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丫鬟心中很不爽凌寒天的語氣,不過那個名朵兒的丫鬟明顯還是心細得多,她發現凌寒天從一進來,臉色古井無波,沒有絲毫驚慌。
要知道如果是一般涅槃境武者,莫說是見到小姐了,就算是見到她們倆都是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一口,可凌寒天卻一直從容不迫,冷靜得讓人心中發寒。
“草兒,讓他看看吧,如果他是有意冒犯小姐,我們挖掉他的雙眼,砍掉他的四肢便是!”
這名朵兒的丫鬟,雖然看起來柔弱似花,可是說起話來,卻是充滿了血腥與狠毒,顯然也是一個狠角色。
那攔在凌寒天跟前的丫鬟,咬着嘴皮,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凌寒天一番,才點頭表示同意。
見狀,凌寒天不由得連連搖頭,轉過身緩步來到了軟牀前,這兩名丫鬟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凌寒天,生怕凌寒天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
凌寒天也不避諱,伸出雙手,緩緩撕開女子的外衣,這讓得兩女緊張到了極點,要是以後小姐知道她們倆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會不會撕了她們倆。
可是現在她們也沒有辦法,家族的強者不知何時才能夠趕到,她們體內的鮮血運轉都已經出現了問題。
誠如凌寒天所言,她們這樣下去,小姐不一定能夠拖到最後一刻,現在就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希望凌寒天能夠創造奇蹟。
撕開女子的外衣後,明顯可見內衣之上鮮血汩汩滲出,幾乎讓女子浸泡在了鮮血之中,這讓得凌寒天對冷家的化血大法有了幾分興趣。
指尖劃過一抹勁氣,凌寒天剝開了女子的褻衣,胸前已被鮮血染紅,猩紅的鮮血汩汩冒出。
本來按照常理來說,封王境強者身體的恢復力是極強的,類似這樣的傷口,很快就會止血結疤,如果再輔以丹藥的話,癒合只是時間的問題。
可現在,這女子胸前的傷口卻不停的冒出滾燙的鮮血,血流根本止不住。
凌寒天皺眉,識海之中靈魂之力翻騰,強大的感知涌向了這傷口處,旋即涌進了這女子體內。
但下一刻,凌寒天的臉色一滯,強大的感知下,他發現,在女子的體內有着莫名的法則之力,不斷的破壞着女子體內的血液,就如同凡塵的敗血症一般,血液失去了凝血的功能。
這女子體內的莫名法則之力,想來就是兩個丫鬟所說的冷家的化血大法,看來果然是有些詭異。
目前的情況,想要止住這女子傷口繼續滲血,就必須要清除其體內的化血大法之力,或者是壓制住這股力量,這纔是治本的方法,可是這兩個丫鬟明顯實力太弱,根本無法驅除或者壓制女子體內的法則之力,所以只能採取輸血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凌寒天,你,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名草兒的丫鬟忍不住了,凌寒天一直盯着她家小姐的胸前看,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
“你家小姐體內有化血大法的力量,只需要壓制或者驅除這股力量,便可替你家小姐止血了。”
凌寒天沒有回頭,目光仍然停留在女子的胸前,但這平靜的聲音,卻是讓得兩個丫鬟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凌寒天不過涅槃境,竟能看出小姐的病因,這麼說來,這凌寒天還極有可能真有辦法。
想到這裡,兩女心中激動不已,語氣頓時變得恭敬了起來,“凌,凌公子,那,那就麻煩你快點驅除我家小姐體內的那股該死的力量吧。”
聞言,凌寒天搖了搖頭,“驅除這股力量太難,我最多隻能替你家小姐暫時壓制這股力量。”
凌寒天畢竟不是專攻醫道的武者,而且這化血大法的力量頗爲詭異,想要驅除,除非是專業的醫道高手才行,他只能是暫時壓制一番,先給這女子止血。
“那,那也行,只要能夠止住血,等家族強者來了,自然還有辦法。”
“凌公子,那就麻煩您快點壓制我家小姐體內的那股力量吧。”
兩女的臉上浮現出焦急和期盼之色,凌寒天也不做作,指尖浮現出一股罡氣,將女子染血的衣服全部震碎,這一幕讓得兩女的嘴脣是緊抿在了一起。
小姐這一下全部被這個傢伙看光了,但這只是權益之計,希望小姐醒來後不要怪罪她們。
凌寒天目不邪視,金色的神識之劍涌動而出,滲透進了女子的體內,鎖定住一股股化血大法之力,旋即指尖激盪於壓縮到極致的罡氣,滲透進體內,開始轟擊着這些化血大法之力,隨後將之分解開來。
要知道這些化血大法之力可是王者發出的力量,凌寒天需要用罡氣來轟擊,可以想像這其中的難度,不過這化血大法之力始終是有限,而凌寒天體內的罡氣無窮無盡,不斷的轟擊着。
凌寒天不斷定位與轟擊化血大法之力,隨後用罡氣凝聚成印將這些分解開來的力量封禁起來,時間也在快速的流逝着。
兩個丫鬟看着凌寒天這粗蠻的壓制方式,不由得暗暗心驚,這種方式她們也曾經嘗試過,但一來她們的力量太弱,靈魂之力也不足以支撐這種消耗。
可凌寒天卻一直是風輕雲淡的操作着,臉上沒有一絲疲憊之色,沒有一絲力竭的現象,這不由得讓兩女駭然,難以想像凌寒天只有涅槃境的修爲,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三個多小時後,凌寒天終於是將這女子體內的化血大法之力全部壓制住,女子胸前那猙獰的傷口也緩緩停止冒血了,如此情形讓得兩女的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
但也就在此時,凌寒天感覺到有一股不弱的氣息快速接近,不過彈指間,這道氣息便降落到了帳篷外。
凌寒天眉頭微挑,緩緩將軟牀上的薄被蓋在了女子的身上,但也就在這一剎那間,來人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目光如劍直刺凌寒天,凌寒天頓時便感覺一股寒意籠罩了自己。
“你是誰,竟然敢看我白戰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