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府公告了爭奪鋪面的規則:
租期二年,價高者得。到期後重新竟租。竟租時限爲三天。
轉睛就到了公佈竟鋪之日,勝者可以領到店牌。
一大早北府街上商家雲集。天州府所有沿街鋪門上都刻有一把小劍圖。鋪門前一個年輕的少婦靠近它,剎那間劍圖凝出個旋渦,吐出個包裹。
少婦解開包裹,只見一堆血色天魄玉,一塊也沒少,香蔥玉手束回後跨上香肩到了其它鋪前排隊。
另一箇中年人靠近劍圖,旋渦中卻吐出一塊蘊有劍影的白牌,晶瑩剔透。中年一把抓起它就跑。
第二天凌晨中年帶了十幾個人一起來,獨自靠近劍圖,把昨天得到的白牌插進劍圖後,鋪門嘎吱吱地打開,走了進去。
指着店內的一塊劍圖說:“你們都靠近它,一個個地來,確定身份後,你們就是這裡的夥計,可以自由出入了。”
“是!掌櫃。”後面跟着進來的人應道。
確定身份之後大家開始佈置,擺貨忙碌着
而邊孤菱等一大早就去了藥園,翻地鬆地除草,日上三竿之後纔回了天州府密林別院。
邊孤菱:“吃完晨肉就走。天州府鋪面雖最多但跟前院、中庭一分也沒比東、西二院多。儘量把地都種上。”
邊以欣:“可不!她們只需跟中庭分,南院最划算。”
邊玟麗:“就是偏心只會心疼大、小媳婦、第一道侶。誒!這近怎麼沒見他去哪了?”
邊孤菱:“東凌紀宮。”
“前晚就回來了。昨天一大早又出去了。說是去西丹閣,若往返都走秘密通道,今晚就能從西丹城回來。”邊以欣說。
“還是婉清最舒服。這麼快就攢夠了天魄玉、天魂玉、天道石、藥髓晶。可惜邊家女子一旦凝成九天劍圖只屬於天州府一脈,跟藺、皇甫二家只屬於東院一脈一樣,無法改變。”邊孤菱羨慕着說。
天州紀宅連接四地。
北天州只產天魄玉所以天州府及前院獲得的只有天魄玉,南天州只產天魂玉,所以南院只有天魂玉,東院只有天道石、西院只有藥髓晶。
要想進一步修練就必須有足夠的天魄玉、天魂玉、天道石及藥髓晶。惟有中庭齊全。
一府四院想要就得去中庭脫換,而中庭要收五成費用。所有人當中只有徐婉清可以隨着紀曉炎去南、北天州和東凌郡及西丹城獲得,因此可以逃掉“中庭”收的五成費用。
紀曉炎和徐婉清從西丹閣回來,躍進一個劍圖旋渦中,穿過秘密通道,盞茶之後眼前出現另一道門,他一躍鑽進門上的劍圖旋渦中,回了西院。
院內的楚兮熙見他回來說:“這麼快就攢足了藥髓晶。”
紀曉炎在她面前伸出右手,運力至右手,手心迅速呈現個小劍圖,舞起末日等劍技,一撤回力量,劍圖立即消失:“基本上可以控制九天劍圖了。接下來就是讓它吸夠天火、天雷及天風就成了。”
於黎情緒不高:“你是快成,而我們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成啊!”
“不會少了你們的。明早統一到中庭,我與婉清、冰蕊、靈芸四人連手,應該可以把所有的天魄玉、天魂玉、天道石、藥髓晶取出來,讓大家都能基本控制自已的九天劍圖。往後就得靠自己,尋找各自的根源,而且至少要過二年的苦日子。”
於黎:“再苦苦不過剛來時。那時真的一無所有,只能在地裡刨食。”
開中庭的消息很快散開,邊孤菱等人收到消息後樂翻了。因爲吸足了天魄玉、天魂玉、天道石、藥髓晶之後生命層次會得到飛躍,達到壽誕無盡。
邊孤菱心中莫明的感激,暗暗下決心,我以後一定盡心竭力伺候公子,死而後已。
爲了打開中庭之庫,紀曉炎、歸靈芸等人消耗過大,經過半月才恢復。
而邊青一旦基本控制了她的九天劍圖,就成了天州府府主,春風得意的她容光煥發,那份喜悅之情實難掩藏,一連十幾天都活在興奮之中,情緒高昂。
紀曉炎:“府主大人,已十天了,高興勁還沒過呢?”
