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去雪月湖,並不是等待風天雪,畢竟天地戰擂榜排名還未結束。而他去雪月湖,是想在自己進死亡之山之前,去下九龍武器店,他有大事與灰袍老者商量,他想問清楚這死亡之山究竟恐怖在何處。
死亡之山被稱爲東州第一禁地,當然這是九峰神山數千年不現的結果。現在九峰神山已經出現,唐新也兩次登上數座神山,但他卻很少遇到致命危險,尤其是攀登神山時,他完全不被神山吞噬生命力。這讓唐新對進入死亡之山,更加的自信起來。
現在的他,突破武皇,實力暴漲,而且擁有金屬性奧義源器已以及龍隱劍等諸多攻殺利器,自身又穿着土屬性奧義源器和天地戰神鎧甲,再加上混沌煉體決對肉身的淬鍊,他不僅攻擊力恐怖,防禦力更加恐怖。
更何況還有云天這個天機衍算者和魔道少主景寶瑞兩人的幫助,雖然張坤不能前去,是個巨大遺憾。但憑他們四人,闖一闖這死亡之山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唐新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害怕因自己的原因導致烈陽重鑄之日的提前,讓荒古大勢力提前出世,從而給雲霄大陸帶來一場措不棘手的毀滅。
但他又不想讓天雪一直在聖精血氣的折磨下,苦苦生存。人常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往往兒女情長就是敗大事的根本原因,但做任何事情不從小事做起,又豈能做大事!
唐新早已想通自己該怎麼做,他師父說過,他身爲天命傳承者,要爲雲霄大陸億萬生靈的生命着想,但他也絕不能放棄自己心愛的人不管。
時光錯落,數十分鐘後,唐新來到了雪月湖攀,看着風平浪靜的湖水,唐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與孤獨九天等人在此大戰的場景,可是時不過數日,自己還在,那與自己大戰之人,卻悽慘無命,連個收屍之人都沒有。
唐新心情沉重,他沿着雪月湖向着九龍武器店悠悠走去,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的腳步很輕,很慢,與這裡的湖水互相照應,形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昔年,我一人漫步在無人的海灘上,迎着清涼透徹的海風,聽着遠處海浪的拍打聲,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感悟着人生的百態無常,訴說着自己一生的煩惱與憂愁,宣泄着自己活着的無奈。
那時的我,懂得太多。真正的生活就是如此,酸甜苦辣。
昔年,我與那羣熱血兄弟,一起高聲嘹亮,一起喝酒談歡,一起爲了夢想而不懈奮鬥。那時的我們,正直青春,氣宇軒昂,朝氣蓬勃,擁有無限生命力。
可是時光荏苒,歲月不饒人。當初的我們是多麼自信,是多麼堅強,是多麼勇敢,現在卻如同過眼雲煙,消逝的一乾二淨。
唐新獨自一人漫步在雪月湖攀,回想着自己當初那些崢嶸歲月,那些熱血兄弟,還有那瘋狂的青春,內心挫敗,黯然神傷。
如果有來世重生,他希望自己做回一名地球人,沒有生死憂慮,沒有無情人心,沒有世間紛爭。儘管人生命無多,時光飛逝,但總有親人守護,朋友陪伴。
一道冷風襲來,唐新打個寒顫,或許是往事如煙,已經在他心中,殘餘不多。也許他又陷入了深深思念中。一個本不該他打的寒顫,卻接二連三。
此時的他,已經沉浸在往事的雲煙中,回味過去。他沒有迷失方向,更沒有迷失自己,只是他覺得,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充滿了無限可能。
漸漸地,他走出了雪月湖,來到了一條無名小街上。不遠處就是九龍武器店,它的門是敞開的,雖然淒涼的街道並無人煙,而且除了九龍武器店,全都門庭緊閉。
但這唯一開着的門,彷彿是有人有心而開,它不僅是一扇進入九龍武器店的門,更像是打開一個人內心深處的一扇窗戶。
唐新舉步輕盈,鴉雀無聲,他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準備進入店內。
進入店鋪後,一道灰袍身影迎了上來,並且口中說道:“少主,你來了。”
“嗯,楊長老,我今天有事情來找你,我們裡屋詳談吧。”唐新苦澀一笑,向着裡屋走去。
灰袍老者名爲楊班,是九龍聖殿的九龍閣的一名長老。進入裡屋後,不見秋海盟的蹤影,唐新坐在了座椅上,灰袍老者跟在唐新身後,坐在了唐新的旁邊。
“少主,首先恭喜你成爲了天地戰擂榜第一名,獲得了天地戰神稱號以及天地戰神鎧甲。其次,少主你此次前來的目的我也清楚。我要告訴少主的是,死亡之山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恐怖,只是自荒古以後,雲霄天才盡失,所以死亡之山成爲了人們口中的禁地。”
“現如今,亂世將現,天才倍出。以少主爲首的驚世天才,身懷各種大機緣。不要說進入死亡之山外圍,就是核心處也何嘗不可。但是,烈陽重現,絕非易事,少主還是謹慎爲好。”
灰袍老者聲音沉重,氣息綿長,彷彿歷經艱苦磨難,對現在的一切嘆之又嘆。
聽到灰袍老者語重心長的話後,唐新黯然說道:“一切都是天命!天若逆我,我必逆天。楊長老話的意思我清楚,烈陽此時還不能現世,但我無論如何也要闖闖,畢竟她生命無多。”
“少主,死亡之山的事情乃小事,就算烈陽重鑄,亂世出現,也不過災難一場。而真正的大事,少主定當全力以赴。”
“真正的大事?”唐新驚訝,此時還有什麼比烈陽重鑄,荒古現世,以及天雪的性命重要。
“九峰神洞,十年修煉!”灰袍老者聲音堅定的說道。
“九峰神洞?”
