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清脆的“咔嚓”一聲,華城綾女居然真的剪斷了繩子。
光司也本以爲她是要做勢嚇唬一下自己,沒想到真的剪下去了,這是謀殺啊!
高阪光司和小鳥遊六花就掉了下去,六花失聲尖叫起來,還沒叫完就已經掉到了樓下的草坪裡,沒想到離地面只剩幾十公分了,要知道就直接跳下來了。
緊接着光司也掉了下來,和六花摔到一起,他掉下來的高度要比六花摔下來的地方高一些,縱然是下面有六花當人肉墊子,還是眼前一黑。
六花被撞到,*****了一聲,不過還好沒受什麼傷。
光司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撲在了小鳥遊六花的兩腿中間,幾乎是把臉埋在了她哥特式的蓬蓬裙的內襯裙撐裡面。
哈?
難道說,自己有了和“結城梨鬥一般的摔跤技巧”的設定麼?光司猛地就想到了摔跤界的結城前輩。
連忙坐起來,伸手拉起了還躺在草坪上的六花。
“沒事吧。”光司關切的問道,打量了一下,好像也沒什麼事。
“看到了?”六花沒有任何表情的捂住裙襬問道。
“啊?沒,沒有。”光司回答着,突然發現好像又是似曾發生過一樣。
猛然之間想起來,對了,動漫中的六花也曾問過富樫勇太同樣的問題,然後還會問他要不要看,動漫中好像是富樫勇太沒來的及回答六花就下樓了,如果六花這次問自己,一定要說看。
光司盯着六花,期待着她問出後一句。
六花本想着也是要問他“要看看麼?”,卻發現光司正用一種看上去十分期待又工口的眼神看着自己,想說的話又沒說出口,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轉身就走。
“喂,你的拖鞋!”樓上傳來華城綾女的聲音,光司還沒反應過來,後腦上就被拖鞋重重的擊中了。
等回頭去看的時候,華城綾女已經回房間去了,剩下伊卡洛斯看着自己。
“走了,還看什麼。”華城綾女說着就把伊卡洛斯拽了回去。
拾起拖鞋的光司發現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候宿舍門已經關上了,繩子又被華城綾女剪斷了,這不是說回不去了麼,難道晚上要在外面過夜麼?
光司發現六花已經走遠了。
“喂,等等我啊。”光司說着跑向了六花。
“怎麼了,僕從,你要跟我一起尋找‘不可視境界線’麼?”六花說着,好像已經接受了光司稱呼他主人的設定。
現在的光司好像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身無分文又無處落腳,看來只能跟着她了。
“對的master。爲了追尋master的腳步,我也跟master一起追尋‘不可視境界線’。”光司說道。
本以爲小鳥遊六花會很高興,沒想到她突然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master?”光司疑惑的問她。
“‘不可視境界線’不可能找到的,是不存在的,再也回不去了。”說完,六花的瘦小肩膀聳動了一下,如同哭泣時的抽泣一般。
光司想伸手拍一下她的肩膀,手懸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下決定。
六花突然直起了腦袋,恢復了剛纔的平靜。
“其實我是爲了召喚不可浮現的惡魔,暗夜烈焰使魔(darkflamemaster)。”
“暗夜烈焰使魔?”
“對的,我必須把他召喚出來,用邪王真眼的力量把他封印起來,作爲邪王真眼使,這是自己的義務,儘管是冒着毀滅的風險,也值得嘗試。”六花一本正經的說着,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罩。
“那,master,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跟我來,聽從吾的召喚。”六花已經默許了光司作爲自己的一員。
因爲夜間校園內的復古電車是不運營的,只能徒步前進,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走到目的地,學校的大禮堂。
大禮堂作爲明天最強歌姬大賽的舉辦場地,已經進行了精心佈置,建築表面有投影燈照射出三組參賽選手的巨幅照片。
一邊是初音未來,一邊是繆斯的九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唯獨中間是個巨大的問號,華城綾女上交詳細資料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填寫,只是說這是個驚喜,居然也被組委會通過了,這裡面肯定多多少少有狂三院長的影響的。
“你要來這裡幹麼?”
“這裡是召喚暗夜烈焰使魔的最佳場所。”六花說着跑向了大禮堂。
光司緊跟着來到了大禮堂的後門,禮堂中好像還有學生會的人進行最後的佈置,光司往裡瞥了一眼,看見天草筱也在裡面,指手畫腳的指揮着幾個學生會的成員,很奇怪爲什麼華城綾女可以待在寢室看電視。
“現在怎麼辦?”光司看向六花問道。
六花沒有說話,從垃圾桶背後翻出了一個破舊的書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墊腳狀的物體放在了門口,拉起光司躲在了遠處的大樹後面,暗中觀察。
等了得有十分鐘的時間,學生會的成員完成了最後的佈置離開了,後門因爲那個墊腳的原因看着是被關上了,實際上是虛掩的狀態。
六花遞給了光司一個手電筒,自己也拿出了一個,這種復古的手電筒光司已經好多年都沒見過了,應該是六花收藏的,沒想到還有兩個,已經算到了自己會跟着來麼?
兩人一前一後的鑽進了大禮堂,看來學院真的很重視這次的比賽,就連座位上都放上了應援用的昭示牌,光司還看到了自己隊伍的昭示牌,居然也是粉色的,華城綾女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研究昭示牌的時候,發現六花的手電筒光已經照到了主舞臺上。
光司急忙追了上去,發現六花從那個破舊揹包中拿出了很多的燈條,這是準備在舞臺上拼出什麼字麼?
“你願意和我簽訂‘邪王真眼使侍奉漆黑澤克斯終極契約’麼?”正在地上佈置燈條的六花突然擡頭問他。
“什麼?”
“你願意和我簽訂‘邪王真眼使侍奉暗黑澤克斯終極契約’麼?”六花再次問了一遍。
“你前後兩次說的名字都不一樣好吧!”光司吐槽了一句,六花沒有反駁,還是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這是怕自己會出賣她麼?光司想到。
“我願意。”出於對‘邪王真眼’的信任,光司直接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