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穆白忽然全身微顫,這個聲音異常的耳熟。
緩緩回首,是一個異服女子,雙眼中有着迷人的小星星。
“秋雅”一個無比陌生的名字居然在穆白的口中脫口而出,就彷彿自始至終就知道這個名字一般。
秋雅一把抱住穆白,眼淚如雨般落下,“爲什麼,爲什麼要離開。”
“離開”穆白望着前方,一個與自己之前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裡有三個太陽,有逆流而上的瀑布,也有會在天上飛翔的鐵鳥,人們似乎都生活在恐懼之中。
“秋雅”王座上的斗篷少年緩緩起身,看着影像中的女子的臉,伸手在女子的臉上捧着。
“你還是以前的那麼漂亮。”
“穆離,你不屬於這裡,這個世界就要崩壞,你必須回去,你本來的世界。”一名老者雙眼發着刺眼的白光,拉過秋雅,並緩緩的推開了穆白的身體,穆白望着不少的人在目送着自己的離開,而身後是一個無止盡的黑洞,彷彿頃刻間就可以吞噬所有一般。
“阿離,不要忘了我。”
隨着被吸入黑洞的那一刻,穆白的視線逐漸回到了文淑榕的後腦勺。
而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忽然在自己的身後急劇的升起,一道紅色光柱衝破萬和樓的屋頂升到半空之中。穆白手中長槍一掃,門被輕易挑開,只見到四個壯漢的手緊緊貼在銅臺之上,然後東倒西歪的,認真一看,這四人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傀儡木偶。
“哈哈,只剩下最後一個了”革老坐在樓梯上,身體也破爛不堪,但依舊可以看出,他也是一具傀儡。
“你們”穆白頓時怒火中燒,一槍捅在革老的胸口。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那五千平民本就是無辜的”
“無辜,活在這個國家之下,誰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你還是太天真了”說着革老的頭也滾落在地。穆白見到革老的嘴最終徹底鬆弛,也就緩緩放下傀儡的身體。
踏出萬和樓,只見到一男子,周身伴隨着七把飛劍,靠近三尺的黑龍教徒無不被飛劍所傷。
“御雷咒”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手指所指之處,落下整整十三道雷電,雷電散去,只剩下十三具焦黑的人形。
七把飛劍紛紛入鞘,化作一柄寶劍。穆白看到這位男子,心裡莫名有一種相識的感覺,卻絲毫沒有任何印象。
南官少恭只是背對着穆白,留下一句“有緣再會”然後匆匆離去。
“有緣再會。”穆白再次重複南官少恭的話。
望着遍地的屍體,穆白這才醒悟“難道我剛剛失去意識的時候,都是他在幫忙嗎”
文淑榕意識到穆白是在問自己也就點點頭。
“先不說這些,第八個陣點已升起,最後一個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
“我有問題”賀文舉手開始提問。
“閉嘴吧你”文淑榕又是一鞭子抽去。
“賀兄,有何高見。”
“我們爲何不破壞這根陣點呢”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文淑榕擡腿就是一頓狂踩。
“叫你好好學點陣法,你不學,陣法是要靠靈氣來運轉的,所以纔要佈置陣點,雖然現在陣法還沒啓動,但現在靈氣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了,如果你隨便破壞一個陣點,那原本運轉起來的靈氣一旦崩潰,那紊亂的靈氣還不馬上暴動起來,到時別說整個鎮,到時候整個清瀾都要陷入混亂。”賀文一聽,瞬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好甘心承受這份毒打。
