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天霸那裡曾想到,這所有的計劃,每個環節,全部都被凌寒天破壞了,現在凌寒天更是拿出這樣的影像證據。
不過,這拓印水晶球中的黑色人影,並看不清具體是誰入房栽贓。
“哼,凌寒天,就算你拿出的這東西是真的,根本能夠說什麼問題,更不能抹殺你屠殺了白家長老的事實,就這樣一條事實,你就罪該萬死!”
白天霸不依不饒,一雙陰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寒天,怒喝道。
白天霸歇斯底里般的怒吼,白玉堂看在眼中,他一家之主,通過凌寒天拿出的這拓印水晶球,已然知曉白天霸之人的圖謀。
凌寒天完全無視了白天霸的怒吼,甚至從這白天霸出現,凌寒天就未曾將此人放在眼中,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他一眼,更沒有回答過他任何一個問題。
凌寒天對於白天霸這赤果果的無視,把白天霸當成空氣,當成小丑一樣,這簡直比伸手打他的臉,還要讓白天霸難受。
可由於白玉堂的存在,他卻不能將凌寒天怎麼要。
此刻,白氏父子簡直就要氣瘋了,他們是恨不得將凌寒天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偏偏凌寒天對於他們這樣毫不掩飾的殺意都無視了,簡直氣得兩人想吐血。
“白家主,這第二個水晶球,是爲我剛剛那後半句負責。”
話音未落,凌寒天的掌心再次浮現出一個拓印水晶球。
這枚水晶球一出,頓時讓得白氏父子的臉色徹底綠了,之前那枚已經是昨晚栽贓的影像,那這枚,不用猜,肯定就是白天刑逼迫凌寒天的影像了。
如果這影像一被凌寒天公佈出來,那白天刑就極有可能白死了,這對於白天霸一系士氣的打擊,絕對是致命性的!
隨着這枚水晶球一浮現,整個審訊室裡的空氣近乎凝固了,壓抑到了極致,就如同一座壓抑到極致的火山般,下一秒就可能會爆發出來。
可凌寒天,他彷彿是故意的一般,嘴角彎起玩味的笑容,那水晶球在他的手中轉來轉去,卻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他玩味的看着白玉堂的背影。
到了現在,凌寒天如果還猜不出來白玉堂的企圖,那就是傻子了,被人當成槍使了,雖然凌寒天也不介意成爲一把捅死白天霸父子的槍。
可成爲一把這樣的槍,總得需要收回點報酬吧。
“白家主,我手中的這枚拓印水晶球,可是關係着你白家的聲譽。”
但凌寒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白玉堂的聲音打斷了,“凌寒天,先打開你手中的這枚水晶球再說吧!”
聞言,凌寒天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這白玉堂初看起來似乎是弱勢的一方,白天霸父子氣焰囂張到了極限,可是在白玉堂的一步引導下,白氏父子已經跳進白玉堂挖好的坑中。
現在,這白玉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收網了,可憐的白氏父子,卻還沒有認清現在的局勢。
沉吟間,凌寒天掌間的水晶球再次綻放開來,之前凌寒天進入審訊室後,白天刑對於凌寒天所有的逼迫,全部清晰呈現出來。
只是所有的畫面,在白天刑對凌寒天動手前停止了。
這一刻,整個審訊室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白氏父子臉色鐵青,死死的瞪着凌寒天,尤其是白戰銘,他恨不現在就衝上去將凌寒天千刀萬剮。
“大長老,白天刑的所做所爲,不但讓我白家臉上無光,更是給我白家臉上抹黑。”
白玉堂揹負着雙手,一切盡在掌握,他對白天刑亦不在稱呼爲長老,沉着聲音道,“大長老你掌管白家刑堂,這白天刑亦是你的直系下屬,如今做出這樣的事來,希望你對整個事件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
白天霸怒極反笑,死死的盯着白玉堂,怒吼道,“白玉堂,你包庇屠殺我白家長老的兇手,現在竟然還要讓我給出合理的解釋,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要出賣我白家的利益了。”
白天霸這句話就說得比較重了,頓時讓得白玉堂的臉色也是一變,雙手不由微緊。
但,白天霸也不傻子,事情目前也只能到此爲止了,他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要與白玉堂決戰的程度,至少目前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暫時擱淺了。
撂下這句狠話後,白天霸再次狠狠的瞪了凌寒天一眼,轉身掠出了審訊室,白戰銘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被凌寒天多次無視後,他也學乖了。
白天霸一系的人馬,全部灰溜溜的逃走了,白玉堂並沒有阻止,而是轉過身來看着凌寒天。
凌寒天眼神平靜,迎着白玉堂的目光,手中還提着沾染了白家長老鮮血的戰刀。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審訊室的氣氛再次陷入了詭異的狀態,其它人都屏氣凝神,視線集中到了凌寒天的身上。
白玉堂的目光之中流轉着莫名的情緒,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是開口了,“凌寒天,說實話,你的勇氣,比如雪所說的還要讓人意外。”
“白家主,之前的一切,得罪了,凌某也不過是想自保。”
邊說着,凌寒天將戰刀黑刃收起了須彌戒之中,意有所指的道,“白家主,如你這樣的一家之主,難道會僅僅只相信一個人的勇氣嗎?”
凌寒天這一話一出,白玉堂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他眼睛微眯,仔細的打量着凌寒天,彷彿是要將凌寒天看透了一般,可是無論他怎麼看,凌寒天就是一個只有涅槃境修爲的武者。
一個只有涅槃境修爲的武者,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說這話的底氣來自何處,當然,凌寒天能夠斬殺白天刑,已然說明了他的潛力是有多恐怖。
這樣的一個人物,或許會真的像如雪所說的那般,成爲改變大洋州勢力格局的關鍵人物,一念及此,白玉堂的聲音緩緩響起,“凌寒天,如雪要見你!”
聞言,凌寒天的嘴角頓時彎起了一抹弧度,腦海之中浮現出白如雪的身影,一個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