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宇軒考慮了一陣之後,便將飛鏢都招了回來,不過血翎刀卻是依然握在手中,絲毫沒有放鬆。
雲中龍一臉警惕地望着他,依然全神貫注地戒備着,他只覺自己的修爲似乎掉落了不少,跟剛剛凝液成功時差不多了。
這樣一來,他的心中更是焦慮。
依他目前的身體情況,只怕打完這場擂臺賽後,就得馬上閉關調息,不然修爲便極有可能又掉回元神期去。這也讓他心中恐懼不已。
秦宇軒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卻發現雲中龍的眼神中,依然對自己充滿仇恨。
他可不願意給自己惹下一位凝液期的強敵。
於是,他的目光亦在不停閃爍,心中在思量如何才能既殺死這雲中龍,又不會因他的霹靂彈而與其同歸於盡。
片刻之後,秦宇軒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喜意,他想到辦法了。
這代價雖然大了點,但卻是可以保證將其殺死,而且不會波及到自己。殺了雲中龍之後,一樣能得到他的儲物袋和身上的法器靈石,以他的身家,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可以彌補這次損失了。
雲中龍還不知道秦宇軒已經決定非殺他不可了。此刻,他見秦宇軒果然沒有出手的意思,方放下了心,暗忖這小子看來也怕死,不敢逼迫自己了。
“好吧!我們這場較量,就算平局如何?生死鬥我看也取消算了,畢竟誰也奈何不了誰!”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厚着臉皮向秦宇軒提出本場比賽算平手的要求。
秦宇軒冷笑了一聲,然後卻是突然動了。
只見他的手往懷中一摸,很快便扣着一張金色的符祿。
而從取出符祿時的靈力波動便可以看出,這符祿絕非凡品。
雲中龍見狀,心中驀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秦宇軒自己的距離已經超過了霹靂彈的爆炸範圍。以他的神識,自然可以觀察到,那張金色的符祿比一般的符祿大得多,而且在上面畫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金毛獅子。
“獸魂符!這小子竟然連這東西也有?”
雲中龍只覺得嘴角有些發苦,對於秦宇軒層出不窮的手段和寶物,他已經感到有些恐懼和習慣了。
他已經看出,這還不是普通的獸魂符,裡面封印的是一隻凝液後期的金毛獅王,這妖獸的實力可比同階的普通妖獸更強,已經能與凝液期大圓滿的修士一戰了。
就算自己的狀態完好,在沒有受傷的時候,要應付這樣一隻凝液後期的妖獸,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更不用說現在還有傷在身了。
對方驚怒交集的表情,秦宇軒均一一看在眼裡,他毫不遲疑的啓動了這張獸魂符,如果能殺了對手。不僅能夠轉危爲安,而且雲中龍的身家,肯定十分豐厚。
在靈力的驅使下,獸魂符在空中爆射出強烈的紅色光芒,一隻威風凜凜,身長約兩丈的金毛獅子便在地上出現了。
“嗚!”
那隻金毛獅子發出了可怕的咆哮聲,雖然它僅是魂魄,但經過特殊方法凝鍊之後,威力僅比原來的本體遜色一個小境界而已。也就是說,它現在是凝液中期的修爲,依然實力強於雲中龍。
“去吧!”
秦宇軒手握法訣,輕輕一點,那隻金毛獅子的魂魄頓時化爲了一團金光,張牙舞爪地向雲中龍衝了過來。速度迅捷無比,讓他根本沒有喘息之機。
看見這巨大的金毛獅王帶着強大的靈壓向自己撲了過來。雲中龍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的身形在原地飛速的旋轉起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符祿。
他拼着殘存的一點靈力,連連打出多道防禦符祿,同時亦將護罩啓動,準備硬生生承受這一下攻擊。
只可惜,如果他在全盛時期,有這些防禦符祿在,或許能擋下來,但如今他已經重傷在身,剩下的符祿也不是最厲害的。當這隻兇猛異常的金毛獅王一頭撞上來後,那些符祿形成的護盾,以及他開啓的護罩瞬間就被擊破了,然後這隻金毛獅子的衝擊餘勢不消,在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獅吼聲後
,撞到了他身上……
“砰!”的一聲巨響,雲中龍立刻倒飛出去三丈多遠,身體也受了輕傷。
不過,他之前作的防禦手段也不能說毫無效果,至少金毛獅子在拼盡全力撞碎他的防禦護罩後,亦是力量大減,無力再發動第二次攻擊了。
秦宇軒怎麼會錯過這樣好的進攻機會?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只見他雙手緊握血翎刀,高高舉起。然後口中大喝一聲:“狂風刀法第二重!刀光劍影!”
瞬時間,四道紅色的刀氣從血翎刀的刀身上飛了出來,然後在空中合併成了一把血色的大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雲中龍。
“噢!不——”
雲中龍發出一聲絕望而不甘的慘叫,他此刻所有的防禦手段都被秦宇軒破掉了,頓時攔腰被這血色的大刀斬爲兩段,然後倒在了地上,鮮血頓時染紅了擂臺的地面……
“啊!中龍!”雲定邦見狀,立刻飛躍到擂臺上,卻只能看到自己兒子斷爲兩截的屍體。
“沐誠,我要殺了你!竟然敢殺我兒子!”雲定邦怒吼了一聲,挺起長劍便向秦宇軒刺去。
秦宇軒見狀,連忙也手持血翎刀,向上一格。
“當!”
一聲清脆的刀劍碰擊聲後,血翎刀頓時斷爲兩截,飛落到擂臺外。
而秦宇軒亦是虎口震裂,連續退了二十餘步方纔站定。他的胸前亦有一道傷痕,顯然是被劍氣所傷。
“三弟,你想幹什麼?這可是生死戰啊!沐誠也是憑自己的本事殺了雲中龍,又沒用什麼陰謀詭計。”雲定興自然不會允許雲定邦傷了自己女婿,於是也左足一點,輕輕躍上高臺,站在秦宇軒和雲定風之間,神色凝重的說道。
雲定邦這時方從喪子的悲痛中清醒過來,他知道在雲定興已經插手,又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己是絕對殺不了秦宇軒的。
於是,他只得悻悻的鼻中冷哼了一聲,然後拾起自己兒子的儲物袋,又坐回了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