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站在陰影中的顧新樑,蘇晨錦慵懶鋒銳的反擊
陳珊珊面色鐵青,怒視着蘇晨錦,厲聲喝道:“蘇晨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動手!你當真以爲我會任由你欺負嗎?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直射向蘇晨錦的心頭。
蘇晨錦在她的怒視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不安。
陳珊珊的怒火似乎要將整個空間都點燃,她的氣勢讓周圍的人都感到一陣壓抑。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陳珊珊的怒氣似乎還在不斷升級,她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就像是有一團火在胸中燃燒
蘇晨錦儘管身形纖細,猶如春風中的柳枝,卻蘊藏着驚人的力量與速度。
她的動作靈活如貓,迅捷如風,僅僅幾個回合,便已將陳珊珊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她用力將陳珊珊推向牆角,讓對方的背脊緊貼着冰冷的牆壁,無法動彈。
蘇晨錦的眼神冷冽如冰,犀利如刀,似乎能透過陳珊珊的瞳孔,直接刺入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在那雙冰冷的眸子注視下,陳珊珊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透心扉。
她不由自主地顫抖着,試圖在蘇晨錦的威壓之下尋找一絲喘息的機會。
然而,蘇晨錦卻沒有任何放鬆的跡象。
她依舊緊緊地盯着陳珊珊,她的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陳珊珊,你當真認爲自己擔得起“好人”這二字嗎?”
蘇晨錦的語氣冷冽如冰,字字如針,直刺人心,“在這個以文明爲基,以思想爲魂的新時代,你竟能做出投毒這等卑劣無恥的行徑。你捫心自問,身爲江大的學子,你究竟對得起這身份嗎?”
她的話語中,將所有的不滿和痛斥都傾瀉而出。
而陳珊珊,站在她的對面,臉色蒼白,眼中閃爍着慌亂與不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蘇晨錦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打在陳珊珊的心上。
蘇晨錦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對於陳珊珊這樣的行爲,不能有任何的姑息和縱容。
“陳珊珊,你必須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蘇晨錦的聲音雖然冷,但卻充滿了力量
陳珊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試圖想要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她的尖叫聲尖銳而刺耳,在空氣中迴盪:“我不聽!我不聽!蘇晨錦,你別想用你那些所謂的指控來污衊我!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別想讓我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憤怒,就像是一隻被困在角落的野獸,正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蘇晨錦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靜而堅定,像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陳珊珊,你的抵賴沒有任何意義。”
蘇晨錦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我知道是你做的,我也一定會找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的罪行。你現在的態度只會讓你更加難看,還是乖乖認罪吧。”
陳珊珊聽後,臉色更加蒼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但依舊固執地搖着頭,不願承認自己的罪行。
她拼命地掙扎着,試圖掙脫蘇晨錦那如鐵鉗般的束縛,但無論她怎樣用力,似乎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陳珊珊的臉頰因爲內心的急切和憤怒而泛起了一片淡淡的潮紅,她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大聲地呼喊起來:“蘇晨錦,你能不能放開我!”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這種地步。你憑什麼這樣緊緊地控制我?再說了,顧主任的身體狀況現在非常不好,如果他真的決定明天離開,我作爲學生會副主席,自然會第一個去送他。這一點,你無需擔心,也無需干涉!”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目光銳利如箭,直射向蘇晨錦,試圖要將對方的內心看穿。
陳珊珊嘴角的笑容帶着幾分得意的意味,她輕蔑地開口:“蘇晨錦,你別以爲和顧主任關係匪淺,就能高枕無憂了。SR病毒可不是鬧着玩的,顧主任這回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沒有長時間的休養和恢復,他怎麼可能重回巔峰?等到他不得不告老還鄉的時候,醫學院系主任的位置,自然會有更合適的人選來填補,可不會一直爲他留着。”
她的話語流暢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刀刃,銳利而冰冷。
她的目光在蘇晨錦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着對方的破綻,想要一舉將對方擊垮。
而蘇晨錦則靜靜地站在那裡,面色平靜,似乎並沒有被她的話語所影響。
