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見到蘇羅的修爲居然提升到元神初期境界,心中一片酸楚,殺他之心更濃,同樣在他耳旁小聲說道:“放心,我死一定拉着你。”
二人隨後相互猛拍了幾下對方的後背,然後朗聲大笑了幾下才分開,外人一看還真像多年未見的好兄弟。
隨後在蘇建國的帶領下,一同走進了院內,酒過三巡,賓客們都相繼離去,蘇建國也讓蘇東然等長老相繼離開,寬大的會客廳,只剩下蘇建國父子,毒玫瑰與蘇宇,還有江。
會客廳出奇的安靜,只有火把在蓽撥作響,衆人連呼吸都可以清晰的聽見,此時已是半夜時分,一陣冷風吹來,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玫瑰香,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最後還是蘇建國率先開口,朝着毒玫瑰問道:“玫瑰夫人,不會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爲了給我祝壽吧?”
“呵呵哈哈哈……”
毒玫瑰陰笑兩聲,隨即臉色一正,說道:“建國,你我都是十三夜騎中的一員,老孃就不拐彎抹角了,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老孃立刻離去?”
蘇羅暗自揣摩,老爹手上有什麼東西了,竟然會讓大名鼎鼎的毒玫瑰不遠千里而來,老爹竟然也是十三夜騎中的一員,這太不可思議了。
亞馬州十三夜騎,是統領整個亞馬州所有黑暗世界的首領,像洪唐郡以前的黑暗老大天鷹,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根稻草,整個亞馬州有多大,蘇羅不想也知道,能夠統領如此大的地盤,其實力一定超越了一些國家的君王。
蘇羅靜靜的聽着,觀察着事態的發展,蘇建國聽到毒玫瑰的話後,臉色猛的一沉,拳頭捏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玫瑰夫人,做事不能太絕吧!我回來之前,已經交了一塊騎士令,難道你非的讓我交出另外一塊不可嗎?”
騎士令是統領黑暗世界的令牌,一共有十三塊,原本是每一個夜騎成員一人一塊,後來江的父親死後,江又不在身邊,所以就給了蘇建國,在蘇建國回來之前就交給了江,等於江現在手上有兩塊騎士令,他的號召力在十三夜騎中是最大的。
但是江父子二人都是十三夜騎成員,根深蒂固,沒人敢動他們的念頭,毒玫瑰就把注意打到了蘇建國這裡,在十三夜騎中他的實力最弱,勢力也最小,加入夜騎時間不過三年,的確是好欺負的對象。
毒玫瑰臉若寒霜,一對陰狠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蘇建國,若不是蘇建國經歷過真正的生死,只怕被這一個眼神就能給嚇死,毒玫瑰說道:“你能成爲十三夜騎本就是靠着老江前輩的關係,現在老江不在了,你還有什麼資格成爲夜騎成員。”
這時,一言不發的江突然開口說了話,他沒有望向毒玫瑰,而是目光友善的盯着蘇建國,說道:“玫瑰夫人,你說這話我可不同意了,依你的意思是我爹看錯了人,難道應該相信你纔對。”
江一開口說話,感覺好像他與蘇建國更親近一些,毒玫瑰倒成了孤掌之人,一時倒無言以對,的確老江在十三夜騎中威望頗高,即使他過世了,也沒有人敢褻瀆他,所以江這麼一說毒玫瑰到顯得無言以對。
坐在她身旁的蘇宇插嘴說道:“江大叔,
我乾孃的意思不是這樣的,您誤解了。”
“啪。”
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蘇宇無形中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直接扇翻在地上,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接着江才冷冷的說道:“這裡哪裡有你一個雜碎說話的份,你看蘇羅賢侄,多懂規矩,在有下次,當心你的小命。”
蘇宇躺在地上不敢出聲,在江這等大人物面前他連螻蟻都不是,要殺他,江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
江的此舉無疑是像毒玫瑰宣告他與蘇建國是站在同一陣線的,現在這大廳中有三名夜騎成員,其中江和蘇建國攜手在一起,這裡又是蘇建國的老巢,毒玫瑰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這會客廳,讓他不得不心生退意,以他夜騎成員的敏銳眼光,自然不難發現,在這會客廳蘇建國至少都佈置了一百零八道陷進,何況整個蘇家大院。
毒玫瑰冷冷的說了一句:“這騎士令就先保存在你這裡,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成爲我的。”
蘇建國嘴角抽了抽,他哪裡聽不明白這是典型的威脅,是無形中告送自己,現在有江在,等江走後,你一旦離開沙河鎮,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蘇建國能夠成爲夜騎成員,自然也是有一些手段和傲骨的,他衝毒玫瑰說道:“有勞你掛念了,在這沙河鎮還沒有任何人敢動得了老夫。”
毒玫瑰嘴角同樣抽了抽,起身告辭離去,蘇宇也跟着從地上爬起,正要離開之時,蘇羅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大跨一步擋在了蘇宇的前面,蘇羅面帶微笑的望着蘇宇說道:“蘇宇堂兄難道不在家多住幾日嗎!怎麼這麼急着跟着乾孃去啊!難不成你是奶娃娃想娘了?”
