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吞噬了那麼多虛空火,體內肯定殘留有少許火毒,這對身體肯定有副作用,以這株銀雪花來化解火毒正好不過!”九妹解釋道。
這時,莫靜瑤見劉官玉一副沉默狀,問道:“恩公,你是覺得這樣不好嗎?”
劉官玉這才中斷了和九妹的交流,笑道:“不好意思,剛纔想到了一個事情,所以有些走神了!”
“呵,嚇我一跳。”莫靜瑤很是嫵媚的拍了拍自己胸前那一對豐滿,令得其顫顫巍巍,波濤起伏。
劉官玉立時覺得有些發熱了。
深吸一口氣,笑道:“見面就送這麼大的禮,公主果然愛民如子啊,謝謝!”
這份人情,他記住了。
“恩公你和我客氣什麼?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點靈草哪裡能報答你恩情的萬一?”莫靜瑤笑着道, “皇宮內還有好東西,到時候多拿一些給你!”
劉官玉深深的看了一眼莫靜瑤,然後,眼神一瞥之間,卻是在其手臂上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東西。
只見莫靜瑤的手臂之上,竟戴着一個翡翠色的手鐲,很是漂亮。
他隱隱感覺到,這個手鐲,內部有着儲物空間。
劉官玉心底立時一驚。
這儲物手鐲跟乾坤戒都差不了多少,他機緣巧合擁有了乾坤戒,但沒想到莫靜瑤竟然也有着儲物手鐲,這實在有些驚人了。
“你這是儲物手鐲嗎?”他問道。
“是啊,這是父皇送給我的成年禮物!”莫靜瑤揚了揚手臂,說道。
於是,劉官玉便看到了一截欺霜賽雪的手腕,再往上,便是傾國傾城的容顏,瓊脂般的臉龐上,還有着兩個小酒窩,看起來有些可愛,有些俏皮。
反正,劉官玉覺得莫靜瑤非常美。
一種有着靈性的美。
這時,楊若夕走上前來,對着公主行了一禮,問道:“公主,你看這牛角嗜血虎怎麼處理?”
“恩公,你來處理吧,畢竟這牛角嗜血虎可是你殺的!”莫靜瑤看向劉官玉,俏皮道。
“我只不過是做了一點掃尾的工作,這牛角嗜血虎其實應該是你們殺的,我到的時候,它已經被你們重傷了,我不殺,你們也能殺了它!”
劉官玉看了四人一眼,緩緩說道。
但這話,不說別人,便是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誰殺的都一樣,恩公現在也是我們團體中的一員了,對不對?”柳一明乾脆道。
“對,我現在就是唐山,也是公主的下屬了,這頭牛角嗜血虎你們想怎麼處置都行,我沒意見。”劉官玉爽朗一笑,大聲道。
“這話我愛聽!”莫靜瑤笑眯眯的說道。
“這牛角嗜血虎乃是五級妖獸,肉味鮮美,而且蘊含着非常豐富的靈氣,對我們修者而言,肯定是大補!”矮胖護衛鄭丁三大聲道。
“鄭丁三,你就知道吃!”楊若夕哼了一聲,有些藐視的瞥了鄭丁三一眼。
“嘿嘿,難道你不知道吃?呆會我們烤好了你就看着我們吃吧!”鄭丁三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
“那可不行,我都餓壞了!”楊若夕撅起了小嘴,眼中還帶着恨意,狠狠的盯着牛角嗜血虎的屍體:“這畜牲把我的卷天綵帶都崩碎了!”
“哎呀,碎了就碎了嘛,一件極品靈器而已,到時候給你換一個更高級的!”鄭丁三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個混蛋!我的卷天帶那麼漂亮,你竟想給我換了,其他兵器能有它漂亮?”楊若夕有點生氣了。
劉官玉一聽,卻是滿頭黑線。
武器,竟首先是要好看!
他有些無語了。
看來,女人的思維和男人的思維確實不一樣。
很快,牛角嗜血虎被剝了皮,開腸破肚弄乾淨後,開始燒烤。
望着那明滅不定的火光,劉官玉思緒翻涌,想起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師尊和師孃,神仙姐姐,段歌軍,楊曉麗,砍柴組的師兄們。
還有很會燒烤的風雪珊,還有……
清風徐徐,拂過林間,嘩嘩作響。
吃燒烤的歡快氣氛,稍稍沖淡了唐山死去的悲傷,四人的臉上,也漸漸多了些笑容。
出林的路上,劉官玉問道:“公主,你父皇放心你獨自出來嗎?”
莫靜瑤一怔,道:“這不是有護衛嗎?在山脈入口處,還有三百精銳士兵等候着呢!”
“我是說,爲什麼沒有高手保護你?”劉官玉道。
“呵,本來是有兩名高手隨行,但剛纔來了一夥蒙面人想要襲擊我們,那兩名高手便攔住那一夥蒙面人,我們朝外衝的時候,便遇上了牛角嗜血虎!”
