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市羊西線餐飲一條街的“聚緣閣”餐廳裡,姜文龍因爲哥哥姜文蛟在工作上最終接受了自己的安排,當然心裡是十分的高興。加上和哥哥姜文蛟的女朋友蔡芝蘭又是第一次見面,尤其是在哥哥的工作調整上可以說幫了不少忙,這會兒幾個人正在無拘無束地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的時候。
“哐鐺”,從隔壁卡座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原來隔壁卡座上有六位穿便衣的警察朋友也在一塊聚餐,這六位警察10年前在四川瀘州警校時既是同學,又是好朋友,警校畢業後是天各一方,現在也都是各警局的中層官員,科長、所長、隊長一級。今天是他們從警校畢業後的首次六人齊聚。天南地北的老同學們時隔十年相聚,酒桌上是你一杯,我一杯地,話題也是從警校談到了現在,從當初的單身漢到現在成家立業,再談上一些花邊新聞,酒桌上自然是熱鬧無比,而今天聚會的發起人正是本地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大隊長鬍啓兵。剛纔幾個人站起來一塊碰杯,正好趕上一位年輕的女服務員上菜,女服務員見幾人碰杯就端着上菜的托盤在旁邊等着。不料,這胡啓兵剛纔傾着身子碰杯,回座時胳膊肘就撞上了托盤,結果是連托盤帶菜全摔在了地下,而被帶油的菜汁濺到了褲子和皮鞋上,讓他感覺很不爽。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女服務員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錯,但是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理念還是非常清楚的,就忙不疊地道歉。
“怎麼搞的,你會不會做事。”胡啓兵紅着臉狠狠地瞪了一眼年輕女服務員,感覺在警校同學面前掃了面子,有點下不了臺,就非常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這就把這道菜給您重新上一份。”年輕女服務員雖然也覺得自己委屈,本着服務至上的宗旨還是好言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知道對不起,你好知道什麼?你看看我這褲子和鞋子上都因爲你而被濺上油湯了,說聲對不起就能算了嗎?。”胡啓兵錯以爲剛纔是年輕女服務員的過錯,就理直氣壯地說着。
“對不起,先生,剛纔是我的錯。我馬上去拿張溼毛巾來給您擦擦。”年輕女服務員趕緊主動承擔了責任,想息事寧人,把當前的不快迅速解決了,免得給餐廳的聲譽帶來不好的影響。
“擦擦,你長眼睛沒有,沒看見褲子上面有油啊,溼毛巾能擦乾淨嗎?去叫你們經理來,我看見你就來氣,別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胡啓兵簡直就是在咆哮了,而年輕女服務員則委屈地輕輕開始哭泣。
“這就是你這個同志不對了嘛,怎麼能得理不饒人呢?人家小姑娘不停地向你道歉,菜也準備重新給你們上了,你還想咋的?”姜文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加上剛纔對年輕女服務員的印象不錯,就站起來走到胡啓兵面前主持公道來了。
“你是幹什麼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沒蘸到你身上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嘍。”胡啓兵正在氣頭上,見有人幫年輕女服務員說話立刻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見此情形,胡啓兵的五位警校同學也全站了起來。
“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開口罵人,趕快道歉。”姜文龍一聽這胡啓兵用狗來比喻自己的哥哥,就來氣了,身子一挺快速走了過來,不過現在還沒有怎麼生氣,只是看不慣胡啓兵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別看人長得倒是人五人六的,說不定還是個吃軟飯的,哼。”胡啓兵看見兩人走到自己當面感到了壓力,但又不能在自己好友面前掃了面子,又注意到姜文蛟穿着一身的西裝革履,應該還是有些身份的人,而看見姜文龍穿的一身休閒服就不同了,在胡啓兵的眼裡,那彷彿就是地攤貨,就把氣撒到了姜文龍的身上,顯得胡攪蠻纏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這麼說話那麼難聽。再說一遍試試,有本事再說一遍,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是哪個單位的,領導是誰?”姜文蛟見弟弟姜文龍被當面罵成是吃軟飯的,這還得了,當然不依了,就指着胡啓兵的鼻子說道。
“怎麼啦,怎麼啦?”胡啓兵同桌的警察好友們也一個一個地開始往前涌,看樣子是在給胡啓兵助威來了。
看見自己的警察好友都過來幫自己了,胡啓兵的膽子更大了,況且也看不慣姜文蛟開口就是什麼問自己的領導是誰。
“你查戶口呢?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是那個單位的?還想問我的領導是誰?我呸!你有那個權力嗎?說得我好怕怕。我不就說了他是個吃軟飯的,怎麼樣,想嚇唬誰?哼,別以爲老子是被嚇大的,媽拉個B的。”完了,胡啓兵這小子喝了點酒,連嘴上把門的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又是老子又是媽的帶着髒話,這下可觸犯了姜文龍的逆鱗。
姜文龍鐵青個臉,“啪”,上前一步,伸手就給了胡啓兵一個大嘴巴子。這一下可是含怒出手,可不是什麼點到爲止,結果胡啓兵一下子就被煽得飛了出去,滿口是血,牙齒也可能直接掉了幾顆。
胡啓兵的警察好友們一看胡啓兵捱了打,又都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從人數上還是五比二,佔有絕對的優勢,況且在警校時也都練了幾天的莊稼把式,當然不假思索就衝了上來,開始圍攻姜文龍。而這個時候的姜文蛟又怎麼可能坐視,自然是加入了戰團。
姜文龍把胡啓兵打了一耳光後,突然看見飛過來一隻拳頭,身體微微一側,一記順手牽羊,右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手法,順勢往旁邊一帶,右腳下再來了個掃趟腿,“哧溜、劈啪”,這位仁兄就飛了出去,壓在了一張酒桌子上,就“哼哼”地起不來了。姜文龍發出去的右腳沒有作任何停頓,一收回再來了個側踹,正中另一位仁兄的胸口,“咚,嗖”,又一位仁兄失去了戰鬥力。姜文龍的右腿一落地,左腳再上前跨進一步,一個力劈華山,左掌自上而下就劈了下來,正好劈打在第三位仁兄的右肩胸部,這位仁兄就被劈了一個四腳朝天。
“咦,怎麼沒人站着了。”姜文龍這時候一看,除了哥哥姜文蛟站在旁邊外,對方的另五個人也全趴下了。
一場混戰就這麼幾下就結束了,幾個警察那兩手三腳貓工夫又怎麼可能是姜文蛟和姜文龍兩兄弟的對手,姜文蛟和姜文龍兩兄弟感覺還沒活動開呢對方就全趴下了,唉,真是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