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雖說是失去了一瓶香水,但是她好歹也收拾過那對母女了,以後大不了再去胭脂鋪老闆那裡要瓶新的便是了。
想到這兒,林妙妙的心情已經漸漸地沒有那麼壞了。
而此時那幾個壯漢打過那對母女之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林妙妙身後。
林妙妙見那幾個壯漢垂頭喪氣的,頓時也是撇了撇嘴道:“你們家裡死人了啊?擺出這副死全家的表情給誰看?滾滾滾!看到你們就煩心!”
“可是我們負責保護妙妙姑娘你……”
“再不滾就幫規伺候!!”
林妙妙有些惱火地瞪大了雙眼。
幾個壯漢被林妙妙這麼一威脅,頓時也是面面相覷,隨即便也灰溜溜地盡數離開了。
林妙妙終於打發走這幾個喪氣的壯漢之後,她也是冷哼了一聲便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然而等林妙妙經過一條偏僻巷子的時候,林妙妙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疼,而且不僅僅是頭疼,她甚至還覺得全身有些燥熱。
“怎麼回事兒?身上的感覺怪怪的,還想脫衣服是怎麼回事兒?”
林妙妙意識到自己有這麼一個想法之後,頓時也是臉色一驚,她又不是雛兒了,此時肯定是察覺到自己中了椿藥了。
可是爲什麼會……
林妙妙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便覺得眼前一黑!
“誰,幹什麼呢!”
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只是拼命想要從那抹黑色中掙扎。
可她越掙扎卻越發的發現,自己好像被是被人套住了!
“嗚嗚嗚~你們快放開我!!”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斧頭幫幫主的女人,林妙妙!!”
“你們敢動我,我告訴你們,再不放開我,我要讓你們死無全屍!!”
林妙妙死到臨頭還在‘咿呀’亂叫着,可惜沒人理會她,不僅沒人被她的話嚇唬到,甚至還有人明顯是嫌她吵,直接拿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便往她腦袋上砸!
隨即,林妙妙只覺腦袋一疼,便昏了過去!
當夜。
張家幫地盤上的一個破廟中,無數乞丐圍坐在火邊,烤火摳腳,吃食睡覺。
反正這個破廟便是張家幫乞丐的天堂,也算是他們爲數不多的免費住處了,在這裡睡覺吃飯張家幫都是允許的,沒人趕,他們也樂得逍遙。
久而久之,這兒便成了有名的乞丐窩!
然而就在二更天之時,忽然有個麻袋從天而降,落在了一羣乞丐之間,甚至還有兩名乞丐被砸了個正着,被壓得‘哎喲’亂叫。
“誰啊!這麼沒公德心,是想壓死人嗎!”
“可不是,亂丟的什麼東西啊,真是的!!”
“亂丟東西死全家。”
那些乞丐罵罵咧咧的把麻袋從那兩名倒黴乞丐的身上拖了下來,而後解開了麻袋上系的口子,而後那些乞丐頓時一個個眼睛都要直了。
他們誰也沒想到,是誰那麼好心,竟然把一個又想又白的女人送進他們這兒。
而且那女人身上還不着片縷!
要知道他們雖然是乞丐,可他們也是正常男人啊,再加上他們窮,根本不可能有媳婦。
所以一個個都不知道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有時候在路上看到女人從面前走過,他們那口水都流得稀里嘩啦的,更何況現在是一個大美人果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嗯~”
那女人還在麻袋中動了一下。
這下子,原本還猶豫着的乞丐,火氣一下就被點燃了!!
沒多久,破廟中便傳來了你爭我搶的爭吵聲和女人的叫喚聲,這一夜,破廟徹夜未眠!
……
隔天清早。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喚醒了整個清晨,無數人探頭探腦的朝着巷子中看去。
只見有個穿着薄紗的青坊歌姬,跌坐在地,指着青坊後頭一條陰溝不停的往後縮,嚇得臉色都變了,就是飆了半天高音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咋啦?這是?”
歌姬的尖叫聲最終還是驚動了樓裡的嬤嬤,她手中拿着一條絲巾,打着哈欠走出來詢問自家姑娘這是咋啦?
然而當她靠近了陰溝,往裡頭看了一眼,結果根本沒比那青坊歌姬好,也是直接被嚇得尖叫一聲攤倒在地。
這下圍觀的衆人便更好奇了。
最終有膽大的好事者,一個個慢慢靠近了大陰溝,結果往裡頭一看,也都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清!
“啊!!有死人!”
“哪呢,什麼死人!!”又有膽大者上前,結果一看都被嚇得不行了,“啊!!是個女……女屍!!”
污溝之中,只見有一果女,全身到處一片青紫。
她死而不瞑目,臉上更是慘白髮青,口鼻有血,也不知道死時是遭了多大的虐待。
“快……快報官!!”
“好好!!”
……
午時。
一大幫人氣勢洶洶地從斧頭幫地界出現,殺向了張家幫!
斧頭幫幫主刀疤身穿着一席青色的長袍,而他身後的小弟,也都紛紛身穿灰色長袍,每個人身上還都穿着一件青色的馬甲,馬甲背面寫着斧字!
細看會發現這斧字,都是針線細繡出來的傑作。
而他們每個人的馬甲背後都是鼓鼓的,偶爾被風捲起,便會看到他們在後腰間交叉在一起的兩柄斧頭,每一柄都被打磨得寒光四射,刀刃發亮。
“斧頭幫來了!!”
當斧頭幫剛踏入與張家幫的西南街交界處之時。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西南市場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快跑啊!!”
“東西別要了,再不跑,你死了都沒敢來管你!”
“快走,快走!!”
市場上的小販,一個跑得比一個急,無數的菜葉子被人踢飛,雞蛋被人整籃筐撞翻在地,一個個被人踩爆,濺了一地的黏糊糊的蛋清。
買雞的檔口也被人撞得各種雞籠亂飛,有些雞趁機從籠子飛了出來,嘰裡咕嚕地叫着亂跑亂飛。
而路邊尋找各種食物殘渣的野狗也對着街頭的方向‘汪汪’亂吠。
然而等到斧頭幫真的踏入這條西南街市場之時,整個世界卻都在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人養的狗,都被硬生生被拉走了。
沒人養的野狗,也在看到斧頭幫那洶洶地氣勢之後,一個個耷拉着腦袋,趴伏在地,表示臣服。
只剩幾隻不知死活的雞,還在滿是菜葉和蛋清地地面上尋找着吃食。
風一吹,捲起了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