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我手機做什麼?”李奇皺了皺眉。
“因爲你做了涉嫌違反亂紀的事情。”王柔柔平聲道,將李奇扔到一邊的氧氣管心跳圖測試管撿了起來。
“她跟你這麼說的?”李奇眉頭皺的更深了。
王柔柔沒有回答李奇的問題,準備替李奇將輸液管什麼的接上。
“柔柔,不用,我回家自己治療就行了。”李奇當即道。
“這裡我說了算,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在照顧病人。”王柔柔冷聲道,她是一名醫生,在照顧病人,僅此而已。
恰好這個時候王博來了,王博也是收到消息,李奇的病房出了岔子,急急忙忙趕過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博,你來的正好,你幫我聯繫一下王志軍,就跟他說我要出院。”李奇暗道一聲運氣不錯,他尋找手機就是想給王志軍打電話,離開醫院。
李奇實在是太瞭解王柔柔了,不對,應該說是李大少太瞭解王柔柔了,如果沒有上峰的命令,王柔柔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離開醫院的。
“李奇,注意你的態度,王院長他……”
“咳咳……王主任啊,沒事。”王博尷尬的一笑,倒也知道王柔柔不知道李奇是醫院最大的股東。
旋即,王博又朝李奇道:“李奇啊,有什麼事情等養好傷再說嘛,何必出院呢。”
王博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來,李奇應該是王柔柔吵架了,而且他也是一名醫生,自然知道此時此刻李奇的狀態有多麼的不穩定,這時候出院實在是太冒險了。
“我沒事,你照我說的去,我手機掉了,聯繫不上王志軍,丫頭,來扶我一把。”李奇朝田妙招了招手。
田妙哦了一聲,卻是被王柔柔攔住了,“你就算不想見到我,也要爲你自己的身體着想吧?”王柔柔說着自己都覺得委屈,應該是她不希望見到李奇才對吧?
“不是……拜託,你們不是覺得我是神醫嗎?你們以爲我出院是去做什麼?”李奇無奈的道,那股危機感一直存在着,而且他感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我出去療傷啊。”
這個時候快速恢復傷軀於他而言至關重要,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爲這股危機感的話,李奇也不會冒險就那麼吞下了生元丹,釀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的醫術不行嗎?”王柔柔怒了,李奇嫌棄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夠嫌棄她的醫術,這是對她職業的不尊重,更是對她的鄙視。
“我沒這個意思,柔柔,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吧。”李奇撐着一口氣,從病牀上爬了下來。
“好了,好了,李奇,我明白你的意思,王主任,你是一名人名醫生,我現在給你一個光榮的任務。”王博當即擺起一副官腔,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上班了,專程負責照顧李奇,他的所有要求,合理的要求,你都要滿足他。”
“院長,我……”王柔柔一聽這話哪會同意。
“照我說的去做,你也可以跟李神醫學習學習嘛,機會難得,你要懂得把握。”王博認真的說道。
聞言,王柔柔心裡還真就升騰起了“你不是覺得你很牛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牛?”的想法,由此便是不難看出,薑還是老的辣,王博能坐上副院長這個位置倒也不是因爲家裡的關係。
“那好吧。”王柔柔答應了下來,倒是讓李奇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就明白王柔柔的想法,心裡微笑了起來,治療別人他不行,但治療自己那絕對是超一流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情況了。
“李奇,要不要我送你?”王博轉過身面對李奇的時候卻是一臉諂媚。
“不用了。”李奇虛弱的道,“回家。”李奇給田妙使了個眼色,田妙當即扶着李奇出了病房。
“田妙,門口等我。”王柔柔去辦公室快速換了衣服,然後開着她的車出來,一行人回了李奇的別墅,這是王柔柔第二次,但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昨晚上來的時候,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但這一次,卻是有幾分女主人的味道。
“直接去廚房。”李奇朝田妙道。
“哦。”田妙繼續點頭,反正李奇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照顧親生父親不就應該是女兒做的事情嗎?
