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探查,吳赤從胖總管的識海當中得到一些信息。
原來他們是一個宗門,以前生活在冀北州。
不過這個宗門的整體勢力極其低下,裡面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期,就與吳赤當年的朝陽宗差不多。
但是在百年以前,這個宗門突然遭到攻擊,一夥來路不明的勢力將這個宗門的所有弟子全部擄走。
經過很長時間的跋涉,來到了這片世界。
與這個宗門一起被弄到這裡的還有幾個勢力,那些修士的修爲基本都差不多,並沒有什麼高手。
來到這裡之後,將他們弄到這裡的勢力便開始改造他們,給他們定期的服用丹藥。
經過這種神奇的丹藥改造,這些修士的修爲提升很快。
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紛紛成爲金丹高手,而後換了別的丹藥,接着就又有很多修士成爲凝魂境高手。
就這樣,經過幾次的改造,其中一部分修士竟然驚人的成爲了窺仙期高手。
這讓吳赤很是吃驚,他一直都以爲修爲的提升,是靠不懈的努力和殘酷的戰鬥才能成功,沒想到嗑藥竟然也能夠提升修爲。
不過越是到了更高的修爲,吞食丹藥所產生的結果就不是太明顯了。
每一次的提升都會淘汰很多人,所以窺仙期的高手也並不是太多。
這倒讓吳赤放下心來,如果所有人都可以通過嗑藥成爲窺仙期高手,那可是太可怕了。
修士也就不用修煉,只要弄些丹藥吃下去,就會成爲高手,修真界遍地都是窺仙期修士,你煉魂期的都不敢出來混。
從胖總管的識海里,吳赤還得知,他們這些被改造成功的修士,基本上都成爲了打手。
每天的任務就是負責看護這裡正在挖掘的現場,而那些進階沒有成功的修士則是成爲了苦力,與煞霧獸一起工作。
至於說挖掘出來的那些小箱子裡面到底放着什麼,胖總管也無從知曉。
這是最高的機密,曾經有修士無意間將小箱子打開,但是裡面的東西並不認得。
而事後卻受到了最嚴厲的懲處,他們背後那個神秘的組織,直接派人將那一批修士全部殺死。
而後將凝魂身鎖住,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用最惡毒的手段折磨了一個月,最終凝魂身才死去。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將小箱子打開。
這些修士終日重複着同樣的生活方式,這些遺蹟中有時會發現小箱子,而更多的時候則是白費力氣,下面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
吳赤能夠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從胖總管的識海深處得知的這些情況,引起了吳赤的足夠重視。
這個神秘的組織將事情做得如此的詭異,說明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將一些小宗門的弟子擄走,基本不會在修真界引起太大的恐慌和震動。
就如當初朝陽宗被滅掉一樣,不會有太多的人關注,很快就會被人們所忘記。
用神奇的丹藥將這些修士的修爲提升,而後成爲這裡的苦力,在這裡進行大規模的挖掘,說明挖掘出來的東西具有着極大的價值。
而且吳赤對於那些小箱子裡面的東西,也產生了足夠的興趣。
那個神秘的組織既然耗費這樣大的力氣去進行挖掘,肯定是有着一定的目的性。
還有一點,就是吳赤對於這幾種神奇的丹藥,也感到很是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丹藥,竟然能夠有這樣的威力,可以直接提升修士的境界。
這在以前可是從未聽說過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將這種丹藥弄到手,最好是將丹方弄到手,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不但可以給自己的手下提升修爲,更可以在修真界大賺一筆。
不過吳赤也發現一點,那就是這些修士的戰鬥力明顯不足,不如這些經過了無數年修煉,還要通過無數場大戰過來的修士更具戰鬥力。
