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着鐵夾子,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就像在問自己的兒子一加一等於多少,答對了是應該的,答錯了就要打你屁屁。
那位水族長老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人的鐵夾子開始往他的手指上移了。
“放肆,你,你以爲我是誰,我可是水族長老,豈會說謊,說了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絕無欺……啊啊啊!”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朱古力。
“你,你這個變態!!!”
水族長老拼命的掙扎,丹田真氣沸騰如開水,但卻無論如何都衝不破姬玄一留在他體內的真氣。
他修爲本就不如姬玄一,此刻被老人一嚇,拼命御使,竟是生生把丹田擠破了。
“噗~”
水族長老一口精血噴在老人臉上,然後身體如擺子似的顫抖個不停。
丹田擠破,一身修爲盡付之東流,長老嘴裡沒說,但身體接受不了啊,一口精血一口精血的噴個沒完。
老人古怪的看着他:“就夾了一片指甲蓋,你反應略大了。”
略大?
這是略大的問題嘛?
其餘幾個長老腿脖子都快抽筋了。
他們都是上過學的,有見識的,一看就知道這位老同事是丹田被破,真氣逆流,此刻不知道承受着多大的痛苦,眼看着就要七竅流血,反應略大的也是正常的嘛。
心想你這位老人家怎麼就一點都不尊重人呢?
老人似是看出其他長老心中所想,慢悠悠的走到旁邊,臉上一笑,那位長老就暈過去了。
老人不在意,用鐵夾子夾了他一片指甲蓋,人立馬就精神了。
“第二個問題,黑帝的真實身份是……”老人復讀機似的說道。
“是、是……”那位長老臉上汗都下來了。
“老三,你要想清楚,一旦說出來,你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啊!”丹田破碎,真氣逆流的長老,雖然七竅流血,但還是大義凜然的說道,“不能說!”
老三,也就是三長老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傢伙丹田被迫,就算活下來也是廢人了,今後指不定要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子,對了,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所以想把我也拉下水,拉到他的泥潭去給他作伴,哼,這個無恥的混蛋!
三長老再一想,就算自己不說,那萬一其他長老說了呢?到時候自己受的苦不都白費了?
萬一他們招了,活下來了,而我死了,到時候黑帝回來救了他們,他們再把髒水往我身上一潑,這他媽還得了?老子的一世英名還如何保存?
三長老這一瞬間心思通透,只覺得天高海闊,山青草綠,身邊盡是鳥語花香,哪還有遲疑困頓之惑?
“黑帝就是柳長風!”三長老睜開眼睛,大聲的說道。
“老三,你這個叛徒,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老三,你這個懦夫,你如何對得起黑帝,對得起水族?”
“無恥,叛徒!”
其餘幾個長老紛紛怒斥三長老,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舔其臀!
哦,最後一個還是算了吧。
三長老一臉你們別把我當傻子的表情,正義凜然道:“哼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你們就是想害死我,然後自己招,最後再把髒水往我身上潑!老子就是不讓你們如願!”
其餘幾個長老不禁爲三長老的智慧感到震驚,講真,面對這位變態到極致的老不死,他們心裡還真存着幾分這樣的心思,只不過這會被揭穿,他們是決計不會承認的。
“老三,你這個無恥小人,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是我們存了這心思,就叫我們天誅地滅,永世不得生!”
三長老冷哼一聲,看向老人,神態恭敬得不要不要的:“老人家,您第三個問題,要不問問我旁邊這位?”
三長老旁邊那位就是剛剛喊得天誅地滅,永世不得生這位。
那位長老一看老不死慈祥和藹的臉轉過來了,臉色一沉。
老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第三個問題,水族密辛,存放在哪裡。”
那位長老身體雖然在抖,但精神不抖,頗爲硬氣的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真的不說啊。”老人似是在問,但身體很老實的已經拔了他一塊指甲蓋。
“啊啊啊……我,我是不會說的!”那位長老喊了聲,然後非常硬氣的咬牙不再出聲。
老人道:“我最喜歡有骨氣的人了。”
那位長老一聽,心裡莫名鬆了口氣。
“這樣折磨起來,纔有意思。”老人繼續說道。
長老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一口氣講完會死啊!!!
老人拿着鐵夾子,又拔了一塊他的指甲蓋。
兩塊、三塊……
那位長老倒也硬氣,一聲不吭。
很快,老人就把他的十塊指甲蓋都給拔了。
完了嘛?
沒完,老人走回去在自己的箱子裡一番鼓搗,找出了十根大頭鐵釘,長短不一,粗細不一,有幾根甚至還有倒刺!
那長老一看,眼睛都紅了:“老不死的,要殺就殺,何必折磨我等,你這個老王八蛋,老龜兒子,老、啊啊啊!”
老人將一根大頭鐵釘從他指甲蓋下的嫩肉那兒釘了進去。
一根、兩根……
因爲這些大頭鐵釘的長短、粗細,都不一樣,所以每一根都有別樣的滋味,尤其是那有倒刺的,那酸爽……
長老承受了生命無法承受之重,直接暈過去了。
老人似是很遺憾,下意識看向另外一名長老。
那人直接尿了:“不知道,不知道啊,水族的密辛只有黑帝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老人家,您給換個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不知啊!”
這間刑訊室的監控,已經被關閉,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了什麼,只能聽到裡面不時出的慘叫,以及一張張寫着繁體字的小紙條從門縫下遞出來。
姬玄一看着這些小紙條上的字,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