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官玉心事重重,越想越覺得恐怖。
“柳煙霞,請你過來幫我控制飛行艦一小會兒!”他朝着柳煙霞喊道。
“我怕操控不好!”柳煙霞有些猶豫,“我可從來沒用過這東西!”
“這一小會兒全靠燃燒靈石提供能量,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吧。”劉官玉勸說道。
柳煙霞還未說話,風雪珊卻已叫道:“哎呀,還是我來吧!”
見有人跟自己爭搶,柳煙霞立時態度大變,果決道:“好,我來!”
“這就對了嘛,我很快就好!”劉官玉笑道。
“官玉,你要幹嘛?”孫蘭香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想來算上一卦,測一下此行吉凶。”劉官玉笑着解釋道。
“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很有必要!”孫蘭香溫柔一笑。
趁着柳煙霞操控飛行艦的時候,劉官玉拿出了七度空間羅盤,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此行卻是大凶,七度空間羅盤上一片血紅之色。
“嘶!”
劉官玉雙目一縮,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是大凶!”他喃喃低語道。
“這卦象很不好?”孫蘭香問道。
“確實很不好!”劉官玉點點頭,“也不知是這一路上大凶,還是在曲日多帝國大凶!還真是有些傷腦筋!”
“要不,我們改道算了。”孫蘭香直接說道。
“改道?哪裡有那麼簡單!此時已然過去了兩天,還有一天,羅漢國和飄月宗,就可肆無忌憚的發令追殺我們了!”風雪珊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已是騎虎難下,勢在必行了!”柳煙霞冷聲道。
衆人一時沉默無語。
“我還是問問師尊的意見吧!”劉官玉也拿不定主意,最後只能求助於孫正風了。
柳煙霞操縱着飛行艦追上了飛行舟,劉官玉以傳音之術問道:“師尊,我剛纔算了一卦,顯示此行大凶,我們是否還是繼續前往曲日多帝國?”
“大凶嗎?”孫正風略一沉吟,“此時再改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一路多加小心便是了。”
“那好吧!”劉官玉心中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大凶便大凶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果然,這一路上,又遇到了三撥襲擊,但都被有驚無險的化解掉了。
“真是奇怪了,那黑衣人不是說了給我們三天時間逃亡嗎?怎麼這一路上都有阻殺?”孫蘭香納悶道。
“我看着這些人,好像不是跟羅漢國飄月宗一夥的,似乎是另外一波人。”風雪珊皺着眉頭說道。
“嗯,我也是這種感覺。”劉官玉附和道。
“多事之秋啊!”柳煙霞感嘆道。
夜幕降臨,曲日多帝國的邊境線遙遙在望。
“前面就是曲日多帝國,大家打起精神!注意警戒!”孫正風的聲音,在半空中朗朗傳來。
四艘飛行物中的衆人,立時眼中閃出精光,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剛剛進入曲日多帝國不遠,便有幾道神念掃了過來。
但曲日多帝國一個偏弱的中等帝國,哪裡有高手坐鎮,這幾道神念比起孫正風來可就差了一截,被孫正風神念一掃,立時驚惶暴退。
旋即,便有數道人影升空而起,恭聲問道:“敢問前輩有何吩咐?”
這些人清楚不是來者對手,言語間甚是客氣。
“我乃上清宗新任宗主孫正風,要找你們國主一敘。”孫正風大大方方的報上了名號。
不管曲日多帝國是否變節,此時遮遮掩掩都沒有了必要。
“原來是孫宗主大駕光臨,我等願意前面帶路,不知可否?”其中一位藍衫中年大聲問道。
“可以,前面帶路吧!”孫正風當下應允了。
那幾人便祭出一艘略顯笨重的飛行舟,雖然速度較慢,倒也不太耽擱事情。
很快,就到了皇城。
衆人降下飛行物,行走在皇城寬闊的街道上。
雖然時已是上半夜,但街道上依然燈火通明,人流擁擠,由此可以看出,這個中等帝國武力不算拔尖,但經濟實力委實不凡。
剛走不久,便見一大羣人,迎面快步而來。
爲首一人,大袖飄飄,氣度不凡,老遠就哈哈大笑道:“得知孫宗主大駕光臨,我等萬分高興,請請請!”
那藍衫中年立時小聲向孫正風說道:“宗主,這人便是相國胡中堂!”
孫正風微微一笑,道:“有勞相國遠迎,實在過意不去!”