接下來,穆白等人只好前往最後的陣點,趕到之時,才發現此處是一大片的空地,只有零零散散的擠出房屋。
“郝氏產業”賀文蹲在地上,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告示牌。
“這個郝氏,好耳熟的樣子”
“啊,那個臭流氓”文淑榕和賀文忽然想到一處。
“原來他家那麼有錢,這一圈都是他家的嗎”
“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
“沒有,我們來的地方不會錯的”文淑榕拿着羅盤看了看,就在我們腳下,這就是陣點的最佳地點。
“公子,小女子有禮了”穆白等人擡頭一看,紀婉柔坐落在一顆小樹上,吃着一圈棉花糖。
“妖女”文淑榕一鞭子抽過去,直接打掉了紀婉柔的棉花糖。
“那不吃了,反正我在減肥”紀婉柔輕輕一躍,緩緩來到穆白身邊。
“這裡是你們最後的陣點吧”穆白雙眼緊盯着紀婉柔。
“公子好眼光,正是這裡”紀婉柔的手輕輕的搭在穆白的手背上“我是要叫你穆公子呢,還是穆小公子呢,還是白弟弟呢”
“妖女,放開穆白哥哥”文淑榕又是一鞭子,但被紀婉柔一個彈指,一顆小石子直接打掉了鞭子。
“穆公子,你幹嘛一隻盯着人家嘛”紀婉柔的手指輕輕在穆白的臉頰滑過。
“因爲你好看啊”穆白認識的女孩子算上黎暮雪、文淑榕,紀婉柔是第三個了。
“那你喜歡人家嗎”紀婉柔輕輕一笑。
“喜歡,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子了”穆白羞紅的臉頰直接低下。
“你…”紀婉柔有點皺眉,紀婉柔有點抓不住頭腦,被自己魅術迷惑到的人,爲什麼會低頭,還害羞。
“你沒有中魅術”紀婉柔立馬後翻隔開了一段距離,身後握着一把短劍。
今天怎麼竟是見鬼了,一個破了魅術,一箇中不了魅術,還有一個免疫了魅術。
穆白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害羞。
“算了,小女子不打了”隨後丟掉手裡的武器,然後走到穆白麪前,抱住穆白“你要好好活着哦”然後看了一眼,傻乎乎的賀文,以及惱羞成怒的文淑榕。
文淑榕這下徹底怒了,身上散發出了殺氣足足半丈高。
文淑榕一鞭子抽過來,紀婉柔一手伸到穆白懷裡,一手推開穆白。然後隨風而去。
“我們還會見面的”
“哦”穆白傻傻的看着紀婉柔消失不見。
“拜拜”賀文輕輕揮了揮手。
“找死啊你”文淑榕想殺了賀文的心都有了,這兩個臭男人。
可沒一會,四周的光線逐漸暗淡了許多,彷彿被別人調暗了色調。
“有人來了”穆白手持上牆,站在文淑榕的身前。
“還是穆白哥哥對我好”文淑榕借勢輕輕靠在穆白的後背,賀文看了一把,推開文淑榕,自己隔開了兩人。
一聲馬蹄長嘯,鐵蹄聲逐漸拉近,迎面的黑暗逐漸被一點藍色火焰點亮,而隨着時間的流逝,藍火逐漸增多,直到一字排開,三十多朵藍火,藍火之下皆是黑龍教徒,而爲首的是一個身騎黑馬的男子,駿馬通體玄墨,伴有虎紋,頭戴玄鐵馬護罩,身上散發着一種死亡的氣息,這股氣息也只有穆白的左眼可以看到,這很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穆白哥哥,那騎馬男子的身後”只見到騎馬男子的身後有一輛手推車,上面正是一座銅臺,與之前的萬和樓銅臺一致。
“你們三人,就是懸賞的三千兩了吧”騎馬男子翻轉了手裡的懸賞令,正是三人的畫像。
“我們怎麼被懸賞了”
“這就不奇怪了,那個扶瀛男子之前看我的眼神。”穆白這纔想起了村上景芝之前的一幕。
“小子,你我皆是用槍,我準你報上名來”說着男子手持長槍伸到穆白前方。
“穆白”穆白也提起長槍伸到男子的槍前。
“黑暗騎士,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