陳珊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說道:“蘇晨錦,你別以爲你一直躲在顧主任的庇護下就能安然無恙。在醫學院這個競爭激烈的地方,沒有誰能夠永遠穩坐泰山。等到顧主任的位置被人取代,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挑釁,但是蘇晨錦卻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
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相信顧主任一定會盡快恢復過來的。而且,醫學院系主任的位置,也不是靠威脅和挑釁就能輕易得到的。”
她的話語平靜而堅定,像是一股清流在渾濁的空氣中流淌。
”我們等着瞧!“陳珊珊的話語,猶如一串詭異的魔法音符,不斷在顧新樑的耳邊繚繞,彷彿帶着某種魔力,要將他的靈魂一點點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顧新樑靜靜地佇立在那幽暗的角落,就像一尊被歲月遺忘的沉默雕塑,身上瀰漫着靜謐而神秘的氣息。
陳珊珊和她的同伴們被濃重的陰影所遮蔽,看不清顧新樑此刻臉上的表情。
他們只能感受到從那片深邃的黑暗中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如同冬夜裡的寒風,冷冽而銳利。
顧新樑的疏離感像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外,無法觸及他的內心世界。
在這個幽暗的角落裡,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與世隔絕。
顧主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任由那些話語在腦海中翻涌。
他的內心就像一片波濤洶涌的大海,憤怒與痛苦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烈的情緒漩渦。
然而,在這股漩渦之中,又似乎隱藏着一絲莫名的期待,像是深海中的一點微光,讓人捉摸不透。
而陳珊珊和她的同伴們則只能站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默默注視着那尊沉默的“雕塑”。
他們知道,此刻的顧新樑已經不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人,他的內心已經被那些話語所改變,變得深不可測。
顧新樑的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冷漠至極的微笑,那笑容裡像是藏着一把銳利的劍,刺向無形的敵人,帶着深深的嘲諷與不屑。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猛然間擡起手臂,那份關於病毒的報告便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被他狠狠地砸向陳珊珊的耳畔。
報告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伴隨着一陣刺耳的破風聲,瞬間在陳珊珊的耳邊炸裂開來。
紙張猶如受驚的白鴿,在風中四散飛舞,凌亂而無序,那份曾經的嚴肅與莊重此刻已蕩然無存。
那刺耳的聲響,像是一把無形的錘子,狠狠地砸在了陳珊珊的心頭,讓她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顧新樑,那雙冷漠的眼眸中透出的嘲諷與不屑,讓她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與絕望。
陳珊珊的雙眼驀地瞪大,帶着深深的驚異與不安。
她凝視着眼前散落的報告,宛如一片飄零的秋葉,凌亂而無序。
那些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的心跳在胸腔裡急促地跳動,一股莫名的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顧新樑早已在暗中調查這起病毒的真相,而他手中的信息,卻遠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那些她曾以爲深藏不露的秘密,在顧新樑面前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把戲罷了。
顧新樑的眼神冷冽如冰,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凍結在無盡的寒冬之中。
他靜靜地立在那裡,任由周圍的暗影將他緊緊包裹,彷彿一尊被歲月遺忘的雕像。
他的目光銳利如劍,透過層層黑暗,直刺向陳珊珊的內心。
那眼神中透出的寒意,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冰冷,更是一種內在的決絕與狠厲。
它像一把無形的刀,割裂了空氣,也割裂了陳珊珊的心防。
在她的眼中,顧新樑的眼神變成了兩把閃爍着寒光的利劍,無情地刺向她最脆弱的深處。
陳珊珊被這凜冽的目光逼得無法呼吸,她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彷彿要跳出胸膛。
她努力想要避開那目光,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脫。
那兩把利劍已經深深地刺入她的內心,讓她無法忘懷。
顧新樑站在那裡,靜靜地觀察着陳珊珊的反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虛僞和無力。
“陳珊珊,別在我這裡演戲,裝無辜這一套,對我來說,沒用!”顧新樑頓了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你若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那麼,你又怎能對SR病毒的來龍去脈,瞭如指掌,如數家珍?別以爲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錯了,大錯特錯!”
