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姬墨白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眼睛無神,神志不清地喊道。
“姬哥哥,你醒啦。”嫣兒一見姬墨白醒了過來,臉上一喜,連忙將桌上的水端到了牀邊。
“嗯?”姬墨白接過水,漸漸清醒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年代的傢俱陳設,桌山擺着一些香氣怡人的冬梅,正傲然挺立着。
“這是哪兒?我師尊呢?”姬墨白突然開口問道,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後面的問題問得更急切了。
“啊?你說那個白鬍子老爺爺嗎?”嫣兒疑問道。
“白鬍子?對對對。”姬墨白連聲應道,原來還以爲是自己昏迷時候產生了的幻想呢,沒想到真是真的呢,他頓時滿心歡喜。
“他就是姬哥哥的師尊呀,可惜他早就走了。”嫣兒答道,心裡覺得有些可惜呢,這麼好玩的一個老人家。
“走了?”姬墨白一聽,眼神一黯,數數已經有快七八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不過老頭兒的形象卻一直出現在他夢中。那是他小時候最親近的人了。
姬墨白從牀上翻身下來,自身的氣勢不由自主地轉動起來了。他覺得渾身一輕,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嫣兒瞪大眼睛看着姬墨白,不覺得有些愣神呢,嘴裡喃喃道:“姬哥哥,你…你…變得更……”嫣兒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姬墨白舉止之中多了一份大氣、指點江山的王氣風範。
“醒了嗎?”突然門哐噹一聲打開了,就聽得嚷嚷聲響起,只見百曉先生懷裡抱着一屜包子,嘴裡還塞着一個,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了。
姬墨白和嫣兒都愣神地看着這個五矮先生。
百曉先生一見,兩人的詫異的樣子,不由得老臉一紅,將手中的包子放下,嘴裡的包子也拿下了,開口說道:“我已經幫忙把店裡佈置好了。”
“店?”姬墨白疑惑道。
“對呀。”嫣兒應道,“昨天一戰將店家的店裡砸得亂七八糟的,今天幫他們收拾好了。這裡也是人家的房間呢。”說着,嫣兒指着四周的房間。
……
越往西行,漸漸可見羣山連綿不斷,山頭上還是白雪皚皚,映着陽光閃現出五彩色斑,端得是絢麗無比。更不用提那冰凍三尺,冰下暗波涌動,隱隱如雷聲轟鳴。
“姬哥哥,你看那隻大鳥,好厲害呀。”嫣兒高興地手舞足蹈,騎在一匹白馬上指着那天空中的一隻一爪抓住了麻雀的兇禽。
“那是遊隼,似乎還是訓練過的呢?”坐在一匹黑馬上的五矮身材的百曉先生眯着眼睛看着那張翅足有兩三尺寬的猛禽說道。
“嗯?”姬墨白聽了“遊隼”二字,不自覺得擡頭去看,這有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了。而不巧的是,那隻遊隼速度甚快,眨眼之間只剩下了天邊的一顆黑點了。
“先生,我們這是到哪兒了呀?”嫣兒問道。
“已經進入西岐境內了,應該。”百曉先生環視了下四周,猜測道,“等待會找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們就知道了,西岐和中原的風土差距還是挺大的。”
姬墨白騎在踏雪身上,心裡卻因爲那隻遊隼,突然想到了含煙的那隻金毛吼,不知道怎麼樣了?踏雪步履輕盈,如履平地。
嫣兒第一次出遠門,還是十分好奇,東看看西瞧瞧,忽然驚呼道:“聽好像有打鬥聲。”
姬墨白一聽,頓時提起了精神,一路走來都是風平浪靜的。他還有些無聊了。頓時內力向波浪般以身體爲核心擴散出去了。
“嗯?”半響之後,姬墨白眉頭一皺,原來數裡之外,大概有十五六個人打鬥呀。
“走,我們去看看。”姬墨白頓時興趣來了,不久前的一場戰鬥,讓他的實力似乎又長進了幾分,不覺得有些手癢,想要試試。
他一眼既出,隨即虛揚一鞭。踏雪清脆地長嘯一聲,猛地竄了出去。
“哎,姬哥哥等等我。”嫣兒也是個不安分的主,一聽到有好玩的,立馬喊了一聲,手中馬鞭清脆一聲,身下的白馬隨即跟上了。
“你…你們等等先生我啊”
獅子林,奇石林立,古鬆嶙峋。如此美景,但是姬宜臼的內心是崩潰的。
好不容易,能從外公那邊偷出半天的空閒來,遊蕩下這西蜀奇景——獅子林,結果卻蹦出來了這麼一羣莫名其妙的人來了。
“小殿下,乾脆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受苦啦。”一個臉上帶着一則哭鬼面具的黑衣人,說話間,猛地一爪抓向了姬宜臼,破空聲呼呼,頓時陰風陣陣。
“我…”姬宜臼話還沒說出口,這猝然的一爪,讓他不由得手忙腳亂,手中的劍青光閃閃,幻化出了點點青火,倒是把神兵利器。
“大哥,別和這小子廢話了,抓住了讓他嚐嚐我兄弟四人的厲害。”不遠處一個帶着血盆大口的怒鬼面具的黃衣人,狂吼一聲道。