“宗主光臨,鄙國增輝不少,實乃我等大幸!”相國胡中堂談吐不凡,口齒伶俐,說的話更是令人如沐春風。
說笑之間,便來到了皇宮內。
“宗主,非常抱歉,國主因爲身染重疾,不能親自前來迎接,還望恕罪!”胡中堂一邊走,一邊笑着解釋道。
“無妨,不知國主何病?”孫正風問道。
“昨日下午,不知何故,國主突然昏迷,人事不知,到現在仍然沒有醒過來!”胡中堂憂心忡忡的說道。
“呵,病情如此嚴重,不知何時能夠醒來?”孫正風一皺眉頭,問道。
“御醫估計,明天上午才能醒來!”胡中堂嘆了口氣道。
“御醫!”劉官玉一聽,心中一個激靈,那肥胖女人臨別的那句話在腦海中響起。
“難道,真是她好心示警?”
耳邊便聽到孫正風說了一句,“我想前去看看國主,如有可能,我也可以出手幫助他緩解病情!”
“宗主能夠屈尊前往,我等自是萬分感激!等到了你們住處後,我便立即陪同宗主去國主寢宮如何?”胡中堂說道,喜形於色。
“如此甚好!”孫正風點點頭。
走了一程路,一處大氣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這便是蘭和宮了,卻是有些簡陋,宗主便在此處落腳休息可好?”胡中堂客氣道。
“客隨主便,我們聽你安排便是!”孫正風平靜道。
“感謝宗主理解。”胡中堂笑道。
稍事安歇之後,孫正風便準備前去看望曲日多帝國國主。
“師尊,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劉官玉說道,隱晦的使了個眼色。
孫正風眼神一轉,點點頭,“也好,那就一起去,魯長老,此處由你暫時負責!”
“宗主可安心前往,我在這裡盯着!”魯材學乾脆道。
在胡中堂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國主的寢宮。
只見一大堆御醫,正焦急的等候在寢宮之外,有的踱步,有的搓手,有的嘆氣。
“若見御醫,速速離去!”
這一句話,在劉官玉的腦海中,再次迴響起來。
“國主有好轉了嗎?”胡中堂沉聲問道。
見到相國到來,那些御醫立時神情嚴肅,一名滿頭銀髮,面容清奇的老者走到胡中堂身邊,恭聲答道:“回稟相國,國主明日上午便可醒轉。”
“不能快一點嗎?現在有貴客來了,應該由國主親自接待纔好,”胡中堂正色道,旋即一指孫正風,“這位便是上清宗宗主!”
“見過宗主!”一衆御醫立時行禮問好。
“免禮!”孫正風擺了擺手,瞄了胡中堂一眼,“走,進去看看?”
“宗主請!”胡中堂右手一伸,作了一個恭請的姿勢。
進得宮來,便見龍榻之上,躺着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全身紫金龍袍,雖在病中,卻仍是有一股威嚴之氣流露無遺。
想必,這位便是曲日多帝國的國主了。
劉官玉神念一掃,只覺這國主確實中毒了,但這毒卻是並不劇烈,昏迷也是真實的,並沒有假裝。
先前對國主生病持懷疑態度的心理,不由得有些淡化。
“難道自己懷疑錯了?”他暗自嘀咕。
轉頭一看,隱約中孫正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看來,師尊也是有所察覺。”
“宗主,請問你能看出國主因何染病嗎?”胡中堂問道。
孫正風正想說話,劉官玉搶道:“相國大人,你們國主是中毒了。”
“咦,宗主的弟子還精通醫道?”胡中堂心中一凜,雙目微不可察的一緊,問道。
“相國過獎,豈敢說精通,只是略懂皮毛罷了!”劉官玉自然不會說實話。
“不知小仙可否出手?我等感激不盡!”胡中堂似乎大喜的樣子。
“出手自然是可以,只是不一定有效果!”劉官玉笑道。
見到劉官玉如此作派,孫正風雖然內心有些詫異,卻也並不多言,只是在一旁靜觀。
“小仙謙虛了,還請出手一下!”胡中堂懇請道。
“好!”
劉官玉不再推辭,拿出神農銀針,施展鍼灸神法,將國主體內的毒素清除了大半。
“我已盡力了,也不知國主能否立即醒來。”他收了銀針,沉聲道。
其實,按照他的經驗,此時國主便應馬上醒來,但他總覺得此事多有蹊蹺,說話之間,自然便留下了幾分餘地。
過得片刻,國主的心跳,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很輕微,外表很難被人發現,但劉官玉精通醫道,更兼此時凝神觀察,豈能逃的過他的法眼。
奇怪的是,國主仍然一動不動。
但劉官玉絕對有把握,國主,必定醒了。
至於爲何還要裝着昏迷,這其中,恐怕另有玄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