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直接一擡手。
瞬間，他之前煉製的那些丹藥就已經漂浮在了幾人面前。
原本他們對於張凡手上所拿丹藥就已經有了些興趣。
現在看到這個東西真正出現在他們眼前。
當他們看到了這顆圓滾滾的丹藥，上面沒有任何丹紋，臉上浮現出來的滿滿都是震驚，不由得轉頭相互對視一眼。
“這是丹藥嗎？”
“是不是煉製失敗了？”
“看着像是，可是又有點不一樣。”
可是丹藥上面散發着的淡淡藥香味，還有就是這一聞就讓他們感覺有些清明的感受，又讓他們隱隱有點疑惑。
旁邊這幾道聲音突然間響起。
幾個人看上他們的視線裡面也帶上了幾份隱隱的疑惑。
原本，張凡看到這些人臉上帶着激動表情的時候，他的神色一直都非常淡然。
特別是這些人剛纔臉上露出一副狂熱表情的時候，都沒有讓張凡有任何其他想法。
都沒有讓張凡的表情有變動。
但是，當他們此時突然提出這個疑惑之時，卻讓他不由得一頓，
張凡擡頭，視線在這幾個人身上掃視一圈。
就在張凡視線看過來的時候，依舊能夠看得出來，這幾個煉丹學徒此時湊在一起好像不斷的商量着些什麼。
依舊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現在臉上帶着的是一副糾結疑惑的神色。
張凡瞬間就能明白。
這些人並不是懷疑他的丹藥，並不是故意如此說。
而是真的心裡有這個疑惑，他一頓，很快挑眉。
“你們爲什麼這麼說？”
聽到張凡的聲音傳來，這幾個人很快深吸一口氣。
轉頭，視線落到了張凡身上，開口問道，“我們只不過是好奇，爲什麼這個丹藥上面竟然沒有丹紋？”
“沒有丹藥存在的應該根本就算不上丹藥，可是這藥效……”
說到這裡，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更加迷茫了。
張凡聽見這話，不由得一頓。
想想之前龍擎與他所說的那句話。
再加上面前這幾個人臉上的奇怪表現變化，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你們跟我說說現在丹藥的劃分情況，以及每一個丹藥的品階吧。”
之前在丹閣裡面的時候，張凡就見過丹閣裡面出售的那些丹藥上面全部都是有丹紋的。
不過，有的稍少一些，有的更多一些。
原本張凡還以爲那是因爲煉丹師的功夫不到家。
那是因爲他們煉製出來的本就是下品丹藥。
最後纔會如此。
當時他還好奇爲什麼那樣的殘次品還可以放在櫃檯裡面。
爲什麼對於上面丹紋那麼多的丹藥，他們竟然視若珍寶。
那些東西對於張凡而言，其實都只能算得上是個廢丹而已。
但是等到現在聽到從這幾個人嘴裡說出來的話。
看到這幾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張凡腦海裡面突然隱隱有了個猜想。
可能，他們對於廢丹的定義是不一樣的。
果然，就在張凡正想到這裡的時候，面前的這幾名煉丹學徒相互對視一眼。
已經整理好了他們的情緒。
“其實，我們跟着師傅也沒有見過多少丹藥，不過卻也知道丹藥上面的紋路代表着丹藥的品級……”
很快他們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全部都說的出來。
隨着這幾個人的不過沒開口，張凡臉上的表情在漸漸地發生着變化。
對於他之前的猜測也已經變得更加確定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對於丹藥的定義竟然都不一樣了。”龍擎的聲音又從張凡腦海裡響起。
這個學徒再將他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完之後，很快擡頭又看着張凡。
“但是，這個丹藥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丹紋的存在。”
他們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看上就更加疑惑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們不由得又低頭仔細看了看手裡所拿的這個丹藥。
臉上表情更添幾分迷茫。
不過，幾個人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是小心翼翼的將手裡所拿丹藥又遞到了張凡手上。
“你是不是煉製失敗了，沒關係的，剛開始煉丹就是這樣，等到時間長了就好了。”
“你是楚小姐親自帶過來的，跟她的關係應該不錯，說不定可以留在這裡當個學徒。”
“雖然你這個丹藥沒煉成功，但是卻也不錯了，只要好好學習一定沒問題。”
這幾個人轉頭來開始安慰着張凡。
聽到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再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就連張凡一時間都變得有點無奈了。
就連張凡都沒有想到面前這些人會突然間這麼說。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會是這種表現。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幾個煉丹學徒，竟然到現在會反過來安慰他。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幾個人對他都是一片好意。
雖然他們對於丹藥的定義，雖然他們對於丹藥品階的瞭解上確實有一定問題。
張凡再沒多說，伸手接過面前這個丹藥，擡頭又衝着他們幾人淡淡一笑。
就在張凡做完這一切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從旁邊的煉丹室裡面又傳來了一道爆炸的聲音。
這一次因爲張凡本來就在煉丹房裡面。
聲音在他耳邊浮現的非常明顯。
完全就像是驚雷一般。
甚至就連地面都晃動了兩下。
空氣中的味道很快就發生了變化。
張凡很快擡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旁邊的這幾名學徒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比張凡鎮定了不少。
看上去好像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
好像早就已經見怪了這個情況。
“這是怎麼了？”張凡已經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還是很快問了一句。
聽到張凡這番話之後，他面前這幾名學徒很快收回注意力。
視線放到了張凡身上，又衝着他緩緩搖頭。
“不用緊張，應該是又炸丹爐了。”
“丹藥本來就不好煉製，煉丹過程中可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習慣了就好。”有人說話間直接伸手一拍張凡肩膀。
張凡瞭然點頭。
擡頭，看向了剛剛傳來爆炸聲音的那個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