他手中雙臂孔武有力,生得是膀闊腰圓,嗓音深沉,手中的長劍那叫一個長,足足有七八尺長。此時他揮展開來,頓時銀光燦燦,風聲大作。
“啊!”一個護衛模樣的衝向前來,迎着刀鋒躲閃不及,一隻左手被削掉了,忍不住一聲痛呼。
“哎喲喂,小殿下,你何必裝糊塗呢。”一聲輕浪地聲音傳來,頓時一條雪白的銀鏈似長蛇般從人羣中傳出,猛地纏上了剛纔那個斷手護衛的脖子。
頓時,一個悶聲,那侍衛倒下了,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舉止輕浮,穿得衣着也格外開放,雪白的大腿齊根露出了,配上那臉上放浪的笑容,倒是十分妖媚。
“二姐,你有搶我人頭了。”那怒臉鬼麪人有些不高興地悶哼了一聲。
“三哥,你喜歡送你。”頓時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護衛拋到那怒臉鬼麪人的腳下。那護衛渾身四肢盡斷,只有半口氣的模樣。
而話音確實從不遠處一個帶着一副哀怨鬼面具的白衣人那傳出。那白衣人手中雙輪翻飛,如同絞肉機般在人羣中穿梭而過,抽空還向黃衣人輕笑了一聲。
“哎呦喂,還是魎弟懂事呀。二姐心疼你,嘻嘻。”那紅衣笑臉鬼麪人言笑晏晏,打趣道。
“哼!”那怒臉鬼麪人像是生氣似的悶哼了一聲。然後爆然而起,手中的雙劍直接從一個護衛的頭頂刺下,將他刺成一個人肉串。
“快,保護殿下撤退。”一箇中年人模樣的護衛大喊了一聲,隨即一劍盪開了紅衣人的長鏈,向姬宜臼那邊靠過去。
“哎呦喂,想撤退,那有這麼容易喲。”那紅衣女子燦然一笑,手中的長鏈漫天捲來,頓時將中年人籠罩在其中,長鏈所向之處皆盡是女子淫靡的笑聲,攝人心魂。
那中年人倒也是厲害,渾身內力一震,頓時手中的長劍劍光一漲,劍尖指點長鏈的薄弱處。內力幾度運轉,心中漸漸空明。
他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妖魔敢打殿下的注意,被申侯大人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申侯,那老傢伙?哈哈。”那白衣哀臉鬼麪人慘兮兮地聲音傳來。
“喲,嚇着姐姐嘍。”那紅衣笑面人佯裝着捂住胸口,一副害怕的模樣。嘴裡卻說得笑嘻嘻的。
“廢話什麼多幹嘛?”那黃衣怒麪人手中的長劍翻飛,將身邊的兩個護衛跳得肚腸流落一地,緊接着欺身而上,手中的長劍大開大闔之間,呼聲大作,直奔那中年人而來。
那中年人心中一陣悲哀,心裡想着:哪來的這四鬼麪人,竟有這份武力。他心裡想着,手中的招式不禁一亂,被紅衣笑面人的長鏈貼着臉角劃過。凌厲的倒刺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寸見長的血槽。
隨之而來的是那怒麪人呼嘯而來的長劍。好在那中年人倒不迂腐,一個鐵板長橋,整個人倒在地上,然後一個驢打滾翻開來。
此時場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護衛的屍體,只剩下了四個鬼麪人和中年人以及姬宜臼。
“殿下,你們還要掙扎嗎?”那黑衣哭麪人冷笑道,手中鐵爪烏光閃閃,聲勢倒是小了幾分,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取姬宜臼的姓名。
而姬宜臼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平素的大公子那經歷過這般打鬥。他心中有苦難言啊,想必這羣人一定與那九龍帝印的事有關,但是自己有不清楚這些事啊,怎麼見面就打呢!
不過,他倒是有幾分血腥,氣力將竭之勢,硬生生地咬牙提起渾身內力,頓時周身氣勢噴涌,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向哭麪人洶涌而來,手中的長劍更是大開大闔,青光濛濛,一時間讓那哭麪人亂了手腳。
“哼,魑魅魍魎休要囂張!”姬宜臼大喝一聲,手中的劍招擺開堂堂之陣,走得正正之道。
“嗯,小子還敢嘚瑟。”那哭麪人心中一惱,心想居然被一個後生晚輩,逼得亂了陣腳,頓覺得顏面盡失。出招之際,不免有狠毒了幾分。
“啊~”姬宜臼身邊不遠處一聲慘叫聲起。他忍不住扭頭一看,不禁痛呼一聲:“齊叔。”
原來那中年人在三個鬼麪人的纏鬥下,終究是寡不敵衆。被紅衣笑面人的長鏈纏住了手腳,隨後而上的黃衣怒麪人手中長劍似飛輪,硬生生地將他的頭顱割下。
姬宜臼看到之時,正好那中年人的頭顱揚起,鮮血從斷頭出涌出。那中年人飛起的頭顱正眼睛筆直地對上了姬宜臼的眼睛。
姬宜臼慘呼一聲,不禁一陣分神,那股硬生的氣勢也爲之一泄。那哭麪人正好欺身而上,手中烏濛濛的利爪直接抓向了姬宜臼的琵琶骨。
“嗖”突然林中一聲破空聲起。
WWW● t t k a n● C○ 一塊石頭徑直打在的哭麪人的手腕上。他不由地手腕一抽,伸出的利爪㛑縮了回來。
“什麼人!”一旁的三個鬼麪人異口同聲朝着石子來的地方,厲聲喝道。
只見一個錦袍的公子哥,騎着一匹紅雲蓋雪的寶馬,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