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博士深深吐了一口氣,眸光也望着黑夜帝國遠去的車輛。
所謂催眠術,只是一種對大腦的臨時控制。也就是把自己的意念傳達給別人。但是!人的思想是多變的。越是意志薄弱的人,催眠術便會存在的越長久。而那些心智堅定的人,催眠術很難長存。
慕瀟瀟似乎就是軒轅烈深愛的女人。看他對這個女人表現出的情感。似乎催眠術已經在被慢慢化解了。這就是多變的人類啊。
克瑞斯博萊特眼眸裡閃過深意。
車子裡。慕瀟瀟怎麼也想不通,慪氣的說道:“你到底是有多討厭我?難道就解開催眠術都不可以嗎?還是,你的意思是,就算沒有催眠術,你仍然憎恨我。碰上你,我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她都快被氣炸了。整個身體都變成一個快要爆炸的炸彈似的。能不生氣嗎?貓貓已經知道軒轅烈是他的父親了。這樣永遠無法改變的關係,她真的不想因爲自己而對貓貓心理產生不良的影響。
軒轅烈沒有理會他,只是坐在一旁,輕輕的靠在車窗上。
“軒轅烈,你倒是說話啊……”她生氣,如果沒有貓貓。就算再怎麼被討厭也是可以忍受的。可事實無法改變。如果有力氣的話,她早就從車上跳下去,就算威逼利誘也好,也要抓回來那個博士。
黑眸平淡的看向慕瀟瀟:“真正喜歡的東西,不管再怎麼討厭,就算失憶了。當重遇的時候。還是會再次喜歡上。”
他的語氣,極其平淡。說完後,扭過頭。
“嗯?”瀟瀟聽得暈乎暈乎的。這是什麼大道理啊,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難道是說貓貓?
莫非是說不管怎麼樣貓貓都是他的親骨肉,失憶了血緣關係也在,也會喜歡的嗎?
如果真是那樣她就鬆口氣了。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膽的了。
至於,軒轅烈討厭她的事情,要討厭,要憎恨,就隨了天意吧,或許是冥冥之中自由註定的。不會連累兒子就好。
“你真的不會因爲我討厭貓貓嗎?”
湊近軒轅烈。
軒轅烈轉過身,將她拉入懷中:“貓貓……你還敢提起貓貓嗎?這件事你隱瞞了我多久。”
瀟瀟立馬一顫:“我,我,我……你以爲我想啊,要不是紅夫人想要殺掉貓貓,我也不想讓你知道啊。”
黑眸一冷,他眼裡閃過怒氣,大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掐死你好不好。”
她打了一個寒顫:“呃……軒轅烈,別這麼兇麼。喊打喊殺的多不好呀,而且就算討厭我,也不至於要殺了我這麼嚴重吧。”她現在可沒有還手的力氣。如果不是強撐,早就暈過去五百次了。
軒轅烈沉默,手依舊放在她脖子上,大手撫摸着她那雪白的脖頸,突然向上撫摸,落在了她的耳邊……
是那隻被玖嵐銀咬出血的耳朵。
“怎麼回事。”冰冷的問道。
瀟瀟下意識才想到那隻耳朵被玖嵐銀要出血過,眉頭皺起:“沒什麼。”
軒轅烈湊近她那隻被咬過的耳朵:“他做的?”
“不是。”反應性的撒謊。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有些心虛吧,但是也好笑啊,爲什麼要心虛啊?
“不是嗎?瀟瀟,我把只被他觸碰過的耳朵砍掉如何?”邊撫摸着她的耳朵,他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
慕瀟瀟打了一個寒顫:“軒轅烈,你開我玩笑吧。我這隻耳朵也是受害者啊……”緊張的說道,她可相信軒轅烈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是不明白爲什麼被玖嵐銀觸碰過,就要被砍掉,軒轅烈是喪心病狂了嗎?
“呵……還有哪裡被碰過呢?一起割掉。”他冰冷的說道。
“你……你……”有些哽氣,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和我呆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中迷藥嗎?”雖然開着車窗,一直有風吹進來,可是軒轅烈一直這麼靠近她,難道沒有吸入她身上的迷藥嗎?趕緊暈掉吧。軒轅烈!我可不想被你折磨。
軒轅烈冷着臉:“一點點。”
“那你趕快暈啊。”着急的說道。剛剛說完,自己就支撐不住:“完,完蛋了……我快暈了……你,你不要割我耳……耳……”朵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倒了下去,腦袋栽到軒轅烈的懷中。
她自己吸入了很多身上傳來的迷藥。已經暈的要命,再閉眼的一刻,心裡充滿了不安和擔憂,軒轅烈這種怪個性,會不會真的殺了她啊。好不容易逃過玖嵐銀的魔爪,現在又落入這個魔王手中。
希望還能夠醒過來,希望醒過來時,耳朵還在。
當她倒在軒轅烈的懷裡的時候,他冰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把玩了一下手裡的小刀。他將小刀收回。
“割掉了,就再也沒有了,又怎麼會割掉呢?”雖然語氣裡帶着冷淡,但是卻沒有那麼刺骨的冰冷。
勾起了她的髮絲,他斜身輕靠在車門上。
暈倒了的慕瀟瀟或許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軒轅烈說‘曾經喜歡的東西,不管再怎麼討厭,甚至失憶,當再相遇時都會再喜歡上。’
這句話的深意,她還不明白,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是針對那個催眠的。‘你深愛的人,將曾爲你討厭和憎恨的人。’
確實因爲催眠討厭了。可就算討厭你多少次,憎恨你多少次。當重新認識你,你還是原來的你。你並不會因爲他的討厭而改變。
所以,曾經深愛過的。就算失憶了,若再相遇,還是會再次愛上。
熟睡中,瀟瀟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他的溫暖傳遞到她的身體裡。嘴角莫名的勾起了笑容。
他的冰冷下,有屬於他的溫暖。這種溫暖,只有細細體會才能夠明白。只是現實太殘酷,總沒有時間讓彼此深深體會,便被冷酷的世界強行拉開兩人的距離。
心,與,心,莫名的遠了。
另一邊。
玖嵐銀還在回殺手僱傭中心的總部的路上,他吸入的迷藥,不多,但也不少。
“大人,您沒事吧?要不要給您找一些解開迷藥的東西。”紅袖擔憂的說道。
玖嵐銀勾着微笑:“那種東西,你覺得需要嗎?”
紅袖低了低頭,鬱悶的說道:“軒轅烈還真是深謀遠慮,竟然早早的就在博士家裡安排了眼線。看來他是已經算計到了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