見田妙扶着李奇有些困難,王柔柔也上來幫忙,卻是疑惑李奇去廚房做什麼。
不過隨着廚房的門打開,王柔柔就瞪大了眼睛,偌大個廚房,亂的那叫一個亂,一個巨大的青銅鼎放在最中間,牆壁上到處都是煤灰,一進來就可以聞到一股硫磺燃燒過的味道。
“丫頭,把那幾個袋子打開。”李奇有吩咐田妙道。
見那幾個袋子髒得很,王柔柔當即道:“我來。”她倒是要看看李奇想要玩什麼花樣。
袋子打開,王柔柔發現裡面裝的全部都是中藥,而且以她的眼光自然認得其中的大部分,這些都是非常名貴的藥材。
“取鍋來,熬中藥。”李奇給田妙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李心怡擡着自己的小椅子走了進來,“哥哥坐。”
“心怡,真乖,放到爐子那邊去。”李奇微微一笑,卻是見到王柔柔看着自己,在等待自己的吩咐,“我來抓藥。”
聞言,王柔柔當即站了起來。
田妙取了鍋來,李奇在兩女的幫助下蹲下身子,開始抓藥,他雖然身體不太方便,但抓藥的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一味藥該抓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飲水機裡放些水來,多放些。”
李奇跟田妙說道,等田妙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王柔柔的幫助下,將鍋放在了燃氣竈上面,當即點燃了火,開始熬藥。
“這熬得藥你喝下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王柔柔發現李奇抓的藥,大部分都是補藥,這很容易補過頭的。
“重病需要下猛藥,柔柔,你知道爲什麼你們地球,咳咳……如何中醫之所以落後給西醫,不是因爲中醫不如西醫,而是醫理的不同,西醫講究的快準狠,而中醫重在調養,但其實中醫也可以很快治好病人的,只不過說會有一些副作用,但這是不可避免的,西醫同樣有副作用,是藥三分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李奇侃侃而談的說道。
“等你喝了好了再說吧。”王柔柔相信李奇說的話,這也是中醫和西醫最大的區別之所在,西醫就是見效快,比如感冒了,吃了西醫的藥幾個時辰就可以康復,然而中醫的話就需要連續和幾服藥才行。
但王柔柔卻不信這些藥就可以讓李奇快速恢復,至少不可能比在醫院裡更快,這一點她十分的篤定,不過倒也沒有急着說出來。
“熬藥也是有講究的,主要要讓藥力散發在藥湯之中,所以要讓藥力快速的散發到藥湯中需要猛火,可是火太猛了,藥力散發之後又蒸發了出來,這時候就需要慢火,讓藥力滲透在藥湯之中。”李奇繼續說道,其實說這些就是爲了讓王柔柔相信他罷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都是他在修真界煉丹的時候終結出來的知識。
一個小時之後,李奇就把湯藥熬好了,盛放在碗裡,聞了聞那股味道,李奇皺眉起來,朝田妙說道:“去把你們吃的糖給我弄兩顆來。”
“哦。”田妙立即照辦,取了一堆糖過來,李奇二話不說,拆開兩顆放在嘴裡,旋即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喝了起來,臉上噙着一副赴死的悲憤之情。
“就着糖喝有什麼講究嗎?”王柔柔已經深深的被李奇折服了,就這麼一個抓藥到熬藥的過程,王柔柔就相信了李奇,真的是回來自己給自己治傷的,所以她覺得李奇這麼吃藥必然也是有深意的,哪知道李奇回了她一句連李心怡都明白的道理,“太苦了,喝不下去。”
“你不知道這樣會浪費藥力嗎?”王柔柔頓時怒了。
“浪費就浪費吧,太苦了,沒辦法喝。”李奇狼狽的說道,哪怕嘴裡含着糖,還是有些受不了那股苦澀的藥味,實在是太苦了,因爲他熬藥的火候掌握的太恐怖,所以藥力散發在藥湯中的成效就很多,這也就導致了藥湯的味道非常的濃烈。
所以,人們常常說良藥苦口,爲什麼苦口的藥就是好藥呢?一定程度上講,就是因爲藥湯之中的藥力太足的原因。
“好了,這一服藥喝下去,晚上再熬一副我就可以恢復了,回房。”李奇讓田妙扶自己回房,王柔柔趕緊來幫忙,心裡頭卻是一萬個不相信,這一副藥之後再來一副就可以恢復,騙鬼呢?