邊青:“我樂意。你管得着麼!”
“我可提醒你,別高興過頭了。天州府除了亭臺樓閣及億裡之地外,只剩族姑、師妹、外加有特權的,算上自己共八人,而且都飢腸轆轆的,飢餓了半月的人做什麼都事倍功半。”
邊青僵住了笑靨,沉呤半響說:“你也恢復幾天了,跟我們一起除草鬆地實在委屈了你,跟自已女人廝混也不是個事。養活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出府爲我們找些吃的吧!”
紀曉炎錯愕地瞅着她,蔓妙的嬌軀讓個驚豔,高貴脫俗的氣質卻讓人覺得拒絕即是褻瀆,嘴角流出的語緒是那麼天經地義及自然。讓他眼孔放大,說不出話來。
她那盈潤的紅脣繼續綻出玉珠落盤:“上次在大興林你斬獲頗豐,這次也讓婉清陪你一起去。放心吧府中億裡之地就交給我們。不想讓自己的女人餓成皮包骨就早點回來。”
郝姬和柳貞適時地抱起他手臂,壓在飽滿上蹭了蹭。雙臂傳來柔膩的觸感,一股無奈涌上心頭。看向徐婉清說:“要不咱去一趟那裡?”
“太危險了。”
“凝出九天劍圖的人會越來越多,二年得吃多少食物,只有那裡才能解決。”
“你想一次性解決,也得看庭主願意不?”
“我去問問。”說完出了密林別院。
時間在趕往堪達爾大草原中滑過。紀曉炎等人早已前心貼後背了。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奔跑着一羣羣龐然大物,粗略一看最小的都有十幾萬斤,揚起的粗壯獸蹄似鐵疙瘩般砸在草地上,地面陣陣轟鳴搖晃,一會兒就跑出視野。
一隻落羣的食草獸,在視野中狂奔。
紀曉炎拔出小刀追了上去。一陣刀光絞殺而過,並沒意料一樣轟然倒下,它依然活蹦亂跳地向前飛奔,只在它身上切出一條條白浪,縱橫交錯,像爲它披上一層白絲網。
身穿黑袍的鄧瓊薇狂奔追上,手中驟然多出一支長矛,奔投擲出。別看它體型龐太,但迅速一連投出幾支都落空,又擲出一支,長矛破空慣進食草獸,衝出百多尺砰地裁在地上,滑出幾十丈,四蹄紛揚掙扎着站了起來。
此時鄧瓊薇手持長矛急衝而至,一陣亂刺。來不及站穩的食草獸轟然倒下,再沒站起來了。
徐婉清追了上來說:“這是庭主臨行前給的。還有沒?”
“還有!”
紀曉炎跑了上來,飢餓的他,眼中時不時冒出些火星子,略示沮喪地說:“除了矛還有別的麼?”
“虞庭主給我了一個守獵箱。”鄧瓊薇取出把寬大的牛刀,呈月牙刀鋒,剝開龐大食草獸之皮。
紀曉炎見狀立即去收集乾草枯技點燃。徐婉清把竄上矛的肉放置火堆上烤,不久飄出肉香,八九成熟時大家就開吃起來,正當吃得津津有味之時遼闊的草原上蕩起冷漠的聲音,不含半點人味:“誰殺的誰償命,吃了多少肉就從他們的身上找回來。堪達爾大草原該施肥了。”
寒風呼嘯,紀曉炎打了個冷顫,裹了裹衣袍。空曠的大草原靜寂無聲。
驟然響起獸吼馬嘶,地面劇烈地震動,天邊忽然冒出黑壓壓的一片排山倒海似的碾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