他猛地一步上前,逼近陳珊珊,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已經留下了你的指紋,是不是你做的,我們讓事實說話。一會兒,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後,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扯些沒用的叫囂,奉勸你好好做人!”
陳珊珊被他的話語震得如同被嚴冬的寒風猛然侵襲,置身於冰窖之中,那份冷,直透心扉。
原本紅潤的臉色在瞬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慘白,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擔憂與無助。
她的聲音,原本清脆悅耳,此刻卻變得顫抖而微弱,就像是深秋中被狂風肆虐的樹葉,雖然在努力掙扎,卻仍舊顯得那麼無力。
她試圖爲自己辯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顧主任,請您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讓我解釋清楚。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真實,並無半分不敬或惡意。在您這樣學識淵博的大教授面前,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哪裡敢有絲毫的放肆呢?”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卻偷看了一眼顧新樑,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陳珊珊特意留意了顧新樑此刻的反應,盤算着怎麼氣死他。
陳珊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能說出那個病毒的名字,但這並不能證明是我做的啊。我只是……只是恰好知道一些相關的信息而已。請您相信我,我並沒有任何不軌之心。”
她的聲音,雖然細若遊絲,卻彷彿蘊含着千鈞之力,那種誠懇與無助交織的情感,令人心頭一緊。
她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鳥,在狂風暴雨中掙扎着,羽毛溼透,翅膀顫抖,只爲尋找那一絲能夠讓她安息的庇護所。
她的眼眸裡,恐懼與困惑交織成一片迷霧,似乎無法理解,爲何這個世界會對她如此誤解。那雙眸子,像是被烏雲遮蓋的星辰,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只剩下無盡的迷茫與哀傷。
然而,這一切只是陳珊珊佯裝的表象,她的目的只有一個。
顧新樑凝視着陳珊珊,臉上的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霜,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就像是從心底涌出的洪流:“陳珊珊,你的聰明,我向來知道。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世界,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輕易涉足的。至於你與這件事的關聯,我會查清楚。”
顧新樑的話語,雖然平靜如水,卻蘊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問題的核心。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簡單的對錯就能解決的。
陳珊珊看着他,突然之間,那原本沉穩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笑容在她眼中卻顯得尤爲刺眼,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她頓時感到一陣慌亂,如同被突然捲入了一場未知的漩渦,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急切地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顧主任,您這樣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我知道,您是個正直善良的人,醫術高超,更是醫學院裡備受尊敬的教授。可是現在,您卻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失去了留在江大的機會。但是,請您不要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在我身上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承認,我之前說了一些實話,但那並不是爲了針對您,而是因爲我真的是看到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直人快語罷了。請您相信我,我的初衷只是爲了提醒您,而不是讓您給大家添麻煩。”
她的聲音裡,似乎摻雜了幾分刻意僞裝的無奈,好似真的在爲顧新樑的困境感到憂心忡忡。
然而,這一切在顧新樑眼中,卻並未掀起半點波瀾。
他的眼神仍舊冷冽如冰,堅定如鐵,彷彿早已識破了陳珊珊那層薄薄的僞裝,洞悉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陳珊珊的話語雖然柔和,卻難掩其間的虛假,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編織的謊言,試圖困擾着顧新樑。
但顧新樑並非尋常之輩,他的內心早已築起一道高牆。
他靜靜地凝視着陳珊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冷漠與堅定。
兩人的對峙,在寂靜中持續了許久。
陳珊珊的僞裝,如同薄霧在初陽下漸漸消散,她的臉龐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了一絲慌亂與不安。那份刻意維持的鎮定,在她的眼神深處,已經開始土崩瓦解。
而顧新樑,他依舊保持着那份獨有的從容與淡定,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風浪多大,他都能穩穩地站在那裡,不爲所動。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在陳珊珊的臉上,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直達她的內心。
他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石頭,砸在陳珊珊的心頭。
“陳珊珊,”他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做人的底線,是你對社會的良知。今天你對我顧某人如何,明日你又會這樣對待小錦同學?你的思想如此狹隘,缺乏最基本的覺悟,即便身爲學生會副主席,那些歷練又能如何拔高你的境界呢?”