不管王柔柔心裡是怎麼想的,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李奇就以自己要換衣服等等不方便的理由將王柔柔和田妙趕出了自己房門,還直接將房門給反鎖上了,隨即他回到牀上,盤膝坐好,開始運氣療傷。
其實,此時此刻的李奇身上有很多的氣,這些氣一方面來自於生元丹,另一方面則是來自於剛剛喝下去的藥湯,他按照修真的方式運氣,只是就是在用這股元氣恢復自己的身體,前面他跟王柔柔說的是一套,但其實他能不能夠恢復全靠他接下來自行的運功療傷了。
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個小時,李奇一直在屋子裡,裡面也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李奇在睡覺似的,王柔柔微微有些擔心,畢竟此時此刻李奇的狀態是非常差的,他雖然表現的十分的自信,然而王柔柔還是不怎麼相信他的藥真的會有效果。
好在有田妙不時的可以聊聊天,在跟田妙聊天的同時,王柔柔又發現自己被李奇給騙了,田妙和李心怡就是李奇的親生女兒,不是什麼乾女兒。
雖然王柔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李奇的年紀並不大,然而李奇身上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在此之前,就算是有人告訴她,李奇揹着她還有着另外好幾個女朋友,她肯定也不會相信。
吃過中午飯,王柔柔幾次想要去敲李奇的門都被田妙阻止了,田妙其實也不知道在李奇在做什麼,但她相信李奇肯定會沒事的。
“殺氣。”一直在運功療傷的李奇突兀的睜開了眼睛,轉過頭,看向了遠方,施展了透視眼。
掠過半空,李奇發現了一個黑人,正在拿着望遠鏡張望整個別墅,這個黑人是不可能看到李奇在看他的,因爲李奇的窗戶掛着窗簾,然而李奇卻是可以透過窗簾看到他的存在,“那是?”
忽然,李奇目光一凝,他看到了槍,根據自己玩射擊遊戲的心得,李奇認出來了,那是一把狙擊步槍,這個黑人要槍殺他?
李奇頓時皺起了眉頭。“到底什麼人,要來殺我?爲什麼這個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而且影響特別的深刻。”
對方絕對是衝着他來的,這一點毋庸質疑,不可能是田妙和李心怡,更加不可能是王柔柔了。
這一刻,李奇忽然想起了李大少來。
他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李大少已經魂飛魄散了,當時就在這個屋子裡,可是並沒有過打鬥的痕跡,只是當時他覺得身體有些冷,應該是元氣消散的原因,可是隨着他的到來,這具身體重新匯聚了陽氣也就是元氣然後恢復了正常。
“此事恐怕不是最近我引起的,而是因爲李大少。”李奇確定了下來,“難道……”
李奇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應該對對方有印象,只能是李大少留給他的印象。
而李大少除了對女人會格外的注意,不可能去關注一個黑人,這個黑人除非做出過什麼讓李大少特別印象深刻的事情,“李大少就是被他幹掉的。”
這個猜測浮現出來之後,李奇幾乎可以確定了,“看來,這背後還牽扯了一些陰謀啊。”
李奇皺了皺眉,旋即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他的實力有限,還沒有恢復過,暫時不宜對對方動手,對方還有槍支,先養好傷再說。
但李奇也不敢大意,當即便是轉了個身,一邊運功療傷一邊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既然確定了對方要來殺自己,那麼主動權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了,那傢伙是絕對沒有辦法用狙擊槍隔着窗簾對他進行瞄準的,而對方如果近身過來,他掌握透視眼可以看到對方,對方卻是看不到他,主動權還不就握在他的手中了。
“看來我又多了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李大少啊李大少,你給我留下一大堆女人的攤子不算,現在又牽扯到了暗殺之中,你這是鐵了心不讓我好過啊。”李奇微微地吐了口氣,心裡稍稍有些鬱悶,他是肯定不能幹掉這個黑人的,必須要生擒,才能夠知道對方爲什麼要對付自己,又或者是不是隻是殺手,受僱於人。
咚咚咚……
王柔柔終於還是忍不住敲門了,“李奇。”王柔柔越想越不對,這樣放任李奇一個人在屋子裡太不合適了,萬一李奇傷情加重什麼的,她在外面一無所知,這怎麼能行。
“在。”李奇回了一聲。
“你開門,我要進來。”王柔柔道。