但着也不要緊,畢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要通過大戰來提升修爲。
很多修士只是默默的修煉,能夠將修爲提升上來,完全是爲了更高的境界和更長的生命,並不是爲了更強的戰鬥力。
吳赤決定進行一番探索。
將手下們全部都收起來,按照胖總管神識裡面的記載,吳赤向古城更深處的摸一個方位悄悄的前行。
有了先前被煞霧獸發現的例子,吳赤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在迷霧深處的時候,大船就很好的躲避過了煞霧獸的搜尋。
先前肯定是三人想要離開的時候弄出了聲響,這纔會驚擾煞霧獸。
有時候煞霧獸的感覺比修士更加的敏捷,地面傳來的一丁點震動,都會引起煞霧獸的注意。
煞霧獸能夠通過這點,就判斷出是生人還是它們的管理者。
終日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煞霧獸對於周圍的絲毫變化都會清晰的感知。
吳赤也比較慶幸,幸好在迷霧中穿行並未着陸,這就使得煞霧獸無從感知自己大船的存在。
而空中並沒有靈氣,所以不會引起任何的波動,即便是煞霧獸也不能感知大船的存在。
想明白這點,吳赤不再地面行走,而是將身體隱藏在虛空中,慢慢的向目標前進。
經過了兩天的行進,來到一處相對被破壞得不算太壞的遺蹟前。
這是一座相對較爲完整的府邸,並沒有全部坍塌,高大的城牆都是用巨型石塊搭建起來的。
巨石的面原本是光滑如鏡,但是被歲月已經侵蝕得坑包不平,在牆面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嚴重的破損痕跡。
悄悄的躍過城牆,裡面是殘存的一些建築。
這裡的建築都很具有風格,基本都是巨大的石塊搭建起來的,這也是能夠從上古時期保存至今的原因。
不過看着這些古建築,吳赤發現有很多地方都有着明顯的後來修葺的痕跡,一些建築的門窗位置都呈現出後人曾經修葺的跡象。
吳赤知道這個時間,大部分的修士都在外面進行着挖掘。
按照他們的規定,每三天進行一次收攏,將三天內所挖掘到的小箱子全部收攏回來,而後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再運走。
而明天才到收攏小箱子的時間,不然昨天被吳赤襲擊的這些修士沒有回來,就會被發現。
這裡只有那個組織的人員坐鎮。
而具體的這些小箱子到底被運到了什麼地方,只有神秘組織的人員纔會知道。
胖總管作爲這一個區域的總管,只是負責管理那些苦力,確切點說,他只是比苦力高一級,但是比組織的人員還是要差一些。
將神識釋放出去,吳赤感悟到這裡只有五個修士,都是窺仙期巔峰狀態。
這五個窺仙期修士,就是胖總管口中的組織人員了。
確定一下,這裡再無任何的威脅,也沒有煞霧獸存在,吳赤直接將身形從虛空中顯露出來。
“又到了前往總部的日子。”
巨大的石頭房子裡面,傳出來一個修士的聲音。
“是啊,只是這次的收穫並沒有以往那麼多,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懲處?”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唉,誰知道呢,上面總是將任務量定的很高,實在難以完成啊。”
“那個死胖子最近有些不太專心,每天也不知道催促一下苦力。”
“我看照這樣下去,可以考慮一下,更換一個總管了,把那個死胖子直接變爲苦力。”
吳赤聽着裡面的談話,知道這五個修士都應該知道他們所謂的總部在哪裡,見周圍並沒有別的情況,就決定對這五個修士動手。
“裡面的傢伙,都出來吧。”
吳赤大搖大擺的來到石頭房子前。
五個修士還在議論着關於挖掘小箱子的事情,沒有料到竟然會有生人進入到這裡,都是大吃一驚。
這裡已經算是北漠的中心區域了,能夠到達這裡的修士,還要保證不被發現,顯然是絕對的高手。
五個人全部都從石頭房子裡面竄了出來。
看着眼前這個年紀很輕的修士,五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態,這是誰啊,完全不認識。
“你是什麼人,來到這裡幹什麼?”
