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嗎?

肖琳拿着戒尺朝外面走去,戒尺迎着雨聲打在楊曉身上,聲音不大,旋即又被雨聲所掩沒,她一直緊咬着嘴脣不吭聲,連着打了好幾下,肖琳握着戒尺的手指都在發抖,眼瞧着楊曉往地上吐了口鮮血,終是不忍心地開口勸她:“大小姐,您不要再硬撐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吃不消的,四爺要後天才能回來,您就先服個軟,二姑姑她....”

楊曉咬牙切齒地說:“不過是一點皮肉苦而已,我受着住。”

二十分鐘過去,雨勢漸漸小了下來,身後肖琳的戒尺遲遲沒有落下,楊曉低垂着的頭稍稍一擡,只見顧瑾夜撐着一把黑傘過來。幽寒的雙眸子裡蘊着盛怒,嘴脣緊抿盯了她片刻,她扭過頭不願看他,頭頂很快傳來他的聲音,卻不在是往常那道淡雅的嗓音。

“肖琳,姑姑讓你進去。”他的聲音很冷,讓人不由哆嗦,褪去了一貫冷靜理智的外表,莫名讓她有些慌張,肖琳聞言立即帶着戒尺離開。陽臺上只剩下他們倆個人,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並沒有上前來,也沒有伸手爲她擋下這綿綿細雨。又是一陣沉默,直到肖逸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他才緩緩開口:“你是真嫌陳潯命長,是嗎?”

這話是什麼意思,楊曉心裡再清楚不過,剛剛只顧着跟媽媽嘔氣,壓根就沒在意過小四的情緒。這會打也捱了,氣也被這雨淋得散了不少,她迅速冷靜下來,努了努嘴撒嬌道:“小四,我又冷又疼,你過來抱抱我好不好?”

顧瑾夜沒過去,長臂一伸,擋住了即將落在她身上的細雨,厲聲道:“這次姑姑是動真格了,沫沫你應該清楚此事一旦鬧到我爸跟前,是怎樣的後果?我想你心裡有數,這次我能與姑姑講幾分道理,勸她不要跟你嘔氣,並不代表我認同你的所作所爲。但凡我爸知道這事,甭說是我,就連姑姑也很難護住你的心上人。”

楊曉定定地盯了他一瞬,眼眶一紅,眼淚瞬間涌出,朝他吼道:“你撒謊,你明明說過,說過我們家只是有點特殊,還以嫣姐姐舉過例子,你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說過的。”

“我是說過,但你心裡也很清楚,那些只是安慰的話而已,爲什麼非要騙自己,那是真的呢?況且七叔跟我爸的脾性完全是兩碼事。”

她倔強地仰頭說:“舅舅很疼我的,他...他一定會成全我的。”

“肖叔沒跟你說過姑姑和姑父的故事嗎?姑姑昔年也曾爲了姑父離開顧家,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擺脫了家族,可最終還不是被抓了回來,七大家族裡,又有誰能徹底擺脫家族?”

“有,林家姑奶奶,我在族記中看到過記載她的生平事蹟。”

靜默片刻,他掀脣奪走她眸中那束光,淡淡的口吻,卻是無情至極:“林家姑奶奶是折了一雙腿,以命相搏才換來那樣的結果。你以爲昔年姑姑沒有以命要挾過嗎?除了讓姑父又新添了極重的傷外,沒有起到絲毫作用。我勸你趁早打消那念頭,不然陳潯那條小命真不夠你折騰。”

楊曉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發紫的脣色微顫,終究是沒有再爲自己辯解哪怕一句。

——清桐市(南城)

夏安手裡端着水果盤過來,把水果盤放在牀頭櫃上,將躺在牀上的丁顏拉起來,柔聲地詢問:“怎麼了?從普南迴來後,就一直賴在牀上,是在普南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還是說你想跟蘇棋和好,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丁顏接過夏安遞過來的水裡盤,吃了幾顆青提,又投餵了幾顆給夏安,撇了撇嘴:“舅舅說,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接下來的一個學期裡,估計我會很忙,而且高考過後,我就要回葉家了。會定居在普南,並且不會再回南城長住了。”

“所以小顏是捨不得他?那你可以讓他跟....”

“跟他沒關係。”

夏安看着丁顏眸中那抹厭惡,心裡竟然有些竊喜,旋即又很是討厭此時的自己,要不是自己或許他們之間不會發生爭執。她從前明明說過,最喜歡蘇棋了,可還是爲了他跟蘇棋斷了來往,她心裡應該很難過吧,卻又要在他面前裝作不在意,裝作很討厭蘇棋。

但其實,夏安到死都不曾知道對於丁顏來說,他纔是那個最重要的人。也不知道從頭到尾丁顏不過是小孩脾性,就像是看上眼的玩具,那個玩具本就該屬於她,卻不想被別人搶了去,並且還是一個她壓根就瞧不起的人。她會放任那個人得到它嗎?

