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擒家的風波,白夜獨自返回了蒼天崖。
有神機宮出面,白夜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危險,畢竟這件事情到頭來除了擒玄女受了些傷外,擒家並無多大損傷,無非是面子上放不下。
擒家當下應該明白自己在神機宮人心中的地位,他們是絕不可能爲了這點面子而讓神機宮有理由對他們下手。
所以白夜是高枕無憂的。
但現在沒事,並不代表以後就沒事。
裡聖州的局勢可以說是瞬息萬變,神機宮也不可能保白夜一輩子。
誰都不敢保證明天擒家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對自己下手。
所以,只有無盡的實力,纔是一切最基本的保障。
白夜返回蒼天崖,召集了高層開了一次會議,交代了離開蒼天崖後衆人的主要職責與任務,待將事情安排妥當,便獨自回到蒼天古陣的本體處盤膝打坐,鞏固起武嘯神訣。
目前來講蒼天崖相對還是比較太平。
有神機衛鎮守,再加上蒼天崖越來越雄厚的實力,故而即便是死龍劍在這,卻依然無人敢動。
蒼天崖無恙,下面的那些勢族就更不必擔心。
就現在看來,龍絕這種勢族還上不得檯面,外域的魂者雖然對龍絕之名如雷貫耳,可在很多大能眼裡,那不過是一羣底層魂者小打小鬧而已,於是目前龍絕倒也沒有什麼敵人。
唯一要注意的,僅僅是暗王朝。
不過神機宮最近對暗王朝十分敏感,各個區域都有神機宮的強者去盯梢,數月前,暗王朝在聖仙域、五行域及其他數個區域內的幾次行動都被神機宮截了胡,故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暗王朝會老實許多,對於龍絕這種不痛不癢的勢力也不可能去特意花費精力對付。
在古陣內修煉了約莫五六天的功夫,白夜憑藉着縹緲神丹的丹效,實力再度得到了突破,正式邁入真魂境地。
縹緲神丹的丹效着實特殊,它不僅能夠刺激天魂與魂脈,更能在天魂的表層覆蓋起一層薄而雪白的物質,通過這物質,白夜祭出的天魂竟會發生一種奇妙的異變,使得天魂更爲暴躁、凌厲,極具攻殺性。
而且這薄如蟬翼的物質並非只是存在於一段時間,它覆蓋在天魂上,居然是一點點的滲入天魂,與之合二爲一,讓它的特性永遠的作用在天魂上。
也就是說,待時間長久,這股物質完全吸收,白夜的魂力攻殺與破壞力度將會變得空前,到時候他的魂訣術法的破壞力也會大幅增長,原先隨意的一記劍氣僅能開山,待吸收完後,怕是劈開大陸亦是易如反掌了。
當然,縹緲神丹的作用可不僅是這個,它最爲恐怖的莫過於對天賦的增幅。
這個增幅可不僅僅是增強天賦這般簡單,它是最爲直觀最爲暴力的,丹效散開,將強行使丹藥服用者對自身所有學過的魂訣術法進行強行領悟融合。
譬如白夜剛剛學會的武嘯神訣,他本對武嘯神訣的認知還停留在初窺門徑的階層上,僅僅是能發揮出武嘯神訣的一些初步招法,對於武嘯神境這樣的領域之力根本就無法完全掌握,連擒寂月都能輕鬆破之。
可在服用了這神丹後,他的武嘯神境直接衝至爐火純青的地境。
丹藥入腹後,白夜大腦憑空多出了大量念想與感悟,這些感悟直接解答了他無數苦思不解的問題,武道豁然開朗,桎梏全部被打破,一切也都融會貫通,水到渠成!
現在白夜再施展武嘯神境,怕是擒寂月用上法寶,也未必能夠輕易破除。
“難怪擒家大小姐拼死也要保住這枚丹藥,沒想到這丹藥如此恐怖,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白夜心頭呢喃,眼裡爆出陣陣光彩。
倏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人猛然一顫。
“若是縹緲神丹如此可怕,那是不是可以說,我可以把我在古墓內得到的一些恐怖大能的功法全部利用縹緲神丹學一遍?”
白夜有些恍神,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給嚇到了。
畢竟縹緲神丹就是助魂者強行領悟突破的,按照常理來講,這種可能性是可以實現的。
不過那些招法可都是超階品級的術法,甚至還有連萬世帝君都未必能夠掌握的恐怖神通!
僅靠縹緲神丹,真的能夠領悟到嗎?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想到這,白夜再度盤坐下來,閉目冥思起來...
譁!
一圈金光從白夜的體內綻放。
且同一時間,龐大的蒼天古陣也開始轉動起來,股股澎湃的氣息就像沖天氣浪,覆蓋於白夜的全身上下...
....
亦不知過了多久。
“白靈尊!白靈尊!你在哪?白靈尊!!”
一記恢弘而急切的聲音在蒼天崖的上方徘徊盪漾。
正在盤坐的白夜猛然睜開眼。
這聲音....是阮師的?
白夜微微一愣。
他怎麼跑來了?
難道說擒家真的有什麼行動了?
想到這,白夜一個躍步衝出了古陣區域,來到了蒼天崖的上方。
卻見阮師站在死龍劍旁,急切的呼喊,黃耀等人聚在旁邊,皆是一臉焦急的模樣,來回踱步。
時不時的有蒼天崖人跑來彙報着什麼,但黃耀等人皆是失望神色,再度打發來人離開。
每個人的神情都無比的緊張。
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白夜眉頭暗皺,立刻飛了過去。
衆人瞧見白夜到來,無不大喜過望。
“龍主!”
黃耀等人急忙作禮。
“都起來吧。”白夜淡道。
“白靈尊,你可算來了。”阮師也一臉喜色,急切衝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阮師大人,你怎麼又來了?”白夜費解的問。
“白靈尊,你居然還問我怎麼回事?”阮師一口氣嗆的差點沒緩過來,人瞪了白夜一眼,急切道:“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白夜困惑的問。
“今日是你跟擒家小姐入宗的日子啊!”阮師眼睛睜大,湊近了白夜,竭力的喊道。