“我沒穿衣服,不方便。”李奇說道,倒也不是假的,他還真的沒有穿衣服,不是他習慣了裸體療傷什麼的,關鍵是衣服會影響汗液的排放不說,也會影響毛孔間氣流的進出,修真者修煉的時候必然都是不穿衣服的。
“你沒穿衣服我也要進來,我……我昨晚上什麼都看過了。”王柔柔也不害臊的說道,她是一名醫生,這有什麼可害臊的。
“柔柔,真的不方便,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李奇無奈地搖了搖頭。
“開門。”王柔柔堅決道。
“好吧,你等等。”李奇就鬱悶了,趕緊穿起衣服替王柔柔開了門。
門一打開,王柔柔就愣住了,此時此刻,李奇的精神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模樣,如果不是臉色還有些蒼白,王柔柔都誤以爲李奇沒事了。
“你……你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王柔柔目瞪口呆的道。
“很快嗎?”李奇愣了愣,倒是不覺得快,這都已經很慢了,如果他醒過來的早一些,生元丹的力量揮發的少一些,此時此刻,他都全面恢復了。
“怎麼可能?”王柔柔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又替李奇把了把脈,明顯感覺到李奇的脈象十分的平穩有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大病的人,比之正常健康的人也不爲過了。
“柔柔,你可以不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李奇弱弱的道。
王柔柔卻道:“不可能,你這個屋子裡有什麼,絕對不可能。”王柔柔當即懷疑李奇的屋子裡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反正她絕對不相信是因爲之前的那一碗湯藥。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王柔柔當即在屋子裡尋找了起來,李奇無奈的很,“哪有什麼東西,沒有,別找了。”
雖然王柔柔最後的確也什麼都沒有找到,不過她卻是打死也不離開,就要看着李奇,到底是怎麼恢復的,沒有這個可能。
“你這麼看着我,我也沒辦法休息了,我還是坐着吧。”李奇裝模作樣的靠在了牀頭,一邊默默運功修煉,一邊也在關注對面的黑人,那傢伙應該確定自己在家,但他沒有貿然過來,不是在等天黑就是在等幫手,看起來倒是有些焦急的樣子。
事實上獵鷹還真的着急了,他跟大哥保證的是兩天,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就幹掉一個普通人而已,竟然如此的麻煩,根據調查李奇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綁架,也不知道綁匪是什麼傻子,撕票都不會,居然讓李奇活着回來了,如果綁匪把李奇幹掉他倒是也省事了。
獵鷹等着天黑等的非常的難受,想直接衝到別墅中一刀子將李奇結果了,然後收工回家,可是他的身份特徵太明顯,一個黑人進了一個別墅,然後別墅的主人死了,傻子也要調查他,華夏國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獵鷹也不敢冒險。
所以他找哈羅德弄了一把狙擊槍來,想要遠距離幹掉李奇,偏偏別墅裡窗簾緊閉,根本就沒有瞄準的機會,他只知道李奇在哪個屋子裡,可是並不知道李奇在那個屋子裡的什麼位置,總不能夠貿然開槍去試探吧?
這還是胡靈月的功勞,畢竟別墅裡住進了兩個女人,所以胡靈月便是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遇到偷窺狂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夜幕開始籠罩,胡靈月和黃葉回來了,她們老早就知道李奇出了醫院,還以爲李奇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再加上李奇對她的態度十分的不好,胡靈月也就沒有去搭理,可是胡靈月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柔柔居然也在別墅裡。
王柔柔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昨天晚上她就知道胡靈月跟李奇住在一個屋子裡,王柔柔也小心翼翼的問過田妙一些情況,倒是探出了點情報,知道李奇和胡靈月是分開住的,並沒有身體上面的接觸,胡靈月也只是住在別墅裡而已。
“王醫生,你怎麼在這兒?”胡靈月平聲問道,但心裡頭是非常的不舒服,李奇居然揹着她將女朋友帶回家裡來,而且還是她在的家,這是在向她示威嗎?