其中一個修士大聲問道。
“我是巡察使,專門下來巡查那些偷懶的和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的。”
吳赤大言不慚的說道。
“巡察使?”
五個人都很意外,互相對視一眼,顯然沒有聽說組織裡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你們五個趕緊跟我前往各處巡視一番,若是出了任何的問題,就拿你們五個腦袋抵罪。”
吳赤的話很是強硬。
五個人並未相信吳赤的話,而是向吳赤問道:“既然你說你是巡察使,那你可有身份令牌。”
吳赤一愣,原本是臨時起意的開玩笑,沒想到竟然將五個修士弄得將信將疑。
還要向自己討要什麼身份令牌,不會這個組織中真的就有自己胡亂編造的巡察使吧。
其實這五個修士也不清楚,組織當中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人,只是覺得吳赤的身份有些可疑。
但是見到吳赤只是孤身一人,又覺得不應該是敵人,因爲這樣的環境,是絕對不會來一個敵人的。
他怎麼才能穿透北漠的重重危機找到這裡,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問題。
吳赤腦袋快速的轉動,隨即將手放入懷中,做出一個掏東西的動作。
“你們幾個也辛苦了,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警惕,真是難得,等我回到總部,一定會向上面反映你們幾個的辛苦和功勞。”
說着,吳赤從懷裡取出一物:“你們看,這就是我的身份令牌。”
五個人聽到吳赤的話,神情都有些放鬆,能夠得到巡察使的賞識,將來在論功行賞的時候,肯定也會得到很大的好處。
見吳赤掏出令牌,五個人也不好意思直接就看向吳赤的手中,這不是明顯質疑巡察使的權威麼。
不要命了,人家活躍在高層面前,隨便一句話,就會將自己弄死。
吳赤的腳步突然飛快的邁動,手中一道光芒閃爍,直奔其中的一個修士而去。
他哪裡有什麼所謂的令牌,手中取出的不過是弒神刃。
用一系列的話將五個修士的神經放鬆,要的就是突然的暴起,向無人展開殺手。
在攻擊向其中一個修士的同時,吳赤的另外一隻手也並未閒着,隨手就是無數道霸王殺符陣,直奔另外四個修士。
這樣突然暴起的攻擊,讓五個人防不勝防,四個修士面對霸王殺的攻擊,慌忙伸出雙掌一陣拍打。
雖然霸王殺符陣的威力,沒有吳赤親自施展出霸王殺那般的強大。
但是出於突然襲擊,效果卻也是很好,將四人逼迫得連連後退。
而吳赤手中弒神刃已經來到那個修士的頭頂。
這個修士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慌亂之中再想着取出兵器迎接弒神刃已經是來不及了。
只能是憑藉着雙掌向弒神刃的攻擊抵擋着,同時雙腳向後猛力倒退。
但是吳赤怎麼能讓這個修士逃離自己的戰圈呢。
腳步緊緊地跟隨在對手的身前,弒神刃劃破長空,向修士的頭頂落下。
有備而發,另外一個是措手不及,再加上吳赤的戰鬥力絲毫不弱於窺仙期巔峰的修士,這一刀的威力就增加了太多。
“嗡!”
空間一陣顫抖,弒神刃就來到對手的頭頂。
對手一咬牙,想要以雙掌硬接弒神刃。
哪怕失去了手臂,也比失去性命強,而且修爲到了窺仙期,失去手臂之後再過一段時間也會重新生長出來。
修士認定自己的雙臂絕對能夠將弒神刃抵擋住。
但是他小看了弒神刃的威力和吳赤的戰鬥力。
“噗!”
弒神刃將他的雙臂全部斬斷。
修士的想法沒錯,正常的情況就是這樣,只要將對手的刀抵擋住,就不會對生命構成任何的威脅。
這點毋庸置疑,而且一個窺仙期巔峰的修士,完全可以將剛剛進階的修士的刀抵擋住,畢竟修爲要高出吳赤很多。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應該說是低估了弒神刃的威力,也低估了吳赤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