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斬妖劍已經變成一把邪劍了,家族裡的典籍也並沒有應對的辦法。”
原來隨着幾百年來九州磨難,張家又是入世修行,多數秘籍也在幾場大風波中損失殆盡。
如今的彩虹張家,也只留下幾本劍法秘籍罷了。
吳赤聽到這些,便也驚奇發現所謂的降魔世家也不過如此。
還沒他家一本《吳氏降妖除魔正法》強大。
至少裡面有珍惜符文、拳法秘籍和祖先經歷……
想到這裡的吳赤眼睛就是一亮。
連忙的取出了自家的《吳氏降妖除魔正法》,走馬觀花,死馬當活馬醫起來。
臨近傍晚時,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商量後。
決定派出四目道長和吳赤,陪張靈月一起去張家鎮對付邪劍。
至於原本戰力最強的九叔?
法術招魂引讓他的靈魂受到傷害……
之後制服發狂的吳赤又閃到了腰……
靈魂和身體同時受傷,再去對付邪劍怕是隻能成爲累贅。
文才他本來是想跟着的,可惜九叔以‘照顧自己’爲由不讓他去,其實是怕文才去了礙手礙腳。
秋生剛剛託人送來了信,這傢伙因爲他姑媽去了一趟省城,這幾天要照顧店鋪,可能暫時回不來了。
豔陽高照的下午三點左右,三人踏上了遠行的征程。
望着三人背影,九叔有一點擔心,可惜他的身體,暫時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了,要不然他非去不可。
“真羨慕啊。”
文才託着腮,眼裡滿滿是張靈月窈窕的背影。
覺得自己如果去的話,那個漂亮的美女一定會愛上自己的勇敢。
九叔吹鬍子瞪眼,不滿道:“還不快給我去熬藥。”
可惜師傅不讓,要不然哪有吳哥兒什麼事……
在文才的心裡,美女都是不看臉的……
文才心裡暗歎一聲,面色慌張的跑去廚房熬藥了。
張家鎮距離任家鎮很遠,位於彩虹山的北方。
是重要的門戶重鎮,具有重大佔領意義。
有了這塊寶地,進可入民國五十三府的越州府開始打江山,退可入連綿不絕的彩虹山佔山爲王。
可進可退,所以說張泰是當之無愧的地方土軍閥,比吳赤死去的便宜老爹厲害多了。
山路崎嶇,幸好三人是坐着馬車趕路的,雖然顛簸了一些卻省了腳力。
馬車外,四目道長揮着馬鞭正希律律的駕着馬。
馬車內,吳赤一目十行,翻閱着《吳氏降妖除魔正法》。
坐在一旁的張靈月看着認真起來的吳赤,一開始是好奇,到後來漸漸的竟然癡了。
這就是《驚龍元功》的功勞了,《驚龍元功》陰陽相合,是一種輔助類功法。
男的練了天生吸引異性,女人練了,也就反過來。
可以說是自帶魅力加成!
“不妙啊,等一會天就黑了。”
四目道長輕聲嘀咕起來,看着漸漸要變黑的天,心裡閃過不妙的預兆。
民國初至今,是兩黨爭強之時。
亦是是風雲變幻、王朝將換之際,相當於古時候的大亂之時。
亂世多災劫,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等邪物都喜歡趁此時機興風作浪。
在這時的夜裡,便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
令人傷神的是,他們在天黑之前是肯定趕不到城鎮的。
“是不是沒給你喂酒,所以不肯出全力跑啊!“
四目道長拍了下馬腦袋,抱怨說道。
“希律律。”
大馬轉頭,吐出一口白色氣體噴在四目道長臉上。
“哎呀,你這畜生忘了是誰給你酒喝了?真是忘恩負義……”
四目道長頓時就怒了,還欲繼續說辭,大馬卻是丟給他了一個白眼。
“前面有一戶廢舊的房子哎,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那裡過夜?”
卻是聽到動靜的張靈月拉開了門簾,正好看到了一處破敗的房子。
黃昏下的前方,倒是真的隱隱出現了一棟連體的破舊房屋。
“真的哎!還真是祖師爺保佑!”
四目道長一看,還真的是有,感嘆一聲。
馬車拴好,搭上一些草料,四目道長就帶着傢伙住進房屋裡去了。
房屋破舊,到處都佈滿了蜘蛛網,幸運的卻是沒什麼髒東西。
不過就算有,四目道長也自信自己可以解決,屋子有兩個房間。
經過四目道長的有意安排,吳赤和張靈月住進了裡屋,張靈月在鋪草,吳赤挑燈夜讀。
鐺鐺鐺。
對面的一間屋子隱隱的傳來聲音,吸引了吳赤的注意力。
他推開窗戶,只見有三個人悄悄地跑進了對面的破舊屋子裡。
四目道長聽力異常好使,他推門進來,也看見那三個鬼鬼祟祟的聲音,眉頭皺了皺。
張靈月也看見了,疑聲道:“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在這裡落腳一夜就走的?”
這時候的趕路人和賊匪還真的是不容易分清。
因爲賊匪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多是吃不飽飯的人。
在平時可能是善良守法的普通百姓,可餓了的時候就是兇惡的賊匪。
多的是山寨之類,有千八百人,和軍閥搶糧吃。
少的就是小團伙,幾人一夥四處流竄。
不管哪種,都很不好抓,所以地方上成立保安隊。
專門與賊匪打交道,大的討好交保護費,小的抓進自家牢房裡。
吳赤想了想,說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點。”
四目道長點了點頭,警惕道:“待會我搭一個小機關。”
屋子內,紅線串着鈴鐺,紅線一動鈴鐺就響。
這是道士的基本功,四目道長拍了拍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
夜,靜靜悄悄,屋子裡的燭火昏黃不定。
咔咔。
木門被打開的聲音,吳赤從夢中醒來,窗戶外隱隱有人影閃爍。
吳赤從細縫中觀察,血靈瞳下顯得非常的清晰。
那是一個二百多斤大胖子,手裡抓着一把小刀和蘋果,徑直的走進隔壁屋子裡去了。
吳赤好奇下推窗而出,跟了上去。
血靈瞳透過門縫只見那胖子,正在一臺梳妝鏡前削着蘋果皮,梳妝檯上點着兩根洋蠟燭。
這胖子的手在抖,卻削得異常的穩,到現在都沒有斷過。
胖子的頭上黃灰交替,似是處在運氣賊好和運氣將敗之間。
吳赤不得不說這胖子真是在作死。
他在現代的一個網站上曾看到過,半夜對着鏡子削蘋果,蘋果皮沒斷還好說,斷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