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豪淡笑,搖頭說道:“我讓小紅你收起這些龍雀羚,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實話說,我自己也知道,我出面投擲這些龍雀羚於我的身份不合,而且,小紅你知道我的,我並不想出這個風頭,最好別讓人知道這些龍雀羚是我找到的更好”。
軒轅紅笑一笑:“放心,到目前爲止,僅僅只有沈鈺沈師兄知道這事,五虎那裡我也特意交代了,讓他們不要亂說,而且,沈鈺沈師兄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返回宗門之後,你可以把異陣化形的情報整理一番,形成資料,能換取不少宗門貢獻度”。
孫豪點點頭,然後對軒轅紅笑到:“還是小紅想得周到,如此多謝了,不過小紅,關於龍雀羚的投擲,所謂核心層開啓之時的道魔之爭,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如果真是如我猜測一般的話,沈師兄並不是投擲龍雀羚的合適人選”。
道魔之爭的不同看法?軒轅紅一下來了興趣:“孫豪,你說說,你又有什麼發現”。
“嗯”,孫豪答應了一聲,手腕一振,符筆出現在手上,同時,一張空白符篆出現在兩人面前,孫豪揮筆,行雲流水,幾筆下去,核心層龍雀羚3≠,的投孔示意圖出現在符紙之上。
對照這示意圖,孫豪說道:“宗門資料記載,是不是,以這個點爲中心,兩邊的投孔代表了道魔兩種傳承?哪邊的龍雀羚多,就會開啓哪邊的傳承是不是?”
軒轅紅點點頭:“宗門資料記載,的確是如此”。
“那麼”,孫豪問道:“是不是,兩邊投孔投入的龍雀羚差距越大,所獲的傳承也會越好,比如青雲門投二十枚,魔門投五枚,差距就是十五枚;而青雲門投十八枚,魔門投七枚,差距就是十一枚,十五枚差距的效果是不是會好於十一枚,開啓的道門傳承會不會更重要?”
軒轅紅點點頭,笑道:“宗門雖然沒有如此統計過,但是,縱觀歷史,的確是如此”。
孫豪微微頷首:“果然是如此,看來,也就是說,那邊投入的龍雀羚數目越多,開啓的傳承越是高等,如此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軒轅紅奇怪:“這很正常啊,應該沒有問題,有什麼不對嗎?孫豪”。
“據我所知”,孫豪沉吟了一下,組織一下措辭,然後說道:“在大夏時期,修士並無道魔之分,如果龍雀秘境真是源於大夏,這不是很奇怪嗎?”
大夏時期,並無道魔之分?
軒轅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遠古時期,歷史真相已經湮滅,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道魔之爭的,衆說紛紜,沒有定論,孫豪何以能如此肯定?
軒轅紅不由問道:“你確認?大夏真的無分道魔?”
孫豪笑道:“小紅,你信我就是,我偶然得到過一本大夏時期的史書,史書記載,大夏時期,修士只有正負之別,而無道魔之爭,這史書記載,道魔之爭出現在先秦後期,這史書的可信度相當高,應該不會有錯”。
“只有正負之別,而無道魔之爭?”軒轅紅奇道:“這個說話挺新鮮,什麼意思?”此時,軒轅紅心中,對孫豪的評價再度加上了高深莫測幾個字,這史書從那裡來的?遠古時期的史書,孫豪又是怎麼看懂的,又是怎麼能確定其可信度的?
這孫豪,全身都是秘密。
孫豪沒有想到軒轅紅的小腦袋瓜子會有這麼多疑問,耐心給軒轅紅解釋:“這話的意思是說,當時修士修行有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正能量修行,一個是負能量修行,這就是所謂正負之別,而後在先秦時期,這種正負兩種能量修行的修士因爲理念原因,最終演變成了現在的道魔之爭”。
正能量,負能量?
軒轅紅仔細品味,還真覺得此種劃分有一定的道路。
孫豪繼續解釋,當時,大夏修士已經有了魔修的概念,負能量修士已經自稱魔修,但是,當時的說法是:“正道是道,魔道也是道,無論正魔,殊路同歸,修士逆行,直指永恆……”。
聽到這裡,軒轅紅心中敢肯定,這些資料的可信度真的是相當高,因爲這些理論很系統,並有其獨特的道理。
那麼,問題就真來了。
如果大夏真的沒有道魔之爭,如何投擲龍雀羚,開啓龍雀秘境核心層,就真的值得商榷了。
負能量修士,和現今的魔道修士雖然是一脈相承,但是,在沒有理念之爭之前,是不應該如此設定爭鋒相對的投孔的,那麼,現在兩宗的投擲方式,很可能就和當初龍雀秘境創立者的本意格格不入了。
傷腦筋啊,軒轅紅有點糊塗了,雙眼迷糊,半響之後,開口問道:“那麼,孫豪,你覺得正確的投擲方式應該是如何的?”
“我覺得,正確的方式,應該是集中所有龍雀羚投擲到正負兩方的任意一方,讓龍雀羚的總數達到五十枚”,孫豪沒有遲疑,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五十枚全部投在一個方向?“軒轅紅馬上明白過來:“孫豪,你的意思是說,這樣的投擲方法,開啓的傳承纔是最好的傳承?”
“不錯”,孫豪點點頭:“龍雀秘境如果真是大夏大能修士所造化,那麼,設置五十枚龍雀羚開啓核心層,一來是考驗大夏修士的實力能否聚齊五十枚龍雀羚,二來,也很有可能是考驗大夏修士是不是齊心,只有齊心,才能開啓最高等次的傳承”。
聽完孫豪的推測,軒轅紅也陷入了沉思。
軒轅紅明白,身爲宗門弟子,長期以來,無形之中也受到了宗門的影響,有了先入爲主的觀點,但凡青雲門宗門弟子,可以說,從來不會有孫豪如此的想法,這是一種無形的枷鎖,鎖住了青雲門弟子的發散性思維。
當然,軒轅紅也知道,孫豪會有如此推測,固然是孫豪思緒慎密的緣故,但更大的原因卻是孫豪的知識儲備了得,只有儲備了充足的歷史知識,纔會在此基礎之上,做出如此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