這凌寒天竟然都快趕上嚴嵩了?”
司馬南有些難以相信的看着青石梯上那略顯單薄的身影,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寒意。
“哈哈,凌少俠的武道之心果然堅定,根本是萬邪不侵,每一步都踏得如此均勻,更爲難得的事,到現在都未曾露出一點疲憊之狀,顯現出深厚的真元。這一點,恐怕連嚴嵩都難以相提並論吧。”
華若淵看着凌寒天的身影是越來越滿意,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讚賞的光芒,他覺得這一次有可能真的押對了,太子與燕王之爭或許最終的癥結就落在了凌寒天的身上。
“凌寒天的真元怎麼可能超得過煉體三重的嚴嵩,這不過是因爲嚴嵩之前消耗了大量真元的緣故。”
司馬南低聲嘀咕,心中將嚴嵩罵了十八遍,堂堂三十六聯賽冠軍,竟然被一個煉體二重的寒門武者給追上了。
此時,凌寒天已經來到了與嚴嵩齊平的石梯上,卻是陡然目光一凝,如海般的壓力洶涌而來,身形都是一顫,眼前再次出現了幻象。
前方是一座萬米高山,人站在山腳只感覺自己的渺小,擡頭朝山頂望去,赫然有一道青色的身影揹負着雙手,丰神如玉,屹立在山巔之上,這是一個男子的身影。
似乎是感覺到凌寒天的出現,這個男子緩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凌寒天,如同九天的神祇俯視凡人一般。
“凌天陽!”
看到男子的面,凌寒天雙目之中猛然爆發兩道寒光,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就凌家的驕陽,讓自己承受了許多屈辱的絕世天才,如今得到了燕王的重視,在天玄國都在着無比重大的影響力。
山巔的男子就這樣靜靜的俯視着山腳的凌寒天,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嘲諷。
“不對,這不是真的凌天陽,這是我的心魔。”
在這一刻,一道青流劃過心間,凌寒天雙目中迸發出兩道精光,竟然看破了虛妄。
用眼睛看破虛妄,沒有被心魔所阻,凌寒天迴歸現實,體內無極真元訣運轉到了極致,真元奔涌,抗衡着身上沉重的壓力,一步步朝着石梯的盡頭走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考生被傳了出去,目前還停留在青石梯上的考生不足千人,第一關恐怖的淘汰率可見一般。
而在這不足千人的考生中,身揹着重刀的身影獨領風騷,走在石梯的最前端,而在其身後近百步,纔是三十六城聯賽的冠軍,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