“老夏老夏。”丁顏喊了幾聲見夏安還是沒反應,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夏安這纔回過神來,丁顏復而又重複了一遍她剛纔所說的話:“老夏你說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要不高考過後,你跟我一起去普南吧?”

夏安垂頭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告訴了她:“我媽想讓我報考本地的大學,所以小顏我不能跟你去普南。”

她有些失望地說:“那樣啊。”

夏安溫柔地安慰:“但我們可以每天視頻啊,而且不是還沒有到高考那天嘛,小顏你不要想那麼多,無論我們相隔多遠,我們的關係都不會變的。”

“嗯嗯。”

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過得極其枯燥乏味,每天不是對着厚厚的書看,就是託着下巴聽陳錫涵講七大家族的族史,以及家族中每個人的處事手段,也參與過幾次家族內部會議。

丁顏也在那些人中尋找一位跟她一樣的人,只不過僅憑着江湖傳聞及個人猜測,很難從中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個人。況且可能他(她)清楚知道她是誰,甚至摸清了她的一切。

當年,五姑奶奶只是含糊地說了幾句,除了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她必須無條件服從那個人的命令外,沒有告訴她關於那個人的一點信息。

——

客廳裡,蘇棋翹着二朗腿,掐滅了手上的菸蒂,眸子裡渡着一層濃厚的冰,冷峻的面容上再也瞧不見一絲勉強的笑意。

楊悅所說的話,他壓根一個字都不信,雖然他跟夏安接觸並不多,甚至因爲丁顏的原故看他很不順眼。可以他對夏安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是楊悅口中那樣的人。

可爲什麼他回來跟初汶求證時,她又雙眸含淚動作僵硬地點了點頭呢?

良久他才恍過神來,望着旁邊坐在輪椅上的初汶,眼底的愧疚越發濃烈,想要開口安慰她幾句。不想輪椅上的她,朝他溫柔一笑,揚手擦掉眼眶裡的淚花。

“他應該沒什麼惡意,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可能他只是一時被別人誤導了,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分明是想用很輕鬆的語氣開導眼前人,卻是不想在極大的痛苦中,所說出來的話總歸是有點哽咽。

“對不起,我.....”

“沒事的,我不怪任何人,可能只是我的命不好,所以纔會遭此一劫。”初汶苦笑。

蘇棋眸中浮現一抹殺意,大手握緊了初汶發抖的雙手,認真地說:“初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委屈,我不會放過他的。”

“算了吧,無論怎麼樣,一切都回不到原點了,而且他還是丁顏的發小,你不該爲了我...”

“我跟她早就已經結束了,況且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

林波站在三樓陽臺上,仰頭望着蔚藍的天空,也不知道腦子在盤算些什麼?良久才挪開視線,目光轉而落在南街九巷那個方向,眼底有着異常複雜的神色,整張臉看上去陰晴不定。

“這南城的天怕是要變了。”

“波哥,我們真的不插手嗎?要日後三爺怪罪下來……”站在林波左邊的男人,縮着腦袋怯怯地問,三爺若要怪罪下來,那可不是簡簡單單賠上幾條人命就能了事的。

“自會有人擔着,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林波扭頭怒斥着男人,他會選擇沉默自有他的道理,即便是今天夏安死了,他亦不後悔。

這南城的天早該變上一變了。

平靜下的涌動(一)平靜下的涌動(一)轉校生蘇淺禍害受戒我信你熟悉的陌生人入學瀾一中學她喜歡他?我會保護好你的初遇蘇棋偏見危險人物你很拽論不要臉的境界轉校生蘇淺下雨了平靜下的涌動(一)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她的懦弱她從不玩過家家她答應了祖祭(一)清者自清拿初吻做賭注他.....出事了受戒我們都該長大了平靜下的涌動(三)祖祭(七)班長夏安祖祭(七)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傻得可愛我只要你好好的(三)傻得可愛我只要你好好的(三)祖祭(七)遲到的醒悟平靜下的涌動(一)你就生得沒用,我還能指望你處理?前兆我喜歡周曉雅宿命般的相遇她喜歡他?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誰?他是我的人小四居心不良禍害平靜下的涌動(一)19歲前兆失蹤專業戶?著名黑客L一首《他與她》初遇蘇棋平靜下的涌動(一)她從不玩過家家凡事莫只瞧表面前兆祖祭(三)祖祭(四)沉默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凌衍一分鐘祖祭(四)失蹤專業戶?鬧夠了沒有?我要追你你說什麼都是對的熟悉的陌生人清者自清著名黑客L遲到的醒悟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拿初吻做賭注論不要臉的境界別走,好嗎?是晴天嗎?祖祭(四)我喜歡周曉雅居心不良別走,好嗎?夏安,我錯了他終究還是離開了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偏見祖祭(七)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誰?傻得可愛祖祭(六)他.....出事了我喜歡周曉雅我們都該長大了你說過會護他周全如果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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