他的話語,像是鋒利的劍,一刀一刀地割裂着陳珊珊的僞裝。她無法反駁,也無法逃避,只能在那銳利的目光下,承受着他無情的審視。
陳珊珊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嚴肅氣息衝擊得有些發懵,似乎被無形的重壓束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就調整了呼吸,重新找回了那份冷靜與從容。
她目光堅定,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對顧新樑主任說道:“顧主任,你大可放心。我陳珊珊做人做事向來都是直截了當,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那些話,也不必特地來提醒我。”
她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可以告訴你,那些被SR病毒侵蝕的細胞,它們的結局早已註定,那就是走向毀滅。至於你,雖然此刻還穩坐教授的寶座,但世事難料,誰又能保證你能一直坐穩這個位置呢?”
蘇晨錦站在一旁,眉頭緊蹙,如烏雲密佈,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陳珊珊的衣領,動作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晨錦的雙眼緊盯着陳珊珊,眼中的憤怒與不滿就像是盛開的火花,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陳珊珊!你要鬥就跟我鬥,別把顧主任牽扯進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晨錦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冰冷的刀片,劃過陳珊珊的臉頰,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她在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陳珊珊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她試圖掙扎,但蘇晨錦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鉗住她,讓她無法動彈。“你……你放開我!”
陳珊珊掙扎着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
蘇晨錦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她繼續緊盯着她。“我告訴你,陳珊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什麼鬼。你要是再敢對顧主任不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陳珊珊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她猛地用力,掙脫了蘇晨錦的束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輕蔑與不屑,似乎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她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聲音裡充滿了輕蔑與不屑:“你?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哪裡值得我親自出手?呵,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在這裡和你們這些小魚小蝦磨蹭。我得趕緊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卻又突然停下,回頭看向顧主任那略顯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與嘲諷。
她輕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幸災樂禍:“看到顧主任這副模樣,我真是樂開了花。哪裡還有心思和你們這些人糾纏不清呢?”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着一絲挑釁和傲慢。
蘇晨錦的臉色在那一剎那變得陰沉,像是烏雲瞬間遮蔽了晴空。
她猛地鬆開了手,陳珊珊因爲突如其來的失去支撐而踉蹌幾步,幾乎跌倒在地。
然而,就在那一刻,陳珊珊似乎捕捉到了一線勝利的曙光,它在她眼前閃爍,猶如璀璨星辰。
陳珊珊瞬間挺直了脊背,頭顱高昂,眼中閃爍着挑釁的火花,似乎要將所有的勝利都牢牢握在手中。
她對着顧新樑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中既有勝利者的得意,又有對對方底線的挑釁,彷彿是在無聲地宣告着自己的勝利,又像是在用眼神挑戰着對方的耐心。
然而,正當陳珊珊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忘乎所以之際,蘇晨錦卻如同狂風驟雨般,突然間行動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撲通”聲,那是某種重物落地的聲音。
陳珊珊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毫無預兆地摔落在了地上。
她的世界瞬間變得一片混沌,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望向那個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晨錦。
她面容冷漠,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與她毫無關係。
陳珊珊心中的得意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疑惑。
她痛得五官扭曲,似乎每根神經都在抽搐,陳珊珊艱難地掙扎着,從冰涼的地面上一點點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她的眼神中,慌亂與不解交織成一片混沌的迷霧,似乎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擡起頭,望向站在面前的蘇晨錦,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驚恐與顫慄。
