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提出要觀看一下那柄重刀,李墨軒揚站起身來,對着半空連結了三道印訣,似乎是打開了某種隱藏的法陣。
下一刻,一個長三米,寬半米左右的木匣子從穹頂之下緩緩降落下來,穩穩的落在李墨軒揚的身前。
“凌兄,這木匣之中裝的便是那名武者典當的重刀。”
話音落下,李墨軒揚手掌輕轉,木匣子平穩的飛到了凌寒天面前。
木匣子緩緩飛到凌寒天的面前,凌寒天伸手一擡,頓時臉色微驚,這木匣子重量不下十萬斤!
但在李墨軒揚的手中,卻是輕若鴻毛一般,足見此人的修爲絕對是極強的。
十萬斤的重刀,對於此時的凌寒天來說,並不算什麼。
手指一動,木匣子上的暗釦打開,頓時一柄古拙無比的石刀出現在凌寒天的眼前。
“石刀?”
凌寒天悚然一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石制類兵器。
不過凌寒天也注意到,這石刀斷了一截,刀尖部分已經摺斷不見了。
李墨軒揚很坦然的說道,“凌兄,這柄石刀已經殘缺,當時那名武者典當之時,價值也是大跌了不少。”
凌寒天靜靜的打量站這柄石刀,雖然斷了一截,但也有接近兩米長,三十公分寬,外觀看起來就如同普通石材打造的一般,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凌兄,你可將此刀取出來詳細一觀。”
聞言,凌寒天也客氣,真氣涌動間,包裹着大手直接將這石刀從木匣子取出了出來。
古拙無比的石刀,入手微涼,除此之外,毫無特殊之處。
但是這石刀越是普通,凌寒天越覺得那裡不對勁,這石刀,實在是普通得讓人不得不懷疑。
“凌兄,想必你肯定會覺得此刀神秘莫測。”
看着凌寒天在仔細的觀察打量着這石刀,李墨軒揚如青風般的聲音響起,“其實這石刀在下也仔細研究過,可惜在下眼拙,確實沒發現這石刀有何特殊之處。”
李墨軒揚這話一出,讓凌寒天頗爲意外,他原本以爲這李墨軒揚肯定會以石刀的特殊來提高要價,這樣也才符合一個商人的特徵,沒想到這李墨軒揚如此實誠,似乎將石刀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李掌櫃,這石刀的硬度應該還可以吧?”
“哦,凌兄,我倒是差點忘記告訴你了,當日那名武者曾說,這石刀硬度無雙,但唯獨懼火。”
聞言,凌寒天頗爲詫異,這石刀竟然懼火?
“那李掌櫃,你可知道此刀的名?”
“當時那名武者說這刀叫什麼真武狂刀,但在下查遍古籍,也不曾查到這樣一柄特殊的石制重刀,想來是那武者自己取的名字。”
瞭解了這石刀的基本情況後,凌寒天決定將這石刀弄到手,回去再好好的研究一番。
不知爲何,這石刀總給凌寒天一種奇怪的感覺,所以他才決定拿下這石刀。
心中打定了主意,凌寒天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李掌櫃,不知此刀可否割愛?”
李墨軒揚極爲爽快的道,“當然可以,此刀於在下並沒有什麼用。”
“李掌櫃,不知此刀的價格如何,或者想交換什麼物品?”
凌寒天也不矯情了,竟然自己是看上了這把刀,那肯定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這才符合平等交換的原則。
李墨軒揚燦然一笑,“凌兄,你有什麼願意交換的東西就拿出來,如果適合的話,這把石刀也就讓給凌兄了。”
聞言,凌寒天皺眉,他現在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
略作沉吟,凌寒天將主意打到了黑曼極爲喜歡的造化血石之上,一直以來他都是聽黑曼說這玩意如何如何,還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造化血石的價值。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凌寒天取出一塊指甲大小的造化血石。
看着那懸浮於凌寒天掌心的造化血石,李墨軒揚眼睛一亮,喜道:“凌兄,你這東西可是造化血石?”
李墨軒揚所有的表情變化,全部被凌寒天收在眼中,他點了點頭,“這確實是造化血石。”
說完,凌寒天手掌一動,掌心那枚造化血石就緩緩飛向了李墨軒揚。
李墨軒揚伸手接住這塊造化血石,隨後簡單的察看了一番,開口道,“凌兄,既然你有這造化血石,那我也就跟你明說了,十塊,只要你能拿出十塊造化血石,這石刀就歸你了。”
“十塊?”
凌寒天愕然,只要十塊造化血石就能換這把石刀,這是不是太便宜了點,還是這造化血石真有如此貴重,在他的須彌戒中,可是還有兩個平方左右的造化血石。
十塊指甲蓋大小的造化血石,那幾乎就是萬分之一。
想到這裡,凌寒天不由得有些鬱悶了,看來他之前還是被黑曼給坑了,這造化血石的價值,絕對還要超出他的預料。
不過凌寒天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十塊造化血石就十塊了,先將這石刀換到手再說。
沒有任何的猶豫,凌寒天再次從須彌戒中,取出了九塊指甲蓋大小的造化血石,隨後這九塊造化血石緩緩飛向了李墨軒揚。
看着那緩緩飛來的九枚造化血石,李墨軒揚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他原本也就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凌寒天如此爽快,真的一下子拿出了九枚造化血石。
而且看凌寒天的樣子,似乎這十塊造化血石對他來說根本就不什麼事兒。
想到這裡,李墨軒揚暗自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就說二十塊了。
不過現在已經沒辦法反悔了,自己已經接了這十枚造化血石,那石刀也被凌寒天收進了須彌戒。
“李掌櫃,交易完成。”
凌寒天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但落在李墨軒揚的手中,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好像有些虧大了的感覺。
但是這石刀他真的是琢磨了很久了,難以琢磨出什麼東西,相反現在一不小心換到了十塊造化血石,他應該是賺大了纔對呀。
凌寒天可沒有時間去猜測李墨軒揚那頗有些古怪的眼神,簡單的拱了拱手,告辭後飄然離去,留給李墨軒揚一個有些疑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