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女子面色大變,左手一晃,一塊淺白色的貝殼從袖口飛出,光華閃爍之間,迎風便漲,頃刻間化作丈許大小 ,如同一面巨盾般擋在了身前。
同時右手一揚,一道奇寒徹骨的螺旋冰錐陡然閃現,挾裹着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朝着劉官玉電射而來。
“小心!”
那大姐焦急的喊了一聲,猛然掏出一張符籙,朝着地面一扔,呯的一聲,光華閃爍間,整個人竟已詭異的衝出了包圍圈。
旋即雙手一抱,念動咒語,一片藍光憑空閃現,眨眼間形成了一個三尺大小的圓球,通體藍光湛然,朝着冰錐撞擊而去。
“呯!”
一聲悶響,冰錐和藍色光球劇烈碰撞,藍色光球不敵,頃刻間便被旋轉的冰錐刺穿,然後化作漫天的光點消散。
冰錐挾威直進,疾刺劉官玉胸口而來。
便在此時,那暴漲的貝殼,也撞上了金色的短劍。
“砰!”
一聲巨響,只見半空中光華四射,那貝殼剎那間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細小的冰屑,在空中四散激射,煙花般飄落地面。
然後,那柄金色飛劍,卻是光華一閃,毫無停頓的刺入了那黃袍女子的左肩。
“啊!”
霎時間鮮血狂飆,黃袍女子痛聲大呼。
這還是劉官玉手下留情,並沒有朝着黃袍女子要害動手,否則,哪裡還有命在。
幾乎同時,那一道冰錐,閃電般刺到了劉官玉面前。
“靈氣盾!”
土黃色的光華閃爍,一面厚實的土屬性靈氣盾,陡然憑空閃現在他的手掌上。
“亢龍有悔!”
劉官玉一掌拍出,正中冰錐尖端。
那冰錐劇烈旋轉着,想要破開靈氣盾的防禦,但劉官玉手掌一震一帶,乾坤大挪移施出,冰錐上力道立時十去其八,頃刻間威勢銳減。
在黃袍女子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只見劉官玉有着靈氣盾的右手,在空中劃過一道玄奧的弧度。
下一瞬,那冰錐竟然倏地掉轉方向,朝着先前圍攻大姐的幾人射去。
但見光華閃耀,冰錐迅疾,眨眼間已衝到幾人面前。
本應迅速作出反應的幾人,卻有着明顯的楞神。
這冰錐,本該是打向對方的,現在怎麼來攻自己人了?
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冰錐撕裂虛空,徑直朝着一個豐滿的中年女子刺去。
速度快到了極點。
中年女子眼見光華刺眼,方纔醒悟,待要抵擋,但已然來不及,右手才擡起一半,冰錐已旋轉着從她的前胸刺入,“噗呲!”一聲,從後背穿出。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胸口那個大洞中狂飆而出。
其餘幾人震駭欲絕,霎時間臉色慘白如紙。
冰錐餘勢不絕,竟在半空中轉了個弧線!
“見鬼了!還能轉彎?”
“這根本不可能!”
幾人再度震驚,然後便看見那冰錐,閃電般劃過兩人的喉嚨,一串血珠飆射而起。
剩下三人亡魂皆冒,一人較爲聰明,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同時防護!”
三人不敢有半分遲疑,身上的法寶乍然亮起。
一串珍珠飄浮而起,光芒迸射間,形成了一道防護光圈。
一個巴掌大的鐵片,迅雷般飛出,陡然間化作了丈許大小的盾牌。
一條二指大小的彩魚猛然飛起,竟發出呱的一聲鳴叫,體型竟是迎風暴漲,倏忽間已是丈來長。
冰錐最行撞上鐵片化作的盾牌,轟然巨響中,盾牌中央破了一個大洞,冰錐一穿而過,迎上了飄飛而來的珍珠防護圈。
“嘩啦!”
一陣脆響刺耳,珍珠頃刻間被冰錐攪碎,化作漫天光點。
勢如破竹的冰錐,終於被彩魚攔住,一口吞進了肚子裡。
下一瞬。
彩魚陡然炸開,碎裂成漫天光點,而冰錐,也終於被爆裂成無數冰屑,隨着激盪的氣浪四散飆射。
“啪嗒!”
直到此時,那兩名被割喉的女子,方纔氣絕倒地。
這一番交手,快如電光石火,劉官玉一以敵衆,竟是輕鬆自如。
那三名倖存的女子,早已是大汗淋漓,使勁甩了甩腦袋,似乎想從夢魘中醒來,望着地上的屍體,破碎的靈器,流淌的鮮血,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最過震驚的,便是那名黃袍女子了,渾身不住顫抖,雙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自己發出的冰錐,居然掉過頭來攻擊同夥,這簡直天方夜譚!
而且,她的冰錐,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威猛了?!
