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傳音,後天高手!”
三長老身子轟然一震,只感覺體內的真元運轉都有些不流暢了起來,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懼的光芒。
後天高手,就算是凌家老祖出面都不是此人的一合之敵,三長老不記得凌傢什麼時候惹上了如此恐怖的敵人,額頭之上滲滿了冷汗。
幾名東宮近侍衝進了凌家議事大廳,旋即華若淵緩緩自外面走來,隨着他腳步的邁動,似乎都牽動着空氣中的元氣。
如果說某些厲害無比的煉體境強者也能真元傳音的話,但一舉一動能夠牽動之空氣中的元氣,這就是後天高手獨有的手段了。
三長老愣愣的看着緩步走來的華若淵,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二長老更是不堪,連直面華若淵的勇氣都沒有,低下了頭顱,渾身都有些顫抖起來。
“閣,閣下是何人?”
三長老畢竟是一族之長,雖然心中恐懼,但他卻不得不開口,況且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底氣,他希望擡出天玄武院能夠震懾住對方。
“老朽華若淵。”
“華若淵?當朝太傅?”
三長老身子轟然一震,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凌家雖然地處天玄國偏僻之地,但對於當今朝廷的局勢卻是十分關注的。
凌天陽所在陣營是燕王楚羽,也是阻礙當今太子楚浩封王最大的障礙。
這般算來,如今的凌家算得上半個燕王陣營的勢力,而華若淵可是代表着太子楚浩一系。
想到這裡,三長老強壓着心中的恐懼,連忙從首座上走下來,對着華若淵鞠了一躬,斟酌着用詞道。
“不知太傅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祈懇太傅恕罪。”
華若淵看都沒看三長老一眼,道:“其它的也不用多說了,老朽此次前來,就是要帶走凌家前一任族長凌戰。”
華若淵的話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此前強勢無比的三長老根本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但他有些想不通,凌戰這個過了氣的族長,怎麼能夠值得讓當朝太傅親自前來,難道,難道是因爲凌寒天那個廢材?
一瞬間,三長老將凌寒天與華若淵聯繫了起來,得出一個讓他心顫而恐懼的結論。
剎那間,三長老額頭已經滲滿了冷汗,背心已經被冷汗完全打溼了。
“怎麼?你似乎不太願意交出凌戰?”
別看華若淵對凌寒天時顯得十分耐心,但面對三長老他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掃了一眼躬着身子的三長老,冷冷的說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三長老連道不敢,隨後親自給華若淵領路,朝着凌家地下囚牢走去。
面對着一名可以輕易血洗整個天巖城的後天高手,更別提華若淵當朝太傅的身份,三長老根本不敢耍一點花招,將凌戰交給了華若淵。
隨後被帶走的還有凌家老奴,凌伯。
華若淵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整個天巖城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有這麼一行人的出現和離開。
看着華若淵等人消失的身影,三長老站在凌家大院,怔怔的出神,過了許久纔回過神,連忙製作了消息,差人送往天玄武院。
凌家後山,凌家老祖一身白色的長袍,身邊還站着兩位太上長老和大長老,幾人的目光都望着同一個方向。
但從華若淵等人出現直到離開,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沒有人有開口說一句。
不知道過了許久,凌家老祖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二龍相爭,不知是我凌家之福,還是我凌家之禍呀。”
身在天玄武院的凌寒天自然是不知道太子楚浩的決定,更是不知道發生在天巖城凌家的事,他現在剛剛領了天玄武院入門須知,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凌寒天的住所在天玄武院最外圍的一座山峰上面,一座比較偏僻的宅院。
天玄武院依山而建,外院自然是處在大山的最外圍,所有的外院弟子,近千人都居住在一座山峰之上,十幾個弟子住在一個小院中,所有的一切生活都靠自己料理。
內院弟子人數不及外院弟子多,但住所的規模卻要比外院的大得多,有十幾座山峰,差不多達到了幾十人一座山峰,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立院所,都有專門的人員料理日常雜事,內院弟子只需要安心修煉即可。
但要說到氣派,還得數天玄武院的真傳弟子們的住所。
天玄武院的真傳弟子固定爲一百零八人,每一名真傳弟子都擁有一座獨立的山峰,每座山峰上都有許多的雜役,還配有管家統一管理山峰上的一切瑣事。
“看來在這天玄武院,必須要有實力才能得到武院的重視,才能獲得足夠的地位呀。”
“我這次獲得了入門考覈第一名,打敗了嚴嵩,更是衝到了試煉塔第五層,這些都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天賦,但這明顯還不夠。”
這一次凌寒天答應外院第一人嶽巖的挑戰,並且定下三天之期,他並非是一時衝動。
他記得華若淵跟他說過,在天玄武院,唯有表現出足夠的天賦與實力,纔可能提升影響力,引起當權者的注意,才能夠與凌天陽抗衡。
當然凌寒天這麼做,也是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擊敗嶽巖。
三天的時間,以凌寒天的積蓄,他完全可以突破到煉體三重易筋之境,屆時,他的力量將發生一個質的飛躍。
而嶽巖,不過是初入煉體四重,絕對的力量未必就比得過突破到煉體三重的自己。
這一點,凌寒天有足夠的信心。
如果說擊敗嚴嵩只是一道開胃菜的話,那戰勝嶽巖,便是算得上第一道主菜了。
這一戰,值得凌寒天全力以赴,也必須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