“是的,少主。根據九龍聖殿古籍記載,九峰神山並不是雲霄大陸上的本有產物,而是天外所降!九峰神山自從出現在雲霄大陸,數以億計的修者紛紛進入其內,尋找證道成神的方法。不論是荒古以前,還是荒古,神者進入不計其數,但都無果,甚至有帝者降臨,也沒有找到成神之路。”
“帝者?”
“少主,修武一途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在如今的雲霄,人們只知道修武最高的境界便是神者之境。其實他們全然不知,神者之上,還有帝者!真正的帝者,恐怖無邊,絕非常人敢以想象。自荒古那場驚世大戰之後,世間無帝者,未來無帝者,就連神者也不過屈指之數。”
“楊長老,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唐新內心震驚,帝者纔是修武一途的終點。
“天帝詛咒和烈陽離世,是最大的原因!”
“那該如何打破這種狀況?”
“只有天命傳承者降世,烈陽重鑄。便可打破這百萬年的詛咒,兩者缺一不可。現在看來,天命傳承者已經出現,但他的身上有天機神力掩蓋,我們無從得知此人身份。一旦此人爲惡,後果不敢想象。”
聽到灰袍老者的話,唐新震驚。他是師父口中的天命傳承者,身肩拯救雲霄大陸生靈生命的重任,而且還是打破百萬年詛咒的必須要求,忽然他覺得,身上的擔子更加沉重起來。
“少主,這些事情我們暫時無需顧慮,我們要做的就是進入九峰神山,進入九峰神洞,得到那滅天之物,接受那九龍傳承,纔是最重!”
“滅天之物?九龍傳承?”唐新再次被這兩個詞震驚。
“滅天之物是何東西,沒有人知道,九龍傳承同樣如此。但這是荒古時期,諸多巔峰帝者爲了尋求證道成神之秘,從而鋌而走險進入九峰神山,唯一傳出來的信息。而這些巔峰帝者,卻無一人生存!”
“楊長老,那些巔峰帝者都只得到一條信息出來,生命都亡在了九峰神山內,而我們前去,恐怕不是找死嗎?”
“少主此言差矣。開啓九峰神洞,必須集齊天地戰神鎧甲,天地戰聖鎧甲,天地戰尊鎧甲和七件天地戰皇鎧甲。當年那些巔峰帝者,正是因爲沒有這十件戰鎧,徒手硬破九峰神洞,從而造到了毀滅。”
“這十件戰鎧竟是九峰神洞的鑰匙?”唐新大驚道。
“不錯,荒古時,一代天之驕子終得九峰神洞之秘。開啓天地戰擂,登上天地戰擂榜前十名,獲得十件戰鎧,進入了一次九峰神洞,但終無所獲,只是帶出了不少巔峰帝者的屍骸骨。”
“此時不同荒古,九峰神洞開啓定當有重要意義,其內隱秘或許終出雲霄,但一切都是未知,只有你們親自體驗。所以說,九峰神洞十年修煉,少主定當破其荒古大秘,得到滅天之物,以及九龍傳承。”
“楊長老的話,我謹記心中。這次來到這裡,我還有一個冒然之請。”
“少主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可。”
“我希望十年九峰神洞修煉,楊長老能幫助我守護我的最親的人。”唐新站起身來恭敬說道。
“屬下定當遵從少主使命,期待少主凱旋而歸!”灰袍老者站起身來,對着唐新鞠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