“李奇的情況不太好,但他強行要出院,院長讓我照顧他,不過你放心,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王柔柔淡淡的說道。
“王醫生,你誤會了,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有沒有關係都無所謂,反正至少跟我是沒有關係。”胡靈月無所謂的說道,女人就是這樣,哪怕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就是可以說的這麼自然。
“田妙,李大少好些了嗎?”黃葉朝田妙小聲的問。
“好多了。”李奇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穿戴整齊。
“你可以走路了?”胡靈月愣了愣,什麼情況,她雖然不知道李奇傷成了什麼樣子,可是都進了重鎮監護室,而且還昏迷了那麼久,如今非但可以下牀了,還可以四下走動,而且看樣子毫無問題的樣子。
“你很希望我在牀上躺着麼?對了,本來說好今晚陪你去退婚的,這就耽擱了,明天晚上吧。”李奇朝胡靈月道。
胡靈月當即就恨不得找一把刀狠狠捅李奇兩刀,他難道就聽不出來,她其實是在關心他?而且當着王柔柔的面,她跟自己說退婚,這是在跟王柔柔表白嗎?借用自己來向王柔柔示愛?
李奇哪裡知道胡靈月心裡在想些什麼,王柔柔倒是有些尷尬,畢竟李奇前面就說過會爲了自己跟胡靈月退婚,不過轉念一想,王柔柔又釋然了,這樣的話李奇應該也對楚馨蘭和趙雅靜說過吧,天知道他到底是爲了誰而跟胡靈月退婚。
“明天我沒空。”胡靈月當即道。
“那就後天,無所謂了。”李奇無所謂的說道,反正都已經崩盤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崩盤,這婚退不退其實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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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奇便是準備出門。
“你要出門?”王柔柔問道。
“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李奇點了點頭,對面的殺手似乎準備行動了呢,胡靈月不管,但王柔柔和田妙以及李心怡在家裡呢,現在他也沒有完全的恢復,而且對方又有槍支,李奇可不敢在家裡冒險。
“不行,你不可以出去,你別忘了,你還……”說到最後王柔柔卻是說不出口了,李奇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重傷初愈的人,跟正常人簡直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沒事,我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回來了。”說完,李奇直接出門了,他的透視眼一直都留意着那位殺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別墅。
“呃……”王柔柔忽然發現這個家裡自己有些多餘,當即道:“既然李奇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王醫生,你別急着走,還是多留一會兒吧。”黃葉趕緊出聲道:“不然等會兒李大少回來懷疑是胡總把你攆走的,又要吵一個天翻地覆。”
黃葉說的十分的委婉,說的好像她認可李大少跟王柔柔在一起似的,其實表達的意思就是在說王柔柔是第三者,因爲王柔柔,李大少和胡靈月都吵過很多次了。
黃葉畢竟是胡靈月最爲親近的人,有的情感儘管胡靈月沒有表露出來,然而黃葉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這些話她也不方便對胡靈月說,而且李大少和胡靈月的問題她還真的是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最這幾天,黃葉倒是發現李奇改變了很多,不如以前那般讓人討厭了。
“那我更應該走了,我現在和李奇沒有任何關係,田妙,心怡,阿姨走了,再見。”王柔柔給田妙和李心怡打了個招呼,旋即離開了。
且說李奇出了別墅之後,便是懶洋洋的在小區裡散步起來,然而他走動的位置,卻正好是黑人用狙擊槍不方便瞄準的地方,獵鷹心裡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李奇似乎發現了自己,不然的話,爲什麼走的區域都是死角呢?