“我說過,讓你們住手,可是你們偏偏不信!”劉官玉好整以暇的說道。
“早知你這麼厲害,我肯定住手了啊,你也沒說你如此兇殘啊!”
幾名女子心裡直叫冤。
“那位大姐,我們走。”劉官玉朝着依然處於震驚之中的大姐,招了招手。
大姐神情木然的退到了他的身旁,一雙俏眼不停的打量着。
“壞我密水教的好事,就想這樣走了?”黃袍女子顫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再打一場?”劉官玉笑了,“再來,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你……”黃袍女子竟無話可說。
正在這時,楊鴻雁和陸靈兒終於趕到。
“大姐,你傷着哪裡沒有?”陸靈兒關切的問道。
“還好,只是一點皮外傷,幸虧這位小妹及時相救!”大姐說道。
楊鴻雁卻是唰的一下,亮出一柄長劍,便要動手。
那黃袍女子眼見又來兩人,情知今日大勢已去,立時一打手勢,帶着僅剩下的三名同夥,連場面話也未說一句,便飛快的撤走了。
陸靈兒幾人,也未加阻攔,眼見密水教的人遠去,也慢慢朝回走。
“這位小妹,感謝你搭救之恩!”大姐笑道。
“不客氣,我借宿在你們家,是我多有叨擾之處!”劉官玉說道。
“沒問題,你想住多久都行,”大姐爽朗道,“我叫梅映雪,你也可以叫我大姐。”
“我叫劉官玉,感謝大姐收留!”劉官玉笑道。
“大姐,密水教的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怎麼公然露面來圍困你呢?”陸靈兒問道。
“聽那黃袍女子說,似乎她們密水教丟失了一件鎮教之寶。”梅映雪說道。
“她們丟失寶物,跟你有什麼關係?”楊鴻雁憤慨道。
“是啊,我也納悶不已。”梅映雪說道,“我也只聽說過密水教,從未打過交道,怎麼可能去偷她們的鎮教之寶!”
“肯定事出有因,或者存在什麼誤會。”劉官玉猜測道。
“也可能是虛驚一場啊!”陸靈兒說道。‘
“但願如此!”劉官玉嘆口氣說道,“大姐今天可曾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梅映雪驚聲道,“早上我剛來到這裡賣藥,就有一個小偷模樣的人撞到我身上,但很快就走了。”
“嗯,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劉官玉點點頭,“大姐,你看身上可曾多出一些東西。”
梅映雪用手在身上一陣摸索,旋即驚呼一聲:“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我身上?”
說罷,拿出一塊兩寸大小的彩色石頭。
“這是石頭而已,難道這就是鎮教之寶?”陸靈兒詫異的說道。
“很有可能,關鍵是這東西肯定不是我的!”梅映雪驚詫道。
“很可能是那小偷,在與你相撞之際,悄悄放在你身上,準備他日來取。”劉官玉說道。
“你是說,這塊石頭就是密水教的鎮教之寶?”楊鴻雁問道。
“即便不是,也有很大關聯,密水教追殺大姐的原因,便在於此。”劉官玉思索着說道。
“現在怎麼辦?密水教很可能還會來!”梅映雪擔心道。
“我們把這石頭還給密水教,是不是就沒事了?”陸靈兒問道。
“你知道密水教在哪?”楊鴻雁沒好氣的問道。
“不,不知道。”陸靈兒說道。
“那還不等於沒說。”楊鴻雁道。
“小妹,你覺得怎麼辦好?”梅映雪問道。
“爲今之計,只有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劉官玉簡單道。
“也暫時只有如此辦了!”梅映雪點點頭。
不多時,便回到了家中。
“小燕,多虧你回來報信了,來,給你。”梅映雪拿了一堆零食給報信的小女孩。
“謝謝大姐!”小女孩拿過零食,興高采烈的走了。
“大姐,你的背上怎麼在冒血啊?”陸靈兒突然驚呼道。
幾人一看,只見梅映雪後背之上,有鮮血滲透出來。
“你這一說,我倒感覺到疼痛了,後背給抽了一鞭,我還以爲沒事。”梅映雪說道。
“快,脫掉衣服看看。”楊鴻雁催促道。
梅映雪毫不遲疑的就動手脫衣,轉瞬間,一具完美的洞體,便顯現在劉官玉面前。
當真是膚如凝脂,吹彈得破。
窄小的胸衣,束不住跳躍的大白兔。
“居然是黑色的胸衣,這位大姐,有些悶騷哦。”劉官玉暗自意銀着。
“別傻站着,過來幫個忙。”楊鴻雁衝劉官玉叫道。
劉官玉走近,只覺那一片雪白更加耀眼。
“你和三妹一人拉一邊衣服,我來給大姐抹藥。”楊鴻雁說道。
劉官玉點點頭,和陸靈兒拉住衣襟,不讓掉下來。
只見梅映雪那白玉般的後背上,有着一道尺許長的傷痕,傷口破皮紅腫,正緩緩滲透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