莫靜瑤看了劉官玉一眼,說道。
“這樣啊!”劉官玉便沉默不語了,思索起來。
他總覺得,這些事情有些詭異。
一行人來到山脈入口處,果然有着三百名士兵守候在此,但那兩名所謂的高手,卻是不見蹤影。
見得莫靜瑤現身,一個三十多歲的百人將官立時迎了上來。
“末將李子剛見過公主!”那將官躬身行禮。
“李子剛,陳老和肖老還沒有回來嗎?”莫靜瑤問道。
“他們不是和公主你在一起嗎?” 李子剛詫異道。
“我們在林中遇襲,陳老和肖老他們追殺蒙面人去了。”柳一明說道。
“遇襲?!”李子剛大驚,“公主遇襲了?公主,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莫靜瑤輕笑一聲,道。
“那就好,否則末將便是失了性命也是擔待不起!” 李子剛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唐山,你看現在怎麼辦?”莫靜瑤看向了劉官玉,問道。
“公主,我覺得應該立即趕回皇城。”劉官玉肯定道。
“好,回去!”莫靜瑤手一揮,大隊人馬轉向澤風城進發。
莫靜瑤騎着一頭全身雪白的駿馬,走在隊伍的最中央,劉官玉和柳一明三人,則是騎着馬隨行在莫靜瑤左右兩側。
馬蹄翻騰,聲浪滾滾,很快便來到了官道上。
談笑風生的莫靜瑤和劉官玉,根本沒有想到,一場驚天截殺,已是越來越近。
夕陽漸漸西沉,絢麗的餘光傾瀉在落日崗上,將落日崗上的草木,山石和巨木俱都渲染得亮麗驚人。
山林中,濃郁的樹蔭下。
一大隊人馬,安靜的隱藏着。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蒙着一條紅紗巾,腰間都纏繞着紅絲帶。
一個身材欣長的男子,一身青色緊身軟甲,腰掛一柄細長利劍,左腳擡起,踩在身前的一塊巨石上,銳利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官道的方向。
在他身後,整齊的站列着一隊身材格外高大魁梧的蒙面人。
丈許高的身軀仿如鐵塔一般,雖是身披重甲,卻是神態輕鬆自如,站得筆直,一動不動。
宛若已在此站立恆久歲月。
一隻小鳥飛來,落在了一個蒙面人頭上,細細的尖嘴輕輕啄食一番,卻是什麼也沒有撈着,蹦跳幾下後,失望的離開了。
而這個蒙面人,絲毫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所有的蒙面人,都有着最嚴明的紀律,最悠長的耐心,最強大的戰力。
他們每一個,都是精通戰技的高手,是戰場上最可怕的殺戮機器。
尤其擅長刺殺突襲!
這一次,他們便要伏擊截殺一個非常尊貴的人物。
但不管那人如何尊貴,但在他們眼中,只是即將被殺死的獵物而已。
他們的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
他們只管執行殺令,卻從不管被殺的人是誰。
這一次的截殺令,便叫做絕殺!
斷絕所有生機的絕殺,絕對沒有活路的絕殺!
而且是必定要殺絕的絕殺!
遠方官道之上,隱隱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一級警戒,獵物快來了!”身穿青色緊身軟甲的蒙面人輕喝一聲。
他身周的蒙面大漢,立時神色一肅,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片刻後,一隊三百多人的騎兵隊伍,映入伏殺者的眼簾。
看着急速接近的騎兵隊伍,那青色軟甲蒙面人輕笑起來:“好美的獵物啊!我怎麼忍心,用自己鋒銳至極的長劍,親手砍下你的頭顱呢?”
沒人答話。
除了他的聲音,死寂一片。
官道上的隊伍,越來越近。
“所有人,準備!!”那軟甲蒙面人沉聲喝道。
那些魁梧有如鐵塔般的大漢們猛然身軀一沉,一圈圈漣漪般的空氣波動緩緩擴散開來。
下一瞬,懾人的寒光悄然閃現,這些人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造型奇異的沉重兵器。
一根玄鋼鑄就的六尺長棍上,中間是兩本月牙形的彎刀,前端是分叉的三尖刺,在彎刀和三尖刺的中間,卻有一截弧形的突起。
上面有着無數的倒刺,閃爍着森然寒光和濃郁的殺氣。
突然,虛空一陣波動,竟裂開一條數尺寬的裂縫,一名身形矮小的蒙面人快速的從裂縫中躥了出來。
一個閃身便到了那青色軟甲蒙面人身前,單膝跪倒,低聲說道:“獵物身邊,只有三名控天境護衛和一名控天境僕女隨行!”
“那些騎兵實力如何?”軟甲蒙面人問。
“據可靠消息,三百騎兵中實力最強的也只是控天境初期,而且只有五人!”
“她身邊的那個通天境高手,和那個皇境高手在哪裡?”
“被引開了,沒有隨行!”
“好!”青色軟甲蒙面人眼神掃視一圈,低喝一聲,“絕殺令,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