可是如果說李奇發現了他,他卻是一萬個不相信的,他的潛伏能力那真不是吹的,一些特種兵都不如他,“咦,他去河邊了,嘿嘿……”
忽然,獵鷹笑了,他發現李奇去河邊了,此時此刻的河邊那是一個人都沒有,黑燈瞎火的,監控攝像什麼都拍不到,他悄悄的過去把李奇幹掉然後離開,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啊,當即獵鷹覺得李奇發現的他的想法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爲李奇在發現自己的情況下除非是埋伏自己,否則絕對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
獵鷹也沒有去管狙擊槍,直接便是下了樓,他可不是走的樓梯,而是直接跳窗而下,沿着下水道的管道直接到了底樓,如同狸貓一般朝河邊追了上去,路上避開了一個個攝像頭的死角,這還是他上次來的時候做的苦功,各種攝像頭都別想要拍到他。
“有點兒意思,這是在避開攝像頭嗎?挺專業的,看來是職業殺手啊。”獵鷹絕對想不到,此時此刻的李奇正饒有興致是看着他表演那風騷的走位呢。
“可惜,本來我還懼你三分,你竟然把槍都給扔了。”李奇笑了起來,一分鐘之後,獵鷹便是看到了李奇,哪怕是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獵鷹也保持了足夠的專業,腳步如貓步,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悄然朝李奇靠近了過去。
三十米,十米,好了,李奇死定了,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幹掉李奇了,不過他還在繼續接近着,只有一米了。
“死吧。”獵鷹嘴角帶着一縷殘忍的笑,儘管他非常的疑惑,上次來的時候明明將李奇殺死了,爲什麼李奇又恢復了,但沒有關係,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給李奇任何復活的機會,因爲他會將李奇毀屍滅跡,不留一點兒痕跡,到時候就算是全華夏國的人都被髮動,也休想要找到李奇的屍體。
突然。
獵鷹心中升起一股極其危險的警惕感,這是他無數次出生入死錘鍊出來的直覺,可是哪怕他有了這種直覺,已經太遲太遲了,就那麼一瞬間,一隻手便越過了他所有的防禦,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咔擦一聲,獵鷹的脖子斷了。
但他還沒有死,因爲李大修真者還不想要他死,然而獵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落入了李奇的手中,這個時候,李奇不需要任何的東西,只需要鬆開他,讓他的骨骼自行移位,他就足以死一萬次了。
“誰派你來對付我的?”李奇淡淡的問道,饒有興致地看着獵鷹,印象中在修真界的極西之地,又一羣遠古太陽族的遺民,他們的身體特徵就跟獵鷹一樣,全身都是黑的,唯有牙齒是白的,不過李奇倒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想不到地球倒是見到了這種黑人,不過李奇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是什麼太陽族的遺民。
獵鷹望着李奇,卻是不敢說話,怕繃斷了自己的喉嚨,立即一命嗚呼,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栽了,但同時獵鷹也無限的不解了起來,李奇什麼時候有這麼恐怖的身手,而且殺手的手段是如此的犀利,簡直比自己都要專業。
“說話吧,沒事,死不了的。”李奇似乎看出了獵鷹的顧慮,給了獵鷹一個自以爲很友好的微笑。
“@#¥%……”獵鷹呱啦呱啦說了一句話,問李奇到底是什麼人,他現在肯定了一點,這個李奇一定不是自己要對付的那個李奇。
“英語?”李奇皺了皺眉,不由得頭疼起來,他大爺的,李大少只對泡妞感興趣,不會英語啊,李大少不會,也就導致了他不會,根本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說中文,說什麼鳥語,靠,欺負我沒文化是吧?”李奇怒了。
獵鷹見到李奇生氣了,卻也不不知道李奇在說什麼,他會英語,俄語,法語,韓語,日語,葡萄牙語,偏偏就是不會漢語,因爲他的業務主要分佈在歐洲那邊,他們組織很少接華夏國的任務。
“我讓你說中文,到底會還是不會?”李奇皺眉道,臉上閃過一道殺機。
獵鷹又是呱啦呱啦一頓李奇聽不到的話,兩個聽不懂對方的話的人說着對方聽不懂的話,大眼瞪着小眼。
“我去,這怎麼辦?”李奇不禁犯難了起來,找一個會英語的人來幫忙翻譯不是不可能,可問題是,他跟獵鷹的談話內容不方面讓第三者知道,而且獵鷹這種有紀律的殺手不一定會出賣幕後的人,他需要使用一些手段,可普通人不可能接受的了,對於普通人而言,他的逼供手段那真的不是一般的殘忍。