蘇羅的嘲諷蘇宇自然明白,他這是暗中罵蘇宇是個巴結女人的傢伙,但是蘇宇又無言以對,只得繞開蘇羅的身前繼續跟着毒玫瑰而去,身後傳來蘇羅的諷刺話語:“有了乾孃別忘了爹啊,有時間去看看你的老爹吧!順便給你乾孃帶幾個紅薯回來。”
蘇宇的拳頭上青筋暴露,他恨蘇羅到了極點,不殺他,他寢食難安。
蘇羅轉身朝江微微鞠一躬,隨後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江肥胖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任誰都把他和夜騎成員掛不上勾,但他的的確確又是夜騎成員中的一位。
江仔細打量了一下蘇羅,豎起大拇指說道:“青年才俊啊,如此年紀就修到了元神初期實力,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加入夜騎,一定會是我們夜騎的第一統領。”
夜騎一共十三人,有三位統領,第一統領無疑於是實力和勢力最大的一位,那可是亞馬州真正的王者。
蘇建國陪着笑容,說道:“讓江見笑了,小孩子誇不得,會驕傲的?”
江一直都是呵呵的笑着,他看蘇羅的眼神中有着一絲期待,他堅信這個少年日後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於是他從手指上取下一枚寶石戒指,在藍色寶石上隱隱有一朵蓮花,拋給蘇羅。同時說道:“這是你們國家蓮花宗的宗主令,憑此戒指可以號令整個宗門,叔叔我很少來天星帝國,這宗主戒指也用不上,就當見面禮送給你吧?”
蘇羅接在手中,連聲道謝,蓮花宗雖然不如慶豐宗,但門下弟
子也有千餘人,日後行走天下,指不定還用得上,更重要的是蓮花宗設在帝都,至於這宗主戒指江是如何得到的,蘇羅就不知道了,也不好意思發問,於是道了幾聲多謝,便不客氣的收在儲物戒指中。
江似乎看出了蘇羅的心思,說道:“賢侄儘管放心,這宗主戒是蓮花宗的前任宗主在海上遇刺,我順道出手救了他一命,他送給我的,他說憑藉此戒指可以去蓮花宗當宗主,而且他回宗後會說出緣由,所以有朝一日你去了蓮花宗,放心做這個宗主就是,沒人敢懷疑你。”
蘇羅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三人便一起談天說地,直到天亮才離去,而江也告辭離開了沙河鎮。
朝陽初上,天空中霞光萬丈,在沙河鎮西北方向,有一條陡峭的小路,只可容一人同時通過,小路的兩邊都是懸崖峭壁,這裡就是通往紅薯坡的唯一通道。
此刻在這陡峭的小路上迎着朝陽站着一個人,晨風吹過,將他的衣衫吹得嘖嘖作響。
沿着唯一的小路有一道身影快步走來,當這道身影來到小路中間時,看到有人擋住了去路,便停下腳步,怒視着對方說道:“蘇羅,識相的就給我讓開。”
來人正是蘇宇,他自然是要去紅薯坡看他落魄的老爹的,而擋在唯一小路上的人正是蘇羅,他面帶微笑,說道:“何必那麼着急了,當初我留下你爹一命,就是好讓你們父子團圓的?”
“你有那麼好心,只怕是爲了羞辱我們父子吧?”蘇宇眼神冷漠的說道,在他眼中蘇羅父子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到蘇宇這話,蘇羅原本含着微笑的臉也沉了下來,說道:“既然你要如此想,那就休想通過,別以爲傍上了一個老女人,做了人家的小白臉就可以耀武揚威了,說白了,你不配姓蘇,原本我聽從老祖宗的教訓,蘇家人不殺蘇家人,但是你居然投靠一個老女人,有辱蘇家人臉面,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我蘇宇能夠行走這麼多年,豈是你說殺就能殺的?”蘇宇雖然嘴上不示弱,但是內心還是有點懼怕的,尤其是他知道蘇羅提升到元神修爲之後。
當然他不知道蘇羅已經領悟出了神術,所以他自認從毒玫瑰哪裡求來了三支毒玫瑰暗器就可以戰勝蘇羅,所以才明知蘇羅會守在此處,依舊敢獨自而來。
“那好,今天就領教一下堂兄的屠城化屍功吧?”蘇羅大喝一聲,手中霸刀直取蘇宇面門,他清楚的知道化屍功有多邪惡,面對這種邪惡的武功需要的用最剛猛的招式對待。
蘇宇連連後退,接連退了四五步,方纔手腕一抖,拔出了背後的長劍,長劍化成一道靈光與蘇羅的刀風碰到了一起。
“碰。”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二人的兵器被排斥開去,蘇羅單手持刀,一手對準蘇宇打出一掌,而後者也同樣是單手持劍,一手對準蘇羅打出一掌。
兩道掌風在半路相碰,發出的聲音絕對比兵刃碰出來的聲音還要大。
隨後,二人互相瞪着對方,雖然沒能分出勝負,但是蘇宇知道今天單憑武技絕對勝不過蘇羅,好在還有三支玫瑰毒鏢,那可是他最後的底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