她的聲音,原本清脆悅耳,此刻卻帶着絲絲顫抖,像是秋風中搖曳的落葉,隨時都可能破碎。
“你……你做什麼?”她問,聲音雖小,卻充滿了質疑與驚恐。
蘇晨錦的臉色沉靜如水,她輕輕地聳了聳肩,似乎這個動作能將一切紛擾都拋諸腦後。
她的聲音冷淡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不帶一絲溫度,似乎在敘述者一件與自己毫無瓜葛的小事:“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沒看清腳下的路,你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罷了。”
蘇晨錦的語氣裡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疏離感,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深處。
陳珊珊的內心仍舊殘留着一絲不甘,她渴望再次挖掘出反駁蘇晨錦的理由,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急診科主任大夫從體檢中心緩緩走來。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醫生在漫長的職業生涯中錘鍊出的從容不迫。
他的目光溫和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定格在顧新樑的身上。
他從護士長那裡接過顧新樑手中的報告,認真地翻閱着,每一個字、每一個符號都似乎在他心中激起了小小的波瀾,“顧主任,您應對傷口的速度可真是快如閃電,毫不拖延。假若只是稍晚那麼一小會兒,那狡猾的病毒便有可能趁虛而入,侵入那寶貴的血液之中。到那時,後果之嚴重,恐怕連想象都會令人不寒而慄。”
急診科主任的話語間,透露着深深的慶幸,以及對顧新樑醫術的由衷讚賞。
顧新樑的沉穩與果斷,無疑是給了病情最大的有效控制。
蘇晨錦一聽此言,嘴角微揚,朝着陳珊珊勾勒出一抹充滿挑釁意味的微笑。
她的眼神銳利如刀,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陳珊珊,隨後卻將話語轉向了那位大夫:“醫生同志,您的意思是,顧主任此刻已然度過了最危險的關頭,安然無恙了?”
急診科主任微微頷首,眼中閃爍着堅定與欣慰的光芒。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確定:“沒錯,顧主任的體檢報告已經出來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真是讓人鬆了一口氣,這次真可謂是有驚無險。”
這句話似乎給急診室裡緊張的氣氛注入了一股暖流,衆人的心也隨之安定下來。
顧新樑主任自己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在那一刻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蘇晨錦的話音尚未在空氣中完全消散,陳珊珊的臉色已然驟變,如同被嚴冬的寒霜驟然侵襲,蒼白得近乎透明。
她原本心中懷揣着一份得意,以爲能借此機會,對蘇晨錦進行一番犀利的嘲諷,讓對方在衆人面前顏面盡失。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遠超出了她的預想,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了她的心臟。
驚愕與不甘在陳珊珊心中交織,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她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彷彿一場原本美好而夢幻的戲劇,在達到高潮的瞬間,卻突然破碎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再也無法拼湊完整。
她站在那裡,呆呆地望着蘇晨錦,心中的驚愕逐漸轉化爲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爲什麼自己的計劃會如此輕易地落空。
她的心情如同被狂風吹過的湖面,波濤洶涌,難以平靜。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陳珊珊低聲呢喃,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慄與不甘。她曾自視甚高,然而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實,她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心靈,心中的狂妄與無知在瞬間化爲泡影。
她曾以爲自己對世界瞭如指掌,卻沒想到現實會給她如此沉重的打擊。
她的心靈在掙扎,無法接受這個顛覆了她所有認知的事實。
她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幅過去的畫面,那些曾經的狂妄自大、那些自以爲是的言論,此刻都變得如此刺眼,讓她無法直視。
陳珊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
她知道,無論多麼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ttКan▪¢ o 她必須面對它,必須重新審視自己的認知與態度。
蘇晨錦冷眼看着她,陳珊珊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並未在她心中激起絲毫波瀾。
她的眼神淡漠如冰,彷彿眼前上演的不過是一場跳樑小醜的荒誕戲碼,而她,只是那個漠然的旁觀者。
顧新樑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面容平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早已洞悉了這場戲碼的結局,而此刻,他只是靜靜等待着帷幕的落下。
三人之間的氛圍,如同這初夏的夜晚,冷冽而寂靜。
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有那淡淡的眼神交流,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