“呱啦呱啦。”獵鷹還在呱啦,李奇聽着就煩,手上頓時動了一下,因爲他本身也還沒有恢復過來,力道的掌握也不是很穩,就這一下,獵鷹便是一命嗚呼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李奇吐了吐舌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坑爹的,這下還怎麼查李大少的死因?”李奇緩緩將獵鷹的屍體放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夠等下次對方繼續來派人殺自己了,在此之前,自己必須要學會英語才行啊,沒辦法和對方交流真心坑。
“如果我有築基修爲就好了,直接神念搜索,交流什麼,浪費表情。”李奇摸了摸鼻子,倒也沒有將獵鷹的屍體丟在一邊,而是打電話給陽仔,讓陽仔派人過來處理一下,裝袋子沉海里去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反正這是一個殺手,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人去報警。
半個小時後,陽仔開車到了,電話裡李奇已經告訴了陽仔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陽仔也沒有叫別人,就他和尾巴兩個人,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但動作卻是非常的熟練,龍哥連殺人都告訴他們了,這就是拿他們當自己人看待啊。
不過兩人心底其實還是有些震驚於李奇的恐怖,說殺人就殺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實在是太兇殘,而且對方是來殺他的殺手,反過來將殺手幹掉,這也證明李奇擁有恐怖的個人武力,“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你們路上小心一些,我先回去了。”李奇招呼了陽仔和尾巴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龍哥就是龍哥,殺了人都面不改色,我輩楷模啊。”尾巴悻悻的說道。
“好了,事情麻溜點辦,要是搞砸了,可不是開玩笑的。”陽仔趕緊提醒道。
“知道。”尾巴點了點頭,旋即兩人也離開了,這一夜,除了哈羅德失去了獵鷹的聯絡之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李奇回到家之後繼續熬藥喝,胡靈月自顧自的辦公,黃葉也在忙,田妙和李心怡早早的睡下了,一切是那麼的寧靜,然而李奇卻是皺着眉頭,開始思考着自己的未來。“生元丹是有效的,我還是可以修煉,雖然修煉到築基境界不太現實,但至少練氣還是沒問題的。”
“明日再煉製一枚生元丹,看看上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奇安排着未來,“然後應該着手準備真正的丹爐,爲批量製造生元丹而做準備,靈植方面的話,可以去跟唐德重搭線,購買更好的更便宜的靈植,如果錢不夠的話,其實我也可以利用藥丸賺錢的說。”
“黑龍會的事情要徹底的解決一下,不能夠再有麻煩了,既然陽仔和尾巴一心想要跟着我,就讓他們跟着我跑跑腿,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有他們跑腿倒也方便了我,至於田妙和李心怡的話,回頭去給她們學校讓她們讀書去,只要肯砸錢,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李奇想着想着時不時還會點點頭,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沒有去涉及感情方面。
這一方面李奇真的是怕了,而且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楚馨蘭和王柔柔算是徹底的分手了,趙雅靜嘴上說着不同意,顧忌以後也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了,至於胡靈月這兒很快應該也是可以退婚的。
但這也只是他美好的構想罷了,其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變數,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是不可能進行計劃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李奇覺得自己只要做到了問心無愧,其他倒也無所謂了。
聽天由命吧,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求也求不得,李奇深深的明白,不管是在修真界還是在地球,都要去順應天道,順應命運的安排,逆天是絕對不行的,修真界不少大魔頭修煉逆天功法,看似很酷很拽很霸道,結果每一個魔頭的下場都非常的悽慘,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做好了一切的安排,李奇閉上眼睛,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殊不知更大的麻煩正在逼近着,他的生活註定是無法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